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有人會寄給我一根桃木拐杖

  慈悲和愛能感染旁人,能化解猜疑與敵意。慈悲和愛只有朋友,沒有障礙,也沒有敵人。這里引用一則用慈悲和愛感染旁人的故事。

  懷特先生是個生意人,他的人生目標就是賺錢,只要能賺錢。為了錢他曾出賣過朋友,欺凌過弱者,甚至犧牲過兒女的幸福。幾十年下來,他雖然賺了幾十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卻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懷特先生家門口有個小郵箱,由于長年不用,早已銹漬斑駁,用鎖匙也打不開,因為很少人會給一個唯利是圖的奸商寫信。不過懷特先生可一點也不在乎,他很清楚自己的財富時刻都在以令人瞠目的速度增值,何況還有那么多人為了錢而拜倒在他腳下,有這就夠了

  有一天,懷特先生隔壁搬來了一位新鄰居,趕巧的是那新鄰居竟也叫懷特。聽說他曾在國外當醫(yī)生,剛退休回到溫哥華的郊區(qū)。據(jù)懷特先生觀察,這位懷特醫(yī)生不過就是個庸庸碌碌的小老頭,平日靠擺弄庭院的花草打發(fā)時間。

  懷特醫(yī)生來的第一天,郵差在他家門口安了個小郵箱,跟懷特先生家門口那個一般大小。信件緊跟著就源源到來了,信件很多。沒過多久,郵差為他換了個更大的郵箱。隨著信件的到來,懷特先生的麻煩也來了。一些寄給懷特醫(yī)生的信被誤投進懷特先生的舊郵箱里,而且寄來的不僅僅是信,還有禮品。這樣,懷特先生的管家不得不換下那生銹的鎖,把郵箱重新刷一遍油漆,而且還一趟趟地將誤投的信物交還給隔壁的懷特醫(yī)生。盡管兩個懷特有著不同的稱呼,偏偏那些信封上的收信人只寫了「懷特先生」,外加門牌弄錯,不誤投才怪呢。

  一個晴朗的下午,懷特先生偷偷站在窗口看著隔壁的懷特醫(yī)生從自家郵箱里取出信件,然后樂滋滋地閱讀那些遠方的來鴻。懷特先生心里不禁憤懣:憑什么是他有信?他算老幾?漸漸,這種憤懣變成懊惱。

  一天,郵差帶著一件郵包裹來到懷特先生家,那是件長長的掛號包裹,收信人寫的是「懷特先生」,憑直覺懷特先生明白這又是個被誤投的郵件。他瞥了一眼包裹的地址,發(fā)現(xiàn)落款竟是日內瓦聯(lián)合國世界衛(wèi)生組織。

  懷特先生好奇地悄悄拆開包裹,看見里面裝著一根桃木拐杖,手工做的,打磨得很光滑,但式樣一般,且又不是很值錢。包裹里還有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穿著國際救援組織制服的年輕黑人女孩站在一架貨運飛機邊,照片背面寫著姓名地點和一個十四年前的日子。

  懷特先生更加好奇了,他查了半天,最后才弄明白照片背面寫的地點是非洲一個小國。但是,十四年前那里發(fā)生過什么事?鄰居和這個黑人女孩到底有什么關系?他不清楚。帶著進一步探究的好奇心,懷特先生不動聲色地將包里照原樣縫合,親自登門去交給懷特醫(yī)生?粗従雍芨吲d地拄著桃木拐杖在屋子里試來試去,懷特先生就問:「這照片里的女孩是誰呀?」

  「不記得了!箲烟蒯t(yī)生輕描淡寫地回答。

  「可照片后寫明了姓名地址呀?」懷特先生不解地追問。

  「我大學畢業(yè)就參加了世界衛(wèi)生組織,其中有二十年是在非洲原野上度過的。我曾在那里救援過很多生命垂危的黑人孩子,怎么可能記得每個孩子的名字?何況他們現(xiàn)在都長大成人了。」懷特醫(yī)生答道。其中不少信里附夾著照片,各種膚色各種年齡的男男女女展露著笑容,而這一切都源于懷特醫(yī)生的無私幫助。

  懷特先生望著那些東西,又懊惱又羨慕。懷特醫(yī)生沒有察覺到懷特先生的懊惱,還一個勁兒地試著桃木拐杖。

  回到家,懷特先生獨自躲進書房,直到深夜也沒出來。驚慌的管家只得叫來秘書和私人醫(yī)生,當他們打開書房門,卻看見懷特先生正摟著一堆拐杖淚流滿面。那些拐杖有檀香木的、有上好象牙的,還有紅木鑲純金手柄的,每一支都是質地優(yōu)良價格昂貴。可是懷特先生卻像個孩子似的,傷心地哭著對管家說:「上帝,我多想像隔壁那個小老頭一樣擁有一根桃木拐杖啊。」不明就里的管家說:「哪根桃木拐杖?我們可以拿錢去買啊!箲烟叵壬鷧s哭得更傷心了,因為他知道用自己所有的錢也買不來那根桃木拐杖。是啊,許多看似平常的東西卻往往是無價的。

  漸漸地,懷特先生的公司業(yè)務里多出一些公益項目,有時是公益捐助,有時是免費為一些慈善機構運送物資。這些舉動在從前簡直是不可想像的。有一次,一位記者拿著麥克風追問當上公益金名譽顧問的「大老板」懷特:「您曾經說過自己任何投資都要獲得回報。您現(xiàn)在做這些,期望獲得什么樣的回報?」懷特先生面對鏡頭,笑著說:「我希望有人會寄給我一根桃木拐杖。」

  日子一天天過去,懷特先生的身邊開始聚集起很多朋友,他與子女們也慢慢重新有了來往。而且,他家門口的郵箱里也開始有了寄自四面八方的信件,而且是真正寫給懷特先生的。

  文章轉自微信公眾號:寶蓮禪寺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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