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家散藏敦煌遺書之佛教文獻考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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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提要

  敦煌藏經(jīng)洞被開啟后,由于歷史的原因,藏卷多為外國探險家所得,散在國外的,以分藏英國倫敦、法國巴黎、俄羅斯圣彼得堡三處的數(shù)量最多,我國國內(nèi)所藏數(shù)量最多的是國家圖書館,這四大家所藏,占整個敦煌文獻的絕大部分。而我國各地散藏的卷子迄今尚無確切數(shù)目可知。近幾年來,隨著敦煌學(xué)研究的深入,一些地方收藏的敦煌文獻被陸續(xù)整理發(fā)表,已經(jīng)出版圖錄本的,計有《上海博物館藏敦煌吐魯番文獻》、《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藏敦煌文獻》、《天津市藝術(shù)博物館藏敦煌文獻》、《上海圖書館藏敦煌吐魯番文獻》、《甘肅藏敦煌文獻》、《浙藏敦煌文獻》六種。這些文獻的發(fā)表,對敦煌學(xué)研究起到一定的推動作用。這六種地方藏敦煌(吐魯番)文獻共計1729號(件),并附錄收藏的傳世寫經(jīng)、日本古寫經(jīng)等132號(件)。

  為敦煌文獻定名和編制目錄,是敦煌學(xué)研究的一個最基本的工作。目錄,可以說是一把開啟敦煌寶藏的鑰匙。就六家散藏敦煌遺書而言,各卷所附之《敘錄》,代表了現(xiàn)階段最新、最高的研究水平。其中世俗文獻部分,得到了較好的定名,留存問題較少。但是,由于敦煌文獻絕大部分都是佛教文獻(占90%以上),受各方面條件的限制,在這類文獻的定名問題上,或多或少留有一些懸而未決的問題,有些文獻定名存在不少瑕疵。筆者對六家散藏敦煌(吐魯番)文獻中的尚未定名及定名有誤的佛教文獻作了進一步研究,希望通過定題這一基礎(chǔ)工作揭示更多資料的研究價值,方便廣大的研究者。

關(guān)鍵詞:敦煌吐魯番佛教文獻定題

  序 言

  敦煌藏經(jīng)洞被開啟后,由于歷史的原因,藏卷多為外國探險家所得,散在國外的,以分藏英國倫敦、法國巴黎、俄羅斯圣彼得堡三處的數(shù)量最多,我國國內(nèi)所藏數(shù)量最多的是國家圖書館1,這四大家所藏,占整個敦煌文獻的絕大部分。而我國各地散藏的卷子迄今尚無確切數(shù)目可知。近幾年來,隨著敦煌學(xué)研究的深入,一些地方收藏的敦煌文獻被陸續(xù)整理發(fā)表,已經(jīng)出版圖錄本的,計有《上海博物館藏敦煌吐魯番文獻》2、《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藏敦煌文獻》3、《天津市藝術(shù)博物館藏敦煌文獻》4、《上海圖書館藏敦煌吐魯番文獻》5、《甘肅藏敦煌文獻》6、《浙藏敦煌文獻》7六種。這些文獻的發(fā)表,對敦煌學(xué)研究起到一定的推動作用。這六種地方藏敦煌(吐魯番)文獻共計1729號(件),并附錄收藏的傳世寫經(jīng)、日本古寫經(jīng)等132號(件)8。與四大家之收藏相比,這六種地方藏敦煌(吐魯番)文獻的數(shù)量確實不算多。但是,其收藏的一些卷子的價值,卻不讓四大家專美于前。比如,甘肅博物館所藏《法句經(jīng)卷下》,末題“升平十二年沙彌凈明(朱筆)/咸安三年十月廿日沙彌凈明誦習法句起(墨筆)”。升平十二年為即晉太和三年,公元368年,咸安三年為晉寧康元年,公元373年,實為國內(nèi)藏品中最早之寫卷,堪稱國內(nèi)古卷之首。上海博物館所藏之后涼麟嘉五年(393)所寫《維摩詰經(jīng)》、上海圖書館所藏之神龜元年(518)所寫《維摩詰經(jīng)》等等,都是年代早、抄寫精的上品!墩悴囟鼗臀墨I》中收錄的《黃仕強傳》、《普賢菩薩說證明經(jīng)》,首尾完整,而且抄寫精善,字跡清晰,是現(xiàn)存同類寫卷中最好的一種。敦煌博物館所藏《六祖壇經(jīng)》,則更是學(xué)術(shù)界公認的《敦煌壇經(jīng)》中最好的寫本。天津市藝術(shù)博物館所藏《歷代法寶記》,也是極具?眱r值的一個抄件,可補充其他抄本之不足!陡拭C藏敦煌文獻》所刊布的疑偽經(jīng)等世俗佛教文獻,尤其是《大慈如來告疏》、《佛圖棠所化經(jīng)》等,乃是北朝時期敦煌佛教向世俗化轉(zhuǎn)變的有力證據(jù)。凡此種種,都展現(xiàn)出自己獨特的魅力。

  為敦煌文獻定名和編制目錄,是敦煌學(xué)研究的一個最基本的工作。目錄,可以說是一把開啟敦煌寶藏的鑰匙。除斯坦因、沙畹、伯希和、奧登堡、孟列夫等外國學(xué)者之外,我國著名的前輩學(xué)者王重民、陳垣、向達、姜亮夫、劉銘恕等先生在這個工作方面,投入了大量的心血。今之黃永武、施萍婷、方廣锠、榮新江等先生,也在前人基礎(chǔ)上,將敦煌文獻定名、考辨、編目工作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就六家散藏敦煌遺書而言,各卷所附之《敘錄》,代表了現(xiàn)階段最新、最高的研究水平。其中世俗文獻部分,得到了較好的定名,留存問題較少。但是,由于敦煌文獻絕大部分都是佛教文獻(占90%以上),受各方面條件的限制,在這類文獻的定名問題上,或多或少留有一些懸而未決的問題,有些文獻定名存在不少瑕疵。以《浙藏敦煌文獻》為例,有的擬題不確(如浙敦196懺悔歌辭,其實是《和菩薩戒文》),有的擬題有誤(如浙敦100佛經(jīng)殘片,其實是道經(jīng)殘片),更多的是能定而未定。而這些能定而未定的資料,恰好最能反映這些文獻的獨特價值。如浙敦176(浙博151)佛經(jīng)殘片,其實是《大佛頂如來放光悉怛多缽怛啰陀羅尼》的釋文,這是過去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的一個文獻,對研究唐·不空的譯經(jīng)和梵文悉曇字有著十分重要的價值。

  因此,有必要對六家散藏敦煌(吐魯番)文獻中的尚未定名及定名有誤的佛教文獻作進一步研究,希望通過這一基礎(chǔ)工作能夠揭示更多資料的研究價值,方便廣大的研究者,F(xiàn)將體例說明如下:

  一、本課題研究范圍是六家散藏敦煌(吐魯番)文獻中尚未定名或定名不確切的佛教文獻。非佛教文獻部分,一概不涉及。個別佛教文獻定名不恰當,已由其他學(xué)者指出過的,此次不再重復(fù)。

  二、佛教文獻的比定,以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經(jīng)》(簡稱《大正藏》)為對照本。《大正藏》未收的,參考日本《卍續(xù)藏經(jīng)》。二者均未收的,如果有敦煌寫本可以參照,則參照相關(guān)寫本。

  三、寫本可以確定在《大正藏》或者《卍續(xù)藏經(jīng)》中的,不再引用原文,直接說明是什么文獻,并注明相關(guān)頁碼行數(shù)。寫本殘缺不全的,則依據(jù)《大正藏》等加以還原,以資比較說明。

  四、因本文研究重點不在文字,加之電腦字庫的限制,錄文時,除特殊需要外,敦煌抄卷中常見的一些俗字寫法,及“草”頭與“竹”頭、“巾”旁與“心”旁等部首混用的情況,均改為通行寫法。原卷抄寫錯誤者,一般不作改正,以存其本。如需改定,在誤字后面加圓括號。

  五、因沒有條件考察原卷,本文無法對諸遺書的真?zhèn)、年代加以判斷,所以僅依據(jù)相關(guān)圖版考察其文獻內(nèi)容。

  六、定名遵循“能定則定、難定存疑”的原則,對沒有確切參照資料的文獻,一概存疑,以留俟高明。

  七、本課題在研究過程中,使用了CBETA發(fā)布的《大正藏》第1至55冊以及第85冊電子文本進行文獻檢索。

  限于學(xué)力,考辨或有不當之處,懇望方家斧正。

  2003年3月2日

 。ū鞠盗姓撐陌l(fā)表于黃征主編《敦煌學(xué)研究》第1、2卷)

  1原名北京圖書館,其前身為滿清之京師圖書館。

  2《上海博物館藏敦煌吐魯番文獻》,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

  3《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藏敦煌文獻》,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

  4《天津市藝術(shù)博物館藏敦煌文獻》,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1998年。

  5《上海圖書館藏敦煌吐魯番文獻》,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

  6《甘肅藏敦煌文獻》,甘肅人民出版社,1999年9月。

  7《浙藏敦煌文獻》,浙江教育出版社,2000年。

  8具體情況如下:上博80號(件),附錄11號(件)。北大246號(件),附錄77號(件)。津藝336號(件)、附錄14號(件)。上圖187號(件),附錄9號(件)。浙敦201號(件),附錄3號(件)。甘肅共計679號(件)、附錄17號(件):敦研383號(件),其中附錄5件。酒博18號(件),其中附錄1件。甘圖32號(件),其中附錄1件。西北師大19號(件)。永博8號(件)、其中附錄4件。中醫(yī)學(xué)院3號(件)。張博1號(件)。甘博138號(件),其中附錄6號(件)。敦博82號(件)。定博9號(件)。高博3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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