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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思極了

  沒意思極了

  李四看著埋頭清理文件的宋健,笑著說:“怎么不吭聲了,嚴肅得像在搞革命工作似的。”

  “沒意思啊。”宋健伸了個懶腰,“整理資料是最沒意思的一件事了。”

  “我覺得還好啊,翻一翻幾年來下發(fā)的文件和寫過的材料,回過頭看看以前做過的事情,就像在看自己演電影哩。”李四翻出來一個筆記本,遞給宋健,“你看看,這本子,我參加工作第一年用的筆記本,第一頁上還抄了汪國真的一首詩。”

  宋健接過本子翻了翻:“沒意思,你比我早兩年到機關(guān),就沒碰上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嗎?”

  李四想了好一陣,跟宋健講了一件事:“那時剛參加工作不久,我第一次參加機關(guān)的理論學(xué)習(xí)會。跟現(xiàn)在一樣,全體工作人員都到報告廳去聽領(lǐng)導(dǎo)作報告,而且參加的人員都要簽到。報告廳門外的簽到臺上不是有兩個簽到本嘛,一本是處級以上干部簽到的,一本是其他工作人員簽到的。因為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我稀里糊涂將自己的名字簽到了處級干部那一本上。”

  宋健好奇地插問了一句:“后來你怎么知道的呢?”

  “我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一個人走過來跟我講,李四李四,你什么時候當領(lǐng)導(dǎo)了,怎么也不跟我講一聲?我搞不懂他在說什么,他又笑嘻嘻地補充說,你將名字簽錯地方了,你簽到處級干部的本子上去了,李四你還不去改啊。那時候?qū)W習(xí)會已經(jīng)開始了,同事們都在認認真真地聽局長作報告,我也不敢亂動,就那么惴惴不安地坐著,好半天沒聽進去一句話,也沒記一個字,握筆的手心都冒出了汗來。”李四頓了一下,接著說,“那時我剛到機關(guān)呀,我怕領(lǐng)導(dǎo)看到了影響不好。”

  “那你后來去改了沒有?”宋健又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看到一些人陸陸續(xù)續(xù)地站起身來走出報告廳,看樣子像是去洗手間的。我也跟著走出報告廳,來到簽到臺,可是那兩個簽到本不知道哪時候讓誰給收起來了……”李四說到這里,像是回到了當時的情景里,“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一個剛上班的毛頭小伙,居然將自己的名字跟領(lǐng)導(dǎo)們的名字簽到一塊兒去了,你說那會給領(lǐng)導(dǎo)留下一個什么樣的印象啊。”

  “后來呢?”宋健急于想知道結(jié)局。

  “后來,有一周的時間吧,我一直很擔(dān)心,哪怕是聽到領(lǐng)導(dǎo)叫我名字,我的心就慌亂起來,我總以為領(lǐng)導(dǎo)為這事找我來了。”李四吞了一口唾沫,繼續(xù)說,“不過還好,除了當時那個提醒我的人,好像就再也沒有其他人注意這件事了。”

  “最后呢?”

  李四從往事中走了出來:“最后,就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了。”

  “就這樣子?”宋健嘟囔一聲,“不就提前做了回處級干部嘛,沒意思。”

  “還是挺有意思的。”李四還沉浸在回味中。

  宋健突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從一個文件柜里拿出一沓筆記本,提高音量說:“你說的簽到本,是不是這些啊?”

  李四接過來,翻著看了看,說:“正是這些本子,這些是處級干部簽到的,這本就是那一年的,我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我的簽名。”

  李四開始一頁一頁地找了起來,可是找了一陣后,李四就不做聲了。

  “找到?jīng)]有啊?”宋健看李四在發(fā)呆,就問。

  “怎么就找不到了呢?”李四合起本子往桌上一丟,“還真他媽沒意思極了!”

  李四怎么好跟宋健說——其實他找到了自己當時簽到的那一頁,而且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簽到的地方,只是那個地方,早就不知道被誰用筆涂成了一個黑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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