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乘阿含部小乘單譯經(jīng)大乘單譯經(jīng)大乘律小乘律 大乘論小乘論宋元續(xù)入藏諸論 西土圣賢撰集此土著述
第四十九卷 雜阿含經(jīng)
第四十九卷 雜阿含經(jīng)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天子說偈問佛:
“大力自在樂,所求無不得,
何復(fù)勝于彼,一切所欲備?”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大力自在樂,彼則無所求,
若有求欲者,是苦非為樂。
于求已過去,是則樂于彼。”
時,彼天子復(fù)說偈言:
一切怖已過,永超世恩愛。”
于是,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天子說偈問佛:
“車從何處起?誰能轉(zhuǎn)于車?
車轉(zhuǎn)至何所?何故壞磨滅?”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車從諸業(yè)起,心識轉(zhuǎn)于車,
隨因而轉(zhuǎn)至,因壞車則亡。”
時,彼天子復(fù)說偈言:
“久見婆羅門,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永超世恩愛。”
于是,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天子白佛言:“世尊,拘屢陀王女修波羅提沙今日生子。”
佛告天子:“此則不善,非是善。”
時,彼天子即說偈言:
父母年老衰,子則能奉養(yǎng)。
瞿曇何故說,生子為不善?”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當(dāng)知恒無常,純空陰非子,
生子常得苦,愚者說言樂,
是故我說言,生子非為善。
非善為善像,念像不可念,
實苦貌似樂,放逸所踐蹈。”
時,彼天子復(fù)說偈言:
“久見婆羅門,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永超世恩愛。”
于是,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天子說偈問佛:
“云何數(shù)所數(shù)?云何數(shù)不隱?
云何數(shù)中數(shù)?云何說言說?”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佛法難測量,二流不顯現(xiàn),
若彼名及色,滅盡悉無余。
是名數(shù)所數(shù),彼數(shù)不隱藏,
是彼數(shù)中數(shù),是則說名數(shù)。”
時,彼天子復(fù)說偈言:
“久見婆羅門,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永超世恩愛。”
于時,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天子說偈問佛:
“何物重于地?何物高于空?
何物疾于風(fēng)?何物多于草?”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戒德重于地,慢高于虛空,
憶念疾于風(fēng),思想多于草。”
時,彼天子復(fù)說偈言:
“久見婆羅門,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永超世恩愛。”
于是,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天子說偈問佛:
“何戒何威儀?何得何為業(yè)?
慧者云何住?云何往生天?”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遠(yuǎn)離于殺生,持戒自防樂,
害心不加生,是則生天路。
遠(yuǎn)離不與取,與取心欣樂,
斷除賊盜心,是則生天路。
不行他所受,遠(yuǎn)離于邪淫,
自受知止足,是則生天路。
自為己及他,為財及戲笑,
妄語而不為,是則生天路。
斷除于兩舌,不離他親友,
常念和彼此,是則生天路。
遠(yuǎn)離不愛言,軟語不傷人,
常說淳美言,是則生天路。
不為不誠說,無義不饒益,
常順于法言,是則生天路。
聚落若空地,見利言我有,
不行此貪想,是則生天路。
慈心無害想,不害于眾生,
心常無怨結(jié),是則生天路。
苦業(yè)及果報,二俱生凈信,
如是諸善法,十種凈業(yè)跡,
等受堅固持,是則生天路。”
時,彼天子復(fù)說偈言:
“久見婆羅門,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永超世恩愛。”
于時,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釋提桓因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釋提桓因說偈問佛:
“何法命不知?何法命不覺?
何法鎖于命?何法為命縛?”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色者命不知,諸行命不覺,
身鎖于其命,受縛于命者。”
釋提桓因復(fù)說偈言:
“色者非為命,諸佛之所說,
云何而得熟,于彼甚深藏?
云何段肉住?云何知命身?”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迦羅邏為初,迦羅邏生胞;
胞生于肉段,肉段生堅厚;
堅厚生肢節(jié),及諸毛發(fā)等;
色等諸情根,漸次成形體;
因母飲食等,長養(yǎng)彼胎身。”
爾時,釋提桓因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長勝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身諸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長勝天子而說偈言:
“善學(xué)微妙說,習(xí)近諸沙門,
獨一無等侶,正思惟靜默。”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善學(xué)微妙說,習(xí)近諸沙門,
獨一無等侶,寂默靜諸根。”
時,長勝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尸毘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尸毗天子說偈問佛:
“何人應(yīng)同止?何等人共事?
應(yīng)知何等法,是轉(zhuǎn)勝非惡?”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與正士同止,正士共其事,
應(yīng)知正士法,是轉(zhuǎn)勝非惡。”
時,彼尸毗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月自在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身諸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月自在天子而說偈言:
“彼當(dāng)至究竟,如蚊依從草,
若得正系念,一心善正受。”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彼當(dāng)?shù)?a href="/remen/bian.html" class="keylink" target="_blank">彼岸,如魚決其網(wǎng),
禪定具足住,心常致喜樂。”
時,彼月自在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毗瘦紐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身諸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毗瘦紐天子而說偈言:
“供養(yǎng)于如來,歡喜常增長,
欣樂正法律,不放逸隨學(xué)。”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若如是說法,防護(hù)不放逸,
以不放逸故,不隨魔自在。”
于是,毗瘦紐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般阇羅健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身諸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般阇羅健天子而說偈言:
“憒亂之處所,黠慧者能覺,
禪思覺所覺,牟尼思惟力。”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了知憒亂法,正覺得涅槃,
若得正系念,一心善正受。”
時,般阇羅健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須深天子與五百眷屬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尊者阿難:“汝阿難于尊者舍利弗善說法,心喜樂不?”
阿難白佛:“如是,世尊,何等人不愚、不癡、有智慧,于尊者舍利弗善說法中,心不欣樂?所以者何?彼尊者舍利弗持戒多聞,少欲知足,精勤遠(yuǎn)離,正念堅住,智慧正受,捷疾智慧、利智慧、出離智慧、決定智慧、大智慧、廣智慧、深智慧、無等智慧,智寶成就,善能教化,示教照喜,亦常贊嘆示教照喜,常為四眾說法不倦。”
佛告阿難:“如是!如是!如汝所說。阿難,為何等人不愚、不癡、有智慧,聞尊者舍利弗善說諸法而不歡喜?所以者何?舍利弗比丘持戒多聞,少欲知足,精勤正念,智慧正受,超智、捷智、利智、出智、決定智、大智、廣智、深智、無等智,智寶成就,善能教化,示教照喜,亦常贊嘆示教照喜,常為四眾說法不倦。”
世尊如是、如是向尊者阿難,如是、如是稱嘆舍利弗所說,如是、如是須深天子眷屬內(nèi)心歡喜,身光增明,清凈照耀。
爾時,須深天子內(nèi)懷歡喜,發(fā)身凈光照耀已,而說偈言:
“舍利弗多聞,明智平等慧,
持戒善調(diào)伏,得不起涅槃,
持此后邊身,降伏于魔軍。”
時,彼須深天子及五百眷屬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赤馬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赤馬天子白佛言:“世尊,頗有能行過世界邊,至不生、不老、不死處不?”
佛告赤馬:“無有能過世界邊,至不生、不老、不死處者。”
赤馬天子白佛言:“奇哉!世尊,善說斯義。如世尊說言:‘無過世界邊,至不生、不老、不死處者。’所以者何?世尊,我自憶宿命,名曰赤馬,作外道仙人,得神通,離諸愛欲。我時,作是念:‘我有如是捷疾神足如健士夫,以利箭橫射過多羅樹影之頃,能登一須彌,至一須彌;足躡東海,超至西海。’我時作是念:‘我今成就如是捷疾神力,今日寧可求世界邊。’作是念已,即便發(fā)行,唯除食息便利,減節(jié)睡眠,常行百歲,于彼命終,竟不能得過世界邊,至不生、不老、不死之處。”
佛告赤馬:“我今但以一尋之身,說于世界、世界集、世界滅、世界滅道跡。赤馬天子,何等為世間?謂五受陰。何等為五?色受陰、受受陰、想受陰、行受陰、識受陰,是名世間。何等為色集?謂當(dāng)來有愛、貪、喜俱,彼彼染著,是名世間集。云何為世間滅?若彼當(dāng)來有愛、貪、喜俱,彼彼染著,無余斷、舍、離、盡、無欲、滅、息沒,是名世間滅。何等為世間滅道跡?謂八圣道:正見、正志、正語、正業(yè)、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是名世間滅道跡。
“赤馬,了知世間苦,斷世間苦;了知世間集,斷世間集;了知世間滅,證世間滅;了知世間滅道跡,修彼滅道跡。赤馬,若比丘于世間苦若知、若斷,世間集若知、若斷,世間滅若知、若證,世間滅道跡若知、若修。赤馬,是名得世界邊,度世間愛。”
爾時,世尊重說偈言:
“未曾遠(yuǎn)游行,而得世界邊,
無得世界邊,終不盡苦邊。
以是故牟尼,能知世界邊,
善解世界邊,諸梵行已立。
于彼世界邊,平等覺知者,
是名賢圣行,度世間彼岸。”
是時,赤馬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毗富羅山側(cè)。有六天子,本為外道出家,一名阿毗浮、二名增上阿毗浮、三名能求、四名毗藍(lán)婆、五名阿俱吒、六名迦藍(lán),來詣佛所。
阿毗浮天子即說偈言:
“比丘專至心,常修行厭離,
于初夜后夜,思惟善自攝,
見聞其所說,不墮于地獄。”
增上阿毗浮天子復(fù)說偈言:
“厭離于黑暗,心常自攝護(hù);
永離于世間,言語諍論法;
從如來大師,稟受沙門法;
善攝護(hù)世間,不令造眾惡。”
能求天子復(fù)說偈言:
“斷截椎打殺,供養(yǎng)施迦葉,
不見其為惡,亦不見為福。”
毗藍(lán)婆天子復(fù)說偈言:
“我說彼尼乾,外道若提子,
出家行學(xué)道,長夜修難行,
于大師徒眾,遠(yuǎn)離于妄語,
我說如是人,不遠(yuǎn)于羅漢。”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死瘦之野狐,常共師子游,
終日小羸劣,不能為師子。
尼乾大師眾,虛妄自稱嘆,
是惡心妄語,去羅漢甚遠(yuǎn)!”
爾時,天魔波旬著阿俱吒天子而說偈言:
“精勤棄暗冥,常守護(hù)遠(yuǎn)離,
深著微妙色,貪樂于梵世,
當(dāng)教化斯等,令得生梵天。”
爾時,世尊作是念:“若此阿俱吒天子所說偈,此是天魔波旬加其力故,非彼阿俱吒天子自心所說,作是說言:
“‘精勤棄暗冥,守護(hù)于遠(yuǎn)離,
深著微妙色,貪樂于梵世,
當(dāng)教化斯等,令得生梵天。’”
爾時,世尊復(fù)說偈言:
“若諸所有色,于此及與彼,
或復(fù)虛空中,各別光照耀。
當(dāng)知彼一切,不離魔魔縛,
猶如垂鉤餌,鉤釣于游魚。”
彼時,天子咸各念言:“今日阿俱吒天子所說偈,沙門瞿曇言是魔所說。何故沙門瞿曇言是魔說?”
爾時,世尊知諸天子心中所念,而告之言:“今阿俱吒天子所說偈,非彼天子自心所說,是魔波旬加其力故,作是說言:
“‘精勤棄暗冥,守護(hù)于遠(yuǎn)離,
深著微妙色,貪樂于梵世,
當(dāng)教化斯等,令得生梵天。’
“是故我說偈:
“‘若諸所有色,于此及與彼,
或復(fù)虛空中,各別光照耀。
當(dāng)知彼一切,不離魔魔縛,
猶如垂釣餌,鉤釣于游魚。’”
時,諸天子復(fù)作是念:“奇哉!沙門瞿曇,神力大德,能見天魔波旬,而我等不見。我等當(dāng)復(fù)各各說偈贊嘆沙門瞿曇。”即說偈言:
“斷除于一切,有身愛貪想,
令此善護(hù)者,除一切妄語,
若欲斷欲愛,應(yīng)供養(yǎng)大師。
斷除三有愛,破壞于妄語,
已斷于見貪,應(yīng)供養(yǎng)大師。
王舍城第一,名毗富羅山,
雪山諸山最,金翅鳥中名。
八方及上下,一切眾生界,
于諸天人中,等正覺最上!”
時,諸天子說偈贊佛已,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摩伽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摩伽天子說偈問佛:
“殺何得安眠?殺何得善樂?
為殺何等人,瞿曇所贊嘆?”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若殺于瞋恚,而得安隱眠,
殺于瞋恚者,令人得歡喜!
瞋恚為毒本,殺者我所嘆,
殺彼瞋恚已,長夜無憂患!”
爾時,摩伽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有彌耆迦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彌耆迦天子說偈問佛:
“明照有幾種,能照明世間?
惟愿世尊說,何等明最上?”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有三種光明,能照耀世間,
晝以日為照,月以照其夜,
燈火晝夜照,照彼彼色像。
上下及諸方,眾生悉蒙照,
人天光明中,佛光明為上!”
佛說此經(jīng)已,彌耆迦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陀摩尼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身諸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陀摩尼天子而說偈言:
“為婆羅門事,學(xué)斷莫疲倦,
斷除諸愛欲,不求受后身。”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婆羅門無事,所作事已作,
乃至不得岸,晝夜常勤跪,
已到彼岸住,于岸復(fù)何跪?
此是婆羅門,專精漏盡禪,
一切諸憂惱,熾然永已斷,
是則到彼岸,涅槃無所求。”
時,陀摩尼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多羅揵陀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身諸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天子說偈問佛:
“斷幾舍幾法?幾法上增修?
超越幾積聚,名比丘度流?”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斷五舍于五,五法上增修,
超五種積聚,名比丘度流。”
時,彼陀摩尼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迦摩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身諸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迦摩天子白佛言:“甚難!世尊。甚難!善逝。”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遠(yuǎn)離于非家,閑居寂靜樂。”
迦摩天子白佛言:“世尊,靜默甚難得!”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得所難得學(xué),具足戒三昧,
晝夜常專精,修習(xí)意所樂。”
迦摩天子白佛言:“世尊,正受心難得!”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難住正受住,諸根心決定,
能斷死魔縻,圣者隨欲進(jìn)。”
迦摩天子復(fù)白佛言:“世尊,險道甚難行!”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難涉之險道,當(dāng)行安樂進(jìn);
非圣墮于彼,足上頭向下;
賢圣乘正直,險路自然平。”
佛說此經(jīng)已,迦摩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迦摩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迦摩天子說偈問佛:
“貪恚何所因,不樂身毛豎?
恐怖從何起?覺想由何生?
猶如鳩摩羅,依倚于乳母。”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愛生自身長,如尼拘律樹;
處處隨所著,如榛綿叢林。
若知彼因者,發(fā)悟令開覺,
度生死海流,不復(fù)更受有!”
時,迦摩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栴檀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栴檀天子說偈問佛:
“聞瞿曇大智,無障礙知見,
何所住何學(xué),不遭他世惡?”
爾時,世尊說偈答曰:
“攝持身口意,不造三惡法,
處在于居家,廣集于群賓,
信惠財法施,以法立一切,
住彼學(xué)彼法,則無他世畏!”
佛說是經(jīng)已,栴擅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栴檀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天子說偈問佛:
“誰度于諸流,晝夜勤不懈?
不攀無住處,云何不沒溺?”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一切戒具足,智慧善正受,
內(nèi)思惟正念,能度難度流。
不染此欲想,超度彼色愛,
貪喜悉已盡,不入于難測。”
時,彼栴檀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迦葉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祗樹給孤獨園。
時,彼迦葉天子白佛言:“世尊,我今當(dāng)說比丘及比丘功德。”
佛告天子:“隨汝所說。”
時,迦葉天子而說偈言:
“比丘修正念,其心善解脫,
晝夜常勤求,壞有諸功德。
了知于世間,滅除一切有,
比丘得無憂,心無所染著。
“世尊,是名比丘,是名比丘功德。”
佛告迦葉:“善哉!善哉!如汝所說。”
迦葉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有迦葉天子,容色絕妙,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其身光明遍照祇樹給孤獨園。
時,彼迦葉天子白佛言:“世尊,我今當(dāng)說比丘及比丘所說。”
佛告迦葉天子:“隨所樂說!”
時,彼迦葉天子而說偈言:
“比丘守正念,其心善解脫,
晝夜常勤求,逮得離塵垢。
曉了知世間,于塵離塵垢,
比丘無憂患,心無所染著。
“世尊,是名比丘,是名比丘所說。”
佛告迦葉:“如是!如是!如汝所說。”
迦葉天子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摩竭提國人間游行,日暮與五百比丘于屈摩夜叉鬼住處宿。時,屈摩夜叉鬼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一面。
時,屈摩夜叉鬼白佛言:“世尊,今請世尊與諸大眾于此夜宿。”
爾時,世尊默然受請。
是時,屈摩夜叉鬼知世尊默然受請已,化作五百重閣房舍。臥床、坐床、踞床,俱攝褥枕,各五百具,悉皆化成。化作五百燈明,無諸煙炎。悉化現(xiàn)已,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勸請世尊,令入其舍,令諸比丘次受房舍及諸臥具。周遍受已,還至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而說偈言:
“賢德有正念,賢德常正念,
正念安隱眠,此世及他世。
賢德有正念,賢德常正念,
正念安隱眠,其心常寂止。
賢德有正念,賢德常正念,
正念安隱眠,舍降伏他軍。
賢德有正念,賢德常正念,
不殺不教殺,不伏不教伏,
慈心于一切,心不懷怨結(jié)。”
爾時,世尊告屈摩夜叉鬼:“如是!如是!如汝所說。”
時,屈摩夜叉鬼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還自所住處。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摩鳩羅山,尊者那伽波羅為親侍者。
爾時,世尊于夜暗時,天小微雨,電光睒現(xiàn),出于房外,露地經(jīng)行。是時,天帝釋作是念:“今日世尊住摩鳩羅山,尊者那伽波羅親侍供養(yǎng)。其夜暗冥,天時微雨,電光睒現(xiàn),世尊出房,露地經(jīng)行。我當(dāng)化作毗琉璃重閣,執(zhí)持重閣,隨佛經(jīng)行。”作是念已,即便化作鞞琉璃重閣,持詣佛所,稽首佛足,隨佛經(jīng)行。
爾時,摩竭提國人若男若女,夜啼之時,以摩鳩羅鬼恐之即止。親侍供養(yǎng)弟子之法,待師禪覺,然后乃眠。爾時,世尊為天帝釋夜經(jīng)行久。
爾時,尊者那伽波羅作是念:“世尊今夜經(jīng)行至久,我今當(dāng)作摩鳩羅鬼形而恐怖之!”時,那伽波羅比丘即反被俱執(zhí),長毛在外,往住世尊經(jīng)行道頭,白佛言:“摩鳩羅鬼來!摩鳩羅鬼來!”
爾時,世尊告那伽波羅比丘:“汝那伽波羅愚癡人,以摩鳩羅鬼神像恐怖佛耶?不能動如來、應(yīng)、等正覺一毛發(fā)也,如來、應(yīng)、等正覺久離恐怖!”
爾時,天帝釋白佛言:“世尊,世尊正法、律中亦復(fù)有此人耶?”
佛言:“憍尸迦,瞿曇家中極大廣闊,斯等于未來世亦當(dāng)使得清凈之法。”
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若復(fù)婆羅門,于自所得法,
得到于彼岸,若一毗舍遮,
及與摩鳩羅,皆悉超過去。
若復(fù)婆羅門,于自所行法,
一切諸受覺,觀察皆已滅。
若復(fù)婆羅門,自法度彼岸,
一切諸因緣,皆悉已滅盡。
若復(fù)婆羅門,自法度彼岸,
一切諸人我,皆悉已滅盡。
若復(fù)婆羅門,自法度彼岸,
于生老病死,皆悉已超過。”
佛說此經(jīng)已,釋提桓因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稽首佛足,即沒不現(xiàn)。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
時,尊者阿那律陀于摩竭提國人間游行,到畢陵伽鬼子母住處宿。時,尊者阿那律陀夜后分時,端身正坐,誦憂陀那、波羅延那、見真諦、諸上座所說偈、比丘尼所說偈、尸路偈、義品、牟尼偈、修多羅,悉皆廣誦。
爾時,畢陵伽鬼子夜啼,畢陵伽鬼子母為其子說偈呵止言:
“畢陵伽鬼子,汝今莫得啼,
當(dāng)聽彼比丘,誦習(xí)法句偈。
若知法句者,能自護(hù)持戒,
遠(yuǎn)離于殺生,實言不妄語,
能自舍非義,解脫鬼神道。”
畢陵伽鬼子母說是偈時,畢陵伽鬼子啼聲即止。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摩竭提國人間游行,與大眾俱,到富那婆藪鬼子母住處宿。
爾時,世尊為諸比丘說四圣諦相應(yīng)法,所謂苦圣諦、苦集圣諦、苦滅圣諦、苦滅道跡圣諦。爾時,富那婆藪鬼母,兒富那婆藪及鬼女郁多羅,二鬼小兒夜啼。時,富那婆藪鬼母教其男女故,而說偈言:
“汝富那婆藪,郁多羅莫啼,
令我得聽聞,如來所說法。
非父母能令,其子解脫苦,
聞如來說法,其苦得解脫。
世人隨愛欲,為眾苦所迫,
如來為說法,令破壞生死。
我今欲聞法,汝等當(dāng)默然!”
時,富那婆藪,鬼女郁多羅,悉受其母語,默然而靜聽,語母言:“善哉!我亦樂聞法。
“此正覺世尊,于摩竭勝山,
為諸眾生類,演說脫苦法,
說苦及苦因,苦滅滅苦道,
從此四圣諦,安隱趣涅槃。
母今但善聽,世尊所說法!”
時,富那婆藪鬼母即說偈言:
“奇哉智慧子,善能隨我心,
汝富那婆藪,善嘆佛導(dǎo)師。
汝富那婆藪,及汝郁多羅,
當(dāng)生隨喜心,我已見圣諦!”
時,富那婆藪鬼母說是偈時,鬼子男女隨喜默然。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摩竭提國人間游行,與諸大眾至摩尼遮羅鬼住處夜宿。
爾時,摩尼遮羅鬼會諸鬼神,集在一處。時,有一女人,持香華鬘飾、飲食,至彼摩尼遮羅鬼神住處。彼女人遙見世尊在摩尼遮羅鬼神住處坐,見已,作是念:“我今現(xiàn)見摩尼遮羅鬼神。”即說偈言:
“善哉摩尼遮,住摩伽陀國,
摩迦陀國人,所求悉如愿。
云何于此世,常得安樂住?
后世復(fù)云何,而得生天樂?”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莫放逸慢恣,用摩尼鬼為?
苦自修所作,能得生天樂。”
時,彼女人作是念:“此非摩尼遮羅鬼,是沙門瞿曇。”如是知已,即以香華鬘飾供養(yǎng)世尊,稽首禮足,退坐一面,而說偈言:
“何道趣安樂?當(dāng)修何等行,
此世常安隱,后世生天樂?”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布施善調(diào)心,樂執(zhí)護(hù)諸根,
正見修賢行,親近于沙門,
以正命自活,他世生天樂。
何用三十三,諸天之苦網(wǎng)?
但當(dāng)一其心,斷除于愛欲,
我當(dāng)說離垢,甘露法善聽!”
時,彼女人聞世尊說法,示教照喜。如佛常法,謂布施、持戒,生天之福,欲味、欲患,煩惱清凈,出要、遠(yuǎn)離,功德福利,次第演說清凈佛法。譬如鮮凈白氎,易染其色。時,彼女人亦復(fù)如是,即于座上,于四圣諦得平等觀苦、集、滅、道。
時,彼女人見法、得法、知法、入法,度諸疑惑,不由于他,于正法、律得無所畏;即從座起,整衣服,合掌白佛:“已度,世尊。已度,善逝,我從今日,盡壽命,歸佛、歸法、歸比丘僧。”
時,彼女人聞佛所說,歡喜隨喜,禮佛而去。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摩竭提國人間游行,到針毛鬼住處夜宿。爾時,針毛鬼會諸鬼神,集在一處。
時,有炎鬼見世尊在針毛鬼住處夜宿;見已,往詣針毛鬼所,語針毛鬼言:“聚落主,汝今大得善利,今如來、應(yīng)、等正覺于汝室宿。”
針毛鬼言:“今當(dāng)試看,為是如來、為非?”
時,針毛鬼與諸鬼神集會已,還歸自舍,束身沖佛。爾時,世尊卻身避之。如是再三,束身沖佛,佛亦再三卻身避之。
爾時,針毛鬼言:“沙門怖耶?”
佛言:“聚落主,我不怖也,但汝觸惡。”
針毛鬼言:“今有所問,當(dāng)為我說,能令我喜者善,不能令我喜者,當(dāng)壞汝心,裂汝胸,令汝熱血從其面出,捉汝兩手?jǐn)S著恒水彼岸。”
佛告針毛鬼:“聚落主,我不見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天神、世人能壞如來、應(yīng)、等正覺心者,能裂其胸者,能令熱血從面出者,執(zhí)其兩臂擲著恒水彼岸者。汝今但問,當(dāng)為汝說,令汝歡喜。”
時,針毛鬼說偈問佛:
“一切貪恚心,以何為其因?
不樂身毛豎,恐怖從何起?
意念諸覺想,為從何所起?
猶如新生兒,依倚于乳母。”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愛生自身長,如尼拘律樹,
展轉(zhuǎn)相拘引,如藤綿叢林。
若知彼所因,當(dāng)令鬼覺悟,
度生死海流,不復(fù)重增有。”
爾時,針毛鬼聞世尊說偈,心得歡喜,向佛悔過,受持三歸。
佛說此經(jīng)已,針毛鬼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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