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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面和相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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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國初年有幾位文化大師,給學生講課非常認真,但對閱卷判分卻覺得無足輕重而隨便應付。顯然,他們認為分數(shù)并不能代表學生的接受能力和實際成績。他們的判分方法奇特無比:

  梁啟超“估分”

  梁啟超在清華大學國學研究院開講座,親自指導一研究生研究先秦思想史。期末考試該生只得了50分。該生前往請示導師,梁啟超隨口說:“你的考試卷我根本沒看,看考卷既浪費時間,對我也沒有幫助,放暑假你準備一下,開學來補考就是了。”開學后,梁啟超在該生補考卷上打了100分,并說:“你的考卷我沒看,經(jīng)過一個暑假復習,你一定考得很好,我也不用再看了。”

  錢玄同“印分”

  錢玄同是五四時期赫赫有名的文化名人,做教授自然有其特有的架子,其中之一即是他從不批改學生們的考卷。錢玄同曾先后在北京大學、北京師范大學、燕京大學等處任教,各校對這位大學者的這一“陋習”雖說無可奈何,但也各有對策。北京大學為此特意刻了一枚木質(zhì)圖章,刻上“及格”二字。錢玄同收到考卷后,即直接送到教務室,由教務室統(tǒng)一蓋上及格的圖章,而后按照各人的名字分別記入學分檔案。

  北大的寬容態(tài)度,使錢先生對自己的做法愈發(fā)得意,竟向外四處推廣,及至他到燕京大學兼課時,仍舊照此辦理。不料此番他碰了個釘子:學校方面竟將他送上的未判考卷原樣退回。錢先生登時也來了脾氣,毫不退讓,將考卷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校方很是生氣,警告錢先生,如再次拒絕判卷,將按照校紀對他進行懲罰,扣發(fā)相當數(shù)額的薪金。錢先生對此立即作書一封,言道:“判卷恕不能從命,現(xiàn)將薪金全數(shù)奉還。”信內(nèi)附鈔票若干。

  黃侃“定分”

  著名學者黃侃是章太炎的大弟子,與魯迅、錢玄同等皆同過學。他在中央大學教授“文學研究法”課程時,就只管講課,根本不給學生布置作業(yè)。到了期末考試,他是既不肯看學生試卷,又不肯在這試卷上判分——這兩者實際上是一回事:不看試卷,又怎么能打分呢?可是,他這種偷奸;淖龇ㄔ诮虅仗幠抢镄胁煌——他不判卷子評分數(shù),教務處怎么給學生填成績冊呢?于是一再催促他閱卷判分。黃侃何許人也?天是老大,他是老二,他與校方有約定:下雨不來、降雪不來、刮風不來,被稱為“三不來教授”。他一身傲骨,目空一切,豈肯輕易就范!把他逼急了,他就給教務處寫一張字條,上書“每人八十分”五個大字。他的意思是:學生總想得甲等,給九十分,學生不配,自己也不愿意;給七十分,又非甲等,學生不愿意,八十分正合適。這統(tǒng)統(tǒng)八十分,判跟不判有什么區(qū)別?教務處當然不滿意?设b于黃侃的名氣和脾氣,也只好暗自搖頭,不了了之。

  林語堂“相分”

  林語堂博士是學貫中西的文化大師,他曾自提一副對聯(lián)曰:“兩腳踏東西文化,一心評宇宙文章。”林博士的判分方法堪稱“另類”,用時下的網(wǎng)絡語言來說,則是“很雷人”:他不判試卷,卻判臉面——根據(jù)學生的面相來判分。林博士在東吳大學法學院兼職任英文教員時,根本就不給學生考試。他的理由是:“我在大學課堂上課,一個班五六十個學生,多半是見面不知名,少半連面都不認得。到期終讓我出十幾道考題給他們做,從而斷定他們及格不及格,這也太馬虎了,打死我也不這么做。”那么,期終成績怎么辦呢?林語堂的做法是“相面打分”:到期末評定學生成績時,他拿著學生花名冊端坐講臺,然后依次唱名,叫到的學生一一站起來供他“相面”,他則根據(jù)學生面相一一判分。據(jù)說,學生——尤其是面相“好”的學生對他這種判分法大為贊賞,還說這比閱卷“公道”!據(jù)他的學生們回憶,林語堂“相面”打下的分數(shù),其公正程度遠遠超過一般以筆試命題考試計分的方法,同學們心中無不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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