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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瑛大師與四大高徒

圓瑛大師與四大高徒

  圓瑛大師,代表著一個時代的佛教,而明旸法師、趙樸初居士、慈航菩薩、白圣長老,又代表又一個時代的佛教。在圓瑛大師時代,由于“中國佛教會”的創(chuàng)生,一盤散沙的中國佛教界,得到了整合。在明旸法師、趙樸初居士的時代,在中國佛教協(xié)會領導下,終于有了今天的蓬勃氣象。

  近現(xiàn)代,中國漢傳佛教有五大高僧之說。他們是虛云、圓瑛、太虛、印光、弘一諸師。

  虛云禪師,以專宏禪宗著稱。印光法師,以專宏凈土宗著稱。弘一法師,以專宏律宗著稱。太虛大師,以從事佛教革新及僧教育著稱。

  而福建古田出生的圓瑛大師,國民黨執(zhí)政時期,就任“中國佛教會”會長。日寇侵華,誘逼他組建并出任偽“中國佛教會”會長,被他堅決拒絕。共產黨執(zhí)政后,又任中國佛教協(xié)會會長。兼宏佛教各宗,猶對楞嚴學及《楞嚴經》研究見解獨到。以綜合影響力巨大著稱。

  五大高僧生后,對中國大陸與港澳臺佛教,對世界漢傳佛教產生重大影響的,從某個角度來說,當屬太虛法師與圓瑛大師。太虛法師的影響,主要在辦教的理論層面上,即提出“人生佛教”。圓瑛大師的影響,主要在辦教的組織、制度層面上。繼承太虛法師遺志的主要是他學生。而傳承圓瑛大師遺愿的主要是其高徒。

  圓瑛大師的高徒,知名者眾多。這里,謹介紹有代表性的四位。即主要弘法利生于中國大陸的明旸長老、趙樸初居士與主要弘法利生于臺灣地區(qū)的慈航菩薩、白圣長老。

一、明旸長老

  明旸長老,1916年生,福州人。10歲聽圓瑛大師講經,并由其剃度出家。從此,隨侍圓瑛大師身邊,直至圓瑛大師圓寂于寧波天童寺。一生稟承圓瑛大師愛國愛教、弘法利生精神,為國家、社會、佛教做了許多工作,辦了許多實事。尤其,為改革開放后宗教政策在佛教界的落實、佛教的復興、古剎的重建、僧才的培養(yǎng)、對外的交往、慈善公益事業(yè)的開展等上,殫精竭慮,用盡心力,建樹頗多。生前,曾任全國政協(xié)常委、全國政協(xié)宗教委員會副主任、中國宗教界和平委員會副主席、中國佛教協(xié)會副會長、中國佛協(xié)弘法基金會主任、中國佛學院靈巖山分院院長、上海市佛協(xié)會長、上海佛學院副院長,以及北京廣濟寺、上海圓明講堂、上海龍華寺、寧波天童寺、福州西禪寺、莆田梅峰寺等方丈。2002年,示寂于上海。

  明旸法師生前,經常為圓瑛大師之輔講。協(xié)助圓瑛大師組建中國佛教會僧侶救護團,冒著日本侵略者的炮火,開赴上海吳淞戰(zhàn)場。隨圓瑛大師赴南洋宣傳抗日救國,募款抗戰(zhàn);貒,師徒隨即于上海遭日本憲兵逮捕,并被押解至南京日本憲兵總部,坐牢一月有余,后經各界呼吁奔走救出。整理出版圓瑛大師文集。改革開放之初,即率中國佛教僧伽法務團70名僧人赴美國主持為期7天的世界水陸空大法會,轟動美國及世界漢傳佛教界。著有《佛法概要》等。

二、趙樸初居士

  趙樸初居士,1907年出生,安徽太湖人。早年就學于蘇州東吳大學。1927年入住表舅關絅之上海的居所。1928年在關絅之任院長的上海佛教慈幼院服務。同年,上海成立江浙佛教聯(lián)合會,后改組成立中國佛教會,圓瑛大師任會長、太虛大師等任常務委員,趙樸初任秘書。1935年,皈依圓瑛大師,成為圓瑛大師門下的在家弟子。

  抗戰(zhàn)爆發(fā)后,趙樸初在上海慈善團體聯(lián)合救災會任常委。他動員掩護300多名青壯年志士奔赴抗戰(zhàn)前線。上海淪陷后,又把經過培訓的1000多名中青年難民分批送往皖南新四軍總部。他在上海,積極宣傳抗日救國主張,團結愛國人士,開展秘密斗爭?箲(zhàn)勝利后,他與馬敘倫等發(fā)起成立中國民主促進會,追隨中國共產黨,爭取民主、反對內戰(zhàn)、解放民眾。

  趙樸初生前,曾任全國政協(xié)副主席、中國民主促進會副主席、名譽主席、中國宗教界和平委員會主席、中國佛教協(xié)會會長、中國佛學院院長、中國佛學院棲霞山分院院長。2000年去世于北京。

  改革開放初期,中國大陸佛教,百廢待興,趙樸初為大陸佛教的復興,居功甚偉。他繼承太虛大師提出的“人生佛教”與慈航菩薩提出的“人間佛教”理念,結合當代實際,給予大力弘揚,成為今天中國佛教界正在走的路。他著有《佛教常識問答》等。

三、慈航菩薩

  慈航菩薩,1895年出生,福建建寧人,18歲時出家于泰寧慶云寺。后弘法于緬甸4年,馬來西亞3年,新加坡4年。于馬來西亞檳城時,接法圓瑛大師,為其法脈傳人。其間,于緬甸,創(chuàng)辦《覺世童刊》社、《慈航月刊》社、世界觀音萬緣會、仰光中國佛學會。于馬來西亞,創(chuàng)或辦檳城菩提學院、檳城菩提學校、雪州佛學會、怡寶佛學會、檳城佛學會、馬六甲佛學會、吉隆坡佛學會。于新加坡,創(chuàng)星州菩提學院、星州菩提學校、星州佛學會、《人間佛教》月刊社。之后,又赴臺灣地區(qū),駐錫6年,直至1959年圓寂。在臺灣期間,在妙果法師支持下,創(chuàng)辦臺灣首家佛教院校——臺灣佛學院等。

  關于慈航菩薩與圓瑛大師的法緣,他在《贈圓瑛老法師》詩中說,“當年太白曾陪座,后又相親七塔堂,三復滬濱期報本,德風早被憶甘棠。”在他紀念圓瑛大師往生的《風雨聲中悼我?guī)煛肺闹,他回憶說,“余二十歲,即聽老人講楞嚴于天童七塔,其威嚴之影,猶長浮于目前。”1929年,圓瑛大師與太虛大師等發(fā)起成立中國佛教會時,慈航菩薩專程赴會,親聆二老教誨。1936年,他到上海拜會圓瑛大師,大師安排慈航菩薩于圓明講堂開示。圓瑛大師還邀他一同觀看上海僧侶救護隊戰(zhàn)地訓練。1939年,圓瑛大師率弟子明旸法師等將遠行東南亞,為弘法利生,也為抗日救國。慈航菩薩聞訊,即赴上海,為之送行。圓瑛大師了解到慈航菩薩也有往東南亞弘法的意愿和計劃時,告知他說,在東南亞一帶也有不少同為閩籍的僧人。他曾寫詩說:“親師雖早離師速,直至如今悔已遲。”以此表達他與圓瑛大師交往的感受。慈航菩薩很珍視圓瑛大師付給他的法脈,臨終前,特別遺囑,請同為圓瑛法徒的白圣長老代他傳付圓瑛大師法脈予自立、印海、嚴持、妙峰、常證、會性、真性七位法師,傳承圓瑛大師法脈。

  慈航菩薩一生的貢獻,主要體現(xiàn)在:

 、偈莿(chuàng)辦臺灣佛學院,收留保護培養(yǎng)由大陸赴臺的許多青年學僧,慈航菩薩還因此被當時臺灣地區(qū)執(zhí)政當局疑為“匪諜”,被投入牢中。臺灣佛學院的學僧,后來,成為臺灣佛教的中堅力量,如尚在世的星云法師、凈良法師、真華法師等。有的后來從臺灣到東南亞及美國,也成為所在國佛教界的骨干。

 、谑菆詻Q宏傳中國傳統(tǒng)的佛教模式,堅決抵制反對日本模式佛教在臺灣的傳播,使日本佛教勢力漸而淡出臺灣。

  ③在太虛大師“人生佛教”思想基礎上,正式提出“人間佛教” 理念,并創(chuàng)辦《人間佛教》月刊,設立《人間佛教》月刊社,配合倡導“人間佛教”精神。

 、苤鞯壬,有200多萬字。

 、莩删团_灣地區(qū)的首尊肉身菩薩,全身舍利不壞,人稱慈航菩薩。

  慈航菩薩遺愿回歸祖庭,經各方努力,其肉身圣像分身已于2007年回歸出家祖庭——泰寧慶云寺。

四、白圣長老

  白圣長老,1904年出生,湖北省應城縣人。1921年出家,曾隨圓瑛大師學習楞嚴學。三十年代中期,到上海后,于圓瑛大師任會長的中國佛教會任干事一職。經常隨侍大師左右,并為輔講。1937年夏,接法圓瑛大師,為大師法徒。“八一三”戰(zhàn)事爆發(fā),日寇侵華,白圣長老任中國佛教會難民收容所主任。1944年,圓瑛大師創(chuàng)圓明楞嚴專宗學院,白圣長老被任命為教務主任。1949年,赴臺灣地區(qū)。

  當時,慈航菩薩因被執(zhí)政當局疑為“匪諜”,遭逮捕坐牢,白圣長老與孫立人將軍夫婦等多方呼吁營救。1960年,白圣長老被推為臺灣地區(qū)“中國佛教會”理事長,任職30余年,傳戒20多場,度比丘比丘尼上萬人。法徒亦甚多,著名者如凈心、凈良等法師。1981年,被推為“世界佛教僧伽會”會長。在臺期間,長老還住持臺北十普寺、臨濟寺,創(chuàng)辦“中國佛教三藏學院”、“中國佛教研究院”等,著作有《學禪方便談》《維摩經講錄》等10余部。1989年,圓寂于臺灣。90年代初,在趙樸初居士支持下,建塔于江蘇常熟興福寺,前幾年,其舍利又回歸常熟,入塔為安。

  白圣長老,對臺灣佛教的主要貢獻,是通過傳戒與對臺灣“中國佛教會”等相關團體的運作,培養(yǎng)了大量的遵循漢傳佛教傳統(tǒng)的僧人、僧才,為臺灣佛教后來之復興,奠定了基礎。同時,弘傳中國佛教優(yōu)良傳統(tǒng),抵制消弭日本佛教的影響。并積極參與世界佛教組織的活動,客觀地使中國漢傳佛教又一次逐漸走向世界舞臺。

結語

  圓瑛大師,代表著一個時代的佛教,而明旸法師、趙樸初居士、慈航菩薩、白圣長老,又代表又一個時代的佛教。在圓瑛大師時代,由于“中國佛教會”的創(chuàng)生,一盤散沙的中國佛教界,得到了整合。在明旸法師、趙樸初居士的時代,在中國佛教協(xié)會領導下,中國大陸佛教,落實政策,由弱到強,終于有了今天的蓬勃氣象。而在慈航菩薩、白圣長老的時代,在臺灣“中國佛教會”整合引導下,臺灣地區(qū)佛教,追根溯源,扶正去邪,終于出現(xiàn)了比較興旺的景象,并且走向了世界,尤其東南亞與歐美。由于圓瑛大師及其四大高徒的推動,佛教各類團體在中國大陸與臺港澳,在東南亞及歐美,如雨后春筍產生,其組織架構與制度模式多參照“中國佛教會”,或中國佛教協(xié)會。該“兩會”也一直分別引導影響著漢傳佛教在世界的發(fā)展走向,現(xiàn)還繼續(xù)在海峽兩岸運轉著,且不乏互動,并產生著應有的影響力。

  有人說,近現(xiàn)代,如果缺少了圓瑛大師及其四大高徒,世界漢傳佛教的面目,不知又會怎樣,誰也不敢去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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