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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

  香水

  在距離城市很遠(yuǎn)的一座森林里,住著很多各種各樣的妖精。它們只有拇指大小,全身透明,人類根本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妖精們對人類卻相當(dāng)?shù)厥煜?因為它們每天都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人們。

  有一只花之妖精,羨慕人類多姿多彩的生活,她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像人類一樣,擁有人類的幸福生活,于是她去請教比自己年長的妖精。

  “你想做人類?”年長的妖精驚訝極了,“那可是不現(xiàn)實的啊!”

  “只要能達(dá)成這個愿望,犧牲任何代價我都不怕!”花之妖精堅定地說。

  “妖精變成人類是不可能的啊,因為妖精是沒有靈魂的。”年長的妖精嘆了口氣,“孩子,如果你堅持這樣做,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個擁有人類靈魂的方法。你找到七個擁有真摯感情的人類,把他們臨死前流下的最后一滴淚收集起來,喝下那七滴融在一起的眼淚之后,你就可以擁有人類的靈魂了。”

  花之妖精點了點頭,向老妖精行了個禮,出發(fā)了。

  北方的小鎮(zhèn)上,有一戶人家生了一對雙胞胎,但是他們家境貧困,是無論如何也養(yǎng)活不了這兩個男孩的。于是,丈夫連夜將其中一個孩子帶到了別的鎮(zhèn)上,請求別人幫忙代養(yǎng)。那個孩子是弟弟,只比哥哥晚出生一分鐘。

  幾十年過去了,當(dāng)年的那個小鎮(zhèn)因遭受洪水侵襲,所有人都逃向遠(yuǎn)方了,而當(dāng)初夫婦倆交給他人代養(yǎng)的孩子,也從此不知所蹤。夫婦含著熱淚,帶著一個正在吃奶的孩子離開了家鄉(xiāng)。但此后他們的好運就開始了,丈夫在南部發(fā)現(xiàn)了金礦,數(shù)年后,他們成了當(dāng)?shù)財?shù)得著的富有人家。過著富裕生活的夫妻兩個,多次尋找自己多年前失散的孩子,可這個孩子就像在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一點點線索和頭緒都沒有。

  留下的孩子慢慢地長大,他接受了最好的教育,享受著最好的生活,他長大成人那天,報名當(dāng)了鎮(zhèn)上的一名警察。

  一向祥和安寧的小鎮(zhèn)被一個消息打破了往日的平靜,原來是一個殺人犯越獄逃到了這個鎮(zhèn)上,而且就隱藏在離這不遠(yuǎn)的一片沼澤灘。所有的警察全部出動去追捕這個殺人犯,也包括那個剛剛報名的孩子。他拿著手槍走在眾人的最前面,很快的,他發(fā)現(xiàn)了那個逃犯的身影,憑著一腔熱血和大無畏的精神,他第一個沖了上去,小心地辨別著地上哪些是草地,哪些是沼澤。逃犯在前面拼命的跑,他拼命的追,很快的,把眾人遠(yuǎn)遠(yuǎn)地拋在了身后。終于,他追上了那個逃犯。“站住別動!不然我就開槍了!”他說。殺人犯停下了腳步,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來。天哪,他大吃一驚,這個殺人犯,面容長得竟然跟自己一模一樣!他很快想起父母小時候的對話,立刻明白了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是誰。而這個殺人犯似乎也認(rèn)出了追捕自己的這個人,就是自己的親生哥哥。他眼眶泛紅,趁著沒有落淚之前,他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跑。“停下!前方是沼澤!”警察大驚失色地喊道,但是已經(jīng)太晚了,他的弟弟一腳踏進(jìn)了可怕的沼澤地,并很快地陷入了大半個身子。年輕的警察努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在附近找到了一條長長的蔓藤,將它牢牢綁在一棵大樹上,踩在沼澤的邊緣拉住了弟弟的一只手,順利地將他救了上來?墒潜痪鹊娜藚s眼神惡毒,趁他坐在地上休息的時候,竟一把將他推進(jìn)了沼澤中心。哥哥驚訝地看著弟弟,慢慢地落下淚來,“這些年你一直在外面吃苦,命運對你的不公使你成了一名罪人,如果命里注定我們兩個只能生存一個,那么我把這個機(jī)會讓給你……快走吧……”弟弟轉(zhuǎn)過身,剛剛跑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他背對著沼澤地里的人,肩膀顫抖了好久,然后,他毅然地轉(zhuǎn)過頭,抓住那根蔓藤向沼澤地里的人走了過去,并試圖抓住他蒼白無力的手,可是天不從人愿,那根蔓藤由于經(jīng)受不起太大的重量,啪的一聲折斷了,兄弟二人雙雙重新跌回那片可怕的沼澤。在二人被淹沒的前一刻,他們彼此凝視著對方,眼里流下了一滴熱淚。

  一陣微風(fēng)拂過,將兄弟二人那兩滴珍貴的眼淚吹到花之妖精的身旁,它趕忙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瓶子,把它們收藏了起來。再回頭看那兩兄弟,已經(jīng)被沼澤完全吞沒了。

  男孩和女孩從小一起長大,他們心里互相愛慕著。有一天,男孩拿著一朵玫瑰向女孩求愛,他說:“請讓我照顧你吧!我發(fā)誓一定會把你當(dāng)成我的眼睛來愛護(hù)!”女孩羞澀地接過玫瑰,答應(yīng)了。一年之后,他們訂了婚,就在那個互相示愛的地方。

  男孩長大了,在外面有了自己的工作,和女孩見面的次數(shù)也逐漸變少了。女孩從不懷疑他在外面干什么、接觸了什么人,她只知道,等他事業(yè)有成的那天,就是她嫁他為妻的時候。

  可是好景不長,男孩在外面認(rèn)識了一個美麗、富有的千金小姐,于是,每到節(jié)日、假日,他陪伴的、呵護(hù)的,再不是他那個癡情等待的未婚妻,而是那個可以給他事業(yè)幫助的富家女?墒钱(dāng)?shù)氐娘L(fēng)俗,訂婚是不可以再退婚的,所以男孩和他的新歡只能過著那種偷偷摸摸的地下生活。

  女孩知道了這一切,她十分傷心,于是將男孩重新約到當(dāng)年定情的地方,扯著他的衣袖,苦苦哀求他不要拋下她。男孩表無表情地看著這個自己曾經(jīng)愛慕的女孩。“我現(xiàn)在愛的人是她。”他指著一棵樹的后面,那個富家千金緩緩地走了出來,一臉?gòu)趁牡爻⑽⑿。女孩絕望了,她跪倒在地上,開始無助地哭泣。男孩皺著眉頭,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他抓住女孩的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后拖到樹林的深處,把她殺掉了。

  “親愛的,從此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是我們之間的障礙了。”男孩將女孩的尸體埋在地下的深處,開始和自己的情人甜蜜地?fù)肀、接吻?/p>

  花之妖精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這一切,她發(fā)抖了,恐懼地看著這兩個人間的撒旦。他們走后,妖精從樹上跳下,把女孩的尸體挖了出來。那張絕美的臉龐上,浮現(xiàn)出被心愛的人背叛、殺害時的驚訝、恐懼、絕望的表情,她雙眼張得大大,仿佛對這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感到難以置信,但又是那么真實的可怕。她的眼角上,還殘留著一滴眼淚,如露珠般的晶瑩;ㄖ鵁釡I,將這可憐的女孩最后一滴淚收進(jìn)了自己的小瓶子。

  雨夜,一位年輕的母親帶著自己可愛的小女兒正趕往回家的路上。雨很大,路很滑,視線不是很好,母女兩個手牽著手,兩人共撐著一把傘在無人的大街上一路小跑著。

  突然,一輛汽車從拐角處疾馳而來,由于速度太快,可憐的母親根本沒有注意到它,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被汽車撞倒了,身體飛出好幾米遠(yuǎn),那小女孩則直接被汽車輾了過去。

  醫(yī)院里,醫(yī)生們正手忙腳亂地在手術(shù)臺上緊張地?fù)尵戎D赣H還要好一點,除了幾處骨折以外并無太大傷害,小女孩的傷勢最重,她的肺、腎臟基本被壓碎了,肋骨也剩不下幾根是沒有折斷的,全身正不斷地流著血,怎么止也止不住。

  已經(jīng)脫離危險的母親疲倦地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她仿佛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此刻她心中唯一記掛著的,就是自己女兒的傷勢。

  手術(shù)室的燈熄了,醫(yī)生們表情嚴(yán)肅地走了出來。

  “太太,”一位女醫(yī)生蹲在她的病床前,溫柔地說道,“我們已經(jīng)盡力搶救了,您女兒的血止住了,可是她失血過多,她又是那種極其稀有的RH陰性血型,這種血漿我們醫(yī)院里沒有,所以……我想我們只能對您說聲抱歉了。”

  母親聽了醫(yī)生的話,她掙扎著,拼命地坐了起來,拔掉了自己身上的各種管子,“我是,我是RH陰性血,把我的血輸給她吧……”

  “那怎么可以!”女醫(yī)生驚訝地看著瘦弱的、由于呼吸急促而滿臉通紅的母親,“你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失血嚴(yán)重了,你怎么還可以輸血給別人!你可是會送命的呀!”

  “我沒有關(guān)系……可我女兒今年才10歲呀……求求你們,用我的血救救她吧……否則我就不接受你們的搶救!”母親哽咽著,費力地下了床,就要給女醫(yī)生下跪。

  女醫(yī)生為難極了,她只好去找院長做決定。院長沉默了一會,說“按照她的意愿去做吧!”

  手術(shù)臺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女醫(yī)生以極其復(fù)雜的神情將母親體內(nèi)抽出的血輸入了小女孩的血管。她得救了。

  母親躺在一旁的病床上,隔著透明的玻璃望向剛剛獲救的女兒。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女孩眼皮動了動,嘴唇一張一合好象在說著什么。別人沒有注意到,可是母親卻清楚地聽到了,因為她在用自己的心去聽,她聽到自己的女兒說:“媽媽,我要找媽媽……”

  “您女兒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失去意識的前一剎那,母親清楚地聽到了醫(yī)生的這句話,于是,她安然地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落在她微笑的嘴角旁。

  有一對兄妹同時身患絕癥,哥哥是心臟病,妹妹是胃癌;醫(yī)生給哥哥下達(dá)的死亡通知書是五年,妹妹是兩年。

  哥哥是個很優(yōu)秀的男孩子,功課、人品、腦筋樣樣都好,是學(xué)校里很多女孩子暗戀的對象,可由于身體原因,他一直沒有考慮女朋友的事情。妹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明白兩個人的時日無多,她不希望哥哥是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的。哥哥愛她,也她愛哥哥。于是她在學(xué)校里挑了一個長得最漂亮的女孩子,把她介紹給了哥哥。那女孩對哥哥的印象十分深刻,她如追逐著陽光的蝴蝶一般崇拜他,她給他寫情書、買午飯,想盡一切方法討他的歡心,可是哥哥并不喜歡她。女孩子很傷心,最后,這件事情被女孩的父母得知,他們雙雙登門造訪,要求哥哥接受這個女孩子。

  “令妹的病情你也知道,她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到你能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女朋友,難道你忍心讓她連這最后一個愿望都得不到滿足嗎?”女孩子的父親說,“就算了了她一樁心事吧,相信你也不希望讓她帶著遺憾上路。”

  哥哥低下頭,沉默了一會,說:“為了妹妹我愿意這樣做。”

  從此哥哥和那女孩子正式確立了戀人關(guān)系,可明眼人都看出哥哥并不喜歡那個女孩,她嬌氣、任性、不講道理,于是哥哥經(jīng)常和她吵架,每次吵架都是哥哥氣得心臟作痛。

  日子這樣過了兩年,妹妹的身體一天天強(qiáng)壯起來,而哥哥的身體卻漸漸地虛弱,病情突然惡化,終于有一天,他的生命走到了盡頭。臨終的時候,哥哥拉著妹妹的手,眼底充滿無限的眷戀,妹妹痛哭失聲,因為她知道,哥哥的病情會突然惡化,全是自己任性的結(jié)果。本該躺在這里的人應(yīng)該是自己啊!

  “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為了我……”哥哥最后沖著心愛的妹妹微笑了一下,永久地閉上了眼睛。那最后一滴熱淚,順著他的臉頰,流淌在了妹妹顫抖的手上。

  在某個偏遠(yuǎn)的小鎮(zhèn)上,有一個不會流淚的人。他從出生到成人,從來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人們常在背后議論:“這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他慢慢地長大了,成為全鎮(zhèn)上最不受歡迎的人物,擁有魔鬼的一切惡習(xí),卑鄙、慵懶、惡毒、貪婪,他總是使別人對他感到害怕。后來,這個沒有感情的人結(jié)了婚,生了一個小孩,兒子的降生并沒有使他感到多少的責(zé)任,相反的,他更加變本加厲地整日無所事事,靠賭博、酗酒來打發(fā)日子。他的妻子非常怕他,從來不敢多說一句關(guān)于他的那些作為,他喜歡虐待他的妻子,這可憐的女人經(jīng)常被他無故毆打,甚至是趕出門外,鎮(zhèn)上的居民對他的這種行徑深惡痛絕,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責(zé)。家里的錢全部被他拿去賭博買酒用,常常是到了月底就揭不開鍋,要靠鄰居的接濟(jì)。家里實在是找不到一點錢,他就逼迫自己的妻子,讓她去鎮(zhèn)上的酒店做舞娘。可憐的女人既不敢違背丈夫的意志,又要養(yǎng)活襁袍中的孩子,不得不含淚答應(yīng)了他這無理的要求。

  十六年過去了,男孩長成了大人,懂得如何照顧自己的母親,使她不再受到傷害。對于這個比自己個子還高、身強(qiáng)體健的兒子,這酒鬼不再對他們非打即罵,他開始逃避他們,三天五天的不回家,有時候一失蹤就是幾個月。終于有一天,已經(jīng)失蹤了好久的他被鄰鎮(zhèn)的警察送了回來,原來他在那里由于搶劫殺人而被捕入獄,他們把他帶回故鄉(xiāng)來執(zhí)行死刑。鎮(zhèn)上的人幾乎像過年一樣高興,他們放煙花、喝啤酒、在家門上掛上耶酥基督的神像以示慶祝。終于到了死刑開始執(zhí)行的那一天,他脖子上套著套索,腳下踩著活動的踏板。他的兒子默默地走到他跟前,對他說“看到鎮(zhèn)上歡天喜地的地面了嗎?那都是因為你馬上要離開這個世界了!”老酒鬼抬起頭來,神情復(fù)雜地望著自己的兒子,然后低下頭去,一言不發(fā)。“你是我唯一憎恨的人,”他接著說,“但是,你卻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我們這個家最需要的人。在你死之前,我再稱呼您一聲:父親!我寬恕你,愿主寬恕你!”他的兒子流著眼淚,最后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老酒鬼驚訝地抬起頭來,望著兒子遠(yuǎn)去的身影,回顧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他沒想到自己臨死前竟然還能獲得親人的原諒,他呆呆地望著已經(jīng)看不見身影的兒子,甚至連法官“行刑”的那一聲口令都沒有聽見。踏板被抽離了,他痛苦地吊在絞架上,一滴眼淚從眼角滑過,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滴眼淚,也是最后的一滴。

  簫和雨是一對好朋友,她們都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在她們心中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了。簫由于先天性癱瘓,一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自從認(rèn)識了雨以后,雨便自告奮勇地承擔(dān)起了照顧她的責(zé)任。無論是刮風(fēng)、下雨、嚴(yán)寒、酷暑,人們總是能看到一個女孩推著輪椅,和另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談笑著穿梭于大街在小巷之中。她們漸漸長大了,成為城里最漂亮的兩個女孩子。但不幸的是,她們同時愛上了一個男孩,凌。有一天,簫忍不住了,她對雨說出了自己的秘密,并要她代為傳達(dá)自己的心意,雨驚訝極了,但又不好拒絕。于是她只得硬著頭皮找到凌,將簫暗戀的事情告訴了他。凌看了看遠(yuǎn)處輪椅上的簫,又回過頭來看著雨傷心和愛慕的眼神,于是,他將自己的手遞給了雨。

  他們知道以后再也無法面對簫,考慮了一段時間,他們二人決定私奔,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這個地方。臨走的時候,雨和凌面帶微笑地站在簫的面前,對她說,“凌要陪我到遠(yuǎn)處的城市去為你買來你最喜歡吃的玫瑰花糕,路途遙遠(yuǎn),你就在這里等我們吧。”

  簫并沒有多想,高興地點頭答應(yīng)了。幾天過去了,凌和雨一點音訊都沒有,其他人看不下去了,勸她說,“不要再等了,他們已經(jīng)私奔了,不會再回來了。”簫不相信,她流著眼淚說,“不可能的,凌說過要到鄰近城市去買來我最喜歡吃的玫瑰花糕,還有雨,她那么愛我,怎么會離開我呢?”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她央求鄰居將自己帶到城市里最高的山上去,在那里住下,每天天一亮就急忙趕到日出的地方向遠(yuǎn)處看,希望可以看到他們歸來的身影。日子一天天過去了,簫還是癡癡地每天到山上去等,就那樣呆呆地坐在山峰的最高處,朝遠(yuǎn)方凝望著。終于,她絕望了,從山上跳了下去。幾天以后,人們在山腳下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體,表情很平靜,不像是曾經(jīng)遭受任何痛苦的樣子,只是眼角還留有一顆心形的淚珠。

  花之妖精拿著那來之不易的,裝滿七滴眼淚的小瓶子回到了它的森林,并把它交給年長的妖精過目。

  “很好,看來你的確是費了不少功夫呢,”老妖精憐愛地?fù)崃藫崴念^發(fā)。

  “那么,只要我喝下它們,就可以變成人嘍?”她著急地問道。

  “不,”老妖精笑了笑,“這些淚水只不過是凡間很普通的東西,要靠它們把你變成人是不可能的。其實做不做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得到一個人的靈魂。想想這些日子里,你陪著他們走過了無數(shù)艱苦、幸福以及等待的日子,在這期間里,你已經(jīng)擁有了和他們一樣痛苦、恐懼、絕望、傷心、釋然、甜蜜、邪惡、喜悅、無私的感情,而這些感情,就是一個人一生中的全部。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擁有一個純潔的靈魂,而是追求這個靈魂的過程中的體會和發(fā)現(xiàn)。只要懂得怎樣去運用這些感情,那么你和人還有什么差別呢?”

  花之妖精低下頭,默默地想了一會,她說,“我明白了。”她拿著那個小瓶子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對它注視了好久,最后,她把瓶子里的眼淚全部倒在魔法容器里,運用她懂得的所有魔法,用七種鮮花提煉的香料把它制成了一種香水。據(jù)說誰得到了這種香水,誰就可以得到人類最真摯的情感。這種香水的名字就是:七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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