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前位置:華人佛教 > 禪宗 > 禪宗文化 >

訪妙玉飾演者姬玉居士:紅樓女兒禪說茶

 \  

  在京北的一處清居,應(yīng)邀接受采訪的姬玉如約守候。一身青翠,淡定的眼神。當(dāng)日鮮食人間煙火、藏梅上雪以烹茶的妙玉恍在眼前。素雅的茶器,龍泉寺的甘泉。泡一壺禪茶,但覺茶香清凈,似是蓮花,遠(yuǎn)香清逸。

  姬玉原名姬培杰,在1985年版的電視連續(xù)劇《紅樓夢》中飾演妙玉,后改名為姬玉。她是當(dāng)年“十二釵”中為數(shù)不多仍在從事演藝事業(yè)的演員,曾出演過百余部電視劇及多部電影。妙玉這一角色尤其令人記憶深刻,姬玉說,現(xiàn)在大家還是喜歡叫她妙玉。也許是因為她自己所說的緣分吧,如今,姬玉似妙玉一般,也皈依佛門,作了住家的居士。每天除了必修的早課晚課,她還在“中華慈善在線”做志愿服務(wù)。熱衷于慈善公益事業(yè)的她,近期正在錄制“妙玉介紹佛教”的系列CD有聲書。經(jīng)歷了演藝圈的光鮮與喧囂,姬玉說,親近佛祖的她內(nèi)心才更安寧。

  但凡提到喝茶的講究,總會言及《紅樓夢》中妙玉的一句:“一杯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飲牛飲騾了”,于是這“牛飲”就成了譏諷不解茶意之人的引據(jù)。在《櫳翠庵茶品梅花雪》的一段更是將飲茶用水推上了高度,“妙玉執(zhí)壺,只向海內(nèi)斟了約有一杯。寶玉細(xì)細(xì)吃了,果覺輕浮無比……黛玉因問:‘這也是舊年蠲的雨水?’妙玉冷笑道:‘你這么個人,竟是個大俗人,連水也嘗不出來。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著,收的梅花上的雪,共得一鬼臉青的花甕一甕,總舍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開了”。雖難體會那梅花瓣上雪水是何等“輕浮”玄妙,但姬玉用鳳凰嶺龍泉寺的水泡的這杯禪茶確是格外清凈,清凈在拂手送盞的眉宇指間,悅目賞心。姬玉坦言,生活中她的喝茶遠(yuǎn)比不得妙玉的講究。拍《紅樓夢》的時候自己還小,很多事情不懂也不了解,但是那種氛圍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成窯的五彩蓋盅,官窯的蓋碗,還有“綠玉斗”,說起拍戲時的一些茶具道具,姬玉至今還記得。“妙玉這一角色對飲茶的苛求實際上正反映出她對生活的期望”。一部小說,說盡了人生的起落沉浮。“《紅樓夢》讀懂了就是一部佛書”,姬玉說,當(dāng)年參加演出的一大半演員都已信佛。飾演黛玉的陳曉旭,生前與姬玉便是一對佛緣姐妹。一起聽法、念佛、讀經(jīng)、品茶。彼時,《紅樓夢》中妙玉和黛玉的說禪品茶便在現(xiàn)實生活得以實現(xiàn)了。“曉旭生前,我們常在她家喝茶,特別是普洱茶,溫和,最適合修心說佛”。提及陳曉旭,姬玉滿是懷念。我們做演員的,身心最需要調(diào)整,“演藝界找不到真實的心,學(xué)佛可以更真實地認(rèn)識自己,了解生活”。

  現(xiàn)在的姬玉漸漸走離了演藝圈,她半開玩笑地說,以后可能除了弘揚佛法的作品,都不會參演了。如何淡薄了熒屏前的萬人矚目,自甘寂寞地尋找內(nèi)心的清凈,我們不得而知。輕啜一口禪茶,她說起了自己品茶參禪的體會。

  “佛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做茶,所做非茶,是做茶人的心腸。喝茶,所飲非茶,喝的是心的味道。禪茶與普通的茶葉區(qū)別即在做茶人是否懷有一顆慈悲之心。同樣的芽葉,懷慈悲之心做茶,茶即是菩薩的心腸。同樣一杯清茶,不同的人品嘗到的也是不同的味道。憤怒之人喝到的是嗔怒的茶,快樂的人喝到的是歡愉的茶,慈悲的人喝到的是大愛的茶。人之飲茶,亦是甘苦自知”。此時,姬玉所喝的該是一杯洗盡鉛華的安寧之茶吧。

  繼而,我們又談起了佛法三要的“戒、定、慧”學(xué)在茶中的實踐:“佛教徒最初修行的是戒力與定力,而后才有智慧由心生。這便是一個‘戒、定、慧’的過程。烹茶、飲茶與參禪悟佛有著相通與暗合的地方。茶藝中的用水、用茶與茶具器皿的鋪陳,焚香、淋壺、拂盞,水波起落、水汽蒸騰,講究的亦是外在的形式,而實際追求的卻是在這樣的過程中得來的內(nèi)心的感受,一切的形式是為內(nèi)容服務(wù)的。但這樣近似于儀式的過程,實際上是必不可少的,如同僧侶拜佛誦經(jīng)。‘茶可清心’亦是通過飲茶入境,令內(nèi)心的煩惱和快樂消失,方可安心于當(dāng)下。這就是佛家常說的‘先以欲勾遷,后令入佛智’。雖說因茶入禪,但茶非禪。禪茶一味,其實所品至味乃是佛家修的一個“無”字。飲茶至內(nèi)心的清靜與安詳,此時四大皆空,早已無茶”。

  收回放遠(yuǎn)的眼光,姬玉笑著說:“當(dāng)然,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可以幫助內(nèi)心的修行,開悟也可以通過很多形式,喝茶可以,鋤草修田也可以”。臨別,姬玉拿出剛剛錄制好的《覺海慈航》,在CD中,淡遠(yuǎn)的聲音清凈地回答著初近佛者的種種疑問。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