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前位置:華人佛教 > 佛教故事 > 人物故事 >

印光大師與弘一大師的師徒緣

印光大師與弘一大師的師徒緣

  印光大師和弘一大師是當(dāng)代凈土宗和南山律宗的祖師,是民國時期佛門的兩顆巨星,他們之間的殊勝因緣,在佛門中流傳甚廣。

  弘一律師是位非常嚴(yán)謹(jǐn)?shù)娜,眼光很高,不會輕易地去佩服一個人,然而他對印光大師卻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印光大師為人嚴(yán)厲高潔,一生發(fā)愿不當(dāng)住持,不收出家徒弟,卻唯獨接受弘一大師為弟子,這絕非偶然。

  民國七年春,徐蔚如居士倡印流通《印光法師文鈔》,在佛教界引起了熱烈的反響。這一年的大勢至菩薩圣誕日,著名藝術(shù)家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寺剃度出家,他就是弘一法師

  隨著《印光法師文鈔》的出版,弘一法師應(yīng)好友吳建東居士和張云雷居士之請,為文鈔題詞,稱贊印光老人的文鈔如日月當(dāng)空,普照一切眾生,契理契機,令大眾歡喜信受。在題詞中,弘一法師對印光大師表達(dá)了服膺之情,把印光大師作為學(xué)習(xí)效法的對象。

弘一大師為《印光法師文鈔》題辭

  民國九年六月,弘一大師決定去富陽新城閉關(guān)。臨行前,特地請馬一浮居士為自己的關(guān)房題寫了“旭光室”的匾額,以表明自己遙習(xí)蕅益(智旭)大師,近效印光大師的志向。

  弘一大師寫信向印祖請求閉關(guān)前的訓(xùn)言,印祖告訴他:“閉關(guān)用功,關(guān)鍵在于心要專一。未得一心之前,不能急著求感應(yīng),否則就是修道的第一大障礙。念佛得一心后,自然會有感應(yīng),并沒有起心動念,心卻如明鏡當(dāng)臺,映照出森羅萬象。”

  弘一大師多次向印祖寫信請教,印祖都給予悉心指導(dǎo),并指出:“古往今來,不少人用行書草體寫經(jīng),我對此絕不贊成。想要斷煩惑、了生死、度眾生、成佛道,豈可將抄經(jīng)視為兒戲,由著性子寫得游龍舞鳳的?”

  這段話對弘一大師觸動極大,他按照印祖的要求調(diào)整了字體,并寄給印祖鑒定,印祖回信對弘一法師的新字體表示肯定:“抄寫經(jīng)文是將凡夫心識轉(zhuǎn)為如來智慧的行為,比古代進(jìn)士上金殿考狀元還要嚴(yán)格恭敬,來不得半點怠慢疏忽。能這樣做的人,必定在選佛場中,得中狀元。”

  印祖的點撥,使弘一大師日后的書寫,更加一絲不茍,他的書法被人譽為“佛書”。

  弘一大師發(fā)心刺血寫經(jīng),印祖回信開示:“不要急著抄經(jīng),當(dāng)務(wù)之急,先要一心念佛。刺血抄經(jīng)耗費太多心血,令人心神衰弱,只怕反而成為精進(jìn)念佛的障礙。俗話說,身安而后道隆。我們既是凡夫,就不要盲目效仿法身大士的苦行,只要念佛得一心,自然法法圓融。”

  然而,弘一大師還是因為寫經(jīng)過多、用心過度而受病,印祖對此早有預(yù)料,說:“你就是為人過于仔細(xì),樣樣事情不肯不認(rèn)真,導(dǎo)致心力不濟,你還是專心念佛的好。”

  弘一大師對印祖十分敬佩,再三懇求列為弟子?上нt遲未被答應(yīng),便在佛前燃臂香,乞求三寶慈力加被,之后再次上書陳情,可還是被婉拒,直到晚年終于如愿以償。弘一大師是印祖破例收下的唯一的出家弟子。實際上依止印祖修行的出家弟子很多,如德森法師尊印祖為親教師,但弘一大師是印祖唯一具有名分的出家弟子。

  民國十三年五月,弘一大師從溫州慶福寺前往普陀山朝禮印祖,在法雨寺舉行簡單而隆重的拜師儀式,并隨侍七日,每天從早到晚,觀察學(xué)習(xí)印祖的一舉一動。

  每頓飯吃完,印祖都會將碗舔干凈;或者留饅頭一角,把菜碗擦干凈后吃下;或者往碗里倒開水,蕩滌干凈,再用水漱口,然后喝下,惟恐輕易浪費剩余的飯粒。

  弘一大師將印祖的嘉言懿行總結(jié)為十六個字“注重惜福,力行習(xí)勞,深信因果,專弘凈土”。弘一大師雖然振興南山律宗,但以凈土為歸宿,并隨緣隨分,盡力弘揚印光大師的念佛教義,他常勸人讀《印光法師文鈔》,高度頌揚印祖的盛德。

  1924年秋,弘一大師應(yīng)邀到上虞白馬湖夏丏尊故居“平屋”作客。夏老用香菰供齋,被他堅決拒絕,改用豆腐還是不同意,最后只好按照他本人的要求,白水煮青菜,用鹽不用油,弘一大師這才接受。倓虛法師在《影塵回憶錄》中回憶了弘一大師在青島湛山寺講律時的一些生活片斷:

  “屋中都是他自己收拾,不另外找人收拾,窗子地板都弄得很干凈。因他持戒,也沒有另外準(zhǔn)備好的飯菜,頭一次給弄四個菜送寮房里,一點沒動;第二次又預(yù)備一點,還是沒動;第三次預(yù)備兩個菜,還是不吃;最后盛去一碗大眾菜,他問端飯的人,是不是大眾也吃這個,如果是的話他吃,不是他還是不吃……”如此等等,都是受到印光大師的影響。

  弘一大師跟印祖一樣嚴(yán)以律己,一絲不茍,可以說師徒二人同聲相應(yīng)。早年,周孟由曾居士請弘一大師給印祖作傳,弘一大師本已答應(yīng),但遲遲沒有動筆。

  1940年印祖往生之后,妙真法師再次敦請弘一大師為印祖作傳,弘一大師擔(dān)心“要是多贊美幾句,恐怕有違師父的遺訓(xùn),可過于平淡又不契時機,所以還得再等等。”其實,弘一大師的《略述印光大師之盛德》深合印祖道風(fēng),稱得上是一篇最好的印祖?zhèn)饔洝?/p>

  印祖往生后二年,弘一大師亦追隨恩師而去。1942年中秋過后,弘一大師自感病勢沉重,寫了二首偈與諸友告別,這二偈表露了弘一大師一生悟證的境界:“君子之交,其淡如水。執(zhí)象而求,咫尺千里。問余何適,廓爾忘言。華枝春滿,天心月圓。”

  也可以說花枝表示香,月圓表示光,香光莊嚴(yán),正是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念佛三昧香光莊嚴(yán)的境界:“若眾生心,憶佛念佛,現(xiàn)前當(dāng)來,必定見佛,去佛不遠(yuǎn)。不假方便,自得心開,如染香人,身有香氣,此則名曰香光莊嚴(yán)。”

  表露了弘一大師修行凈土法門,證得念佛三昧的境界。臨終前,弘一大師寫下“悲欣交集見觀經(jīng)”,可見他親見極樂莊嚴(yán),正念往生,悲憫眾生,欣樂極樂。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