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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佛說長阿含經(jīng)

  第十六卷 佛說長阿含經(jīng)

  第三分堅(jiān)固經(jīng)第五

  如是我聞:一時(shí),佛在那難陀城波婆利掩次林中,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shí),有長者子,名曰堅(jiān)固,來詣佛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時(shí),堅(jiān)固長者子白佛言:“善哉!世尊,惟愿今者敕諸比丘,若有婆羅門、長者子、居士來,當(dāng)為現(xiàn)神足,顯上人法!”

  佛告堅(jiān)固:“我終不教諸比丘為婆羅門、長者、居士而現(xiàn)神足上人法也。我但教弟子于空閑處靜默思道,若有功德,當(dāng)自覆藏;若有過失,當(dāng)自發(fā)露。”

  時(shí),堅(jiān)固長者子復(fù)白佛言:“惟愿世尊敕諸比丘:若有婆羅門、長者、居士來,當(dāng)為現(xiàn)神足,顯上人法!”

  佛復(fù)告堅(jiān)固:“我終不教諸比丘為婆羅門、長者、居士而現(xiàn)神足上人法也。我但教弟子于空閑處靜默思道,若有功德,當(dāng)自覆藏;若有過失,當(dāng)自發(fā)露。”

  時(shí),堅(jiān)固長者子白佛言:“我于上人法無有疑也,但此那難陀城國土豐樂,人民熾盛,若于中現(xiàn)神足者,多所饒益,佛及大眾善弘道化。”

  佛復(fù)告堅(jiān)固:“我終不教諸比丘為婆羅門、長者子、居士而現(xiàn)神足上人法也。我但教弟子于空閑處靜默思道,若有功德,當(dāng)自覆藏;若有過失,當(dāng)自發(fā)露。所以者何?有三神足。云何為三?一曰、神足,二曰、觀察他心,三曰、教誡。云何為神足?長者子,比丘習(xí)無量神足,能以一身變成無數(shù),以無數(shù)身還合為一;若遠(yuǎn)若近,山河石壁,自在無礙,猶如行空;于虛空中結(jié)跏趺坐,猶如飛鳥;出入大地,猶如在水;若行水上,猶如履地;身出煙火,如大火聚;手捫日月,立至梵天。若有得信長者、居士見此比丘現(xiàn)無量神足,立至梵天,當(dāng)復(fù)詣?dòng)辔吹眯砰L者、居士所,而告之言:‘我見比丘現(xiàn)無量神足,立至梵天。’彼長者、居士未得信者語得信者言:‘我聞?dòng)婿牧_咒,能現(xiàn)如是無量神變乃至立至梵天。’”

  佛復(fù)告長者子堅(jiān)固:“彼不信者,有如此言,豈非毀謗言耶?”

  堅(jiān)固白佛言:“此實(shí)是毀謗言也。”

  佛言:“我以是故,不敕諸比丘現(xiàn)神變化。但教弟子于空閑處靜默思道,若有功德,當(dāng)自覆藏;若有過失,當(dāng)自發(fā)露。如是,長者子,此即是我諸比丘所現(xiàn)神足。

  “云何名觀察他心神足?于是,比丘現(xiàn)無量觀察神足,觀諸眾生心所念法,隈屏所為皆能識(shí)知。若有得信長者、居士,見比丘現(xiàn)無量觀察神足,觀他眾生心所念法,隈屏所為皆悉識(shí)知,便詣?dòng)辔吹眯砰L者、居士所,而告之曰:‘我見比丘現(xiàn)無量觀察神足,觀他眾生心所念法,隈屏所為皆悉能知。’彼不信長者、居土,聞此語已,生毀謗言:‘有乾陀羅咒能觀察他心,隈屏所為皆悉能知。’云何,長者子,此豈非毀謗言耶?”

  堅(jiān)固白佛言:“此實(shí)是毀謗言也。”

  佛言:“我以是故,不敕諸比丘現(xiàn)神變化。但教弟子于空閑處靜默思道,若有功德,當(dāng)自覆藏;若有過失,當(dāng)自發(fā)露。如是,長者子,此即是我比丘現(xiàn)觀察神足。

  “云何為教誡神足?長者子,若如來、至真、等正覺出現(xiàn)于世,十號(hào)具足,于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清凈,梵行具足。若長者、居士聞已,于中得信;得信已,于中觀察自念:‘我不宜在家,若在家者,鉤鎖相連,不得清凈修于梵行。我今寧可剃除須發(fā),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具諸功德乃至成就三明,滅諸暗冥,生大智明。所以者何?斯由精勤,樂獨(dú)閑居,專念不忘之所得也。’長者子,此是我比丘現(xiàn)教誡神足。”

  爾時(shí),堅(jiān)固長者子白佛言:“頗有比丘成就此三神足耶?”

  佛告長者子:“我不說有數(shù),多有比丘成此三神足者。長者子,我有比丘在此眾中自思念:‘此身四大——地、水、火、風(fēng),何由永滅?’彼比丘倐?cè)ぬ斓溃了奶焱跛,問四天王言?lsquo;此身四大——地、水、火、風(fēng),由何永滅?’

  “長者子,彼四天王報(bào)比丘言:‘我不知四大由何永滅。我上有天,名曰忉利,微妙第一,有大智慧,彼天能知四大由何而滅。’彼比丘聞已,即倐?cè)ぬ斓,往詣忉利天上,問諸天言:‘此身四大——地、水、火、風(fēng),何由永滅?’彼忉利天報(bào)比丘言:‘我不知四大何由永滅。上更有天,名曰焰摩,微妙第一,有大智慧,彼天能知。’即往就問,又言不知。

  “如是展轉(zhuǎn),至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皆言:‘我不知四大何由而滅。上更有天,微妙第一,有大智慧,名梵迦夷,彼天能知四大何由永滅。’彼比丘即倐?cè)よ蟮溃勮筇焐,問言?lsquo;此身四大——地、水、火、風(fēng),何由永滅?’彼梵天報(bào)比丘言:‘我不知四大何由永滅。今有大梵天王,無能勝者,統(tǒng)千世界,富貴尊豪,最得自在,能造化物,是眾生父母,彼能知四大由何永滅。’長者子,彼比丘尋問:‘彼大梵王今為所在?’彼天報(bào)言:‘不知大梵今為所在,以我意觀,出現(xiàn)不久。’未久,梵王忽然出現(xiàn)。

  “長者子,彼比丘詣梵王所,問言:‘此身四大——地、水、火、風(fēng),何由永滅?’彼大梵王告比丘言:‘我梵天王無能勝者,統(tǒng)千世界,富貴尊豪,最得自在,能造萬物,眾生父母。’時(shí),彼比丘告梵王曰:‘我不問此事,自問四大——地、水、火、風(fēng),何由永滅?’長者子,彼梵王猶報(bào)比丘言:‘我是大梵天王,無能勝者乃至造作萬物,眾生父母。’比丘又復(fù)告言:‘我不問此,我自問四大何由永滅?’長者子,彼梵天王如是至三,不能報(bào)彼比丘四大何由永滅。時(shí),大梵王即執(zhí)比丘右手,將詣屏處,語言:‘比丘,今諸梵天皆謂我為智慧第一,無不知見,是故我不得報(bào)汝言:不知不見此四大何由永滅。’又語比丘:‘汝為大愚,乃舍如來,于諸天中推問此事。汝當(dāng)于世尊所問如此事,如佛所說,善受持之。’又告比丘:‘今佛在舍衛(wèi)國給孤獨(dú)園,汝可往問。’

  “長者子,時(shí)比丘于梵天上忽然不現(xiàn),譬如壯士屈伸臂頃,至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dú)園,來至我所,頭面禮足,一面坐,白我言:‘世尊,今此四大——地、水、火、風(fēng),何由而滅?’時(shí),我告言:‘比丘,猶如商人臂鷹入海,于海中放彼鷹飛空,東西南北,若得陸地則便停止,若無陸地更還歸船。比丘,汝亦如是,乃至梵天問如是義,竟不成就,還來歸我,今當(dāng)使汝成就此義。’即說偈言:

  “‘何由無四大,地水火風(fēng)滅?

  何由無粗細(xì),及長短好丑?

  何由無名色,永滅無有余?

  應(yīng)答識(shí)無形,無量、自有光,

  此滅四大滅,粗細(xì)好丑滅,

  于此名色滅,識(shí)滅余亦滅。’”

  時(shí),堅(jiān)固長者子白佛言:“世尊,此比丘名何等?云何持之?”

  佛告長者子:“此比丘名阿室已,當(dāng)奉持之!”

  爾時(shí),堅(jiān)固長者子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第三分裸形梵志經(jīng)第六

  如是我聞:一時(shí),佛在委若國金槃鹿野林中,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時(shí),有裸形梵志姓迦葉,詣世尊所,問訊已,一面坐。裸形迦葉白佛言:“我聞沙門瞿曇呵責(zé)一切諸祭祀法,罵諸苦行人以為弊穢。瞿曇,若有言:‘沙門瞿曇呵責(zé)一切諸祭祀法,罵苦行人以為弊穢。’作此言者,是為法語,法法成就,不誹謗沙門瞿曇耶?”

  佛言:“迦葉,彼若言‘沙門瞿曇呵責(zé)一切諸祭祀法,罵苦行人以為弊穢’者,彼非法言,非法法成就,為誹謗我,非誠實(shí)言。所以者何?迦葉,我見彼等苦行人,有身壞命終,墮地獄中者;又見苦行人身壞命終,生天善處者;或見苦行人樂為苦行,身壞命終,生地獄中者;或見苦行人樂為苦行,身壞命終,生天善處者。迦葉,我于此二趣所受報(bào)處,盡知盡見,我寧可呵責(zé)諸苦行者以為弊穢耶?我正說是,彼則言非;我正說非,彼則言是。迦葉,有法沙門、婆羅門同,有法沙門、婆羅門不同。迦葉,彼不同者,我則舍置,以此法不與沙門、婆羅門同故。

  “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沙門瞿曇于不善法、重濁、黑冥、非賢圣法,彼異眾師于不善法、重濁、黑冥、非賢圣法,誰能堪任滅此法者?’迦葉,彼有智者作是觀時(shí),如是知見:‘唯沙門瞿曇能滅是法。’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推求,如是論時(shí),我于此中則有名稱。

  “復(fù)次,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沙門瞿曇弟子于不善法、重濁、黑冥、非賢圣法,彼異眾師弟子于不善法、重濁、黑冥、非賢圣法,誰能堪任滅此法者?’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知見:‘唯沙門瞿曇弟子能滅是法。’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推求,如是論時(shí),我弟子則得名稱。

  “復(fù)次,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沙門瞿曇于諸善法、清白、微妙及賢圣法,彼異眾師于諸善法、清白、微妙及賢圣法,誰能堪任增廣修行者?’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知見:‘唯有沙門瞿曇堪任增長修行是法。’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推求,如是論時(shí),我于此中則有名稱。

  “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沙門瞿曇弟子于諸善法、清白、微妙及賢圣法,彼異眾師弟子于諸善法、清白、微妙及賢圣法,誰能堪任增長修行者?’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知見:‘唯有沙門瞿曇弟子能堪任增長修行是法。’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推求,如是論時(shí),于我弟子則有名稱。

  “迦葉,有道有跡,比丘于中修行,則自知自見:‘沙門瞿曇時(shí)說、實(shí)說、義說、法說、律說。’

  “迦葉,何等是道,何等是跡,比丘于中修行,自知自見:‘沙門瞿曇時(shí)說、實(shí)說、義說、法說、律說’?迦葉,于是比丘修念覺意,依止息,依無欲,依出要,修法、精進(jìn)、喜、猗、定、舍覺意,依止息,依無欲,依出要。迦葉,是為道,是為跡,比丘于中修行,自知自見:‘沙門瞿曇時(shí)說、實(shí)說、義說、法說、律說。’”

  迦葉言:“瞿曇,唯有是道、是跡,比丘于中修行,自知自見:‘沙門瞿曇時(shí)說、實(shí)說、義說、法說、律說。’但苦行穢污,有得婆羅門名,有得沙門名。何等是苦行穢污,有得婆羅門名?有得沙門名?瞿曇,離服裸形,以手自障蔽,不受瓨食,不受杅食,不受兩壁中間食,不受二人中間食,不受兩刀中間食,不受兩杇中間食,不受共食家食,不受懷妊家食,狗在門前不食其食,不受有蠅家食,不受請(qǐng)食,他言先識(shí)則不受其食;不食魚,不食肉,不飲酒,不兩器食;一餐一咽至七餐止,受人益食,不過七益;或一日一食,或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一食;或復(fù)食果,或復(fù)食莠,或食飯汁,或食麻米,或食[禾+咸]稻,或食牛糞,或食鹿糞,或食樹根枝葉華實(shí),或食自落果;或披衣,或披莎衣,或衣樹皮,或草襜身,或衣鹿皮;或留發(fā),或被毛編,或著冢間衣;或有常舉手者,或不坐床席,或有常蹲者;或有剃發(fā)留髭須者;或有臥荊棘上者,或有臥果蓏上者,或有裸形臥牛糞上者;或一日三浴,或一夜三;以無數(shù)苦,苦役此身。瞿曇,是為苦行穢污,或得沙門名,或得婆羅門名。”

  佛言:“迦葉,離服裸形者,以無數(shù)方便苦役此身,彼戒不具足,見不具足,不能勤修,亦不廣普。”

  迦葉白佛言:“云何為戒具足?云何為見具足,過諸苦行,微妙第一?”

  佛告迦葉:“諦聽!善思念之,當(dāng)為汝說。”

  迦葉言:“唯然,瞿曇,愿樂欲聞。”

  佛告迦葉:“若如來、至真出現(xiàn)于世乃至四禪,于現(xiàn)法中而得快樂。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專念一心,樂于閑靜,不放逸故。迦葉,是為戒具足,見具足,勝諸苦行,微妙第一。”

  迦葉言:“瞿曇,雖曰戒具足,見具足,過諸苦行,微妙第一,但沙門法難,婆羅門法難。”

  佛言:“迦葉,此是世間不共法,所謂沙門法、婆羅門法難。迦葉,乃至優(yōu)婆夷亦能知此法,離服裸形乃至無數(shù)方便苦役此身,但不知其心,為有恚心?為無恚心?有恨心?無恨心?有害心?無害心?若知此心者,不名沙門、婆羅門為難;以不知故,沙門、婆羅門為難。”

  爾時(shí),迦葉白佛言:“何等是沙門、何等是婆羅門戒具足,見具足,為上為勝,微妙第一?

  佛告迦葉:“諦聽!諦聽!善思念之,當(dāng)為汝說。”

  迦葉言:“唯然,瞿曇,愿樂欲聞。”

  佛言:“迦葉,彼比丘以三昧心乃至得三明,滅諸癡冥,生智慧明,所謂漏盡智生。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專念不忘,樂獨(dú)閑靜,不放逸故。迦葉,此名沙門、婆羅門戒具足,見具足,最勝最上,微妙第一。”

  迦葉言:“瞿曇,雖言是沙門、婆羅門見具足,戒具足,為上為勝,微妙第一,但沙門、婆羅門法,甚難!甚難!沙門亦難知,婆羅門亦難知。”

  佛告迦葉:“優(yōu)婆塞亦能修行此法,自言:‘我從今日能離服裸形乃至以無數(shù)方便苦役此身。’不可以此行名為沙門、婆羅門。若當(dāng)以此行名為沙門、婆羅門者,不得言沙門甚難,婆羅門甚難;不以此行為沙門、婆羅門故,言沙門甚難,婆羅門甚難。”

  佛告迦葉:“我昔一時(shí)在羅閱祇,于高山七葉窟中,曾為尼俱陀梵志說清凈苦行。時(shí)梵志生歡喜心,得清凈信,供養(yǎng)我、稱贊我,第一供養(yǎng)稱贊于我。”

  迦葉言:“瞿曇,誰于瞿曇不生第一歡喜、凈信、供養(yǎng)、稱贊者?我今于瞿曇亦生第一歡喜,得清凈信,供養(yǎng)、稱贊,歸依瞿曇。”

  佛告迦葉:“諸世間諸所有戒,無有與此增上戒等者,況欲出其上?諸有三昧、智慧、解脫見、解脫慧,無有與此增上三昧、智慧、解脫見、解脫慧等者,況欲出其上?迦葉,所謂師子者,是如來、至真、等正覺。如來于大眾中廣說法時(shí),自在無畏故號(hào)師子。云何,迦葉,汝謂如來師子吼時(shí)不勇捍耶?勿造斯觀!如來師子吼勇捍無畏。迦葉,汝謂如來勇捍師子吼時(shí)不在大眾中耶?勿造斯觀!如來在大眾中勇捍師子吼。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作師子吼不能說法耶?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作師子吼,善能說法。

  “云何,迦葉,汝謂如來于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善能說法,眾會(huì)聽者不一心耶?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huì)者皆一心聽。云何,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huì)者皆一心聽,而不歡喜信受行耶?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能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huì)者皆一心聽,歡喜信受。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huì)者歡喜信受,而不供養(yǎng)耶?勿造斯觀!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huì)者皆一心聽,歡喜信受而設(shè)供養(yǎng)。

  “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乃至信敬供養(yǎng),而不剃除須發(fā),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耶?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乃至信敬供養(yǎng),剃除須發(fā),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乃至出家修道,而不究竟梵行,至安隱處,無余泥洹耶?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如來于大眾中勇捍無畏乃至出家修道,究竟梵行,至安隱處,無余泥洹。”

  時(shí),迦葉白佛言:“云何,瞿曇,我得于此法中出家受具戒不?”

  佛告迦葉:“若異學(xué)欲來入我法中出家修道者,當(dāng)留四月觀察,稱可眾意,然后當(dāng)?shù)贸霰?a href="/remen/shoujie.html" class="keylink" target="_blank">受戒。迦葉,雖有是法,亦觀其人耳!”

  迦葉言:“若有異學(xué)欲來入佛法中修梵行者,當(dāng)留四月觀察,稱可眾意,然后當(dāng)?shù)贸黾沂芙。我今能于佛法中四歲觀察,稱可眾意,然后乃出家受戒。”

  佛告迦葉:“我已有言,但觀其人耳!”

  爾時(shí),迦葉即于佛法中出家受具足戒。時(shí),迦葉受戒未久,以凈信心修無上梵行,于現(xiàn)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后有,即成阿羅漢。

  爾時(shí),迦葉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第三分三明經(jīng)第七

  如是我聞:一時(shí),佛在俱薩羅國人間游行,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詣伊車能伽羅俱薩羅婆羅門村,止宿伊車林中。

  時(shí),有婆羅門名沸伽羅娑羅、婆羅門名多梨車,以小緣詣伊車能伽羅村。此沸伽羅娑羅婆羅門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jīng)書善能分別,又能善于大人相法、觀察吉兇、祭祀儀禮,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其弟子名婆悉咤,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學(xué)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jīng)書盡能分別,亦能善于大人相法、觀察吉兇、祭祀儀禮,亦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

  多梨車婆羅門亦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學(xué)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jīng)書盡能分別,亦能善于大人相法、觀察吉兇、祭祀儀禮,亦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其一弟子名頗羅墮,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學(xué)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jīng)書盡能分別,亦能善于大人相法、觀察吉兇、祭祀儀禮,亦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

  時(shí),婆悉咤、頗羅墮二人于清旦至園中,遂共論義,更相是非。時(shí),婆悉咤語頗羅墮:“我道真正,能得出要,至于梵天,此是大師沸伽羅娑羅婆羅門所說。”

  頗羅墮又言:“我道真正,能得出要,至于梵天,此是大師多梨車婆羅門所說。”如是,婆悉咤再三自稱己道真正,頗羅墮亦再三自稱己道真正,二人其論,各不能決。

  時(shí),婆悉咤語頗羅墮曰:“我聞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于俱薩羅國游行人間,今在伊車能伽羅林中,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hào)具足,于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凈,如是真人,宜往覲現(xiàn)。我聞彼瞿曇知梵天道,能為人說,常與梵天往返言語。我等當(dāng)共詣彼瞿曇,共決此義,若沙門瞿曇有所言說,當(dāng)共奉持。”爾時(shí),婆悉咤、頗羅墮二人相隨到伊車林中,詣世尊所,問訊已,一面坐。

  爾時(shí),世尊知彼二人心中所念,即告婆悉咤曰:“汝等二人清旦至園中,作如是論,其相是非。汝一人言:‘我法真正,能得出要,至于梵天,此是大師沸伽羅娑羅所說。’彼一人言:‘我法真正,能得出要,至于梵天,此是大師多梨車所說。’如是再三,更相是非,有如此事耶?”

  時(shí),婆悉咤、頗羅墮聞佛此言,皆悉驚愕,衣毛為豎,心自念言:“沙門瞿曇有大神德,先知人心。我等所欲論者,沙門瞿曇已先說訖。”時(shí),婆悉咤白佛言:“此道、彼道皆稱真正,皆得出要,至于梵天,為沸伽羅娑羅婆羅門所說為是、為多梨車婆羅門所說為是耶?”

  佛言:“正使婆悉咤,此道、彼道真正出要,得至梵天,汝等何為清旦園中共相是非,乃至再三耶?”

  時(shí),婆悉咤白佛言:“諸有三明婆羅門說種種道,自在欲道、自作道、梵天道,此三道者盡向梵天。瞿曇,譬如村營,所有諸道皆向于城;諸婆羅門雖說種種諸道,皆向梵天。”

  佛告婆悉詫:“彼諸道為盡趣梵天不?”

  答曰:“盡趣。”

  佛復(fù)再三重問:“種種諸道盡趣梵天不?”

  答曰:“盡趣。”

  爾時(shí),世尊定其語已,告婆悉咤曰:“云何三明婆羅門中,頗有一人得見梵天者不?”

  答曰:“無有見者。”

  “云何,婆悉咤,三明婆羅門先師,頗有得見梵天者不?”

  答曰:“無有見者。”

  “云何,婆悉咤,乃往三明仙人舊婆羅門,諷誦通利,能為人說舊諸贊誦,歌詠詩書,其名阿咤摩婆羅門、婆摩提婆婆羅門、毗婆審咤婆羅門、伊尼羅斯婆羅門、蛇婆提伽婆羅門、婆婆悉婆羅門、迦葉婆羅門、阿樓那婆羅門、瞿曇摩婆羅門、首脂婆羅門、婆羅損陀婆羅門,彼亦得見梵天不耶?”

  答曰:“無有見者。”

  佛言:“若彼三明婆羅門無有一見梵天者,若三明婆羅門先師無有見梵天者,又諸舊大仙三明婆羅門阿咤摩等亦不見梵天者,當(dāng)知三明婆羅門所說非實(shí)。”

  又告婆悉咤:“如有淫人言:‘我與彼端正女人交通。’稱嘆淫法。余人語言:‘汝識(shí)彼女不?為在何處?東方、西方、南方、北方耶?’答曰:‘不知。’又問:‘汝知彼女所止土地城邑村落不?’答曰:‘不知。’又問:‘汝識(shí)彼女父母及其姓字不?’答曰:‘不知。’又問:‘汝知彼女為是剎利女?為是婆羅門、居士、首陀羅女耶?’答曰:‘不知。’又問:‘汝知彼女為長短、粗細(xì)、黑白、好丑耶?’答曰:‘不知。’云何,婆悉咤,彼人贊嘆為是實(shí)不?”

  答曰:“不實(shí)。”

  “如是,婆悉咤,三明婆羅門所說亦爾,無有實(shí)也。云何,婆悉咤,汝三明婆羅門見日月游行出沒處所,叉手供養(yǎng),能作是說:‘此道真正,當(dāng)?shù)贸鲆,至日月?rsquo;不?”

  報(bào)曰:“如是,三明婆羅門見日月游行出沒處所,叉手供養(yǎng),而不能言:‘此道真正,當(dāng)?shù)贸鲆,至日月?rsquo;也。”

  “如是,婆悉咤,三明婆羅門見日月游行出沒之處,叉手供養(yǎng),而不能說:‘此道真正,當(dāng)?shù)贸鲆,至日月所?rsquo;而常叉手供養(yǎng)恭敬,豈非虛妄耶?”

  答曰:“如是,瞿曇,彼實(shí)虛妄。”

  佛言:“譬如有人立梯空地,余人問言:‘立梯用為?’答曰:‘我欲上堂。’又問:‘堂何所在?東、西、南、北耶?’答云:‘不知。’云何,婆悉咤,此人立梯欲上堂者,豈非虛妄耶?”

  答曰:“如是,彼實(shí)虛妄。”

  佛言:“三明婆羅門亦復(fù)如是,虛誑無實(shí)。婆悉咤,五欲潔凈,甚可愛樂。云何為五?眼見色,甚可愛樂;耳聲、鼻香、舌味、身觸,甚可愛樂。于我賢圣法中,為著、為縛,為是鉤鎖。彼三明婆羅門為五欲所染,愛著堅(jiān)固,不見過失,不知出要。彼為五欲之所系縛,正使奉事日月水火,唱言‘扶接我去生梵天’者,無有是處。譬如阿夷羅河,其水平岸,烏鳥得飲,有人在此岸身被重系,空喚彼岸言:‘來渡我去。’彼岸寧來渡此人不?”

  答曰:“不也。”

  “婆悉咤,五欲潔凈,甚可愛樂,于賢圣法中猶如鉤鎖;彼三明婆羅門為五欲所染,愛著堅(jiān)固,不見過失,不知出要。彼為五欲之所系縛,正使奉事日月水火,唱言‘扶接我去生梵天上’,亦復(fù)如是,終無是處。婆悉咤,譬如阿夷羅河,其水平岸,烏鳥得飲,有人欲渡,不以手足身力,不因船筏,能得渡不?”

  答曰:“不能。”

  “婆悉咤,三明婆羅門亦復(fù)如是,不修沙門清凈梵行,更修余道不清凈行,欲求生梵天者,無有是處。婆悉咤,猶如山水暴起,多漂人民,亦無船筏,又無橋粱,有行人來,欲渡彼岸,見山水暴起,多漂人民,亦無船筏,又無橋梁,彼人自念:‘我今寧可多集草木,牢堅(jiān)縛筏,自以身力渡彼岸耶?’即尋縛筏,自以身力安隱得渡。婆悉咤,此亦如是,若比丘舍非沙門不清凈行,行于沙門清凈梵行,欲生梵天者,則有是處。云何,婆悉咤,梵天有恚心耶?無恚心耶?”

  答曰:“無恚心也。”

  又問:“三明婆羅門有恚心、無恚心耶?”

  答曰:“有恚心。”

  “婆悉咤,梵天無恚心,三明婆羅門有恚心。有恚心、無恚心不共同,不俱解脫,不相趣向,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云何,婆悉咤,梵天有瞋心、無瞋心耶?”

  答曰:“無瞋心。”

  又問:“三明婆羅門有瞋心、無瞋心耶?”

  答曰:“有瞋心。”

  佛言:“梵天無瞋心,三明婆羅門有瞋心,有瞋心、無瞋心不同趣,不同解脫,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云何,婆悉咤,梵天有恨心、無恨心耶?”

  答曰:“無恨心。”

  又問:“三明婆羅門有恨心、無恨心耶?”

  答曰:“有恨心。”

  佛言:“梵天無恨心,三明婆羅門有恨心,有恨心、無恨心不同趣,不同解脫,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云何,婆悉咤,梵天有家屬產(chǎn)業(yè)不?”

  答曰:“無。”

  又問:“三明婆羅門有家屬產(chǎn)業(yè)不?”

  答曰:“有。”

  佛言:“梵天無家屬產(chǎn)業(yè),三明婆羅門有家屬產(chǎn)業(yè),有家屬產(chǎn)業(yè)、無家屬產(chǎn)業(yè)不同趣,不同解脫,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云何,婆悉咤,梵天得自在、不得自在耶?”

  答曰:“得自在。”

  又問:“三明婆羅門得自在、不得自在耶?”

  答曰:“不得自在。”

  佛言:“梵天得自在,三明婆羅門不得自在,不得自在、得自在不同趣,不同解脫,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

  佛言:“彼三明婆羅門,設(shè)有人來問難深義,不能具答,實(shí)如是不?”

  答曰:“如是。”

  時(shí),婆悉咤、頗羅墮二人俱白佛言:“且置余論!我聞沙門瞿曇明識(shí)梵道,能為人說,又與梵天相見,往來言語。惟愿沙門瞿曇以慈愍故,說梵天道,開示演布!”

  佛告婆悉咤:“我今問汝,隨意報(bào)我。云何,婆悉咤,彼心念國,去此遠(yuǎn)近?”

  答曰:“近。”

  “若使有人生長彼國,有余人問彼國道徑。云何,婆悉咤,彼人生長彼國,答彼道徑,寧有疑不?”

  答曰:“無疑。所以者何?彼國生長故。”

  佛言:“正使彼人生長彼國,或可有疑。若有人來問我梵道,無疑也。所以者何?我常數(shù)數(shù)說彼梵道故。”

  時(shí),婆悉咤、頗羅墮俱白佛言:“且置此論!我聞沙門瞿曇明識(shí)梵道,能為人說,又與梵天相見,往來言語。惟愿沙門瞿曇以慈愍故,說于梵道,開示演布!”

  佛言:“諦聽!善思!當(dāng)為汝說。”

  答言:“唯然,愿樂欲聞!”

  佛言:“若如來、至真、等正覺出現(xiàn)于世,十號(hào)且足乃至四禪,于現(xiàn)法中而自娛樂。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專念不忘,樂獨(dú)閑靜,不放逸故。彼以慈心遍滿一方,余方亦爾,廣布無際,無二、無量,無恨、無害,游戲此心而自娛樂;悲、喜、舍心遍滿一方,余方亦爾,廣布無際,無二、無量,無有結(jié)恨,無惱害意,游戲此心以自娛樂。云何,婆悉咤,梵天有恚心、無恚心耶?”

  答曰:“無恚心也。”

  又問:“行慈比丘有恚心、無恚心耶?”

  答曰:“無恚心。”

  佛言:“梵天無恚心,行慈比丘無恚心,無恚心、無恚心同趣,同解脫,是故梵天、比丘俱共同也。云何,婆悉咤,梵天有瞋心耶?無瞋心耶?”

  答曰:“無也。”

  又問:“行慈比丘有瞋心、無瞋心耶?”

  答曰:“無。”

  佛言:“梵天無瞋心,行慈比丘無瞋心,無瞋心、無瞋心同趣,同解脫,是故梵天、比丘俱共同也。云何,婆悉咤,梵天有恨心、無恨心耶?”

  答曰:“無。”

  又問:“行慈比丘有恨心、無恨心耶?”

  答曰:“無。”

  佛言:“梵天無恨心,行慈比丘無恨心,無恨心、無恨心同趣,同解脫,是故比丘、梵天俱共同也。云何,婆悉咤,梵天有家屬產(chǎn)業(yè)不?”

  答曰:“無也。”

  又問:“行慈比丘有家屬產(chǎn)業(yè)不?”

  答曰:“無也。”

  佛言:“梵天無家屬產(chǎn)業(yè),行慈比丘亦無家屬產(chǎn)業(yè),無家屬產(chǎn)業(yè)、無家屬產(chǎn)業(yè)同趣,同解脫,是故梵天、比丘俱共同也。云何,婆悉咤,梵天得自在不耶?”

  答曰:“得自在。”

  又問:“行慈比丘得自在耶?”

  答曰:“得自在。”

  佛言:“梵天得自在,行慈比丘得自在,得自在、得自在同趣,同解脫,是故梵天、比丘俱共同也。”

  佛告婆悉咤:“當(dāng)知行慈比丘身壞命終,如發(fā)箭之頃,生梵天上。”佛說是法時(shí),婆悉咤、頗羅墮即于座上遠(yuǎn)塵離垢,諸法法眼生。

  爾時(shí),婆悉咤、頗羅墮聞佛所說,歡喜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