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大惡極 莫過口業(yè)

　　詩曰:

　　口業(yè)何因罪最深?能牽善眾處刀林;破僧極惡殃難滅,萬劫悲哀苦海沉。

　　世間最大的惡業(yè),就是五無間罪(又叫五逆——殺父、殺母、殺阿羅漢、破僧、惡心出佛身血),然其五逆罪中,尤以“破僧”(又叫“破和合僧”、“斗亂眾僧”——說出家人的是非、毀謗僧眾、于僧中作離間等)罪為最重。

　　破僧罪是由三業(yè)中的“口業(yè)”造成的,口業(yè)不但是三惡行中最大之罪業(yè),又是眾惡(十惡)業(yè)中最大之罪。如《大毗婆沙論》卷百十五說:“三惡行(身、口、意)中,何者最大罪?謂“破僧”虛誑語(口業(yè)),此業(yè)能取無間地獄一劫(中劫——三萬三千五百九十六萬年)壽量異熟苦果(受大劇苦)。”又同論卷百十六說:“諸有破僧人,破壞和合僧,生無間地獄,壽量經(jīng)劫住。”

　　(前略)三不善根(貪、嗔、癡,又叫三毒)中,何者最大罪?謂能起“破僧”虛誑語,此不善根,能取無間地獄一劫壽果。十不善(十惡)業(yè)道中,何者最大罪?謂“破僧”虛誑語,此業(yè)能取無間地獄一劫壽果。”又《阿毗達磨發(fā)智論》卷十一、同此說。

　　《阿毗達磨藏顯宗論》卷二十三說:“破僧虛誑語,于罪中最大(中略)。為破僧故,發(fā)虛誑語,諸惡行中,此罪最大。”

　　地獄罪人均倒栽受苦。如《大毗婆沙論》卷七十、偈云:“顛墜于地獄,足上頭歸下,由毀謗諸仙,樂寂修苦行。”

　　《阿毗曇毗婆沙論》卷七說:“是趣墮落,如偈說:諸墮地獄者,其身盡倒懸,坐誹謗賢圣,及諸凈行者,諸根皆毀壞,如彼燋爛魚。”

　　又說:

　　火焰逼滿多由旬,見者恐怖身毛豎;諸惡眾生常然之,其焰熾盛不可近。

　　造口業(yè)毀謗僧眾,為什么會成為“無間地獄”的大罪人呢?因為每一位發(fā)心出家入僧修行人,都是為自利利他,發(fā)揚佛法;一旦遭受魔心人毀謗破壞,就會發(fā)生種種不如意事,不但無法精進修行,又從此不能發(fā)揚佛法。其造口業(yè)人,即犯破壞佛法之大罪業(yè),又會把此“破僧”惡業(yè),傳授給世間眾多的人,使一切眾生對佛法無信敬心,跟著魔心人造口業(yè);其最先毀謗僧尼者,就是傳播口惡業(yè)的罪魁。由于魔心人一句口業(yè),而遺害無量無邊的眾生;所以說“出家人”是非的人,會由此口業(yè)而惹成“破壞僧眾”的大罪業(yè)�！栋⑴�達磨俱舍論》卷十八說:“能破僧人,成破僧罪;此破僧罪,誑語為性,即僧破俱生語表無表業(yè),此必?zé)o間大地獄中,經(jīng)一中劫受極重苦。”(《順正理論》卷四十三、《顯宗論》卷二十三、同此說)。

　　《大乘寶要義論》卷九說:“如來藏經(jīng)云:佛言:迦葉!最極十不善業(yè)者,所謂:

　　一者、假使有人緣覺為父而興殺害,是為最極殺生之罪。

　　二者、侵奪三寶財物,是為最極不與取罪。

　　三者、假使有人阿羅漢為母而生染著,是為最極邪染之罪。

　　四者、或有說言我是如來等,是為最極妄語之罪。

　　五者、于圣眾(僧眾)所而作離間,是為最極兩舌之罪。

　　六者、毀呰圣眾(比丘僧眾),是為最極惡口之罪。

　　七者、于正法欲雜飾為障,是為最極綺語之罪。

　　八者、于其正趣正道所有利養(yǎng)起侵奪心,是為最極貪欲之罪。

　　九者、稱贊五無間業(yè),是為最極嗔恚之罪。

　　十者、起僻惡見,是為最極邪見之罪。

　　迦葉!此等是為十不善業(yè),皆極大罪。”

　　《大乘菩薩藏正法經(jīng)》卷二、佛陀告訴賢護長者說:“惡道深險,世間合集,斯苦甚大,漸向惡趣、增長惡趣、廣開惡趣,謂不善業(yè),有其十種。(中略)爾時世尊,重說偈言:

　　眾生起殺命,侵取他財物,欲邪行遍行,速墮于地獄。

　　兩舌及惡口,妄言無決定,愚者綺飾語,異生煩惱縛。

　　貪心樂他富,嗔起諸過失,邪見破壞多,當(dāng)墮于惡趣。

　　身有三種罪,語四種應(yīng)知,意三罪亦然,作者墮惡趣。

　　若造諸罪者,定墮于惡趣;若離此三罪,必不墮惡趣。”

　　《龍樹菩薩為禪陀迦王說法要偈》說:

　　無間無救大地獄,此中諸苦難窮盡,

　　若復(fù)有人一日中,以三百矛刺其體;

　　比阿毗獄一念苦,百千萬分不及一。

　　受此大苦經(jīng)一劫,罪業(yè)緣盡后方免;

　　如是苦惱從誰生?皆由三業(yè)不善起。

　　從前,釋迦佛陀在祇樹給孤獨園說法時,有六群比丘,在于僧中作離間語,使僧眾互相斗亂。佛陀呵責(zé)之后,告訴諸比丘說:往昔大山林中,住有“母師子”和“母彪”,各養(yǎng)一兒;兩獸在山林中各不相見。有一次,母師子外出覓食,師子兒在山林內(nèi)游行,無意中來到“母彪”的住處。彪遙見師子兒來,即便自忖:我當(dāng)殺此師子兒做為飲食。繼而思惟:不要殺他,留與我兒作為朋友,共相歡戲。這時,師子兒受饑餓所逼,有乳便是娘,遂投向彪處共飲其乳。

　　母師子覓食回來,不見其兒,心里非常著急,遂遍處尋找;來到彪處,見兒在于彪邊而飲其乳,看了非常感動。是時,彪看見師子來,大為驚怖,急欲奔走。母師子安慰它說:“姊妹!幸勿奔馳。你于我兒能生憐念,我今和你同居一處,若我外出覓食時,你看護二子;你若外出覓食時,我看護兩兒;這樣互相照顧不是很好嗎?”

　　師子是百獸之王,“彪”能和“師子”共住,當(dāng)然求而不得;于是兩獸遂即同居,便為兩兒取名。其師子兒名曰:“善牙”,彪兒號為“善搏”。二母養(yǎng)育二兒,漸漸長大。后來,二母俱患重病,于臨終之際,二母均告訴二兒說:“汝等二子一乳所資,我意無差義成兄弟,須知離間之輩充滿世間;我終沒后,背面之言,勿復(fù)聽采。”二母交代二子此語之后即命終。

　　佛陀又告訴諸比丘說:汝等苾芻!諸法常爾。即說頌曰:

　　“積聚皆消散,崇高必墮落,合會終別離,有命咸歸死。”

　　二母命終之后,其師子兒自己外出求食,因為它是百獸之王,覓食獸肉簡單,很快就飽滿而歸;至于彪兒,那就不同了。是時,彪子外出覓食,時常找不到肉食,因此很久才回來。有一次,彪子外出求食,仍吃昨日殘肉,因而迅速歸來。師子覺得奇怪,即便問它說:“善搏弟!我看你外出求食時,很久才會回來,為何今天回來特別快,獲得什么美食?”

　　彪兒說:“善牙兄!我吃昨天的殘肉,所以才這么快回來。”

　　師子說:“善搏弟!我每天外出,都是選擇最好的麋鹿,充作上妙血肉飽食而歸,所有殘余之肉,我都無心重顧;你為什么要吃那些殘余臭肉呢?”

　　彪兒聽到師子的話,嘆一口氣說:“善牙兄!你的才能勇健,堪得上妙血肉;我無此能力,所以啖食殘肉啊!”

　　師子說:“若是這樣,我們一同出去,所得新肉,可以共同而吃。”于是,“師子”和“彪兒”即同行求食。

　　在此兩獸未同行時,有一只老野干,常隨逐于師子后面,食其殘余之肉以自活命。野干看見它倆每日同行,兄弟非常友愛,即暗自忖:此二獸皆當(dāng)俱入我腹,我今當(dāng)以離間斗亂,使它倆互相殘殺。

　　野干等待彪兒不在的時候,便向師子作離間語說:“我聽見善搏惡彪說:這只吃草的師子,實在可惡!每天均搶奪我的美食,我一定要把它殺死,以充口腹。”

　　師子說:“我母命終時,俱告訴我們不能聽信背面讒言。”

　　野干說:“我是可憐你,才把這件秘密奉告,你今死期將至,還不相信我的忠告!”

　　師子問說:“你怎么知道善搏彪要殺我?”

　　野干說:“你們相見時就會知道。”

　　這只惡心野干又跑去向彪兒說:“我聽見善牙師子說:“這只食殘物的彪兒能逃何處?每次遣我辛苦尋求血肉給它吃,豈放它干休!我若得方便一定要把它吃掉。”善搏彪不相信,說:“我母遺言:“須知離間之輩充滿世間,我終沒后,背后之言勿復(fù)聽采。”

　　野干說:“我是看你可憐,所以將此秘密相告,你今死日到了,還不相信我的話。好吧!你跟它見面就會明白。”于是,師子“善牙”和彪兒“善搏”見面時,各懷疑心自忖:它欲殺我。這時,師子又自思忖:我有大力勇猛無雙,彪兒何能殺害于我?我應(yīng)該問它,為什么要殺我?即說偈曰:

　　“形容極姝妙,勇健多奇力,善搏汝不應(yīng),惡心來害我。”

　　彪聽聞師子說此偈后,它也說偈問師子說:

　　“形容極姝妙,勇健多奇力,善牙汝不應(yīng),惡心來害我。”

　　是時,師子“善牙”問“善搏”彪說:“誰告訴你說我要殺害你?”彪兒答說:“是老野干告訴我說你要殺我。”

　　彪兒也問師子說:“是誰告訴你說我要殺害你?”師子答說:“也是老野干告訴我說你要殺我。”

　　師子善牙想了之后說:“由此惡物斗亂兩邊,令我親知幾欲相殺。”于是,師子即把野干殺死。這時,諸天看見這件事,即說偈曰:

　　不得因他語,棄舍于親友,若聞他語時,當(dāng)須善觀察。

　　野干居土穴,離間起惡心,是故有智人,不應(yīng)輒生信。

　　此惡癡野干,妄作斗亂語,離間他親友,殺去心安樂。

　　佛陀再次告訴諸比丘說:“師子、彪兒二獸被野干所破,相見時各懷不悅;旁生獸類尚且如此,何況是人?被人所破,其心豈能不惱?是故汝等不應(yīng)于他作離間事。”(事見《四分律》卷十一、《根本說一切有部毗奈耶》卷二十六)。

　　《本事經(jīng)》卷一、佛陀告訴諸比丘說:“苾芻當(dāng)知!僧若破壞,一切大眾互興諍論,遞相呵責(zé),遞相凌蔑,遞相罵辱,遞相毀呰,遞相怨嫌,遞相惱觸,遞相反戾,遞相誹謗,遞相棄舍。當(dāng)于爾時,一切世間,未敬信者,轉(zhuǎn)不敬信;已敬信者,還不敬信。

　　苾芻當(dāng)知!如是名為世有一法,于生起時,與多眾生,為不利益,為不安樂,引諸世間,天人大眾,作無義利,感大苦果。爾時世尊,重攝此義,而說頌曰:

　　世有一法生,能起無量惡,所謂僧破壞,愚癡者隨喜。

　　能破壞僧苦,破壞眾亦苦,僧和合令壞,經(jīng)劫無間苦。

　　毀謗僧眾——破和合僧,是五無間罪中最重之罪。然而毀謗佛法的罪業(yè)更加深重。如《佛母出生三法藏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卷八、佛陀告訴舍利弗尊者說:“汝勿謂彼五無間業(yè),與此謗法重罪而得相似。舍利子!違背毀謗甚深正法者,其罪甚重,過五無間所有罪業(yè)。何以故?彼謗法者,聞?wù)f般若波羅蜜多法門(密宗同此),即作是言:“此非佛說,我今不能于是中學(xué)。”彼人自壞凈信,復(fù)壞他人所有凈信;自飲諸毒,復(fù)令他人亦飲其毒;自所破壞,亦復(fù)令他作其破壞。自于般若波羅蜜多法門(或金剛密乘密法),不信、不受、不知、不解而不修習(xí),復(fù)令他人不生信受、不正知解、亦不修習(xí)。

　　舍利子!我說是人為破法者,其性濁黑而不清凈,于白法中為羯商摩毀壞凈信,又復(fù)得名為污法者。舍利子!以是因緣,此謗法罪最極深重,五無間業(yè)不可等比。

　　(前略)由彼語業(yè)起不善故,即于正法(佛法)而生毀謗,以是因緣受斯罪報。須菩提!我說是人于我法中不應(yīng)出家。何以故?彼人違背毀謗般若波羅蜜多故,是即毀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以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是即毀謗一切佛寶。謗佛寶故,即謗過去、未來、現(xiàn)在諸佛一切智。謗一切智故,是即毀謗一切法寶。謗法寶故,即謗聲聞一切僧寶。如是即于一切種、一切時、一切處毀謗三寶,積集無量無數(shù)不善業(yè)行,當(dāng)墮地獄,受大苦惱。”

　　凡夫智力有限,人又不能萬能,怎么可以用自己的偏見而任意妄評佛法呢?從前,目犍連尊者是神通第一的大阿羅漢,他尚有所謂:“記戰(zhàn)與言違,旱時天雨少,業(yè)力男成女,溫泉聽象聲。”的謬誤,何況凡夫豈無此自誤誤人?既然如此,凡夫以什么因緣而生輕謗心呢?如前經(jīng)云:“佛告須菩提:當(dāng)知彼人有四種因。何等為四?

　　一者、為魔所使(妖魔會利用業(yè)障深重者破壞佛法)。

　　二者、自所積集無智業(yè)因,破壞所有清凈信解。

　　三者、隨順一切不善知識,于非法中生和合想。

　　四者、執(zhí)著我相,不生正見,隨彼邪心,作諸過失。

　　須菩提!由是四種因緣故,于此甚深般若波羅蜜多法門而生毀謗。須菩提!是故諸善男子、善女人,當(dāng)于諸佛所說正法起凈信解,勿生輕謗。謗正法者,是即破法。若破法者,斷滅壽命起無智業(yè),當(dāng)墮地獄,受大苦惱。”

　　《起世經(jīng)》卷四、佛陀以偈告訴諸比丘說:

　　世間諸人在世時,舌上自然生斤鈇,

　　所謂口說諸毒惡,還自衰損害其身。

　　應(yīng)贊嘆者不稱譽,不應(yīng)贊者反談美,

　　如是名為口中諍,以此諍故無樂受。

　　若人博戲得資財,是為世間微諍事,

　　于凈行人起濁心,是名口中大斗諍。

　　如是三十六百千、泥羅浮陀地獄數(shù),

　　五頞浮陀諸地獄,及墮波頭摩獄中。

　　以毀圣人致如是,由口意業(yè)作惡故。

　　《僧伽吒經(jīng)》卷二說:“若有眾生行口惡者,彼墮地獄、餓鬼、畜生不可數(shù)知,眾生墮于地獄、餓鬼、畜生受大苦惱,時彼眾生無救護者,于三惡趣獨受劇苦�？谛袗赫�,是惡知識;口行善者,是善知識。”

　　又卷四偈曰:

　　造惡不善業(yè),必入于地獄,吞啖熱鐵丸,飲于沸熔銅。

　　雨火灑其身,遍身體火燒,無處而不遍,輾轉(zhuǎn)受苦惱。

　　《大集會正法經(jīng)》卷一、普勇菩薩稟白佛陀說:“世尊!若有于佛正法生輕謗心者,是人命終當(dāng)墮何處?佛言:普勇!彼謗法者命終已后,當(dāng)墮地獄受大苦惱。所謂大可怖地獄、眾合地獄、炎熱地獄、極炎熱地獄、黑繩地獄、阿鼻地獄、嚕摩訶哩沙地獄、呼呼尾地獄,如是等八大地獄中,一一地獄受一劫苦……。”

　　又卷五、偈說:

　　若愚癡無智,復(fù)會遇惡友,廣造染法因,謂貪欲等事。

　　起我見增盛,破和合僧伽,毀壞于塔寺,不深信三寶。

　　但造眾惡業(yè),不作善因緣,于一切時中,當(dāng)生諸過失。

　　惱亂于父母,不生孝敬心,出非法語言,輕謗諸賢善。

　　造此惡因故,必墮地獄中,自受苦惱身,無能救護者。

　　可畏與眾合,炎熱及阿鼻,如是諸獄中,輾轉(zhuǎn)受諸苦。

　　從是大獄出,復(fù)入小獄中,謂刀兵蓮華,受苦而相續(xù)。

　　如是大小獄,有無數(shù)眾生,隨自業(yè)因緣,輕重而受報。

　　或百劫千劫,或復(fù)更長時,惡業(yè)繩所纏,無由能解脫。

　　彼刀兵地獄,縱廣百由旬,不見彼獄門,唯諸受苦者。

　　百千俱胝數(shù),劍樹與刀山,驅(qū)彼罪人登,身分皆斷壞。

　　暫時雖死滅,復(fù)被業(yè)風(fēng)吹,即時還復(fù)生,重受諸苦惱。

　　地獄無邊際,眾生亦無窮,以惡業(yè)因緣,相續(xù)不間斷。

　　《稱揚諸佛功德經(jīng)》卷上、佛陀告訴舍利弗尊者說:“眾惡之行慎莫造作。……不可起恚向于焦柱,何況懷惡向于眾生已立信心向成道者?況起嗔恚懷于誹謗向諸如來無量慧等?如此之人于無數(shù)劫在地獄中,具受無量苦惱之罪(中略)。其有毀壞大乘法者,實當(dāng)具受無量大苦。”

　　造作惡業(yè)(口業(yè)),是受諸劇苦的根本,有業(yè)必有苦;緇素(“僧眾”和“信眾”)造口業(yè)、毀謗出家人,一律同罪。從前提婆達多比丘,即因造作“破和合僧”等罪,而墮無間地獄;其伴黨俱迦利比丘,也因毀謗僧眾,而墮八寒大地獄中,舌被犁耕數(shù)萬段。黃顏三藏法師,以“戲言”呼其弟子為象頭、馬頭……等,死墮旁生作百頭魚——隨其口業(yè)而受惡報。出家入僧修道人,因其不慎而造口業(yè),尚受如此惡報,何況在家俗人?信眾造口業(yè),罪惡更加深重,必受無量苦報。

　　《雜阿含經(jīng)》卷四十八、偈云:

　　士夫生世間,斧在口中生,還自斬其身,斯由其惡言。

　　應(yīng)毀便稱譽,應(yīng)譽而便毀,其罪口中生,死則墮惡道。

　　《大乘集菩薩學(xué)論》卷六說:《寂靜決定神變經(jīng)》云:(前略)若得為人,語不誠實而樂誹謗,惡口憤恚,嬈惱于人。后復(fù)于此身壞命終,墮大地獄,生無足身,受諸苦惱。宛轉(zhuǎn)五百逾繕那量,為諸小蟲咂食其肉。是蛇可畏,具五千頭;由誹謗故,彼一一頭有五百舌。彼一一舌,口出五百熾焰鐵犁,是語業(yè)罪,為猛火聚熾燃燒煮。

　　又若起不調(diào)柔逼惱菩薩者,是人于畜生道尚為難得,墮大地獄經(jīng)百千俱胝那庾多劫。于彼死亡,為大毒蛇,慘惡可畏,饑渴所逼,造眾惡業(yè);設(shè)得飲食而無飽足。于此死已,設(shè)生人中,亦復(fù)生盲,無有智慧,惡心不息,惡言呵毀,不敬圣賢。人中死已,復(fù)墮惡道,經(jīng)千俱胝劫生不見佛。”誹謗口業(yè),劇報三涂,萬劫難復(fù)人身,可不悲哉?

　　《成實論》卷八說:“若人惡口罵言:汝何不食草食土?是人隨語受生,食草土等。”由此可證知,口業(yè)能隨言受報。

　　《發(fā)覺凈心經(jīng)》卷上、佛陀告訴彌勒菩薩偈云:

　　莫于他邊見過失,勿說他人是與非;不著他家凈活命,諸所惡言當(dāng)棄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