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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慧法師答海峽之聲記者問

  記者:凈慧法師,您好!今天有緣在柏林寺見到您,又恰好是您的生日,非常高興。首先祝您壽海無疆。

  凈慧:謝謝。

  記者:其實,我們海峽臺跟柏林寺早就有聯(lián)系,當初,修繕柏林寺的時候,我們海峽臺就向東南亞和海外做了報道。

  凈慧:柏林寺這個地方,在海內(nèi)外有一定的影響,每年都有不少的人,特別是海外人士,來這里朝拜和游覽。這個地方已經(jīng)成為石家莊地區(qū)佛教文化對外開放的一個窗口,是我們對外宣傳我們國家改革開放的一個重要場所。有這么多的宣傳媒介來宣傳、介紹我們柏林寺,應該說有助于我們國家改革開放事業(yè)的發(fā)展,有助于海外信眾了解河北,了解我們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

  記者:我們注意到,柏林寺已經(jīng)變得非常漂亮了,這適合它的祖庭的地位。我們也注意到,這是經(jīng)過您千辛萬苦到海外去化緣、得到了海內(nèi)外信眾的支持的結果。您認為,柏林寺的這種變化跟改革開放有一種什么樣的關系?

  凈慧:我想,佛教雖然是一個很古老的宗教,但是它同樣要適應時代環(huán)境。它的存在離不開時代。今天的佛教,或者說今天的柏林寺,就是在改革開放這樣一個大的背景、大的環(huán)境下,才取得今天這樣的成績。這是從客觀環(huán)境來講。另一方面,修復柏林寺,應該說是集合了眾多人的力量,是眾多的人奉獻和參與的結果。這是大眾力量的凝聚。在這幾年的工作中,我們一直貫穿著這樣一個理念,我把它總結為四句話,叫做“大眾認同,大眾參與,大眾成就,大眾分享。”柏林寺之所以有今天,第一是有改革開放這樣一個好的外在環(huán)境,有黨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作保證。第二是有大眾的認同和參與。不是我個人有什么特殊的本領,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能力也有限,是大眾對佛教文化的認同,特別是對柏林寺禪風的認同,才有今天這樣的成果。

  記者:請您談一談對改革開放的理解好嗎?

  凈慧:改革開放是我們國家從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一個大政方針。就我的理解,所謂改革,就是要改掉那些不能夠適應生產(chǎn)力發(fā)展的、僵化的、落后的規(guī)章制度;所謂開放,因為任何一個國家要搞建設,都不能閉門造車,應該吸收先進國家在生產(chǎn)、文化、科技上所取得的成果,并且在經(jīng)濟上還要吸收外國的投資,來發(fā)展自己的生產(chǎn)。假如說沒有改革開放,我想我們國家這二十年來的經(jīng)濟突飛猛進就不可能有。所以說是改革開放為我們帶來了國家的興盛、民族的興盛乃至我們整個傳統(tǒng)文化的復興。所以對于改革開放這件事,作為佛教徒,我們一直認為這是一個英明的決策,我們非常擁護共產(chǎn)黨和人民政府采取這樣一個英明措施。

  記者:我們知道,現(xiàn)在全國佛教界正在舉行佛教傳入中國二千年紀念活動,那么作為中國佛教協(xié)會副會長,您認為舉行這樣的紀念活動有什么樣的重要意義呢?

  凈慧:佛教是一個外來的宗教,它在中國走過了兩千年的歷程,它在中國的傳播和發(fā)展,給中國人民,給中華民族傳統(tǒng)文化帶來的影響,不僅局限在宗教這個范圍內(nèi),應該說是全方位的、整體的。兩千年來,中國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等各個方面的發(fā)展,無不受到佛教文化的影響。有一些東西可以說是直接受到佛教文化的推動,或者說催生,才得以產(chǎn)生。比如說象戲劇、長篇小說、評書、說唱等等,這一類文藝形式的產(chǎn)生,都受到過佛教的影響。象我們的長篇小說,中國過去是沒有長篇小說的,只是一些很短的故事,一個一個的故事。在翻譯的佛經(jīng)中,有一部分是把釋迦牟尼的一生,或者是把某一個祖師、某個羅漢的一生,用非常系統(tǒng)的文字記錄下來了,說得有聲有色,故事情節(jié)非常具體、生動,這些東西直接影響了中國長篇小說的產(chǎn)生。象敘事詩,中國古代也沒有,中國原來的詩都是很短很短的。在翻譯過來的佛經(jīng)中,有一部經(jīng)叫做《佛所行贊經(jīng)》,它完全是用詩的語言,或者說是用有節(jié)奏的語言寫成的,這就是一部很好的敘事詩。在這之后,受佛教的影響,中國才出現(xiàn)了象《孔雀東南飛》這樣一些長篇敘事詩。另外,象我們的注音,也受過佛教的影響。中國古代的文字都是單音節(jié)的,沒有拼音這一說。佛經(jīng)翻譯過來之后,和尚們利用梵文的拼音方式把中國的漢字也用四聲注音。象這樣的一些影響,可以說直接推動了中國文化的進步。還有一點,也是最主要的,佛教對中國的影響是一個思想教化上的影響,這個可以說直接地影響了中國人一兩千年來的思想觀念。有一些非常根本的觀點,比如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一因果報應的思想,直接為中國社會道德的穩(wěn)定提供了一個牢固的基礎。我們很多人能夠自覺地不去做壞事,為什么?因為做了壞事、惡事就會有惡的報應。我們每一個人都希望明天美好,既然如此,那你今天就應該做好事。這種思想對中國老百姓的影響可以說是根深蒂固的,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直接影響了中國的倫理道德思想體系的完善。

  我剛才講到了佛教對中國的影響是全方位的。兩千年來佛教所走過的路程,佛教所發(fā)生的影響,對中國是如此的深遠,如此的廣泛,而且今天還在繼續(xù)發(fā)生作用。佛教并沒有死亡。佛教還是一個活的宗教。它的思想還在繼續(xù)影響著人。它所產(chǎn)生的影響,它所提供的思惟方式,它所創(chuàng)造的文化成果,一直到今天還在發(fā)生作用。比如我們漢語中的很多詞匯,都是從佛經(jīng)中來的,我們現(xiàn)在使用的“世界”一詞就來源于佛教,F(xiàn)在我們所說的世界主要是一個空間概念,即我們?nèi)祟惖纳姝h(huán)境。這與佛教原來的意思有所不同。在佛教里,世界有兩個方面的含義,世是指時間,界是指空間。象這樣一些詞匯,原本屬于佛教的,現(xiàn)在被社會大眾所廣泛使用,大概有三百多條。前幾年中國佛協(xié)組織人編寫了一本叫做《俗語佛源》的書,其中收了兩百多個條目。象這樣一些文化上的盛事,我們今天來紀念它,是值得的。

  我們想通過紀念佛教傳入中國兩千年這樣一個文化盛事,一方面,是要紀念在歷史上為佛教文化的傳播作出過巨大貢獻的先人們。另外我們也想激勵我們今天的人們,應該怎樣來繼承發(fā)揚我們傳統(tǒng)文化中的優(yōu)秀成果,怎樣來為我們今天的社會主義兩個文明建設服務,為我們的對外開放服務。所以這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從佛教界來說,那當然是我們本身應該做的事情。但是這個紀念活動不僅局限于佛教本身,還包括文化界、學術界乃至政界,他們都在積極地參與這一紀念活動。我們常說對外開放,對外開放肯定是要吸收外來的一些經(jīng)驗,吸收別的國家在經(jīng)濟建設上、在文化教育建設上所取得的一些成果。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佛教傳入中國實際上是我國古代對外開放的一個成功的典范。佛教是一個外來的東西,傳入中國后,在中國生根、開花、結果,完全中國化了,成了中國人的東西。今天我們在對外開放的過程中,該如何對待外來東西,怎樣使外來東西中國化,拿來為我們所用,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在這里佛教為我們作出了一個好的榜樣。所以說紀念中國佛教二千年,它不僅僅是一個宗教問題,也不僅僅是一個歷史問題,它對我們現(xiàn)代人的影響很大,教育很深。

  記者:您講得很好,聽了以后很受啟發(fā)。那么,我可不可以問您這樣一個問題,就是說,您個人對佛教,包括對社會的未來發(fā)展有一個什么樣的寄望呢?

  凈慧:我想,共產(chǎn)黨提出來的社會主義制度,乃至將來的共產(chǎn)主義制度,應該說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好的社會制度,如果我們真的實實在在地去按這些目標做的話,那我們國家將是很有前途的。它與佛教的根本精神是一致的。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希望佛教的思想、佛教的文化、佛教的道德精神能夠為社會主義兩個文明建設作一些服務。我們今后的社會,用我們佛教的話來說,應該是一個人間凈土。這才是我們的理想。要建設人間凈土,我們每個人就必須具備比較高的道德水準和思想覺悟,能夠按照佛教提出的“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凈其意”的修養(yǎng)理念去要求自己,用五戒十善來規(guī)范自己的言行。如果我們能夠這樣去做的話,那么應該說,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就可以得到很好地落實。

  記者:您能不能對我們的臺灣聽眾講幾句話,特別是對臺灣的佛教信眾講幾句話?

  凈慧:我跟臺灣佛教界的交往比較多。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臺灣佛教界有不少朋友來大陸尋根、參拜祖庭。在我們這個寺院里就有一位臺灣的老法師,他九十二歲了;卮箨懞,他一直就住在我們這個寺院里,現(xiàn)在在這里養(yǎng)病。他在臺灣是一位很有影響的出家人,他的字寫得很好,畫也畫得很好,在臺灣文化界是一位非常有名的老畫師。我們也和臺灣的其他一些法師們有過較多的交往。通過這些交往,臺灣佛教界對大陸的佛教情況,對大陸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也逐步有所了解。我們希望通過我們之間的這種佛教文化上的相互溝通和相互理解,來共同促進祖國早日和平統(tǒng)一,我們兩岸的人民來共同建設我們繁榮、富強的祖國。(《禪》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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