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華人佛教 > 佛教故事 > 哲理故事 >

折中處世,人生不必太執(zhí)著

折中處世,人生不必太執(zhí)著

  “世人都知道美之所以為美,就知道什么是惡了。都知道善之所以為善,就知道什么是不善了。”

  這看似簡潔的一句話,道出老子為人處世的觀點,那就是美丑善惡都是相對立的,人們應該持折中的觀點看待世上的事情,不要過于執(zhí)著。

  南懷瑾先生對這句話是這樣理解的:“有個真善美的天堂,便有丑陋、罪惡、虛偽的地獄與它對立。天堂固然好,但卻有人偏要死也不厭地獄。極樂世界固然使人羨慕,心向往之,但卻有人愿意永遠沐浴在無邊苦海中,以苦為樂。與其舍一而取一,早已背道而馳。不如兩兩相忘,不執(zhí)著于真假、善惡、美丑,便可得其道妙而逍遙自在了。”

  所以,太過執(zhí)著于真善美和假惡丑的界限,人就容易變得極端,倒不如灑脫一些為好。

  倪云林,字元鎮(zhèn),是元朝四大畫家之一。此人自小在長兄的撫養(yǎng)下長大,生活倒也極為舒適和無憂無慮;蛟S是長期耳濡目染的結果,他養(yǎng)成了不同尋常的生活態(tài)度,變得不問政治,只沉浸于詩文書畫之中,而且頗為清高孤傲。倪云林有一個世人皆知的癖好,那就是極愛清潔。

  據(jù)說有一次,倪云林的朋友來到他的家中探訪,恰巧看到他的仆人擔著兩桶泉水回來。

  最讓這位朋友感到奇怪的是,倪云林用前桶煎茶,后桶洗腳,于是禁不住問:“兩桶泉水皆是清澈無比,非常純凈,你為何用前桶的煎茶,后桶的洗腳?”倪云林說:“我之所以用后桶的水洗腳,是因為這桶水被童子的屁氣弄臟了,只能用來洗腳。”由此可見,他愛好潔凈已經(jīng)到了常人所不能達到的至極境界。

  這位朋友和倪云林相識很久,而且對他的潔癖也早有耳聞,例如:倪云林使用的筆硯,每天都要有專人負責擦洗。就連庭院里種植的梧桐樹也要每天派人挑水洗凈,以致梧桐樹最后因此死去。朋友心中不禁暗笑道:“泉水源頭距離他家的路途有五里多地,而且又是崎嶇不平的山路,擔水童子中途又怎么能不換肩呢?這兩個水桶又如何分得清哪個在前,哪個在后呢?”

  不過,他并沒有將心中所想告訴倪云林,從而給這位有潔癖的朋友帶來心理陰影。

  接下來,這位朋友就參觀了倪云林的臥室、書房、廁所、客房等地方,發(fā)現(xiàn)他的家里收拾得潔凈高雅,就連本應該臭氣熏天的茅房都一點臭味也沒有。

  這位朋友看到如此清雅的地方,就想在此留宿一晚。倪云林不好拒絕,但又怕朋友不講衛(wèi)生,來來回回檢查了好多遍,才放心離開朋友入住的客房。晚上歇息之后,他側耳細聽,如果朋友咳嗽一聲,他就再也睡不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倪云林就急忙命童子在朋友的客房中尋找痰跡,但是童子們找遍了整座房子也一無所獲,最后還是倪云林在樹下找到一片顏色稍深的樹葉,并把這片樹葉當成朋友晚上咳嗽吐痰的“罪證”,接著他緊緊捂著鼻子命令童子把這片樹葉拿到三里地外丟掉,然后再讓童子擔來水不停地擦洗樹干。倪云林的這一系列舉動弄得朋友羞愧不已,只得慌忙打一聲招呼就急急離開了。

  倪云林的潔癖不但表現(xiàn)在日常生活習慣上,對待權貴、金錢亦是如此。有一次,起義將領張士誠的胞弟張士信派人給倪云林送來了大量的絹和金幣來請求他作畫。倪云林看到這些,當場就把絹撕裂,并義正詞嚴地說自己不能作王門畫師。張士信聽說后心中十分惱怒,命人將倪云林抓來,要殺了他。后來經(jīng)人說情,張士信就決定只用鞭子打他一頓。倪云林挨打時一聲不吭,死咬著牙不松口。事后,有人就對他說:“打得痛,喊叫一聲也好!”倪云林卻說:“一出聲,便俗了。”

  倪云林雖然不怕挨打,但卻怕別人利用他的潔癖整治他,所以后來他再次入獄的時候,別人就故意把他捆綁在糞桶的旁邊,令他痛不欲生。至于他最后是如何死的,后人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他臨死前患了痢疾,屎尿滿床,惡臭熏天,無人可以靠近;另一種說法就是他被朱元璋扔進糞坑淹死了?傊,有潔癖的他最后不潔而終。

  人們常用“糖衣炮彈”來形容那些看起來美好,其實包藏著危險的東西,其實這四個字和老子說的“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所包含的為人處世的道理是一樣的,那就是人要學著守中庸之道,學會折中處世,不要太過執(zhí)著于某件事情或某樣東西,否則很容易把自己帶入“假聰明、假清高、假理智”的旋渦中,到最后只能落得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算來算去算自己”的下場。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