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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慈幼局辦法

  附:慈幼局辦法

  大宋郡縣。立慈幼局。凡貧家子愿育者。送局置乳嫗鞠養(yǎng)。或無子女者。來局取之。歲荒亦無拋棄。宋世矜孤之政。曲盡如此。即今仁風廣及。好善者多。京師揚州。蘇州等處。起建育嬰堂。其法更為周詳。聚資。置大空房一所。四面高墻。堂中床灶食用之物畢備。前設(shè)小門扃之。男子不得入。擇老成而嚴毅之人守之。貧婦之肥健有子。愿為乳母者。即令攜子而居其中。量給工食。門外置大鼓一面。生子不欲舉者。置兒筐中。書其姓。及生年月日。作紙標插其上。俟暮夜無人。送至門外。置兒于地。捶鼓一聲。堂中聞鼓。出門取兒。而送來之人已去?制淙嘶驊褢M;蛭返湣2挥谷艘娨病褐。即以乳之者為母。以其姓為名而呼之?志枚。多而誤也。聘老成小兒醫(yī)一人。診視疾病。設(shè)義冢一所。有夭者。即棺。斂瘞之。另雇嫗之勤者二三人。兒謝乳。即令撫之。一嫗可撫數(shù)兒。所以讓后來之兒也。乳母潼竭出堂。而愛其所乳之兒者。聽其攜去。兒生五六歲。視其質(zhì)之高下而教之。堂外另設(shè)一蒙館。延師一人。男子之秀穎者。教之讀書。愚魯者。即命執(zhí)堂中館中灑掃之役。女子之端好者。乳母導(dǎo)以內(nèi)政。教以針刺。蠢拙者。亦命執(zhí)役。男子十歲外。不許復(fù)入堂中。凡以遠嫌疑也。或以無子者為嗣。或與僧道為香童。或與有余之家給事。隨才發(fā)放。隨緣棲托。不取身值。不患失所。雖極卑賤。猶愈于夭折。若頭角異人者。后日自能成立。非育嬰主人之責也。若年長而能自謀生。能置室家者。即娶堂中之女為妻。教勿另姻他姓。示以不忘本也。女子不及笄。不出堂門。既笄。則以嫁市井平民。聘金稍具衣飾。有余。歸堂中公用。不得適士族。亦不得鬻為婢。以所出之良賤。不可考也。如有容色美麗。富家欲納為妾者。則拒之。無礙于義。勿謂多得聘金。為堂中公費也。諸善信中。推忠正精明。老成練事。而身多暇日者?偹酒涫隆7材信。錢財之入。以及日用纖悉之事。無不檢點。設(shè)柜于門。俟過往好義之人。一錢握米。無不畢登。規(guī)模既成。善緣漸廣。久久行之?梢圆粡U。此與天地參之大善也。所難者聚資耳。然大郡棄嬰者多。則為費多。而善信亦多。小郡善信少。則棄嬰者少。而為費亦少。好善人心所同。茍得二三人倡之。無地不可行者。天下不患無有力之人;紵o能發(fā)大宏愿之人耳。故詳述之。以備好善者采擇。

  宋葉夢得曰。予在許昌歲大水。流殍無數(shù)。奏發(fā)常停賑濟;钍嗳f人。惟無法救棄兒。偶問左右無子者。何不收養(yǎng)。曰。欲子者頗有。患歲豐及長而父母來認耳。因為設(shè)法。凡因災(zāi)傷。遺棄小兒。父母不得復(fù)子。遂作空券數(shù)千。印給內(nèi)外。凡得兒者。自言所從來。明于券。略為籍計。收多者賞。且分平常余粟。量給貧者為資。事定稽券。凡三千八百人。此亦臨民者所當知也。又兵興以來。有伏匿林莽者。多因兒啼聞聲。不免被害。故避賊者。率棄嬰兒不顧。有教為綿毬置兒口中。略使?jié)M口。而不閉氣。少蓄甘草末。系時量水漬。使咀其味。兒口中得此。自不作聲。綿軟又不傷口。因鏤板以揭道。嬰兒得全活者甚多。此又遇變者所當知也。

  宋張孝基。為同郡富人婿。富人有一子不肖。逐之在外。及富人病。臨終盡以家財付孝基。后富人子乞丐。孝基憫其孤。因問曰。能灌園乎。曰。如得就食幸甚。乃收之。尋復(fù)問曰。能管庫乎。曰。灌園已幸。得管庫尤幸也。遂使管庫。孝基察其人。謹愿無故態(tài)。盡舉家財還之。孝基死后。其友游嵩山。道逢旌期騶御。如大官狀。竊視車上者。孝基也。相揖問故。曰。上帝以還財不欺孤事。命主此山。言訖不見。

  周時魯義姑者。魯人婦也。齊人攻魯。義姑棄其所抱。而抱其所攜者。齊軍問之曰。所棄何人。婦曰。吾子也。又問。所抱何人。婦曰。吾兄之子也。軍曰。汝何棄所生。而抱兄子。對曰。子之于母。私愛也。侄之從姑。公義也。背公向私。以絕兄之孤。妾不為也。齊軍曰。魯郊有婦人。猶持節(jié)行。況國君乎;剀姸。魯君聞之。賜束帛。號曰義姑。夫魯婦存孤。一言保國。今之號為須眉男子。反背義偷生。對此能無少愧。

  蜀漢張裔少與楊恭友善。恭卒。遺孤未及數(shù)歲。裔迎恭母事之。為恭子娶婦。買田宅與之。人重其義。后為益州太守。

  沈嘉謨。吳江人。當父官黃門時。居鄉(xiāng)好義。同邑有顧子者。甫十齡。失怙而家業(yè)頗饒。時值寇警。邑令集諸大姓。議餉軍大戶。眾謂無如顧子。公獨憮然曰。以是藐孤。寧堪此役。眾謂其仆多可任。公曰。吾正慮彼強仆。挾重役以欺淩幼主。則家立破矣。如必欲役顧子。吾愿代之。欣然注己名。軍興幾年。不累顧子。合邑誦義。

  寡也者。方當盛年。夫忽告殞。形單影只。觸目無聊。況女幼男微。百事未舉者耶。此即孟子所謂窮而無告者也。窮者極也。禍變?nèi)绱。非窮極歟。欲語誰吐。恤者周之扶之。養(yǎng)其身。成其節(jié)也。人生天地間。惟寡婦極苦。少則強暴欺凌。富則宗族吞噬。老則龍鐘誰憐。貧則衣食無措。至寡而無子。立志守節(jié)者。尤為難得。人能矜而恤之。則足感上帝于九天。格鬼神于三界。豈云小惠已哉。

  明金陵杜環(huán)。父一元。與常允恭善。恭死。母年老。無所歸。冒雨至環(huán)家。時一元已卒。環(huán)驚問故。母泣告之。環(huán)亦泣。扶坐拜之。命家人事之如祖母。母性褊急。少不愜。即詬怒。環(huán)順之。奉彌謹。及有疾。親侍湯藥。臨終曰。吾累杜君。愿杜君子孫。皆如杜君。卒。殯葬盡禮。歲時祭其墓。人稱高義。

  南陽朱暉。與張堪同縣。所謂張君為政。樂不可支者也?坝谔珜W中見暉。接以友道。把其臂曰。他日謝世。愿以妻子托兄照顧。暉以堪先達。不敢對。自后不復(fù)相見。張亡后。暉聞其妻子貧困。分衣食給之。暉子怪而問曰。大人不與張君為友。何忽如此。暉曰?皣L有知己之言。吾已信于心也。暉后守臨淮。亦有善政。民歌之。官至尚書仆射。夫今之孤寡無依者。在在有之。安得盡如數(shù)公之矜恤存養(yǎng)之哉。茲勸有志。仿行恤嫠善會。其法募友出金;蛟率;蚰晔。斂存有力之家。勸訪其寡而貧者。按月量給之。固莫大陰功。而不能為此者;蚓鸵娐。隨力周恤。亦何非仁德耶。然恐具是心者。恒為嫌疑讒毀之所阻。智者當思善法措辦之也。

  宋趙康靖公。七歲而孤。其母勵志篤教。后登第。為學士。趙請蔭封其母。宰相曰。公大封不遠。公曰。寡母八十有二。朝夕不可保。愿及今以為榮。宰相許之。又李筠。三歲而孤;蛘T其母嫁。母怒斥曰。夫婦義屬天倫。死生命由真宰。吾寧餓死。其可再嫁乎。乃篤意守節(jié)。教子。登第。嗚呼。似此之人。神欽人敬。報必厚者。重人倫也。寧止子貴乎。夫寡不可輕。固己。而復(fù)以此訓者。蓋欲使一切寡婦。知所法而自立也。而彼為孤者。亦不可自棄。當思孤而成大器者甚多。如張士遜貧而孤。竟以苦志。致位臺輔。呂誨貴而孤。潛修而為名中丞。人方知為呂惠公孫。他如劉摯。歐陽修。陳堯佐之流。皆以幼孤力學。位及平章。如此方足以稍報寡母冰霜之苦也。勸勉再申。意至切焉。

  老是高年有齒之人。閱世久而歷事多者也。敬者。致誠申愛。盡養(yǎng)貽安也;蛞荒钜皇轮桓移勐。亦敬也。壽居五福之先。而老又近于父。決是前生有根器。今世肯積德的人。況凡事練達。正可儀型。取裨益不少。如何可慢乎。但世人因其昏耄龍鐘。不是厭他。便要侮他。誰肯小心欽奉。不知語云。敬老得老。楊大年弱冠中狀元。與周翰。朱昂。同在禁掖。二公皆老。楊輕侮之。周曰。君莫侮吾老。老終輪到君。昂搖首曰。莫與莫與。免為人侮。楊果方壯而卒。吾愿少年輕薄子。讀此案而幡然改悔。復(fù)存厚道。凡遇老者。存平等心。不論富貴貧賤。務(wù)有一段愛敬之意。行乎其中。則皓首龐眉。己亦有分矣。

  太祖諭禮部曰。尚齒所以教敬。事長所以教順。虞夏商周。莫不以齒為尚。原養(yǎng)老之禮未嘗廢。是以人興于孝弟。風俗淳厚。治道隆平。爾其以朕命申之。

  華嚴經(jīng)曰。愿一切眾生。發(fā)菩提心。具足智慧。永保壽命。無有終盡。愿一切眾生。具足修行離老死法。一切災(zāi)毒。不害其命。愿一切眾生。具足成就無病惱身。壽命自在。能隨意住。愿一切眾生。得不老不病。常住命根。勇猛精進。入佛智慧。由此觀之。年老之人。如日影銜山。光陰有限。若不火急修行。將何以為西歸資助乎。

  王彬。少極病瘠。自分壽必不永。凡見老人。每敬羨之。過其門者。雖賤輩必起立。行必讓路。后病漸瘳。力愈壯。壽至九十三。

  隋時一僧。年百余。深解法華妙義。嘗告眾曰。貧僧敬老人如父母。事之如菩薩。凡可致力。無不盡心。今生得通佛法。享年久遠。皆敬老所致。大眾人等。不可侮老以損福壽。夫名利場中。彈指便過。還當于自己分上。做些工夫。否即空來人世。浪走一遭。于諸佛所謂愿我壽命長。勤行一切善。愿我福德盛。廣濟一切人之說。俱錯過也。嗟嗟少年。但知負才。輕侮老輩。不知壽為天之所與。老為王之所敬。縱有多才。難到其地。

  宋時吳元嗣。一門有八十九十一百以上者八人。帝詢其所致。蓋累世義聚不分也。韶旌其門。寵賜隆異。嘗考上庠之設(shè)。堯舜之時已然。而三代尊崇其制。著之禮記等書甚詳。夫子言志。亦曰老者安之。蓋國家之典法。與士民之心志。兩有在焉?稍凰酥稀Ec我無預(yù)。而不敬哉。

  幼。是童稚無知之人。懷。不止是愛他。有置諸其懷之意。為之長者。保赤少懷。常理當然。況有一種遭逢不好。困苦堪憐。若前妻之子。異母之弟。偏房婢妾所生。茍或挾長憑陵。孤孽橫罹慘毒。可憫孰甚。推而廣之。他人之有幼者。及奴婢廝養(yǎng)之輩。皆當加意矜憐。不宜分別彼此也。至于規(guī)并家產(chǎn)。則為尊長者。為兄姊者。為贅壻者。每有不慈不義。陵虐卑幼。甚至巧妝訴牒。偽立契約。囑牙保以曲證。賄吏胥而舞文。使之無訴。且陰謀損命者有之。昔李知本一門。子孫百余。長少雍穆。陽城兄弟。孤煢相依。前輩用心如此。誠足法也。

  唐元德秀貧時。兄早亡。有遺孤期月。嫂又喪。無乳哺之。德秀晝夜哀號抱其兄子。以己乳含之。涉旬而乳遂有汁。兒得長大。事雖偶然。于此可見。懷幼之合天心也?鬃釉弧I僬邞阎。孟子曰。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圣賢之垂訓至矣。為尊長者。胡不體諸。

  劉彝。在處州。民饑棄子。彝出榜召人收養(yǎng)。日給廣惠倉米二升。每日抱至官府看視。細民利二升之得。皆為撫養(yǎng)。全活莫計。夫救荒之道。首在收養(yǎng)孤幼。出之溝壑。而置之襁褓。臨民者。加意當先。其陰德過于全活壯夫也。

  明楊翥。性仁厚。買一驢。為趨朝用。鄰人老而生子。驢善鳴。恐驚其子。賣之。步入朝。后居家。墓碑為田家推倒。墳丁奔報。問曰。傷兒乎。曰否。喜曰。幸矣。語渠家。善護兒。無驚之。公之盛德極多。即此二事。人亦所難。其由孤貧而登貴顯也宜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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