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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和《悲慘世界》

  維克多。雨果(1802--1885)是法國資產(chǎn)階級浪漫主義文學運動的領(lǐng)袖人物。他的大量文藝作品深刻反映了十九世紀法國政治和社會生活。他的長篇小說《悲慘世界》1862年問世,全書共5部,125萬字。小說以巨大的藝術(shù)力量和廣闊的生活畫面,深刻揭露了資本主義社會的黑暗與不公平,成為法國文學史上的輝煌巨作。

  維克多。雨果少年時長期和母親生活在一起,受她很深的影響。他母親是一個堅定地擁護皇帝,反對拿破侖的;手髁x者,她放任孩子的個性發(fā)展,鼓勵他們自由閱讀,又允許兒子輟學全力投入心愛的文學事業(yè)。雨果文學才能很早得以發(fā)揮,可說是得益于他的母親。而他早期保守的琡觀點,也與他母親的影響直接相關(guān)。

  雨果少年時就顯露出文學才華,年僅十五歲就獲法蘭西學士院征文獎,十八歲時獲圖盧茲學士院“文藝競賽碩士”榮譽稱號。夏多布里昂稱他為“卓絕的神童”。雨果創(chuàng)作的最初階段,寫了大量的頌詩、諷刺作品、論文與評論,擁護王室、歌頌;手髁x與天主教,貶斥拿破侖,表現(xiàn)出明顯的保守主義傾向。但他的思想很快發(fā)生了轉(zhuǎn)變。查理十世上臺后推行的愈來愈反動的政策與雨果追求的理想目標相去太遠,人民的不滿、祔的動蕩,以及歐洲方興未艾的人民解放運動都沖擊著青年雨果,促使他開始重新認識、評價拿破侖與波旁王朝,并投身于為社會進步而斗爭的洪流。雨果的斗爭,首先是從文學方面反對已經(jīng)腐朽的古典主義,促進文藝的新生開始的,這時雨果的創(chuàng)作進入了浪漫主義時期。此后至1840年的13年間,是雨果創(chuàng)作最豐富的一個時期,他以多種形式的作品揭露社會的不平,控訴封建專制罪惡,顯示了浪漫主義文學的實績,逐漸從抒發(fā)個人感情走向與現(xiàn)實斗爭結(jié)合的道路,充滿了強烈的反封建反教會精神,充滿了對舊制度和統(tǒng)治者的激烈控訴。

  1840年以后的十年來,是雨果創(chuàng)作的低潮時期。雨果一方面同情人民的苦難,一方面又對七月王朝存在幻想。他的政治觀點始終在君主立憲制和共和制之間徘徊。1848年二月革命震撼歐洲,使雨果逐漸轉(zhuǎn)變了思想,堅定地站到共和的立場上來。1851年12月2日,路易波拿巴發(fā)動政變。雨果反對他的獨裁專制并參加了共和黨人的起義。起義失敗后,雨果被通輯、放逐。從此,他開始了長達十九年的國外流亡生活。流亡期間,雨果沒有停止對拿破侖三世的斗爭。文學創(chuàng)作也隨之出現(xiàn)一個新高潮。他的許多著名作品都產(chǎn)生在這個時期。長篇小說是雨果流亡時期的突出成就。《悲慘世界》就是創(chuàng)作于這個時期,是雨果的三大代表作之一。

  雨果小說藝術(shù)的突出特點是浪漫主義色彩濃厚,情節(jié)安排離奇、緊張、充滿戲劇性,人物性格不同尋常,表現(xiàn)了作家的奇特想象和感情的自由奔放。對照原則是雨果小說中貫用的藝術(shù)手段,不論是整體描寫還是人物形象塑造,對照手法產(chǎn)生了強烈的藝術(shù)效果。在語言風格上,以辭采絢麗、鮮明生動、高昂熱烈、富于激情著稱。

  人道主義是雨果文學創(chuàng)作的指導思想,他真誠地同情貧苦人民,頌贊他們的可貴品格,他鞭撻封建統(tǒng)治的罪惡,揭露資本主義社會的冷酷、偽善。但是,他往往企圖通過道德感化來消滅社會罪惡,在社會斗爭面前,表現(xiàn)得軟弱無力,在如何解決社會矛盾等問題上,也只能提出帶有空想性質(zhì)的改良主義主張。

  《悲慘世界》是雨果的杰作,在法國文學史上占據(jù)重要地位。小說以五卷的巨大篇幅提出了當代迫切需要解決的三個問題――“貧窮使男子潦倒,饑餓使婦女墮落,黑暗使兒童羸弱”。小說以在逃苦役犯冉阿讓、妓女芳汀和她的女兒珂賽特三個人不幸經(jīng)歷為線索,展示了一幅動人心魄的悲慘世界的圖景。這是屬于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不幸人們的世界。他們在那里備受痛苦,在饑寒中掙扎,在凌辱中生存,在迫害里死亡。

  《悲慘世界》真實地表現(xiàn)了下層人民悲慘的生活命運,善良淳樸的主人公冉阿讓出身貧苦家庭,因為失業(yè),為了養(yǎng)活幾個外甥,饑餓中在面包鋪偷了塊面包,竟在監(jiān)獄里關(guān)了十九年。他成了苦役犯后,這個罪名就永遠依附在他身上,再也不得解脫,終身在警察追捕中顛沛流離。他甚至想躲進狗窩,也被趕了出來。他感嘆世道不平:“我連狗也不如了!”冉阿讓改名為馬德蘭,由于偶然機會,靠技術(shù)改革,在另一個城市當上了工廠主。又因為他樂善好施,被市民擁選為市長。然而,一直懷疑他身世的警官沙威,卻像陰影一般始終追隨著他,伺機進行追捕。雨果通過冉阿讓的遭遇,憤怒地抨擊了統(tǒng)治階級制訂的法律如何維護有產(chǎn)者的私有財產(chǎn),又如何殘酷壓迫勞動者。

  小說中芳汀和珂賽特母女的形象頗為感人。天真純潔的芳汀是冉阿讓工廠里的女工,因受騙遭人蹂躪后而懷孕,又被遺棄,社會冷眼相待,連做工的權(quán)力也被剝奪。她負了一身債,為了養(yǎng)活女兒,被迫出賣自己美麗的長發(fā)和一對潔白門牙,最后淪為娼妓。她的私生女珂賽特小小年紀就受盡折磨,伴隨她童年的是虐待、凌辱和沉重的勞役。珂賽特八歲起就承擔繁重家務,受盡酒店主的非人虐待,是一個被社會拋棄的貧苦兒童形象。身染重病的芳汀眼看著冉阿讓幫助她們母女團聚,卻又見冉阿讓被警方強行逮捕,在驚嚇中凄然死去。芳汀短促的一生受盡折磨,反映了廣大勞動婦女的悲慘命運。

  雨果真實地描繪了這幅令人怵目驚心的畫面,突出地反映了貧苦人民悲慘的命運與處境。他以滿腔義憤,向造成這一切的資本主義社會提出了控訴與抗議,尤其無情地撕破了資本主義法律“公正廉明”的假面具,揭露了它暴虐、荒謬、虛偽的本質(zhì)。警察沙威是冷酷而殘暴的法律的化身。他象幽靈一樣追逐了冉阿讓一生,毀滅了冉阿讓,珂賽特等人的生活,給他們帶來了災難,他最后精神崩潰投河而死,表現(xiàn)了法律渺小而虛弱的本質(zhì)。

  《悲慘世界》的前兩部對冉阿讓、芳汀、珂賽特這三個人物作了淋漓盡致的刻畫。整部小說盡管情節(jié)結(jié)構(gòu)十分龐大,但是中心問題依然突出了貧窮人民的悲慘命運。正如雨果在小說序言中所說:“只要本世紀的三個問題――貧窮使男子潦倒,饑餓使婦女墮落,黑暗使兒童羸弱――還得不到解決……只要這世界上還有愚昧和困苦,那么,和本書同一性質(zhì)的作品都不會是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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