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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道生大師智慧超群令頑石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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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道生大師(公元355-434)師承鳩摩羅什大師

  選自《僧寶傳》,明賢法師

  竺道生大師,東晉高僧,鳩摩羅什大師法嗣。巨鹿(今河北平鄉(xiāng))人,俗姓魏。

  道生大師幼而穎悟,八歲依竺法汰大師出家,改姓竺,從此專心道業(yè)。年方十五歲即登講座,弘揚佛法。至二十歲受具足戒時,已經(jīng)見重于當世、聞名遐邇了。道生大師受戒后,曾在廬山隱居了七年,常以慧解為入道之本。后來,他與慧嚴法師同游長安,追隨鳩摩羅什大師受業(yè)。與道融大師、僧睿大師、僧肇大師合稱為“什門四圣”。道生大師居無定所,后來南下,來到了宋(南北朝時期南朝之劉宋)都建康(南京)青原寺居住。時人早知這是一位具德的大師,紛紛參謁、禮拜頻繁。

  當時的宋太祖劉裕、宋文帝劉義隆也對他十分嘆服、推重。一日,宋太祖設立法會,并御駕親臨與其他僧眾一同侍于法筵旁。由于道生大師的講法十分精彩,大眾聽得入迷,因此等到開始過堂的時候,飯菜已經(jīng)端上來很久、放涼了。由于眾僧需遵循“過午不食”的戒律,因此都擔心天色已過午時、不敢用齋。此時皇上說道:“諸位大德,請用齋吧,現(xiàn)在太陽正在中天呢。”全場頓時一片寂靜,大家左右為難,便不約而同望向道生大師。道生大師從容答道:“白日附麗于青天,上天說它剛到正午,這還有什么可懷疑的嗎?”于是取過缽來便開始進食,眾人恍然大悟而皆從之。一場尷尬就此化解。

  道生大師多數(shù)時間沉浸于對佛法的深思窮研中,他對于妙法的徹悟已經(jīng)非言語所能描述。一天大師喟然而感:“象是用來達意的,會了意便可忘象;言語是用來詮釋道理的,契理了也就可以舍棄語言。自從甚深佛典東傳入震旦以來,由于譯者在翻譯過程中陷于重重阻障,譯作往往拘泥于刻板文句,而少見圓通宗義的。只有拋棄掉魚簍而直取于魚、舍棄言語的牢籠而直取文字背后真意的人,方可與之言道。”

  道生大師剖析佛經(jīng)教理,已經(jīng)洞入了深奧幽微的境地,他著有《二諦論》、《法身無色論》、《佛性當有論》、《應有緣論》等論典,及《維摩詰》、《法華》、《泥洹》、《小品般若》等經(jīng)義疏。

  他主張佛性人人“本有”,并窮極究竟而唱言“一闡提人皆得成佛”(即后續(xù)佛經(jīng)傳來的“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要義),廣說一切眾生乃至失信與極惡業(yè)者仍具成佛的資質這一道理。

  由于當時北涼曇無讖法師所譯《大般涅槃經(jīng)》(大本《涅槃經(jīng)》)尚未傳至建康,因此道生大師的這一說法成了“孤明先發(fā)”,沒有其他經(jīng)典為之佐證。這一“破天荒”的說法被當時守學舊文之徒視若洪水猛獸,遭到了強烈反彈,種種毀謗抨擊隨之而來。堅持舊說的人將其觀點斥為異端邪說,甚至對道生大師本人也極盡譏嘲挖苦之能事,并于大眾中竭力污蔑和詆毀,使眾人對道生大師的說法棄如敝屣、避之唯恐不及。

  而道生大師絲毫也不為這些毀譽稱譏所動,他來到僧眾中,從容嚴肅地對大眾發(fā)誓道:“倘若我所宣說的觀點與佛經(jīng)義理相違背,那么我將身患惡疾;倘若與實相不相違背,那么愿我舍壽之時能夠據(jù)于說法的獅子寶座之上。”說完拂衣而去。

  道生大師先后來到虎丘山和廬山傳法。一次,他在幽靜的林間獨自演說法義,朦朧間仿佛看見有人點頭。定睛觀看大眾,發(fā)現(xiàn)點頭的原來是一塊塊頑石。(這便是“生公說法、頑石點頭”的由來。)

  后來,北涼曇無讖法師所譯的《大般涅槃經(jīng)》傳到了建康,經(jīng)中亦稱一切眾生悉有佛性,一闡提和聲聞、辟支佛均得成佛等大乘佛教主張,終于證明了道生大師所言非虛,僧眾無不為道生大師的先覺智慧深深折服。道生大師得到這部經(jīng)以后,不久便開壇解說。

  元嘉十一年(434年),一次廬山講法快要結束的時候,與會僧眾忽然見到道生大師的拂塵紛然墜地。大師倚于幾案之側,已然圓寂了,世壽八十。圓寂后,顏色與生前無異,仿佛入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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