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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婆心

　　一日,咸杰禪師上堂,舉了這樣一則公案——

　　金峰和尚示眾云:“老僧二十年前,有老婆心。二十年后,無老婆心。”時(shí)有僧問:“如何是和尚二十年前有老婆心?”峰云:“問凡答凡,問圣答圣。”曰:“如何是二十年后無老婆心?”峰云:“問凡不答凡,問圣不答圣。”

　　舉完之后,咸杰禪師便提唱道:“烏巨(咸杰禪師自指)當(dāng)時(shí)若見,但冷笑兩聲。這老漢忽若瞥地(剎那有省),自然不墮圣凡窠臼。”

　　咸杰禪師另有一則上堂法語云:“盡乾坤大地,喚作一句子,但枷帶鎖;不喚作一句子,業(yè)識(shí)茫茫。兩頭俱透脫,凈裸裸,赤灑灑,沒可把,達(dá)磨一宗,掃土而盡。所以云門大師道,盡乾坤大地,無纖毫過患,猶是轉(zhuǎn)句;不見一法,始是半提;更須知有全提底時(shí)節(jié)。大小云門,劍去久矣,方乃刻舟。”

　　咸杰禪師的最后這則法語,雖然無臨濟(jì)、德山棒喝之威猛,卻有四山相逼之妙用。請(qǐng)問,在這密不透風(fēng)處,如何脫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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