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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奢

  伍奢

  平王使費無極如秦。為太子建娶婦。婦好。來。未至。無忌(左傳作無極)先歸。說平王曰。秦女好?勺匀ⅰ樘痈。平王聽之。卒自娶秦女。是時伍奢為太子太傅。無忌為少傅。無忌無寵于太子。日夜讒之于王。曰。自無忌入秦女。太子亦不能無望于王。王少自備焉。太子居城父。擅兵欲入矣。平王召其傅伍奢責之。奢知無忌讒。乃曰。王奈何以小臣疏骨肉。(左傳。奢曰。君一過多矣。何信于讒。)王遂囚伍奢。召太子建欲誅之。太子奔宋。無忌曰。伍奢之子材。不殺為楚國患。盍以免其父召之。王使人召之。曰來。吾免而父。伍尚謂其弟胥(左傳作員)曰。聞父免而莫奔。不孝也。父戮莫報。無謀也。度能任事。智也。子其行矣。我其歸死。尚遂歸。胥奔吳。王殺伍奢及尚。平王卒。昭王立。楚眾不說費無忌。以其讒亡太子建。殺伍奢及尚。與卻宛。令尹子常。乃誅無忌以說眾。眾乃喜。十年冬。伍子胥率吳師伐楚。遂入郢。鞭平王之尸以報父仇。(楚世家)

  楚平王是春秋諸侯楚共王的兒子,名叫棄疾,為人殘殺好色,即位后,立長子名建做世子,用賢臣伍奢做世子的太師,用佞臣費無極做世子的少師,費無極為人陰險,善于諂諛,深得平王寵幸,但世子建憎惡他的諂佞,對他冷淡疏遠,由此費無極對世子建有了嫌隙,心中忌恨,暗中想盡方法要離間他們父子。當時世子年已長大,一日,平王派遣費無極到秦國,為世子建求婚,迎娶秦女孟贏做世子妃。無極到了秦國見孟贏有絕世姿色,就先回宮中回奏平王,夸耀秦女的美色,打動了平王的邪心,乘機進行他離間的工夫道:“大王若喜歡秦女,何不自娶為妃,另選一名端正美貌宮女,冒充更換,和世子成婚。”平王大悅,吩咐無極,將孟贏迎入王宮,自己納為妃。

  平王娶了孟贏,終日在宮中淫樂,又恐世子知道,不準世子進宮,費無極又奏道:“大王何不使世子鎮(zhèn)守城父,遠離郢都(楚都),不就相安無事了嗎?”平王聽許,于是下令派世子建鎮(zhèn)守城父,并使太師伍奢同往輔助世子。

  世子建離開郢都后,費無極又日夜在平王面前進讒說:“自從大王娶秦女為妃,世子風聞這消息,對大王不能無怨尤和忌恨,請大王多加戒備,F(xiàn)在世子和他太師伍奢,居住城父,擅自召兵買馬,將來必在城父謀叛,攻打郢都,成為楚國的禍害。”平王不覺知是離間的讒言,信以為真,于是下詔召伍奢回朝,以謀叛的事,責問伍奢,伍奢知道這是無極的讒言,就耿直的回答說:“大王納世子妻,已經(jīng)錯了,怎么又聽信佞臣的讒言,而疏離骨肉之情呢?”平王惱羞成怒,下令把伍奢監(jiān)禁入獄,派人召世子建回都,要一并加罪殺害,有人密報世子,世子離開城父,出奔宋國。

  世子出奔后,平王為博取孟贏的歡心,就立她的兒子珍做世子,以費無極為太師,無極又奏道:“伍奢的兩個兒子伍尚和伍員(伍子胥)都有智謀,人材出眾,若不把他們殺掉,讓他逃往吳國,將來必會貽下楚國的憂患,大王何不詐說免除伍奢的罪為名,召他二子回都,他二子天性至孝,聞說免除父罪,必定應召而來,那時就可將他父子一起殺掉,以除后患。”平王贊許,立刻命伍奢寫信一封,遣使者持信往召伍尚伍員,使者見伍尚說:“大王召二位回都,赦免令尊的罪,改封二位官爵,遣我前來迎接。”伍子胥足智多謀,早已識破其中有詐。伍尚對他弟弟伍子胥說:“聞說要赦免父罪,我們不前往,是遺棄父親不孝罪過,明知父親無罪而被殺,我們又回國同死,不報此仇,又斷絕宗嗣,是沒有智謀,也是傷痛親心不孝罪過。所以我倆不可同行,我的智謀不及于你,你可測度能力承擔大事,這是明智之舉,你當出奔吳國,勉力以圖報仇,我應召奔死,以免父罪,也較相從同行,妥善的多,恐怕從今以后,你我弟兄就要從此永訣了。”說罷兄弟倆抱頭灑淚而別。伍尚回歸郢都,伍子胥逃奔吳國。伍尚回到郢都,平王即刻下令將伍奢、伍尚父子殺掉,并下令懸賞捉拿伍子胥。

  事隔幾年,平王得了心疾,長年臥病,結果不治身死,平王死后,世子珍即位,是為楚昭王,昭王年幼,由令尹(楚相)子常輔佐國政,這時全國上下謗怨憎恨費無極,因他讒言陷害了世子建,又殺害忠臣伍奢伍尚,后來又冤殺了卻宛,令尹子常因眾情不服,恐生變化,于是殺除費無極,并誅戮無極全族,全國人心大快,謗怨才得平息。

  昭王十年冬季,伍子胥在吳國輔佐吳王闔閭,率領吳國大軍攻伐楚國,攻入了郢都,昭王出奔,伍子胥出平王墳墓,掘出尸體,鞭撻平王尸體,又把他分尸斬成肉塊,投棄于原野,以報復父兄的大仇。

  鄭 子 臧

  鄭子臧。好聚鷸冠。鄭伯聞而惡之。使盜殺之于陳宋之間。君子曰。服之不衷。身之災也。詩曰。彼已之子。不稱其服。子臧之服。不稱也夫。詩曰。自詒伊戚。子臧之謂矣。(彼已之子已字。詩經(jīng)作其。左傳作已。左傳氏傳)

  鄭子臧是春秋時代鄭伯 ── 鄭子華的弟弟,愛好聚集翠鳥的羽毛作成冠帽,戴在頭上。鄭伯知道了之后,就對鄭子臧這種不合禮法的服飾,非常憎惡,于是暗中命人偽裝盜賊,刺殺鄭子臧于陳國和宋國交界的地方。

  當時的君子對這件事情的評論說:“一個人的服飾不適當,就會召來殺身的災禍。”詩經(jīng)上曾說:“社會上有人穿著的服飾與身份不配合。”就像鄭子臧的身份戴上翠羽冠帽,就是不配合的服飾了。詩經(jīng)上說:“自己遺下了這憂戚的悲劇。”似乎就是指鄭子臧的下場而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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