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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與動物

  佛教與動物
 
  隨著生態(tài)環(huán)境的惡化、人類的大肆捕殺,野生動物日益減少,生態(tài)的均衡受到嚴重破壞,近幾年來,有心之士紛紛奮起,疾呼保育動物的重要性,一些相關(guān)的團體組織也應(yīng)運而生。其實,二千五百多年來,佛教的祖師大德們一直默默地為保育動物奉獻心力,其思想與作法值得大家參考效法。
 
  佛教對于動物的看法
 
  首先,我們從下列四點,來了解佛教對動物的看法:
 
  一、戒殺:動物與人類一樣,同有血肉,同感苦樂,同俱親屬,同解趨避,思及于此,何忍加害。所以古圣先賢均以勝殘去殺為尚,成湯的“解三面之網(wǎng)”,孔子的“釣不綱,戈不射宿”,千百年來傳為美談;佛教則更為徹底,不但五戒十善均以不殺為首,更提倡素食,以斷殺機。
 
  二、放生佛陀在《梵網(wǎng)經(jīng)》中諄諄勸戒佛子必需以慈心行放生之業(yè),因為六道眾生都是我們過去生中的父母親眷,所以如果見人殺害畜生時,應(yīng)方便救護,解其苦難。放生的方式及功德佛經(jīng)中屢有所見,例如:《金光明經(jīng)》中敘述瀕死的魚因流水長者子及時救起,并為講大乘經(jīng)典,而得生忉利天宮;《雜寶藏經(jīng)》中記載年幼沙彌因救起即將溺斃的螻蟻,而獲長壽果報。世間上沒有比生命更可貴的東西,所以放生不但是在為對方延命,也是在為自己積德;不但是在愛惜物命,也是在報答父母深恩。無奈后人實行不當,助長殺生惡業(yè),徒使美意盡失,例如將原本遨翔在山林里的禽鳥,捕來放到塵煙滿布的都市中,無異促其早亡;甚至有些人為了要放生,教漁夫去捕魚,教獵人去打獵,在一捉一放之間,不但增其驚懼,而且難免傷到皮肉,危及性命。所以,我們不但要建立正確的放生觀念,更應(yīng)該與時俱進,以積極進取的護生行動來取代弊端叢生的放生形式。
 
  三、護生:愛護動物最重要的是必需自他互易,立場對調(diào)。像惠意法師以缽中食物惠養(yǎng)群鼠,智凱法師不嫌污穢,氈被野犬,不但感動畜類,也為時人所敬。佛陀惟恐雨季期間外出,會踩殺地面蟲類及草樹新芽,所以訂立結(jié)夏安居的制度;佛教寺院為鳥獸諦造良好的生存環(huán)境,所以不濫砍樹木,不亂摘花果,凡此均與今日護生團體的宗旨、措施不謀而合,可說是保育運動的先驅(qū)。而梁武帝頒令禁屠之詔,阿育王立碑明令保護動物,則是國家政府基于佛教“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精神,大力提倡愛護動物的濫觴。
 
  四、平等:佛教主張世間萬法互為緣起,彼此關(guān)系密切;一切眾生佛性平等,無有差別。《金剛經(jīng)》中,佛陀發(fā)出“所有一切眾生之類,我皆令入無余涅而滅度之,如是滅度一切眾生,實無有一眾生滅度者”的宣言,不但是以平等心看待動物的真義所在,更是人類文明的極致表現(xiàn)。而在佛門里,因佛陀感化而誓愿護持佛法的天龍八部之中,有愚癡?恚的龍神、性情猛烈的大鵬金翅鳥(迦樓羅)、貪婪邪諂的蟒神(摩□羅伽),則證明了即使是兇狠無比的動物,如果我們能以悲智攝化,都能發(fā)揮心地中本自具有的佛性。
 
  佛教藉動物的譬喻來教育眾生
 
  佛陀善于觀機逗教,故能攝受不同根性的眾生,尤其以各種譬喻說法,最能引人入勝。像“驢牛二乳”,比喻佛法與外道的分別;“人鳥明暗”,比喻人我立場不同,所見亦有差異;“蠶繭自縛”,比喻眾生因起惑造業(yè),而沉淪三界;“毒蜂刺人”,比喻害彼反成自害等等,都是運用動物的習性來善巧譬喻,勸人改過向善。而以“盲龜浮木”的故事比喻生而為人身的難得,以“牛腹蓄乳”的故事比喻及時布施的可貴,以“蛇尾爭權(quán)”的故事比喻嫉妒?恨的禍患,以“瞎子摸象”的故事比喻以偏概全的過失等等,則是佛陀為了教育弟子,以當時流傳的動物為主角自編的寓言,因其內(nèi)容生動,所以傳誦至今,仍能感心動耳,發(fā)人深省。后世的祖師大德為廣度眾生,遵奉佛陀的譬喻方式,相繼發(fā)展出許多有趣的故事來作為弘法的教材。
 
  此外,佛陀也常述說因地修行時,以種種方法度脫畜類的功德,像“割肉喂鷹”、“舍身飼虎”、“九色鹿救度溺人”、“鸚鵡銜水救火”等世人耳熟能詳?shù)拇缺感,與其在諸經(jīng)中宣說自己累劫以鳥獸身度脫同類的事跡,同樣都是教化眾生最有效的方式。
 
  佛教的教義周遍涵容,無論傳播到那里,都能與當?shù)匚幕榻蝗,尤其詩偈的流傳,對于人心的提振,社會的凈化,功效卓著。其中,?ldquo;深山畢竟藏猛虎,大海終須納細流,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麝因香重身先死,蠶因絲多命早亡。世界從來多缺陷,幻軀那得免無常”、“一兔橫身當古路,蒼鷹才見便生擒,后來獵犬無靈性,空向枯樁舊處尋”、“孔雀雖有色嚴身,不如鴻鵠能高飛;世人雖有富貴力,不如學道功德深”等等,藉著大家所熟悉的動物,以寥寥數(shù)語,畫龍點睛般地闡明處世之道,最能深叩心扉,令人難忘。
 
  寺院藉動物的象征來啟發(fā)信念
 
  佛教基于“物我一如”的精神,不但教導佛子把動物視為朋友,愛惜呵護,更將眾人敬畏的動物與諸佛菩薩的美德相譬,藉以觀想思惟,引發(fā)信心。例如:獅子勇猛伏眾,獨步無畏,號稱“百獸之王”,為大家所一致稱道,因此在佛門里,經(jīng)常比喻佛陀為“人中獅子”,佛法為“獅子法門”,說法為“獅子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為“獅子乳”,而佛陀所坐的位子當然也就稱為“獅子座”了,“獅子身上蟲”則表示身在佛門卻破壞佛門的敗類。
 
  在動物中,龍與象分別是水上、陸上最有力者,因此經(jīng)典中常將二者合用,以“龍象”比喻菩薩的威猛能力或威儀具足,后人引申為殊勝的禪定力量,或者用來贊揚行誼莊嚴的高僧大德為“佛門龍象”。
 
  又因為大象具有忍辱負重,堅毅不拔的性格,因此顯教寺院常以六牙白象為普賢菩薩的座騎,來彰顯普賢菩薩難行能行,難忍能忍的深切愿心;以青毛獅子為文殊菩薩的座騎,來表征文殊菩薩堅無不摧,猛利無畏的無上智慧。兩位菩薩并列在佛陀的兩邊,示意眾生惟有“定慧一如”、“解行并重”,才能深入佛旨,得其法要。在密教道場中,則分別以象征游行無畏、堅力無礙、尊貴吉祥、端麗明慧、智用隨方的獅、象、馬、孔雀、金翅鳥,來作為大日如來、阿□如來、寶生如來、阿彌陀如來、不空成就如來的座騎。
 
  此外,佛門里以魚類晝夜張目,所以取其形貌,作成法器,稱為“木魚”,以示精進;“海青”本為?類的一種,因神態(tài)俊逸,所以又有人以之作為大袍的別名。當我們接觸這些法物時,想到它們的深遠含義,自然就能興起信心道念。
 
  禪門藉動物為開悟見性的契機
 
  阿彌陀佛以種種奇妙雜色之鳥宣流法音,令往生極樂世界的眾生皆生念佛、念法、念僧之心;禪門大德則經(jīng)常隨手拈來,運用身邊的事物作為啟發(fā)后學的契機,一些動物也因此在公案語錄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例如:百丈懷海因為馬祖道一的一句“野鴨子飛到那里”而破除執(zhí)妄;杜鴻漸宰相由于無住禪師問他是否聽到烏鴉啼聲而契入聞性;百丈禪師以“騎牛牧牛”的問答,讓長慶大安自此領(lǐng)旨,更不馳求;廓庵禪師繪“十牛圖”,闡示修禪的方法和順序;洪恩禪師藉“六窗一猿”的譬喻,使仰山慧寂了悟佛性義。此外,像“野狐禪”、“鸚鵡學話”等語句的流傳,不但豐富了中國的辭匯,也成為佛弟子們自我警惕的銘言。
 
  人類最大的危機,在于長久以來僅以自己的立場來看待萬物,能用則用,相悖即誅,以致步步自限,自毀前程。放眼世界,惟有佛教的真理才能保護動物的生命,惟有佛教的妙諦才能挽救地球的危機。因為惟有佛教“眾生平等”的觀念才能去除人類的我執(zhí),惟有佛教“同體共生”的思想才能促進宇宙的生機,惟有佛教“慈悲護生”的作法才能減少人類的殺業(yè),惟有佛教“以事明理”的教育才能開拓閉塞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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