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經(jīng)

《心經(jīng)》可以指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是佛經(jīng)中字數(shù)最少的一部經(jīng)典著作,因其字數(shù)最少、含義最深、傳奇最多、影響最大,所以古往今來無數(shù)藝術家都傾注極大精力和虔誠之心,把《心經(jīng)》創(chuàng)作成為異彩紛呈的藝術品。自由自在的菩薩用般若智慧言傳身教眾生,依靠自心的心靈智慧,從煩惱生死的這一邊到..[詳情]

心經(jīng)白話文 第二章 色空分

  “遍行”五法,“別境”五法,“善”十一法,“根本煩惱”六法,“隨煩惱”二十法,“不定”四法,加起來一共是五十一個心所法。何謂心所法?就是心王所持之法。八個“心法”是八識心王,相當于主人。“心所”是識的所屬,相當于仆人,為心王服務、做事情,所以又叫做心樹(心王的分支)、心跡(心的痕跡)、心路(心的行處,心行的一條道路),還有的經(jīng)里說是客塵、染心、煩惱等等。八識心王是識的自性,是不會造業(yè)的,會造業(yè)的都是心所。煩惱就是心所擾亂自性而起的作用。古德云:“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心本清靜,本來沒有任何事情,完全是“心所”在擾亂、搗亂之故。猶如在清靜的水中投進一點沙土,水立即變渾濁了,渾濁就是煩惱!独銍澜(jīng)》曰:“如澄濁水,貯于靜器,靜深不動,沙土自沉,清水現(xiàn)前,名為初伏客塵煩惱。去泥純水,名為永斷根本無明。”假如修行人壓制自己的思想,不讓妄念起來,那么縱然得了禪定,也并沒有真正斷除煩惱。就象沙土沉到底下,雖然清水現(xiàn)前,但這并不是根本清凈,只要稍一攪動,稍一翻騰,水仍然會渾濁,煩惱仍會生起。只有去除泥沙,水才能徹底澄清,心才會真正清凈,這樣修才可稱為真修。我們已知道了一切事物根本空無所有,都是因為我們的妄想執(zhí)著,才蘊集而有,就象空中之花,是根本沒有的。不去執(zhí)著,不去追逐,也就不會受報。妄念動,是“遍行心所”的“作意”鼓動內心之故,是多生歷劫的積習翻騰之故。明乎此,妄念起來,就不隨它轉,而是一起即覺,一覺即空,或者一起即提起佛號、密咒,把妄念照破、化空,不讓它停留,心水自然就清凈了。這樣做功夫,就不至于壓制妄念,這就是清除泥沙、斷除煩惱的徹底辦法,這才是真修。我們知道了做功夫的訣竅,就要善于用功,時時觀照。這部《心經(jīng)》的“觀自在”三字,就是教導我們要時時刻刻觀照自己的本來面目,在本位上不動搖,這是最重要的成佛法門。

  相宗說了這么多法相,就是教人們識破妄相,從而妙悟本有真心,并不是叫我們入海算沙、歷數(shù)名相。不是叫我們搞系統(tǒng)知識,增長知見。現(xiàn)在很多研究相宗的人,都鉆在名相圈子里出不來,這就失去了相宗的宗旨。

  上面說了八大心王,五十一個心所。這五十一個心所都是由八大心王生起的。雖有王、所之分,但總屬八識的“見分”。接下來,我們要說說“相分”了。相分有十一個色法,就是眼耳鼻舌身五根,加上色聲香味觸法六塵,共計十一個色法。

  一般人總以為這個器世間是沒有知覺的,是身外之物,不屬于我們自己。殊不知一切色法都不離我們的自性。假如真性不為無明所包裹,納在這個四大合成的軀腔里面,那么,我們的眼耳鼻舌身也和外面的土木金石一樣,不會起見聞覺知的作用,現(xiàn)在能起作用全靠真性的功能。外界的山河大地,草木叢林也是由四大合成,只因無明包裹了真心,執(zhí)著少分的四大為自身,而遺棄了多分的四大為外界,這就發(fā)生了上述的錯覺。

  說到這里,我們不妨引一段《楞嚴經(jīng)》的經(jīng)文來證實一下:“迷妄有虛空,依空立世界,想澄成國土,知覺乃眾生。”這幾句話很清楚地告訴我們,本來圓明的真心,只因無明妄動,而轉成阿賴耶識。所謂轉者,就象一個好好的人,因喝醉了酒,而糊涂了。人并沒變,只不過是一時糊涂,做起事來,就越出常軌,而犯錯誤。本來是靈明的真空,則變?yōu)轭B空了,于頑空之中妄動,就由清凈四大凝結成地、水、火、風四大妄色了。故曰:“迷妄有虛空,依空立世界。”這個世界乃是妄想凝結所成的國土,由于轉為四大妄色,使本有的智光轉為妄見。妄見是能見、所見之見,是相對之見,于是變諸種妄色為所見之境。妄見既久,因執(zhí)著之故,就貪取少分的四大為我。于是,這個妄見就被地、水、火、風四大妄色所包裹而成為我身。四大本來是無知的,無論是我們身體的四大,還是山河大地、土木金石的四大,都一樣是沒有知覺的。因妄見執(zhí)著這個身體為自己而為有知,也就是說,四大假合之身之所以為有知,是因妄見執(zhí)著了這少分的四大為自己的緣故。真心本來是無量無邊的,盡虛空、遍法界,只因無明,就被封固了。就象水本來是流動的,但結成冰后,則變?yōu)闇K不動了。真心被無明封固,潛入四大則為心,即色雜妄想,想相為身,是為五蘊之眾生。故云:“想澄成國土,知覺乃眾生”。這個知覺不是自覺之覺,而是妄知之覺,五蘊和合,遂為眾生。

  既然我們知道了這個四大色身和外面的山河大地是一樣的,那么,我們只要將妄心化空,回復真心,就能遍一切處,真正證到一切法皆是我自己。生公說法,頑石點頭,也就是經(jīng)中所說的“情與無情,同圓種智”也。故內五根、外六塵統(tǒng)統(tǒng)是八識的相分,無一不是自己。請看,誰有這么富貴?而今既已聞到佛法,再不好好用功,豈不辜負了佛、菩薩和你自己?!因此,無論是參禪、念佛,還是修密,要成就則必須內脫身心、外除世界,才可以把相分和見分除掉,而返本還原。反之,倘若執(zhí)著身心、世界,則生死永遠不了。我們用功的人,功夫做得好,這個虛幻妄身勢必會消融無存。所以宗下常說:“妄想消盡幻身融。”妄想沒有了,這個幻身也就沒有了,幻妄身心無存,這個影子世界也隨之而消。故而,見性時,虛空粉碎、大地平沉,一切都不可得。但在不可得當中,并不是斷滅空,而有個了了靈知在。這個了了靈知,是無能知、無所知的。經(jīng)云:“般若無知”,這個無知是無所不知之真知,乃吾人之本來面目也。

  上面說的是十一個色法,相宗還有二十四種“不相應法”。不相應法是心法、心所法和色法的分位,也就是與心、所、色等法皆不相應、不共同的法,故又稱“心不相應行法”。因為它既不著善、又不著惡,故與心、所、色等法不同。不相應法有得、命根、眾同分、異生性、無想定、滅盡定、無想報、名身、句身、文身、生、住、老、無常、流轉、定異、相應、勢速、次第、時、方、數(shù)、和合性、不和合性二十四種法。這二十四種名相,顧名思義,即可知曉,而且對用功關系不大,這里就不多講了。多講恐怕妨礙諸位用功,也許有的人就會落入名相中出不來了。

  前面講經(jīng)文時,提到了五蘊。五蘊中的色蘊攝十一個色法,受、想二蘊攝五十一個心所法,行蘊攝二十四個不相應法,識蘊攝八個心王法,加起來,總共九十四個法,叫做“有為法”。所謂有為者,乃眾生生死之法,是妄識所寄,有造作故,也就是世間法。百法中另外六種是無為法,即:虛空無為、擇滅無為、非擇滅無為、不動無為、受想滅無為、真如無為六種法。這六種法和上面講過的九十四種有為法不同,是心法、心所法、色法、不相應法四個法的實性,是出世間法,故名“無為法”。

  這六種無為法,雖然說是出世法,但并不完全是大乘法,它還通小乘圣人法。下面我們簡單介紹一下。

  “虛空無為”,是用虛空來比喻我們的一真法界的空性。真如佛性量同虛空,沒有妄想、沒有雜染,盡管現(xiàn)一切相,起諸般妙用,而無絲毫住著,宛如虛空一樣無所作為,故名虛空無為。這種無為,實際上是指我們用功修行,進入無修、無得、無證的境地,圓滿了一真法界的神用。

  “擇滅無為”,是以無漏之智選擇相應的法門,斷掉種種障礙,滅掉種種雜染,從而體現(xiàn)真理、證入菩提。此法是權教菩薩用的分斷分證法,教下叫做“無明分分破,法身分分證”,不象大乘圓頓菩薩是圓斷圓證的。

  “非擇滅無為”,是指實教菩薩不用選擇某種方法來分斷無明,而是如實觀照。就是觀照法性本來寂滅、本來無為、本來如此,并不是選擇某種法門,經(jīng)過修煉,方變得無為的。所以,非擇滅無為和上面的擇滅無為是完全相反的。擇滅無為是要選擇某種佛法來修證,從而斷掉諸種障礙、雜染,方證得無為。非擇滅無為識得法性本來如此、本自寂滅、本來無為,完全不須選擇某種法門來修證而成,故名“非擇滅無為”。

  “不動無為”,是指功夫修到離開了三禪天、進入四禪天的境界后,沒有歡喜、快樂等等來動搖其身心,而且水、風、火三災對其也奈何不得,故名不動無為。它是小乘圣人所證得的有余涅槃。

  “受想滅無為”,是四空天的無所有處。受想不行,通滅盡定,而不是無出、無入的大乘定,故名受想滅無為。受想滅無為和不動無為均屬二乘人所證境。

  “真如無為”,是眾生的理體、我人的佛性。它本來非真非妄,不變不易,法爾如此,故名真如。依相宗說來,要證這個真如妙體,須修三觀:一是凡夫的遍計所執(zhí)性。凡夫執(zhí)著、追逐外境,昧卻本來,認假作真,無所不要,無所不著,故為遍計所執(zhí)。二是依它起性。因修觀而明一切事物皆無自體,全是因緣合成,依靠它物而有。如草繩無有本體,依草而有,繩不可得,故空卻諸相而證入本性。三是圓成實性,即真如佛性。這三觀是相宗的實修方法。從“依它起”觀空,了卻“遍計所執(zhí)”,即證入“圓成實性”。這一心三觀也是很妙的方法。宗下是從八識起修,直截指示你認識真如本體,即八識之中本有之覺性,就是本覺,即《起信論》所說的真如門。認識了真如本體,還沒有證到一心——清凈法身。所以,還需綿密保任、除盡妄習,才能圓證菩提。

  法相宗把一切有為無為、有漏無漏諸法,都歸納在“百法”中,以總括宇宙萬有。其中,“心法、心所法、色法、心不相就應行法”四法所包含的九十四種法是凡夫所執(zhí)的“人我”和“法我”,六種無為法是二乘和菩薩所執(zhí)的“人我”和“法我”。同是我、法二執(zhí),卻是有粗有細。粗的是分別我法二執(zhí),細的是俱生我法二執(zhí)。這兩種執(zhí)著從凡夫開始,至外道二乘,經(jīng)過三賢十圣,到等覺菩薩,才可凈盡。凡夫因執(zhí)著五蘊四大假合之身為我,則有分段生死。外道執(zhí)取“陽神”、“神我”,二乘執(zhí)著“理我”。所以,修到七地菩薩以前,都沒有離開俱生我執(zhí),也都還有變易生死之苦。

  “法執(zhí)”即我所執(zhí)之法。凡夫誤以為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思想是實實在在的,以為這個身心世界是實有的。身內五根為“正報”,身外六塵、衣食住行等等為“依報”,這就是凡夫的法執(zhí)。外道所執(zhí)的是妄想涅槃。二乘所執(zhí)的是偏空涅槃。菩薩所執(zhí)的是取證真如(以為真如可證)。所以說,二乘和菩薩雖然已經(jīng)有所修證,但仍然是迷悟相對,還在生滅里。就是修到了第八地菩薩,已經(jīng)證到平等真如,也還有執(zhí)著,叫微細法執(zhí)。這一切都是一個“執(zhí)著”,這都是“法”,都因為“有所得”、“有所證”。《心經(jīng)》云:“以無所得故”,這才是究竟法。生滅消匿,凡圣情盡,方見一心之用。直到最后,一切都沒有了,禪宗里叫“一絲不掛”,那才是“歸家穩(wěn)坐”。只有破盡人我、法我二執(zhí),才能顯現(xiàn)一心,是名為佛。佛教的理論分析起來是很細密的,修行方法也很多很深。但是,我們不能光去分別名相,執(zhí)著在名相上,記取名言,那就離道更遠,而且大家分別爭辯也就更多。我們要知道“即相即性、即性即相,相就是性、性就是相”。只有領會了性相不二,才算真正得到了佛法的要領。

  聽了上面所講,有些修道人會說:“這樣微細的佛法,又很深奧,看來是很難修成功的。我們何時才能圓滿成就呀?”大家不要這樣想,不妨舉一個公案供大家參考。

  《楞嚴經(jīng)》云:“汝與眾生,亦復如是,寶覺真心,各各圓滿。如我按指,海印發(fā)光;汝暫舉心,塵勞先起。”

  有一次,潭州東明遷禪師和真如庵忠道者在一起閱讀《楞嚴經(jīng)》,至“如我按指,海印發(fā)光”處,忠問:“如我按指,海印發(fā)光,佛意如何?”遷禪師說:“釋迦老子好與二十棒!”忠問:“為什么如此?”師喝道:“用按指作么?”(為什么要按指呢?難道只有按指才放光,不按指就不放光了嗎?這放光不只是佛顯神通,放出大光明,震動十方世界,也不是另有一個寶物——海印。而是用海印來比喻我們的自性、比喻一真法界。這一真法界無時無刻不在放光。絕非有所舉動,它才放光,才見性的存在。無動作時,性也沒有隱沒,也在發(fā)光。我們的佛性,時時都在各人面門放光,從來沒有間斷,真性沒有退隱的時刻。我們的一切言談舉措都是一真法界的妙用,這也是海印放光。即便我們不見、不聞、不行動時,也沒有失掉它的妙用,它仍在發(fā)光。因為它是湛然不動、不生不滅的。)忠道者接著問:“汝暫舉心,塵勞先起,又作么生?”(雖然佛性時時都在發(fā)光,但一舉心動念,就把本性光明遮蔽不見了,這又怎么解釋?)遷禪師厲聲猛喝:“也是海印發(fā)光!”大家注意,這句話非常重要!大家不要以為起心動念或有所舉動,就是塵勞妄念,把心光遮了。那是斷章取義,割裂經(jīng)文,誤解了。經(jīng)里不是明明說“寶覺真心,各各圓滿”嗎?要曉得,這言談舉動正是真如佛性的妙用!我們在前面曾多次講過。昔異見王問婆羅提尊者:“性在何處?”尊者說:“性在作用。”王問:“是何作用?”尊者曰:“在胎為身,處世為人,在眼曰見,在耳曰聞,在鼻辨香,在舌談論,在手執(zhí)提,在足運奔。”因此,所有一切舉止行動都是我們真心的妙用,都是真心的顯現(xiàn),不要當作妄想妄動。

  臥輪禪師曾作了一首偈說:“臥輪有伎倆,能斷百思想。對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長。”六祖聽到這首偈后,說:這首偈還未真正明白佛法真義。如果依據(jù)這首偈來修行,就死掉了。對境心不起,認為這是功夫好,是錯誤的。要曉得:我們修道成佛是成活佛。絕不是死在那里,變成金木土石,那還成什么佛呢?那樣不能起用,不能度生,一點價值都沒有。所以,六祖也作了個偈子:“惠能沒伎倆,不斷百思想。對境心數(shù)起,菩提作么長?”“惠能沒伎倆”是針對有伎倆而言的。所謂有伎倆,即是有功夫,心有所住,不空蕩,著在功夫上了,這就是法執(zhí),是不行的,要把這“功夫見”打掉。修到八地以上才進入無功之用,方是大用。八地以下都是有功之用。“不斷百思想”,思想就是識神。前面我們曾說過,一提起識神,大家都害怕了。識神本是個壞東西,是生死根本,但我們認識了本性之后,識神就變?yōu)槊钣昧。識神是為主人工作的仆人,真如猶如主人,主人指揮做什么事,識神就做什么事,方見妙用無邊。所以,思想用不著斷,斷了就不能起用了。真心和識神,如水和波,除掉了波,水也沒有了。真心發(fā)起思想,才能應緣接物、隨緣起用,才能神妙無邊。假如斷除了思想,象一塊木頭、石頭,那還有什么用呢?所以“不斷百思想”。“對境心數(shù)起”,不起心動念,怎么能起用呢?譬如,我們說法,也要起心,也要動念呵!聽法也不能不起心動念。雖起心動念而不著相,等于沒有起心動念。正起心時,也不見有話可說,有理可得,這就叫做不起而起、起而不起,歸于空寂。真性起妙用,就是雖比量而現(xiàn)量,雖分別而不分別。絕不是一切都不知道、死而不動,而是了了分明、妙用無邊。所以,“對境心數(shù)起”正是起用時。“菩提作么長”,菩提是妙明真心,不增不減、不生不滅,即使修成果地佛,也沒增加一分,怎么會有所增長呢?臥輪禪師聽了這首偈,翻然改悔,從而證入大道。

  遷禪師對忠道者說:“也是海印發(fā)光!”就是告訴我們,應緣接物之時,正是真心妙用之處,即海印發(fā)光。不要當作起心動念,即落入塵勞。只要隨起隨滅,不住、不停留,正起之時,也不見有心可起,那就是真如的妙用。若以為不起心動念就是大道,那就錯了。住在黑山背后,就不能成道了。我們要能隨緣起用、應緣接物,一切事情都可以做,這正是我們的大機大用,這就叫做“無為而無不為”。

  剛才我們已提到,要破五蘊,看起來不容易。因為它含一百法,單是色蘊就有十一個色法。但只要把道理搞通,破起來也非常容易。如果識得這一切色相都是虛妄不實,都不可得,則不去執(zhí)著、不計度分別、不妄自議論,那么,一切色法、一切作為就都是妙用。所以,《心經(jīng)》說:“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們不僅要認識到色無自體,系因緣合成而有,色的當體就是空,色和空是一而二,二而一的;而且還須更進一步認識到,這個空是妙有真空,即我們的真性,不是空無所有的空。這一切色相皆是我們的真性所示現(xiàn)、所造作,皆是自性的影子,皆是我們的化身。那么,還有什么可分別執(zhí)著的呢?這樣,就能空卻色法、破除色蘊了。舉一反三,色蘊一破,下面的受想行識四蘊,也就隨之紛紛而破了,因為同樣都是虛假不可得的幻影。色相既不可得,還受個什么呢?無受,想又從何生起呢?依次,行和識也就都不存在了。于是,一破一切破,統(tǒng)統(tǒng)破滅無余了。因此,《心經(jīng)》說:“受想行識,亦復如是。”受想行識四蘊是心法,含受、想兩蘊所攝的五十一個心所法,行蘊所攝的二十四個不相應法,識蘊所攝的八個心王法,共計八十三個心法。五蘊是總法,是一切法的總攝、總體。色蘊既為空性所變現(xiàn),那么,受想行識四蘊,亦不外如是之理。即受想行識也是真空妙性所顯之用。真空就是受想行識,受想行識就是真空。一切攝歸為自心,無點滴余法存在。一破一切破,八十三個心法,也就消滅無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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