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大寶積經(jīng)

第十一卷 大寶積經(jīng)

西晉三藏法師竺法護譯

密跡金剛力士會第三之四

密跡金剛力士復謂寂意菩薩:“何謂為如來心秘要?其業(yè)清凈。所以因緣?一切諸天子所生,以一識慧壽八萬四千劫,又其神識不轉(zhuǎn)不變,以為余識乃至定意還得壽命;從彼終沒,因其所行受身而生。如是,寂意,如來從其夜得成佛道,至滅度日,于其中間,如來無疑亦不回轉(zhuǎn),心無思行,心無游行,心無不堅,心無所合,心無所散,心無亂,心無移,心無游,心無護,心無寂,心無失時,心無迷,心無求理,心無暗,心無生,心無喜,心無怯,心無住,心無往,心無想,心無望,心無求想,心無消滅,心無所觀,心無御識,心無住處,心無觀他,心目無睹,耳無所聽,無鼻口身,心無想念,意不倚色,無聲、香、味、細滑,心不依法,心無樂處,心不非樂,心不住內(nèi)亦不住外,心不入法,心不越慧,心不觀過去,心不觀當來,心不觀現(xiàn)在,心如來圣,心清凈巍巍。其心不造罪福之業(yè),于一切法,慧無掛礙而普示現(xiàn)已。心清凈,不見他人心不清凈。其所見者亦無所觀,若所觀者亦無妄想,察無放逸,睹所觀見亦無馳騁,觀有所見永無所見。如來所見,不肉眼視,不天眼睹,不慧眼察,不法眼看,不佛眼觀,不合天耳聽,不合觀他心,不雜念識過去世事,不依神足而為變化,不倚所有,諸漏已盡,于一切法悉無合會,應于諸法無所掛礙。其無吉祥,無有眾業(yè),永無所行。其慧所住,猶若本無,皆知一切眾生心行。十種力業(yè)、四無畏慧、十八不共諸佛之法,是亦若斯,進退無業(yè),舍心意識,不離如來三昧定住,普造一切諸佛道事。一切諸法慧無掛礙,悉無所著。

“猶如,寂意,如來至真化如來像;其化如來,無心意識、身口意,其行所在至真示現(xiàn),隨時能作佛事,化亦無想,亦無求念。如是,寂意,道心如斯,猶如來化等無有異。其所化者所念無念,無身口心,因緣進退,目睹見之,皆作佛事,亦無所有,所謂化者悉無所行。諸法如化,如來解是,成最正覺。已成正覺,如來慧識不住五陰,無十八種,亦無諸入,不住內(nèi)外,無善無不善,無現(xiàn)世,無度世,無有漏無不漏,無塵勞諍訟之厭,不住無為有數(shù)無數(shù),無有三世去來今行周旋往返,不住有為有所觀察也,不住無為觀也。其慧亦如是,悉無所住。如來至真處于一切眾生志性,顯仁慈慧,無所傷害,救濟危厄。寂意當知,是如來秘要,若有所入,其所班宣無不普達。又有寂意,如來秘要不可限量,所宣秘密不可得底�！�

密跡金剛力士說如來秘要品時,無央數(shù)諸佛世界六返震動。其大光明照于十方,睹于十方無量佛土。天雨眾華,箜篌樂器不鼓自鳴。無央數(shù)人皆發(fā)無上正覺道意,不可計菩薩逮得無所從生法忍,不可限人逮得柔順法忍,倍復不可計菩薩得一生補處,德本淳淑。以是因緣故,十方所在諸佛國土,各各在諸佛世尊,于賢劫中,眾菩薩等凈修梵行。是諸菩薩以法供養(yǎng),皆各散華,奉事貢上密跡金剛力士。其所散華化成華蓋,承佛威神,是諸華蓋一切咸來,在于佛所,而繞佛及密跡金剛力士三匝,普覆眾會。又其寶蓋住虛空中,當于佛上,從寶蓋出如是比好妙音聲:“唯然!世尊,賢劫菩薩遣我等來,供養(yǎng)大圣及密跡金剛力士。奉法供養(yǎng),及班宣是如來至真不可思議所說秘要,皆佛威變之所為也�！�

爾時,一切諸來眾會,聞說是法,欣然大悅,皆共叉手,咸禮稽首密跡金剛力士,益加恭敬,現(xiàn)若干變,宣說是言:“我等世尊,為得善利,獲無極慶,乃逮得見密跡金剛力士,值聞如來不可思議秘要言教!若有眾生,得致聞是經(jīng)典之要而信樂者,以近道業(yè),不懷狐疑,未曾猶豫入佛訓誨,則當觀之,為不退轉(zhuǎn),當至無上正真道也。”

時,佛嗟嘆密跡金剛力士言:“善哉!善哉!快說是言,誠如宣意。”復告寂意菩薩:“大士,如來功勛,甚奇真諦,四無所畏!是經(jīng)典者,如密跡金剛力士所可咨嗟,快說至訓。斯諸正士,諸佛尊法道慧巍巍如是。其聞是法,不恐不怖,心不懷懼,解義所趣。若復受持能諷誦學,廣為人說,不久受決。當作是觀,疾逮無上正真之道,成最正覺�！�

爾時,彼眾會場地,正其中間,于世尊前,地尋時劈裂,深六十八百千由旬,自然出水渧大如車釭,上虛空中高至梵天,灑三千大千世界。佛告寂意:“汝寧見此其大渧水上虛空中,灑乎三千大千世界地乎?”

對曰:“已見!天中之天,唯然大圣,垂愍唯說何所先瑞?”

佛告寂意:“仁當知此,今斯水渧,地無思想,無所裂壞,水自然出;諸法師等亦復若斯,若以受持是經(jīng)至要,住如上教而奉行法,皆當裂壞六十二見眾邪疑網(wǎng),逮得于此不可盡明法辯才之慧。斯諸正士為諸眾生,快說正法普悅眾心。又寂意,知是經(jīng)典者,盡脫眾惡三塗之難乎!”

時,賢者舍利弗前白佛言:“今賢劫中諸菩薩眾,在于十方諸佛世界凈修梵行。云何于是密跡金剛力士,期諸菩薩后成佛時,皆當手執(zhí)金剛侍從后乎?”

佛言:“且止!舍利弗,是不可思議。諸天世人得聞是言,將無怪惑,菩薩所行或能不信。”

舍利弗復白佛言:“若有學人植眾德本,當信樂之。我等咸當受如來命�！�

佛言:“汝寧見此密跡金剛力士住侍佛后乎?”

答曰:“已見!”

佛言:“以神通力本愿所致,常當供養(yǎng)諸菩薩眾,于賢劫中當成佛時,密跡力士常應侍之,亦如侍我也。是舍利弗,密跡金剛力士,皆于賢劫諸菩薩眾常當侍衛(wèi)。賢劫諸佛以神通力,皆是本宿自在誓愿�！�

佛言:“舍利弗,正使三千大千世界一切眾生將來成佛,皆當須侍。得佛道時,亦執(zhí)金剛悉衛(wèi)侍后,而自示現(xiàn)。雖爾變化,又此正士神足之德,建立圣威未曾損耗。舍利弗,寧見彌勒菩薩,今密跡金剛力士常侍其后?”

答曰:“已見!世尊,以是之故承佛圣旨,從古以來未曾聞斯�！�

佛告舍利弗:“常侍彌勒,汝等不見也。亦在他方諸佛國土諸菩薩來,天帝釋、梵及四天王,見密跡金剛力士侍于彌勒菩薩之后。又時其余賢劫之中,彌勒菩薩及余菩薩化作億百千垓諸菩薩眾,皆在其后而侍化人,開度眾生。以是正士所建立威,不可思議神足威變巍巍如是,具足眾德,六通慧力,不可限量�！�

于是寂意菩薩謂密跡金剛力士曰:“豈能屈意班宣如來修勤苦行,莊嚴道樹,降伏魔官,而轉(zhuǎn)法輪造立至諦!仁者所明,具說意旨�！�

密跡金剛力士謂寂意曰:“其功德勛不可限量!假使住命一劫稱其至德,不能具宣講論意旨,承佛威神粗舉其要�！庇衷�:“寂意,菩薩所行,不以一事修勤苦行。菩薩行法為外異學,欲濟危厄故示現(xiàn)義,各以隨宜從其身行,多少明宣顯其威儀,因而得化外學眾邪;現(xiàn)身最勝,尊豪難逮,所行勤苦甚不可及,示現(xiàn)菩薩威儀禮節(jié),一切外學眾邪異業(yè)所不能逮。菩薩在彼,住一章句解無量義,或現(xiàn)上方,或現(xiàn)日月周旋往返,或現(xiàn)神通飛行仙人隱處,或現(xiàn)儒林、國師、居士,或現(xiàn)宗長、圣帝四王,或現(xiàn)帝釋、梵天、轉(zhuǎn)輪圣王,或以自現(xiàn)行不具足,或現(xiàn)其身臥荊棘上,或現(xiàn)臥[麥+弋]草上,或臥土上,或現(xiàn)所臥,或畏、或無所畏,或現(xiàn)臥處,或現(xiàn)坐食果,或現(xiàn)弊衣,或臥泡上,或現(xiàn)赭衣,或現(xiàn)裸形所共游居,或現(xiàn)服食猶孝子睒,或現(xiàn)惡食,或現(xiàn)食豆谷,或現(xiàn)食麻米,或現(xiàn)食蘿菔若芋蕪菁,或以食餔若食菜茹,或食荊棘,或服葉華實,或現(xiàn)食棗果,或能一食,或再食,或現(xiàn)常食,或現(xiàn)七日一食,或現(xiàn)十五日一食,或有一月一食,或服一渧酥,或服一渧油,或服一渧蜜,或服一渧水,或服一渧乳,或現(xiàn)不食,或現(xiàn)常住,或現(xiàn)常坐。如是,寂意,是及余行不可稱計威儀禮節(jié),是為菩薩所現(xiàn)苦行。菩薩所現(xiàn)勤苦之行,具足六年,不但一行威儀禮節(jié),行若干種示現(xiàn)具足,復以超是堅固勤修精進。又諸眾生不見如來若干品威儀禮節(jié),亦不能知菩薩所為。若有眾生能修行道,如其所行舉動進止威儀禮節(jié),以是開化使得度脫。若見菩薩威儀禮節(jié),乃能睹之。菩薩所行觀無妄想。是為菩薩所行勤苦,具足開化六十垓人三百萬諸天人民,皆入道業(yè)。爾時,菩薩行微妙業(yè)。又菩薩行在于所生,坐寶交露高閣之臺,而示現(xiàn)生無眾患難,永得安隱三昧常定,而反示現(xiàn)六年苦行,復見起去。彼時諸天求于法樂,若志經(jīng)典,不慕世俗,住菩薩邊無有異業(yè),唯班宣法是為菩薩。時,有菩薩名曰法種,好樂大乘入于大哀。復有法典,名入不可思議法門,又號普攝降伏眾邪一切諸魔,入苦難慧永獲大安。”

密跡金剛力士謂寂意菩薩:“菩薩勤行竟六年已,輒如所現(xiàn)精進威儀,從其座起,詣于尼連閑靜河邊。順示從世故,到閑靜流河水際,洗身清凈,渡河水去,往至他處而獨立焉。有彌迦女名善蔭,構(gòu)千頭牛而取其乳,展轉(zhuǎn)相飲,取后淳湩用作湩糜,在釜跳上數(shù)十丈。女怪所以,梵志占之:‘臨成佛者,乃應服耳!’時女赍往詣菩薩所,及六萬天龍鬼神、揵沓和等,各各赍食奇異甘膳,詣菩薩所,各自啟曰:‘唯愿垂愍,受是供養(yǎng)。’于時菩薩受善蔭彌迦女乳糜服食,亦取一切六萬天龍鬼神、揵沓和妻飯,示現(xiàn)皆食。諸來施者各各自見,獨受其食不見他人,他人亦不知之。時,一一人各自念言:‘菩薩獨念取我供食,當逮無上正真之道,成最正覺!’以是喜悅發(fā)大道意,應時得立不退轉(zhuǎn)地。是為名曰受供膳食。開化眾生故,現(xiàn)六年勤苦行業(yè)�！�

密跡金剛力士謂寂意曰:“是為菩薩隨其世俗受供而食,使身氣力充備安和,往詣樹下。又有地神名善地天子,告諸天子及余地行天神:‘持地不動,莫令肅震。斷眾愛欲及諸結(jié)著菩薩,已到于樹王下。’嚴凈其地,次第諸施,歡然三千世界自然清凈,散華燒香,香水灑地。迦留跡天持華鬼神下其天宮,住虛空中,見菩薩欣然雨種種華。其四天王與其眷屬,至四方域,以紫磨金網(wǎng)縵妙帳,周遍覆蓋三千佛土,以供養(yǎng)佛。天帝釋梵前有大神足,莊嚴如意,咨嗟三千世界。忉利天、焰天各紫磨金帳而交露之,紺琉璃帳覆三千大千佛土供養(yǎng)。兜率天珠校露帳校飾,供養(yǎng)如來巍巍堂堂;及諸天王微妙甚好如紫磨金,其心大悅供養(yǎng)如來,雨好真珠�；�善天王,以明月珠光明晃耀,白玉銀帳,演其和音流布十方,令三千世界莫不悅豫;乃至諸天清凈眾寶威神,無量無垢顯明。他化自在天化作一帳眾寶合成,普奉事佛。諸天龍神、阿須倫、迦樓羅、真陀羅、摩休勒,各以神足圣力示現(xiàn)莊嚴,修治一切欲界�！�

力士謂寂意:“爾時有大梵天王,名曰威神自在,主三千世界,極尊無量。其菩薩行往睹佛樹,又是天王告諸梵天:‘諸仁當知,是菩薩大士,于過去佛修治正行,植眾德本,稽首歸命無數(shù)諸佛;大愿不動,堅強意固,志不患厭,皆興一切諸菩薩行,奉修諸度所度無極,悉于其地而得自在;志性普和,善修清凈,盡入一切眾生根本,皆通一切如來秘要,悉度魔事。其眾德本不依仰人,為諸如來,善修建立無上道法,為大導師救濟眾生;班宣經(jīng)典,一切眾生合一勇猛,拔乎魔境永無魔業(yè);曉了道法,為大醫(yī)王療眾生病,服解脫冠為大法王,演智慧光無極圣帝,不為世俗八法所拘。猶如蓮華不著塵水,執(zhí)持諸法未曾忽忘;猶如江海智不可限,如須彌山不可動搖,凈洗其心如水洗垢,終不自大常行謙下;如明月珠去冥眾濁,于一切法而得自在;積眾德本,猶如梵天天上第一。往詣樹下降伏眾魔,逮得無上正真之道,為最正覺,具足諸佛十種力、四無所畏、十八不共諸佛之法,轉(zhuǎn)大法輪為師子吼,充滿一切潤以法施;欲凈一切眾生道眼,攝取諸法,棄外邪業(yè)九十六種;具足本愿,好見諸佛十方境界,大圣威德游得自在,第一諸度所濟無極。汝等仁者,常當謙恪恭諸菩薩。’于是自在梵天,于諸天前說是頌曰:

“‘清凈正行, 決上妙法, 愍傷世間, 哀及諸天。

天中之天, 天人中尊, 大圣今往, 詣佛樹下。

當降伏魔, 及與官屬, 逮得正覺, 成一切智。

已樂備悉, 最正覺業(yè), 便復以轉(zhuǎn), 正法之輪。

大智無窮, 大師子吼, 可悅一切, 眾生之心。

以清凈故, 致妙法眼, 導師往詣, 于佛樹下。

降棄眾魔, 消外異學, 皆悉具足, 本宿誓愿。

正覺法身, 所見無倦, 其時導師, 往詣佛所。

善哉一切, 皆共和同, 當好莊嚴, 三千界地。

是以校飾, 于其欲界, 色無色界, 莊嚴如是。

善哉梵天, 其心仁和, 此三千國, 一切嚴凈。

如是欲界, 以清凈好, 所見供養(yǎng), 復過于彼。

名香木櫁, 眾華順義, 斯寶光明, 鼓眾伎樂。

其有睹者, 莫不欣喜! 而梵天王, 普三千界。

從梵天王, 至迦尼吒, 各各梵天, 平生清凈。

在虛空中, 神尊復尊, 有天中天, 見凈復凈。

六十億載, 諸天來會, 為于菩薩, 嚴金剛場。

下諸天華, 而雨供養(yǎng), 眾香香水, 以用灑地。

眾寶妙床, 施設諸座, 嚴凈校飾, 佛樹下坐。

我等導師, 一切咨嗟, 隨所安處, 令其清凈。’”

時,密跡金剛力士謂寂意菩薩:“時菩薩往而坐樹下,于其足底生千輻相,從出光明。其光遍照斯佛國土,靡不周至;一切地獄、畜生、餓鬼、一切眾人苦惱休息。又大光照黑耳地獄,時黑耳地獄蒙世尊光,歡喜踴躍,眾云集焉。于時諸天咸說頌曰:

“‘紫磨金色光, 從天中眉出,

來照我等身, 令心中欣然。

我值過去佛, 睹見好瑞應,

大雄必不疑, 佛定出世間。

善哉雜飾鬘, 香華及涂熏,

紫金明珠成, 右手執(zhí)持衣。

鼓其妙伎樂, 而受彩幡蓋,

亦豎其大幢, 供養(yǎng)于世尊。

諸地獄中人, 蒙光普清凈,

以供奉于佛, 承事于大圣。’

“于時,黑耳大地獄中,王與中宮俱,其所集眾,一切各持華香、雜香、澤香、衣服、幢蓋、幡彩、伎樂,出其宮宅上虛空中,化作寶云,雨明月珠、名香木櫁及栴檀香、眾華真珠,承龍大神神足變化,詣菩薩所,稽首足下,右繞三匝,與其眷屬各以所執(zhí)供養(yǎng)之具,進上菩薩作其伎樂。以是頌偈,而嘆世尊:

“‘猶如有寶地, 莊嚴雜豐妙,

佛樹華果茂, 獲坐其道場。

如河定不流, 若月住虛空,

成佛普一切, 降伏魔官屬。

世尊眾祐曜, 猶如日盛光,

若如重六通, 蜂王宣和音。

演其光明慧, 如梵天須輪,

今日眾祐現(xiàn), 充滿藏無限。

日月珠火光, 天帝釋梵曜,

能仁光適出, 皆覆蔽其明。

光現(xiàn)我宮殿, 知佛興乎世,

顯瑞應歡喜, 知今佛出現(xiàn)。

見聞拘留孫, 拘那牟尼佛,

迦葉詣佛樹, 適聞音供之。

見于無等倫, 瑞應與彼同,

心生歡喜悅, 今必當有佛。

世尊我善利, 得廣供養(yǎng)佛,

以四事世光, 奉信行恭敬。

所積功德福, 具足奉明眼,

是世光明曜, 成佛無等倫。’

“爾時,菩薩往到迦鄰龍王所止土界。龍王見佛,心中欣然,自出其室,往詣佛樹,住佛之右。又有一人名曰吉安,遙住視佛,因求好草,手執(zhí)此草,觀菩薩至詣佛樹下。諸天宣暢柔軟微妙咨嗟德音,安隱巍巍可意快樂無上之德,繞佛轉(zhuǎn)進。其草香好香風流布,靡麗光澤好細無量,猶如天衣。如是好草以時執(zhí)持,往到其所,以此好草貢與菩薩,稽首足下,右繞七匝,以仁和心至不退轉(zhuǎn),發(fā)無思議無上正真之道,心自念言:‘不當作是非宜之行,所觀若斯,無吉不來。’乃至吉安,以時施與菩薩之草,當發(fā)無上正真道意。所以者何?本愿所致。

“寂意當知,吉安乃往宿世本愿作是。所以者何?我憶識念,寂意菩薩,乃往過去無央數(shù)世經(jīng)九十一劫,維衛(wèi)佛時興出乎世,如來、至真、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世尊。其佛世時,有千比丘凈修梵行。彼時世尊授是千比丘決,在賢劫中當成無上正真之道,為最正覺。時于會中,有一長者,名曰有志,聞授菩薩決,心自念言:‘我于賢劫當成如來,逮最正覺,則不違宜。吾于彼世見施好草時,布師子座,甚妙嚴凈,仁和安然,緣是則發(fā)無上正真之道。’

“寂意,欲知爾時有志長者,今吉安是也。以是之故當作是觀,如其本愿致吉安行。彼以隨時施與好草,所可因號,后成佛時,名如來至真寶凈師子。爾時,菩薩以授好草布佛樹下;又上樹神乃至虛空一萬天女,各以衣咽⒑錳旎??魅∠慊?⒃酉�、泽香�???腥???鬃骼瘢?鞒種諢?汜Ω槍┭?腥??源嗽拊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