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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淫業(yè)”,還有一個類似的故事。

  關于“淫業(yè)”,還有一個類似的故事。

  有一個不到四十歲的男子,對于“因果”之類的說法,一向抱著懷疑、排斥的態(tài)度,但他還是被人介紹而來,因為他嚴重的病情,讓他不得不前來一試。

  原來,他得了嚴重的尿毒癥,十年來,平均每星期要洗三次腎,因而情緒低落、心情郁悶。

  水蓮齋主發(fā)現(xiàn)他體內兩邊的“腎氣”都是黑色的,進一步觀察,發(fā)現(xiàn)他之所以如此,全歸因于前世生活放蕩不務正業(yè),專在煙花柳巷從事拉皮條之類的“淫業(yè)”所致。由于一生從事不道德的行業(yè),損害很多人的性靈,兼又逼良為娼,所有這些由“淫業(yè)”造成的業(yè)力,終于在今世“同質”的“回向”到他身上來。

  哪知這男子聽聞后,回答說:“如果真有前世,但那畢竟已是‘過去’的事了,為什么現(xiàn)在的我,必須為過去所不知道的事負責呢?”

  這男子的意思認為,“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的,“過去”是過去,既然過去已過去,且現(xiàn)在“不知道”過去所做的事,那么無法也不必去為過去所做的事“負責”!

  但“現(xiàn)在”和“過去”真可以這樣截然的劃分嗎?我們可以因為“不知道”以前所做的事,而不必“負責”嗎?

  因為“現(xiàn)在”是“過去”的延續(xù),“不知道”,并非表示可以不必“負責”!

  雖然“我”的本質是無常性的,想從“我”中,找到一個永恒不變的“我”而不可得。但年輕的“我”,也是由童年的“我”遞變而來,老年的“我”,也是由年輕的“我”遞變而來。因此,雖然沒有永恒不變的“我”存在,但我卻是由一系列“變化的我”所構成。因此,“我”就可以說是由一連串“生命的因果序列”所組成!

  就象“那先”比丘在回答“米蘭陀王”時所說的:

  “陛下,那個嬌弱啼哭的嬰兒是‘我’,而現(xiàn)在長成的也是‘我’啊!雖然形貌不同,但卻是同一系列的連續(xù)!”

  “能不能進一步的解釋!”米蘭陀王說。

  “陛下,這就好比有人點燈,照耀通宵,請問陛下,那初夜的火焰與中夜的火焰是同一個嗎?”尊者說。

  米蘭陀王回答說:“當然不是,尊者。”

  尊者繼續(xù)問說:“那么,中夜的火焰與后夜的火焰是同一個嗎?”

  “當然不是,尊者。”米蘭陀王很快的回答著。

  尊者進一步的問說:“請問陛下,那么,是否初夜是一燈,中夜是一燈,而后夜又是另一燈呢?”

  米蘭陀王回答說:“當然是同一盞燈,尊者,只不過是和第一次所點的火有關聯(lián)而已!”

  尊者說:“陛下,一系列生命的存在,一個接一個,與燈焰的道理是完全一樣的,一個原素滅了,另一個便接著生起,相續(xù)不斷,中間沒有絲毫的間斷。因此,今天的您,與當初那嬌弱啼哭的嬰兒,既非同一人,也非另一人!”

  尊者又說:“又好比牛奶,新鮮的牛奶放久了,會變成酸酪,酸酪會變成乳酪,乳酪會變成清酪。陛下,如果有人說酸酪、乳酪、清酪與鮮奶沒有關系,這樣的說法,對嗎?”

  “當然不對!尊者,它們都是與鮮奶有關聯(lián),所以才會出現(xiàn)的。”米蘭陀王肯定的說。

  尊者應許的說道:“是的,就是這樣。陛下,一系列生命的存在,一個接一個,相續(xù)不斷,中間沒有絲毫的間斷。今天的您,與當初的您,既非同一人,也非另一人!”

  同理,“前世”的我和“今生”的我,雖然在外貌形體上有所不同,但今生的“我”,是由前世的“我”變化而來的,所以說,前世的“我”和今生的“我”,“既非同一,亦不相異”,它們是同一個系列的相續(xù),就象初夜、中夜、后夜的火焰,或是鮮奶、酸酪、乳酪的關系一樣!

  因此,雖然現(xiàn)在的“我”,不是前世的“我”,但現(xiàn)在的“我”卻是由前世的“我”遞變而來,都是屬于同一個生命的“連續(xù)序列”!

  由以上的陳述知道,我們可以說,“現(xiàn)在”的我,和“過去”的我,沒有任何關聯(lián)嗎?或是我們可以因為“不知道”以前所做的事,而不必“負責”嗎?

  從生命的“連續(xù)”觀點來看,對于過去所做的事知道要負責,不知道更要負責!

  一個人,不只要為“現(xiàn)在”所做的業(yè)負責,要為“過去”曾做的業(yè)負責,更要為“將來”要做的業(yè)負責,這就是對自己直下承擔、能夠承擔的“大負責”!

  至于那些自私、敷衍、推卸責任、遇事逃避的人,不只無法減松現(xiàn)時業(yè)力的捆綁,恐怕業(yè)力將更如影隨形的加劇。

  因為,他逃避得了別人,卻無法逃避得了他“自己”!

  四、聽不見的哀號

  四、聽不見的哀號

  宋朝的黃山谷,曾作了一首“戒殺詩”,詩曰:

  我肉眾生肉,名殊體不殊,

  元同一種性,只是別形軀。

  苦惱從他受,肥甘為我須,

  莫教閻老斷,自揣看如何?

  這首詩,以簡短的字句,如當頭棒喝般的表達了一個非常重要,但常為人們所忽視的事實和觀念,那就是:所有的動物,不管體型大小,盡管在外型上和人類有著不同的形體外貌,盡管無法如人類般能自由的表達它們的思想,但它們都和人類一樣有著最根本本質上的相同。那種相同的本質,不管我們以“佛性”或什么樣的名詞來稱呼它,在任何動物身上,和在人類身上,是絕對相等和平等的!

  但可悲的是,人們不只無法實證,甚且也無法“理解”或相信這種本質,當然,也就無法去理解或相信,所有動物身上也有這種相同的本質!

  于是,人們以自己口腹之欲的“快樂”,建筑在動物哀嚎啼叫的“痛苦”之上。甚且有某某外道,竟然奉某某之名的宣告,除了人,將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統(tǒng)統(tǒng)“賜”給信徒當“食物”。正統(tǒng)宗教的“博愛”,尚且狹隘、弱肉強食如此,更遑論一般無宗教信仰者的“博愛”了!

  所以,我們看到了人們因目光短淺、有限的“同理心”所顯露的矛盾與諷刺的行為:人們可以懷抱寶貝似的愛犬大啃牛排,而絲毫不曾察覺牛只被宰殺的嘶叫與泣血!

  人們可以為寵物的喪命而飲泣終日,卻聽不到身上高貴皮革里所隱藏的血腥與殘酷!

  這一切,都因欠缺真正的“博愛”,所以人們只狹隘的選擇自己所能愛的。這一切,也都因欠缺真正的“同理心”,所以人們只能體會自己的痛苦,而不能體會動物也有痛苦,也會痛苦!

  而能真正體會動物痛苦的,除了那些具有真正博愛胸懷和有著高度同理心的人們外,就是那些曾經(jīng)刻骨銘心,輪回為動物,且記得“前世”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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