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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省和思考放生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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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省和思考放生行為
反省和思考放生行為
  放生后因缺乏食物和無法適應環(huán)境而成片死亡的麻雀尸體
反省和思考放生行為
  相關報道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反省和思考放生行為
  相關放生成了放死的報紙報道
反省和思考放生行為
  放生龜被老伯釣起


  佛教以慈悲大愛、同體共生的基本理念教導我們佛教徒當有好生之德,應有護生之心。慈悲偉大的佛陀不斷的告誡我們“所有的生命都應得到尊重”。因此,佛教徒在佛教節(jié)日或日常都會有不同形式的放生活動,這是兩千多年來佛教形成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之一。并且,隨著社會的不斷發(fā)展進步,人們越來越意識到,“放生”行為本身也凸顯了一種積極的生態(tài)觀、自然觀,有著注重動物權益、維護動物福利的積極道德意義。但是,隨著放生隊伍的不斷壯大,放生人數(shù)的大量增加、放生頻率的日益密集,量變引發(fā)了質變,堪稱“道德”行為的放生,卻產生了事與愿違的“不道德”的“殺生”后果,“好心干壞事”,著實是一件令人尷尬又值得深思的事。

  為什么要放生?

  “放生”原意為釋放羈禁之生物。是以自己的善舉,使可能失去生命的動物免遭一死。“若佛子!以慈心故,行放生業(yè)”《梵網經》這是佛陀告訴我們,不殺生、放生的主要目的是培養(yǎng)我們的慈悲心。也是表達出一種對生命的尊重,對養(yǎng)育人類的自然的感激之情,也對人類自身道德行為提出規(guī)范和要求。尤其是漢傳大乘佛教已經把放生設定在體現(xiàn)戒律精神和慈悲心、菩薩行的高度上。放生,可以說是人類檢討自身,追求平等、自然、和諧的高尚道德行為。

  放生的現(xiàn)狀

  放生本來是一樁功德無量的好事,但是在缺乏指導、缺乏對動物基本生存條件的認知、缺乏科學的放生知識的情況下,一味地追求形式、追求功德、甚至追求熱鬧,致使我們很多人的放生反而變成了殺生。而與此同時,放生市場不斷擴大和放生活動的規(guī)律化也直接催生了放生行為的商業(yè)化和形式化。任何一個市場的關系簡單的說其實就是供與求的關系,有人需要鳥來放生,便有人使盡一切手段去捉鳥。由放生而捕捉,再放生而再捕捉導致的惡性循環(huán),使得今天的放生活動百病叢生,積弊難除。

  在今天,由于不同規(guī)模的放生活動日益增多,放生這種原本神圣、自然、隨意的行為便不可避免地和商業(yè)行為搭上了關系。在很多放生活動中,都存在提前預定、按時送貨、保證數(shù)量等全方位的服務。不論什么時候,放生者絕對不怕買不到放生物,只要你出得起錢。

  在我國,尤其是在佛誕節(jié)及佛菩薩圣誕日前后,全國上下各個寺院、居士林、佛教團體組織,幾乎都有規(guī)模不小的放生活動,大批量的放生需要大批量的購買,大批量的購買需要大批量的供應,大批量的供應需要大批量的捕捉、捕撈,奇貨可居呀!甚至此時各種鳥類、水產動物的價格也隨之上漲。

  于是有些團體甚至在佛誕節(jié)前半月甚至一個月就給水產類或鳥類供應商預定了要放生的禽鳥魚鱉等動物,任由他們再下訂單或雇人去捕撈,只等佛菩薩圣誕日時舉行“放生”儀式。我想問問諸位,這樣的放生活動還有意義嗎?當放生的弊端逐漸暴露后,有人把矛頭指向商人,責備他們惟利是圖,不擇手段。但是,商人逐利,何錯之有?反躬自問,難道我們自身,尤其是喜好“放生一族”的佛教同修自己難道沒有錯誤嗎?

  除了放生活動的日益商業(yè)化外,更讓人詬病的是對所放動物生活習性、生活環(huán)境以及生活能力的漠視。常常出現(xiàn)的情形是:放生時敲敲打打、熱熱鬧鬧,放生后不久便尸橫遍野或尸橫遍河。

  佛教界千余年來講“放生”,已經成為積習難改的行為,由于放生積功德的觀念,鼓勵了那些不肖的商人捕捉野生動物來賣給佛教徒,動物在捉放之間吃盡苦頭,甚至橫死山林。也由于放生,放鳥則破壞山林的生態(tài),放魚則破壞河流的生物鏈,非但被放的魚鳥、烏龜不能得救,反而害了山林河流里原住的動物。又由于被放生的動物都是繁殖畜養(yǎng),根本沒有野生的能力,每次有佛教徒放生就尸橫遍野,令人不忍卒睹。

  每回放生法會過后,佛教徒帶著滿意的笑容呼嘯而去,留下滿地的鳥雀,或掙扎死去,或奄奄一息,或成為野貓野狗的食物,連非佛教徒看到那種“慘烈”的畫面都會落淚,搞不懂為什么慈悲的佛教徒竟有如此無知野蠻的行為。

  尤其是近幾年來有些人經常帶領信眾去海上舉行放生活動,而他們經常把淡水魚放進大海里,把淺水處生活的螺螄丟進深海里,把沼澤龜和山龜也放進海里。而他們的放生隊伍一離開,海面上便白花花地飄著一大片死魚。

  這樣的例子可以說舉不勝舉。據(jù)有關部門統(tǒng)計,放生的各類動物90%在一星期內全部暴死。專家分析,因為這些動物大多都是人工飼養(yǎng)或是跨地區(qū)的,無法自己覓食及自我保護,最終不是餓死,就是被同林中的動物殺死。比較典型的例子是去年大年初一很多佛教徒鑿開冰面在北京后海放生黃鱔、烏龜、甲魚、甚至熱帶魚等五花八門的水族動物,結果因為缺氧和氣溫太低,所放動物幾乎無一生還。(《新京報》)。

  一朋友給我講,他們當?shù)乇緛碛胁簧僖傍,隨偶爾有人捕捉,但幾千年來一直與人和平相處,也很少有人在意它們,但這些年當?shù)胤鸾掏介_始四處收購野鴿放生,導致出現(xiàn)了一批人專門捕捉野鴿再高價出售給佛教徒用來放生,一捉一放、一放一捉,幾經折騰,幾年下來野鴿幾乎絕跡。正是放的越多,捕的越多,死的越多,在這樣的惡性循環(huán)下,除了商人貪婪的嘴臉和佛教徒麻木的面孔之外,我們是否有所理性的思考呢?

  不久前,有人在深圳羅湖區(qū)仙湖植物園野營區(qū)草坪驚現(xiàn)大批麻雀尸體。植物園管理員稱,早上有人在草坪放生5萬只麻雀,起初,管理人員懷疑這些麻雀是被毒死的,解剖了才發(fā)現(xiàn),麻雀的胃里除了沙子什么都沒有,腹部非常瘦,內臟外觀都很正常,沒有變色或者淤血,這些麻雀應該都是餓死的。

  如果說以上只是由于不當或刻意的放生“好心辦了壞事”加速了放生動物的死亡和某些物種的滅絕,那么由于不當放生行為引發(fā)的“人蛇大戰(zhàn)”、“人鼠大戰(zhàn)”更是讓人啼笑皆非之余不寒而栗。當時通化市林業(yè)局野生動物保護站的工作人員花了一整天時間,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有人放生的500多條蛇中的300多條請出了公園和居民區(qū),另外200多條卻不知所終,讓當?shù)鼐用裼绕涫莾和瘬@受怕了好些時間。

  該不該放生

  話已至此,大家不禁要問:放生真的不適合時代了嗎?當然不是,放生的本意是好的,目的也是要啟發(fā)和增長我們的慈悲心和對待一切生命的平等心、愛心。今天放生活動弊端叢生,令人指責,并不是放生本身的問題,而是方法上和放生知識欠缺上的問題。

  當代很多高僧大德也指出當今放生應謹慎為之。臺灣法鼓山創(chuàng)辦人圣嚴法師曾說:放生在佛教觀念上來講,本來就是一件值得鼓勵的事,但是一切要講求隨緣,無須強求。如果有人遇到了野生動物本來就在野地生活得很好,不小心被人捉到了,你買下來放它回去,這是一種功德。如果是為了放生而放生,為了放生而導致出現(xiàn)了專門的賣方市場“為了放生而捕生,那就是殺生而不是放生了。”

  我個人也認為不論什么時代,不論什么社會,放生的思想是佛教千百年來的優(yōu)秀傳統(tǒng),放生活動也是有其一定的存在意義,但放生必須回歸到理性的道路上來。我們決不能為了貪福求壽,決不能為了場面熱鬧,決不能為個人私利,在不了解所放生命的生活環(huán)境、生活習性和來源、在放生成活率沒有保障的情形下隨意放生,而以放生之名行殺生之實。

  我自己也應邀參加過數(shù)次的放生活動,看著河面飄起的死魚死蝦,看著幾經折騰但怎么也飛不起來的鳥類驚恐的眼神,我很茫然。“沒關系,給它們念了經,起了法名,它們的慧命已經得救了”。“它們現(xiàn)在都是佛的弟子,都可以往生極樂世界了”哦?果真是如此嗎?鄙人不才,沒看讀太多的法典經書,也不知道他們的這些話是出自那部經典第幾章第幾節(jié),但我想如果它們真的就因這些放生愛好者念了幾句阿彌陀佛,就以此往生極樂,解脫輪回,我想佛陀都會哭的。

  放生本是一件慈悲、隨意、自然、歡喜的事,但不可否認也需要金錢來維持,這很正常。有時接到同修打來的電話“我們明天放生去呢,你咕嚕冒(藏語-錢)多多的帶上”。屆時如果誰出的錢少了,就會遭到恥笑或是指責,也會被認為沒有給組織者足夠的面子,或是不夠虔誠。大家的心情我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只是...呵呵呵呵~哎!收取放生款還是當堅持自愿的愿則,隨個人發(fā)心,不攀緣、不化緣、不強求、不攤派、不攀比,一切隨緣,歡喜自在。

  佛教是正信,不是迷信。我們不應過于的迷信放生的所謂“小功德”而忽視了由于我們?yōu)榱藵M足自我的精神追求而導致出現(xiàn)的專業(yè)的捕捉者、捕撈者和賣方市場?此品派,實則變相的加速了動物的死亡,破壞了原本的生態(tài)平衡,縱容了那些以我們的善舉而賴以生存的捕捉者。讓一切回歸原本的和諧于自然吧!

  據(jù)估計,全國每年不當放生所耗費的金錢有數(shù)十億,因不當放生而引發(fā)的外來物種入侵,和原生態(tài)平衡的破壞所造成的損失更是無法計算 。

  那應該怎樣放生呢?

  我認為,放生者都是有著慈悲精神和大智慧的佛教弟子,對于放生應該有明確的認識,和科學、理性的態(tài)度,那就是我要救它的命,而且要救活,同時也不能影響到原本的生態(tài)平衡,更不能以此而鼓勵和縱容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因為我的行為再去捉它。斷不可麻木的隨波逐流,跟風盲從。

  我個人的放生行為一般都是隨緣,盡量不刻意。夏天一場雷雨之后,門前草坪里的好多蚯蚓都爬到了路面上,任由往來的車輛來回的碾壓,只要是我遇到了,我都會盡可能的將爬到路面上的蚯蚓一一拾起放回到草坪上。偶爾在馬路邊遇到農民從水庫中捉到的野生大鯰魚,舍不得吃拿出來賣,鯰魚在西北干燥的空氣中大嘴一張一合,眼神模糊而無助,只要是有時間,我就會買下,乘車去水庫邊,先挖個水坑,放在里面讓它緩過來,而后放回水庫。我沒有念經超度,只是給它們說“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來世作人,弘揚正信佛教”。呵呵呵呵~ 我很高興,我想它們也一定是很高興的。放生我認為其實就是這么簡單,放了就放了而已。

  除放生之外,護生也是非常值得提倡的,我們完全可以拒絕食用狗肉、貓肉、野生動物肉和以非人道的手段殘殺的動物肉。不使用狐貍、浣熊、貂、等動物的毛皮制品。并且也可以通過宣傳和解釋讓更多的人來參與,從源頭上杜絕和抵制對動物的不人道的虐殺。提倡以呵護生命、關愛動物和素食來代替放生,從根本上改變放生在新環(huán)境下的消極影響,也從根本上杜絕因不當放生而引發(fā)的悲劇不斷上演。我覺得,這是一種更健康的飲食觀和生活習慣,也是一種更積極的護生放生模式。

  佛教以人為本,放生最基本是要“放人”,放人一條生路:給人方便、給人歡喜、給人希望、給人信心、給人離苦、給人救濟。我個人始終認為,最大的放生還是應當弘揚正信佛教,讓更多的人來了解佛教、信仰佛教,從而減少對動物的虐殺和人類之間相互的殺戮。我們當站在一個時代的高度來面對和適應新形勢下的發(fā)展和需求。也許,減少屠殺與虐待動物的最有效方法,就是教導世人明白佛陀的教義?啵巧奶卣,而結束苦的途徑就是依照佛陀的八正道去修行。

  中國佛教自1950年至1980年的三十年時間里,遭受了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幾乎是滅絕性的破壞和重創(chuàng),數(shù)千年來累計沉淀的佛教資產和資源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洗劫,可以說是一窮二白,自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開始逐步恢復以來,基本上都是白手起家,非常的艱難和不易。佛教寺院是佛教徒的精神堡壘,是佛法得以延續(xù)、傳播和發(fā)展的所在。就以北京為例,上世紀50年代北京地區(qū)的佛教寺院有數(shù)百座,經過幾十年的浩劫之后,現(xiàn)存的寥寥可數(shù),能發(fā)揮正常宗教職能作用的更是鳳毛麟角。時值今日,有多少佛寺需要我們去重建和新建,有多少教產需要我們去爭取收回,還有多少艱苦修行的僧尼需要我們去布施供養(yǎng),還有多少地方的佛教完全處于一片空白的狀態(tài)。看著外教高大的宗教場所在城市之中遍地開花,處處結果,我們佛教徒是否會生出一絲慚愧之心?還是繼續(xù)沉浸在自我的滿足與陶醉之中呢?

  佛教之所以發(fā)展到現(xiàn)在,仍然被很多人誤解為是封建迷信,究其原因,恐怕更多的要從佛教弟子的自身行為來找找根源。弘法利生,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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