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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伏虎師廣欽老和尚

水果伏虎師廣欽老和尚

  釋廣欽(1892—1986),法名照敬,派名廣欽,俗家姓黃,福建省惠安縣人,清光緒十八年(1892年)12月26日,生在一貧如洗的家庭中。4歲那年,他父母為給長子娶親無錢,就把他賣給晉江縣南門外的李姓人家作養(yǎng)子。他的養(yǎng)父李樹,在山坡地種水果為生,日子勉強過得去。養(yǎng)母林菜,信佛茹素,以中年無子,才買一個養(yǎng)子。

  廣欽自幼體弱多病,到李家后,養(yǎng)母待他如同己生,為求平安,依當時習俗,養(yǎng)母帶他到觀音亭許愿,把他送給觀音菩薩做契子。廣欽7歲起隨著養(yǎng)母茹素,終生不改。不幸9歲那年養(yǎng)母棄世,又過了兩年,養(yǎng)父李樹也病故,廣欽至此孤苦伶仃。后來經遠房親戚的安排,由鄉(xiāng)人帶他到南洋謀生。11歲的廣欽,在南洋的福建同鄉(xiāng)商店里做學徒,事實上是煮飯掃地打雜,過了數年,年齡漸長,體力增加,與人結隊上山,墾林伐木,工作雖然辛苦,但賺錢較多,生活也較自由。

  一日散工,工人準備搭乘輕便推車下山,廣欽忽有預感,覺得臺車不安全,警告同事不要搭這班臺車,別人不信,這班車果然途中翻覆。過后同事中有人說:“你自幼吃素,又能料事如神,何不出家修行去?”

  別人是順口而說,但在廣欽聽來,“一言提醒夢中人,”想起自幼孤苦,養(yǎng)父母早逝,人生無常,說死就死,人生終要走這條路,自己何必再繞圈子呢?于是他決計返回家鄉(xiāng),出家修行。

  就在1911年,他20歲,到泉州承天寺,向住持轉塵老和尚請求出家。轉塵命修苦行的瑞芳師為他剃度,承天寺是以“佛喜轉瑞,廣傳道法”八字傳承法脈,所以為他命名廣欽。初出家,作外坡職事,每日種菜除草,簡直和伐木工差不多。并且由于叢林人多,供眾不易,飲食粗糲,湯湯水水的沒有營養(yǎng)。一日出坡工作,近午收工回寺,聞得午齋云板響時,眾人紛紛趕往齋堂,廣欽也隨眾走向齋堂,轉塵老和尚卻叫住他,要他把出坡的工具各歸原位。廣欽這時餓得頭昏眼花的,收拾著工具,一念嗔心忽起,心想做這么重的活,吃這么差的飯,何苦來哉?一怒之下,丟下工具,走出寺門,心想和尚不干了。

  沒有走多遠,心中又自忖道:“我原是為了生死大事,才出家修行的。如今吃了這一點苦,就灰心轉意,這不是有違初愿嗎?”想到這里,立刻返回寺內,收拾好工具,向轉塵老和尚復命。老和尚一切看在眼里,說:“吃人不吃,做人不做,以后你就知道。”

  經此一番教誨,更刻苦自勵,不敢再有退轉之念。他自思自己不曾讀書,不認識字,既不能講經說法,又不會敲打唱念。唯有吃人不吃,做人不做,才能植福報恩。于是除了出坡的工作外,每天為大眾盛飯,等大眾吃飽,他吃殘飯,甚至于把桌上、地上散落的飯粒收拾起來吃。寺院中砍柴煮飯、搬磚運瓦的粗活賤役,都搶在別人前面做,從無怨言。如是做了十多年的外坡及雜役,改委為香燈,早起晚睡,清理大殿,以香花燈燭供佛,打板醒眾。有一次他睡過了頭,慢數分鐘敲板,心中慚愧,跪于大殿門口,向大眾懺悔。以后他不敢熟睡,夜間于佛前打坐。由于警戒心重,不時醒來看時間,無意中為他后來的不倒單打下基礎。

  到了1933年,他已經42歲了,但還未受具戒,仍是一名沙彌。他之所以不肯受戒,是自覺資質魯鈍,不敢上欺佛祖,下瞞眾生。直到他在鼓山寺的一次精進佛七中,證得念佛三昧,才敢去受戒。據他三十年后對一位外國來參訪者說:“當時,在念佛聲中,忽然之間,身心皆寂,如入他鄉(xiāng)異國,睜眼所見,鳥語花香,風吹草動,一切語默動靜,無非是念佛、念法、念僧。”

  是年,他到莆田縣慈壽禪寺從妙義和尚受具足戒。這時,他的剃度師瑞芳已經逝世。他受戒歸來,決意入山潛修,請得轉塵老和尚應允,攜帶幾套簡單的衣服,外加十多斤米,到泉州城北的清源山,覓得一個巖壁上的山洞為安身之所,開始13年的潛修生活。

  泉州城北的清源山,是一座茅草叢生的荒山,山如堆木,一層比一層高,而后山則叢林密布,時有鄉(xiāng)人入山打柴。廣欽進山,往高處攀登,找到一個寬五六尺、高一人許的山洞,恰可供他一人安住。于是,他就在洞中坐禪念佛。十多斤米很快就吃完了,以后就以樹薯野果充饑。日久成為習慣,他就斷了人間煙火,成為一個專吃蔬果的自然人。后來他到了臺灣,也是一直以水果為食,因此信眾就稱他為“水果師”。到80歲以后,因為牙齒全脫,始漸用流質的果汁乳為食。

  清源山的后山多猴,亦有老虎出沒,他居山日久,人獸和平相處,彼此了無畏懼,后來遂有猿猴獻果、猛虎皈依的傳說。泉州人皆知“伏虎師”其人。

  他在洞中潛修,經常入定,傳說往往一定經旬。有一次,一定逾月,不食不動,入山打柴的樵夫,日久不見這位“伏虎師”的蹤跡,就找到洞中探視,見他跏趺而坐,鼻息全無,誤以為已經入寂,急到承天寺報知轉塵老和尚,以人死入土為安,不能任置洞中。老和尚亦感到事情有異,一方面命人上山,準備木柴,另一方面送信給卓錫永春普濟寺的弘一法師,請他前來鑒定。弘一法師得信,即趕到承天寺,與轉塵老和尚上山探視。弘一法師到洞中觀察良久,肅然贊嘆曰:“此中定境,古來大德亦屬少有。”乃彈指三下,請師出定。

  廣欽在洞中潛修13年,他的內證境界,非外人所能揣知。1945年,下山返回承天寺。翌年夏天,端午節(jié)后,福建永春的林覺非居士到承天寺游覽,與師相遇,洽談甚歡,事以師禮,并告以將赴臺灣謀職。二人過往十余日,分別之時,廣欽告林居士曰:“你到臺灣教書,務要與我來信。臺灣佛教受日本神教影響,已是僧俗不分,我與臺灣有緣,將渡海興建道場,度化眾生。”林覺非抵臺后,初任教職,繼任職鐵路黨部,與廣欽保持聯絡。1947年5月,在林覺非的安排下,廣欽與一位臺籍的普旺師結伴來到臺灣。普旺師是基隆人,后改名普觀,為基隆市佛教講堂住持,現已圓寂多年。

  廣欽抵臺時,已55歲,初在基隆的極樂寺、靈泉寺等處掛單。中秋節(jié)后,到臺北新店,在碧潭吊橋對岸的空軍公墓附近,得一廢置的日式空屋住下來。翌年,于新店后街的山壁間,鑿了一個山洞,命名曰廣明巖——后來于此改建成了廣明寺。1951年,他在山洞右后方的大石壁上,雕鑿了阿彌陀佛大佛像和佛龕。佛龕高兩丈六尺,寬一丈九尺,深九尺。佛像高兩丈一尺,蓮座高三尺,長八尺,寬六尺。這是臺灣首開鑿石造像風氣的第一座大佛像。

  在這段時間內,有一件夜度日本人鬼魂的故事。任職臺糖公司的周宣德居士,住在萬華昆明街的臺糖宿舍,他常到附近的法華寺禮佛,受寺中齋姑之請,每星期天在寺中為信眾講經。據寺中齋姑告訴他,寺中夜間鬧鬼,門窗會無人自啟,電燈也會無人自開,所以夜間無人敢住在寺內。

  有一天下午,周居士在法華寺附近的西寧南路上,遇到一位身材不高的老和尚。周居士合十為禮,請問法號,答曰:“廣欽。”問住何處,答“沒一定”。周居士看他步伐輕盈,目光炯炯,頗有道行的樣子,乃請他到法華寺休息。二人進入法華寺,老和尚先禮佛,然后在地板上跏趺而坐。寺中齋姑欲為老和尚備晚餐,他說:“我不吃飯,只吃水果。”周居士到寺外買了一串香蕉,放在他身旁的木桌上。到了黃昏,他不言去,周居士與齋姑等相繼離寺,留下他一人在寺中過夜。

  第二天早上,周居士與齋姑們到了寺中,老和尚仍坐在原處,手指殿前右側一客房說:“那里有兩個日本鬼,你們去翻開榻榻米,取出尸骨,讓我給他們超度。”

  齋姑們找工人來掀開日式房右側的地板,果然找到了兩具骷髏。老和尚叫他們把骷髏放在焚化冥紙的爐中燒掉,他在旁念佛念咒,然后回到殿中說:“已經超度了。”當日他仍沒有走,吃了些香蕉。晚間仍在原處打坐。第三天早上,他說右側后面的寮房里還有一個鬼。工人掀開日式房的地板,果然又發(fā)現一具骷髏,也送入爐中焚化,老和尚念佛持咒后說:“他也走了。”

  在老和尚超度亡魂之后,寺中平安無事,夜間不再有異常事件發(fā)生了。

  1951年底,老和尚聽說土城、三峽界處的成福山上,有一天然古洞。有一天,他率領幾名弟子到成福山,攀藤而上,在山上發(fā)現一個東向的天然大石洞,高兩丈多,深兩丈多,寬數丈,他打發(fā)弟子們回去,獨自留在洞中。夜間有月光照射,翌晨朝陽初升,光霞照耀洞中。老和尚為之命名曰“日月洞”。洞頂有泉,清澈甘美。于是就在洞中過著隱居的生活。后來,他在洞外搭建木屋三間,供奉地藏王菩薩圣像,并在洞頂另建茅棚,接引弟子同修。日久之后,附近的善男信女去參拜他,愈來愈多。

度化千千萬萬人

  1955年,板橋的信眾們,在土城火山的半腰,購了一片竹林地供養(yǎng)老和尚。他去看時,由小徑進入,在竹林中砍去竹子,整出一片數尺見方的土地,再用砍下的竹子編為竹榻,敷以雜草,往上一坐,對隨他去的信眾們說:“此處甚好,你們回去吧!”于是就在竹林中露坐,以水果為食。過了兩個月,他又平出一片土地,搭建一間瓦屋,供奉佛像。拜山的信眾愈來愈多,信眾捐資在供佛的所在興建大雄寶殿、三圣殿、簡單的寮房。這時已是1961年以后。數年之間,“水果師”的大名已傳遍臺灣各地。

  此處所建的寺院,老和尚為之命名“承天禪寺”,改火山名曰“清源山”,以紀念他剃度出家的祖庭,及面壁潛修的清源山。

  他72歲那一年——1963年,應善信之請,到了花蓮,在橫貫公路的天祥住了幾個月,協(xié)助當地人士興建祥德寺。現在寺中峰塔的位置,就是老和尚當年茅亭禪坐之處。翌年又應中部善信之請,由花蓮往臺中,在龍井鄉(xiāng)南寮的山上,創(chuàng)建廣龍寺,到1964年年底才返回承天寺。就在他出門的這一段時間中,承天寺的監(jiān)院竟借口屢次請老和尚回山,老和尚不回來,遂將寺中常住的積蓄,按等級職事發(fā)給眾人,各自散了。等到老和尚回來,重新開始收拾爛攤子,重整寺院,并繼續(xù)興建山門和未了工程。

  曾有善信向老和尚建議:“這些無法無天的壞人,應該送他們到法院,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

  老和尚說:“佛門廣大,好人要度,壞人也要度。我們應該慚愧,自己德能不足,無法感化他們,不應以嗔恨對嗔恨。”

  1969年,老和尚又在土城鄉(xiāng)公所的右后方,創(chuàng)建廣承巖,計有大雄寶殿、兩廂禪房、地下室、藏經閣、羅漢殿、講堂、禪房、華藏塔。工程前后持續(xù)10余年,由老和尚的弟子傳斌法師主持其事。

  承天寺早期所建的工程,由于地基不實,施工匆促,10多年之后,地基陷落,墻壁龜裂,不得不拆除重建。所以在1976年,先將三圣殿前的女眾寮房改建為兩層鋼筋水泥的樓房。翌年開山整地,重建大殿、三圣殿、大悲樓等工程,也是經過多年的營建,才完成今日的宏偉莊嚴

  1982年9月,老和尚又派出隨侍他十多年的弟子傳聞法師,到高雄縣六龜鄉(xiāng)的寶來村,創(chuàng)建妙通寺。1984年7月,該寺工程尚在進行期間,老和尚移錫該寺,是年老和尚年已93歲。1985年底,老和尚在妙通寺傳戒——按照臺灣佛教界的排列順序,1985年應該由土城的承天寺舉辦傳戒大典,因承天寺的規(guī)模容納不下大批戒子,所以在其分院妙通寺舉行。這次報名受戒的戒子有2700多人,其中包括出家眾500多位,是臺灣1952年開始的34次傳戒中,人數最多的一次。這當然是廣欽老和尚德望的號召所致。

  廣欽老和尚幼年未曾讀書,所以不識字,終其一生,不曾高樹法幢,登壇講經,但他一生的行持就是經典,就是說法。有一次,佛學家藍吉富教授,帶著學生去參拜他,依嚴法師問他:

  “請問法師,修苦行是指做什么事情,才算修苦行呢?” 

  老和尚答:“一切都不計較,日常生活不起分別心,就是修苦行。”

  慧根法師接著問:“請問老法師,對研究教理有何看法?”

  老和尚答:“沒有什么看法。我覺得很自然,你們以研究教理弘法,我以修行弘法,一樣弘法。”不錯,老和尚是以修行弘法,他的行持就是在講經說法,為世人樹立修行的榜樣,所以他對參訪者說,我覺得一個新出家的人,應修一段苦行,也就是要粗衣淡飯,勤勞作務,不管是撿柴火、挑水、種菜、煮飯等,你都要做,多做苦工,智慧就易開。一個初入門的人,要把心安住,最好的辦法是一心念阿彌陀佛。

  老和尚承擔宗門家業(yè),卻一生念佛,也一生勸人念佛。藍吉富教授嘗請問他:“您是否走禪宗路子?” 

  老和尚答:“不是,我偏凈土,念南無阿彌陀佛。”

  慧根師問他:“弘揚佛法,在現在這個時代,以何種方式較為中肯?”

  老和尚答:“唉!我剛剛講過了,你們是以讀書弘法,我是以念佛弘法,都需要。”

  老和尚有其幽默風趣的一面,而他的幽默風趣皆含禪機。某日,有一位教授,自認禪定功高,一大早撞進老和尚禪堂,一語不發(fā),自個兒坐將起來,老和尚亦默默無言以對。過了很久,那位教授說話了:“老和尚,您看我這是第幾禪?”

  老和尚說:“我看不出來。”

  教授說:“聽說您禪定功夫很高,我已到了第四禪,您怎么看不出來?” 

  老和尚說:“我三餐吃飽沒事干。”

  隨手拿一張衛(wèi)生紙,嘴巴動幾下,轉頭問教授:

  “衛(wèi)生紙跟我講話,你聽到沒有?”

  那教授猶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默然而退。

  某日,一位清修法師來訪,對老和尚說:

  “我修某某三昧數十年,今來臺覓地修行,請老和尚開示。”

  老和尚說:“您修某某三昧數十年,應該由您與我開示。我沒有修過什么三昧,無法與您言說。”

  某法師又說:“我想閉關,大約要幾十坪地,外面弄個小花園,您老看如何?”

  老和尚說:“我們閉關,到底是心要閉關,還是身要閉關?若是心要享受,我們這個四大假合之身已經夠大了。若是身要閉關,五大也不夠。閉關是關六根,修心是不入地獄。”

  有一天,一個人提著“○○七”手提箱,上得山后,神秘兮兮地要求見老和尚,并且要單獨見。弟子們不放心,不許他獨見,數人陪他一同見老和尚。那人到老和尚身邊,附在他的耳邊,鄭重其事地小聲說:

  “老和尚,人家說您有神通,您老實告訴我,您到底有沒有神通?”

  老和尚也神秘鄭重地附在那人的耳邊說:“我告訴你,我有吃就有通,沒吃就不通。”

  佛法的奧秘就是平淡無奇,決不是什么神通、通靈等光怪陸離的異相。

  老和尚平時生活簡樸,日常以水果為食,故有“水果師”的稱號。80歲以后,因牙齒全脫,不能啃水果,改以流質的牛乳及果汁為食。80多歲以前,除雨天外,夜間恒在露天跏趺而坐,數十年如一日。有人發(fā)現,拂曉之時,滿山林木草叢上皆布露水,惟老和尚趺坐之處,數尺的直徑內地面全干。老和尚到了晚年,間或在室內或廊下過夜,仍是常坐不臥,即俗所稱的“不倒單”。

  八九十歲時,以至九十歲以后,圓寂以前,行不用拄杖,不用人攙扶,身體輕健,動作敏捷。

  老和尚于1985年傳戒之后,以要看承天寺大悲樓建筑為名,急欲回臺北土城。農歷十二月二十六日回到承天寺,四眾弟子聞知,蜂擁上山。數日后是丙寅年正月初一,老和尚召集各分院負責弟子及承天寺大眾,老和尚說他將“要走了”,對各人一一囑咐,并說明圓寂之后,尸體火化,靈骨分別供于承天寺、廣承巖、妙通寺。囑咐完畢,示意要返回妙通寺,眾弟子以老和尚堅欲南下,不敢強留,乃送老和尚回高雄六龜鄉(xiāng)的妙通寺。這天是1986年的2月9日。

  回到妙通寺后,老和尚日以繼夜地念佛,有時親敲木魚與弟子們一起念。最后兩三天,他猛力出聲地念。郭惠珍居士在《傾聽恒河的歌唱》一文中說:

  那種“使盡每一口氣懇切呼喚阿彌陀佛”的念法,非常人可及,大眾輪班跟他大聲念,尚且聲聲嘶胸痛,氣力難支,何況他九十五歲高齡?……有弟子恐他以近月不食,體力難以支持,故建議老和尚說:“師父!我們念,您聽就好!”老和尚瞪大了眼,斬釘截鐵地說:“各人念各人的,各人生死各人了。”

  農歷正月初五——1986年2月13日,老和尚瞻視清澈,定靜安詳,毫無異樣。午后2時,忽對身周眾人說:“無來亦無去,沒有事。”說完,還向徒眾頷首莞爾,在安坐中閉上眼睛。過了一會,眾人見老和尚不言不動,近前察看,原來老和尚已于眾人的念佛聲中安然入寂了。享年95歲,僧臘75年,戒臘54年。

  老和尚一生并沒高超的文章度世,亦沒有動人的辭藻弘法,但他參禪念佛、平實無奇的行持卻感動了、度化了千千萬萬的人。老和尚一生沒有著作,圓寂后,弟子們把他平時的訓誡,輯為《廣欽老和尚方便開示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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