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歷四月初十 云門宗創(chuàng)始人文偃禪師圓寂紀(jì)念日

農(nóng)歷四月初十 云門宗創(chuàng)始人文偃禪師圓寂紀(jì)念日

  農(nóng)歷四月初十,晚唐五代禪宗高僧、云門宗開山祖師文偃禪師圓寂紀(jì)念日。

  文偃禪師(864-949年),俗姓張,浙江嘉興人,唐懿宗咸通五年(864年)出生,是云門宗禪的創(chuàng)始人。

  文偃禪師的出塵很早,《禪林僧寶傳》卷二說他“少依兜率院得度”,而《五燈會元》卷十五說他“幼依空王寺志澄律師出家”。宋人慧洪所作的《禪林僧寶傳》中,載文偃“性豪爽,骨面豐頰,精銳絕倫,目纖長,瞳子如點(diǎn)漆,眉秀近睫,視物凝遠(yuǎn)”,而《五燈會元》亦謂文偃幼年“敏智生知,慧辯天縱”?梢,文偃自幼就表現(xiàn)出了他的不同凡俗之處。

  成年后,文偃在毗陵(今江蘇常州)戒壇受具,發(fā)心參學(xué)。首先參訪的是睦州陳尊宿(道蹤),通過這次參學(xué),文偃在禪道上終于得了一個入處,于是文偃又在睦州的指使下,去參雪峰義存。文偃的得道是在雪峰,在住山后的開示中也經(jīng)常說:“南有雪峰,北有趙州”,可見,他對于當(dāng)時叢林中的諸彥,其首肯的也只有這兩位大德。文偃在雪峰那里悟道后,曾親近雪峰達(dá)一年,在《廣錄》卷下中,還記載了雪峰門下有僧舉《參同契》問“如何是‘觸目不會道,運(yùn)足焉知路’?”雪峰道:“蒼天!蒼天!”那個參學(xué)的僧人不明,卻問文偃,文偃道:“三斤麻,一匹布”,其僧曰:“不會。”文偃說:“更奉三尺竹。”文偃也因?yàn)榇舜蔚亩U機(jī)脫穎而出,頗得雪峰的知重。

  義存圓寂后,文偃去參學(xué)靈樹如敏禪師,如敏圓寂,南漢王劉巖請文偃說法,文偃此后才大弘法教于韶陽。文偃在掌靈樹的第二年,他便在韶州“為軍民開堂”。癸未歲(923年),文偃率領(lǐng)徒眾開發(fā)云門山,“創(chuàng)構(gòu)梵宮,數(shù)載而畢”,“層軒邃宇而涌成,花界金繩而化出”,“雕楹珠網(wǎng),莊嚴(yán)寶相,合雜香廚,贈額‘光泰禪院’”?梢哉f,這是南宗禪有史以來寺院建筑中最具規(guī)模、最為豪華的一座,與當(dāng)年叢林中的前輩們的茅舍草庵相比,委實(shí)乎不可同年而語。

  一時,“天下學(xué)侶望風(fēng)而至”,云門宗風(fēng),遂大興于嶺南。戊戌歲(926年),文偃被詔入闕開法,劉王賜號“匡真”。后來,文偃返回本院,南漢王朝對他仍然頻加賞賚。943年,劉晟稱帝,復(fù)詔文偃入內(nèi)殿供養(yǎng),月余,卻回武水(今廣東韶關(guān)之西北)。文偃在韶陽一帶弘教,前后達(dá)三十多年,他創(chuàng)立了云門宗,恢弘了雪峰禪法。南漢干和七年(949年)四月十日,文偃趺坐西逝,遂塔全身于光泰禪院之方丈,南漢王賜其塔院為“瑞云”之院,塔曰“寶光”。文偃圓寂后十七年,曾托夢給雄武節(jié)度使推官阮紹莊,囑他為之開棺。當(dāng)打開文偃的棺材時,見文偃的遺體“顏容如昔,髭猶生,遂具表聞奏。”南漢王劉金長認(rèn)為“金剛不敗之身”,遂許群僚士庶、四海番商俱入內(nèi)庭瞻禮”。當(dāng)時,“瑤林畔千燈接晝,寶山前百戲連霄”,文偃的全身舍利以“七寶裝龕,六銖裁服”,其盛況空前,古今難倫。

  文偃的弟子百余人,“散在諸方,或性達(dá)禪機(jī),或名高長者”,“或典謀法數(shù),或領(lǐng)袖沙門”。在《景德錄》中,收有其門人之傳記達(dá)六十一人,而在《五燈會元》中,其門人有機(jī)緣語傳世者就有七十七人之多。文偃擁有如此興旺的法嗣,他在五代時期的叢林中,必然會造成很大的影響,因而叢林中也曾一度有“云門天子,臨濟(jì)將軍”的提法。

  文偃禪師在靈樹、云門兩寺大力弘揚(yáng)禪法,機(jī)鋒險峻,門風(fēng)殊絕,世稱“云門文偃”。在化導(dǎo)學(xué)人時,習(xí)慣以一個字說破禪旨,因此禪林中有“云門一字關(guān)”的美稱。此外,文偃禪師還常以“顧、鑒、咦”這三個字啟發(fā)禪者,因此又有“云門三字禪”的說法。

  文偃禪師創(chuàng)立了云門宗,恢弘了雪峰禪法。法語、偈頌、詩歌等由門人守堅(jiān)編錄為《云門匡真禪師廣錄》三卷、《語錄》一卷,至今留存于世。文偃禪師傳法弟子眾多,有實(shí)性、圓明、明教、道謙、智寂等八十八位。

文偃禪師的悟道因緣

  時,睦州陳尊宿住龍興寺。陳尊宿,黃檗希運(yùn)禪師之法嗣,每日以編織草鞋為生,叢林皆稱之為“陳蒲鞋”,或者直接稱為“睦州”。其接人一向以機(jī)鋒險峻著稱,平時經(jīng)常閉門不出,不輕易接引來參者。一日,文偃禪師來到睦州,可是睦州和尚一見他,故意裝作沒看見,馬上關(guān)上門,文偃禪師于是上前敲門。

  睦州和尚問:“誰?”文偃禪師道:“某甲。”

  睦州和尚又問:“作甚么?”文偃禪師道:“己事未明,乞師指示。”

  睦州和尚開門看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說,又重新關(guān)上門。

  第二天,文偃禪師又前往扣門造訪,睦州和尚仍然閉門不出。到了第三天,睦州和尚才開門,他剛將門打開一線,文偃禪師便使頸往里面擠,睦州和尚一把擒住他說:“道!道!”

  文偃禪師正要開口答話,睦州和尚卻一把將他推出門外,說道:“秦時轢鉆(用來比喻無用之物)。”說完又猛地關(guān)上門,將文偃禪師的一只腳給擠傷了。文偃禪師豁然有省。

  文偃禪師悟道后,繼續(xù)留在睦州和尚身邊請益。數(shù)年后,睦州和尚便指點(diǎn)他前往福州,參禮雪峰義存禪師。

  雪峰禪師是德山宣鑒禪師的弟子,當(dāng)時在福州象骨山雪峰莊廣福院傳法,座下徒眾有千余人。

  一日,文偃禪師來到雪峰莊上,尚未上山禮拜,見有一位僧人從身邊經(jīng)過,便問:“上座今日上山去耶?”那僧道:“是。” 文偃禪師道:“寄一則因緣,問堂頭和尚(即方丈和尚),只是不得道是別人語。”那僧道:“得(可以)。”

  文偃禪師道:“上座到山中見和尚上堂,眾才集便出,握腕立地曰:‘這老漢項(xiàng)上鐵枷,何不脫卻?’

  那僧上山后,便依教奉行。雪峰禪師見那僧這樣說話,迥異常人,心生詫異,便下座揪住那僧,說道:“速道!速道!”那僧卻無言以對。雪峰禪師于是將那僧推開,說道:“不是汝語。”僧狡辯道:“是某甲語。”雪峰禪師道:“侍者將繩棒來。”那僧一見要受罰,只好承認(rèn)道:“不是某語,是莊上一浙中上座,教某甲來道。”

  雪峰禪師一聽,非常高興,便向大眾道:“大眾去莊上迎取五百人善知識來!”第二天,文偃禪師上山禮拜雪峰和尚。雪峰一見,便道:“因甚么得到與么地(見地)!”文偃禪師聽了不語低頭。從此以后,雪峰與文偃禪師,師資道合。經(jīng)過幾年的磨練,雪峰禪師終于將宗門密印傳授給文偃禪師。

  文偃禪師受法后,不久即離開雪峰,四方參禮。其鋒辯險絕,一時叢林盡聞。后抵韶州曲江靈樹。在此之前,知圣(如敏)禪師住靈樹二十年,沒有請立首座和尚,大眾都很奇怪,經(jīng)常勸他迎立首座和尚。知圣禪師道:“我首座生也”。過了幾年,知圣禪師道:“我首座牧牛也”。又過了幾年,知圣禪師道:“我首座行腳也”。又過了幾年,忽一日,知圣禪師令鳴鐘集眾,到三門外迎接首座和尚。大眾剛一出山門,文偃禪師正好來到。于是,文偃禪師便住靈樹,充當(dāng)首座和尚。一時大眾無不驚服。

  南漢高祖乾亨元年(917),知圣禪師示寂。韶州刺史何希范奉高祖之命,請文偃禪師繼任靈樹之法席。后文偃禪師又于乳源云門山別創(chuàng)新寺,盛傳雪峰宗旨。世稱云門宗。

  文偃禪師示寂于乾和七年(949),春秋八十六歲。

文偃禪師公案六則

  公案一:一絲不掛

  文偃禪師住世時經(jīng)常以言句教化弟子。一次他上堂時說:“我事不獲已,向你諸人道,直下無事,早是相埋沒了也。更欲踏步向前,尋言逐句,求覓解會。千差萬別,廣設(shè)問難。贏得一場口滑,去道轉(zhuǎn)遠(yuǎn),有甚么休歇時?此事若在言語上,三乘十二分教豈是無言語?因甚么更道教外別傳?若從學(xué)解機(jī)智得,祗如十地圣人,說法如云如雨,猶被呵責(zé),見性如隔羅毅。以此故知一切有心,天地懸殊。雖然如此,若是得底人,道火不能燒口,終日說事,未嘗掛著唇齒,未嘗道著一字。終日著衣吃飯,未嘗觸著一粒米,掛一縷絲。雖然如此,猶是門庭之說也。須是實(shí)得恁么,始得。若約衲僧門下,句里呈機(jī),徒勞佇思。直饒一句下承當(dāng)?shù),猶是瞌睡漢。”

  文偃禪師在這段法語中指出,修行是很自然的事情,都是在平常生活中來實(shí)現(xiàn)的。但是卻有一些的修道者自我束縛,作知解情見,把原本活潑自然的禪風(fēng)弄得高深莫測。反而失去了純樸禪風(fēng)的真趣。若是能夠“終日說事,未嘗掛著唇齒,未嘗道著一字。終日著衣吃飯,未嘗觸著一粒米,掛一縷絲”,則是真正悟入禪境。

  公案二:西天路遙

  文偃禪師一日打椎說:“妙喜世界百雜碎,托缽向湖南城里吃粥飯去來。”上堂:“諸兄弟盡是諸方參尋知識,決擇生死,到處豈無尊宿垂慈方便之詞?還有透不得底句么,出來舉看,待老漢與你大家商量。有么有么?”時有僧出,擬伸問次,師曰:“去去西天路,迢迢十萬余。”文偃禪師這幾句法語告訴弟子,不要以自己的一知半解就滿足,需要知道,真正的修行是遙遠(yuǎn)艱難的工作,若有一點(diǎn)見解就自認(rèn)為證道,這會去西方更加遙遠(yuǎn)。因此,需要在不斷解疑釋惑中明了禪語的深意。

  公案三:貴圖天下太平

  —次,文偃禪師上堂說法,舉:“世尊初生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顧四方。云:“天上天下,唯我獨(dú)尊。”師曰:“我當(dāng)時若見,一棒打殺與狗子吃卻,貴圖天下太平。”之所以要打殺佛祖,就是因?yàn)槿朔馃o二,不可無事生非,設(shè)置一個外在于自性的佛祖。云門宗主張,對圣境、佛祖都不可留戀:“黃金地上,具眼者未肯安居。荊棘林中,本分底留伊不得”,從對圣境、佛祖的迷戀中轉(zhuǎn)身而出,回歸于日常的平凡世界,才是了悟。牛頭未見四祖時是“富貴多賓客”,既見之后則“貧窮絕往還”,再也不留戀粘滯于圣境。“鐘聲清,鼓聲響,早晚相聞休妄想”,一旦了悟,則自己就是佛祖。

  云門宗風(fēng)一向以簡潔明快,于只言片語間教化學(xué)人。云門宗宗風(fēng)陡峻,以簡潔明快、不可擬議的手法破除參禪者的執(zhí)著,返觀自心。云門宗既不像臨濟(jì)宗那樣棒喝峻烈,也不像曹洞宗那樣叮嚀綿密,而是以激烈的言辭,指點(diǎn)迷津,剿絕情識妄想 。

  《五家宗旨纂要》云:“云門宗風(fēng),出語高古,迥異尋常……超脫意言,不留情見。”而本段話卻有近似臨濟(jì)宗的呵佛罵祖的家風(fēng),其目的在于截?cái)鄬W(xué)人的妄想情思,使學(xué)徒轉(zhuǎn)機(jī),無所用心,立悟世諦門中一法不立。與此相類的還有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說:“山河大地。”問:“向上更有事也無?”師說:“有。”僧問:“如何是向上事?”師說:“釋迦老子在西天,文殊菩薩居?xùn)|土。”僧又問:“如何是云門山?”師曰:“庚峰定穴。”問:“如何是大修行人?”師曰:“一榼在手。”上堂,因聞鐘聲,乃曰:“世界與么廣闊,為甚么鐘聲披七條?”問:“一生積惡不知善,一生積善不知惡。此意如何?”師曰:“燭。”問:“如何是和尚非時為人一句?”師曰:“早朝牽犁,晚間拽杷。”舉雪峰云:“三世諸佛向火焰上轉(zhuǎn)大法-輪。”師曰:“火焰為三世諸佛說法,三世諸佛立地聽。

  公案四:剜肉補(bǔ)瘡

  文偃禪師反對直接以言句教化學(xué)徒。文偃禪師指出,大道觸目現(xiàn)前,參禪者卻舍此他求,殊不知“此夜一輪滿,清光何處無”,真如佛性如同滿月,乾坤六合都沐浴著它的光芒,條條大路都通達(dá)了悟之境。 “八萬四千深法門,門門有路超乾坤。如何個個踏不著?只為蜈蚣太多腳。不唯多腳亦多口,釘嘴鐵舌徒增丑。拈椎豎拂泥洗泥,揚(yáng)眉瞬目籠中雞。要知佛祖不到處,門掩落花春鳥啼。”只要悟入任何一則法門,都可立地成佛?扇藗兤荒_踏實(shí)地,心神散逸,利舌巧口,沉醉于禪機(jī)問答,以致于不得其門而入。殊不知佛祖難到的禪悟極境,是“門掩落花春鳥啼,”的靜謐內(nèi)斂、生機(jī)遠(yuǎn)出的內(nèi)證境界。

  文偃禪師一次上堂說:“舉一則語,教汝直下承當(dāng),早是撒屎著汝頭上也。直饒拈一毫頭,盡大地一時明得,也是剜肉作瘡。雖然如此,汝亦須是實(shí)到這個田地始得。若未切,不得掠虛,卻須退步向自己根腳下推尋,看是個甚么道理?實(shí)無絲毫許與汝作解會,與汝作疑惑。況汝等各各當(dāng)人有一段事,大用現(xiàn)前,更不煩汝一毫頭氣力,便與祖佛無別。自是汝諸人信根淺薄,惡業(yè)濃厚,突然起得許多頭角,擔(dān)缽囊,千鄉(xiāng)萬里受屈作么?且汝諸人有甚么不足處?大丈夫漢阿誰五分,獨(dú)自承當(dāng)?shù),猶不著便,不可受人欺謾,取人處分。才見老和尚開口,便好把特石驀口塞,便是屎上青蠅相似,斗唼將去,三個五個,聚頭商量,苦屈兄弟。古德一期。為汝諸人不奈何,所以方便垂一言半句,通汝入路。知是般事拈放一邊,自著些子筋骨。豈不是有少許相親處?快與快與,時不待人。出息不保入息,更有甚么身心別處閑用?切須在意。珍重!”文偃禪師在這段公案中指出,禪宗的修證需要人自證自悟,不需要尋言逐句。若人要從言句上悟入,便與云門宗的宗旨相違。所以他說“才見老和尚開口,便好把特石驀口塞,便是屎上青蠅相似……”

  公案五:春來草自青

  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文偃禪師說:“春來草自青。”

  文偃禪師認(rèn)為山河大地、翠竹黃花都是自性的顯現(xiàn),山山水水都是真如。只要以一顆純明無染的素心去對應(yīng),便會沐浴在自然物象靜謐而明潔的光輝中,從而在風(fēng)月山水中感受到永恒絕對的自性,并獲得“秋云秋水,看山滿目。這里明得,千足萬足”的圓滿自足。

  公案六:失卻半年糧

  曾經(jīng)有人想游方參學(xué),告訴文偃禪師,師說:“直須在意,莫空游州獵縣,橫擔(dān)拄杖,一千里二千里,走這邊經(jīng)冬,那邊過夏,好山好水堪取性,多齋供,易得衣缽,苦屈苦屈,圖他一粒米,失卻半年糧。如此行腳,有甚么利益?信心檀越,把菜粒米,作么生消得?直須自看,無人替代。時不待人,忽然一日眼光落地,到前頭將甚么抵?jǐn)M?莫一似落湯螃蟹,手腳忙亂,無汝掠虛說大話處。莫將等閑空過時光,一失人身,萬劫不復(fù)。不是小事,莫據(jù)目前。俗人尚道:‘朝聞道,夕死可矣。’況我沙門,合履踐個甚么事?大須努力,珍重!”

  禪師認(rèn)為,修行只在自己的心意,那些想游方之人,并不了解這些,反而浪費(fèi)了自己的時光。何況接受信施,若不成道業(yè),難以消化,不如自己謹(jǐn)慎,自修自證。他的另一則法語也表達(dá)了同樣的意思:師上堂: “故知時運(yùn)澆漓,代干像季,近日師僧北去言禮文殊,南去謂游衡岳,恁么行腳,名字比丘,徒消信施?嘣眨】嘣!問著黑漆相似,只管取性過時。設(shè)有三個兩個狂學(xué)多聞,記持話路,到處覓相似語句,印可老宿,輕忽上流,作薄福業(yè),他日閻羅王釘釘之時,莫道無人向你說。若是初心后學(xué),直須擺動精神,莫空記人說處,多虛不如少實(shí),向后祗是自賺戶有甚么事,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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