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卷 法苑珠林

第四十六卷 法苑珠林

思慎篇第四十四 儉約篇第四十五

思慎篇(此有五部)

述意部 慎用部 慎禍部 慎境部 慎過部。

述意部第一

夫思慎防過無患之理。緘口息慮離惡之原。誡始慎終。是君子之鹽梅。敬初護末。是養(yǎng)生之要趣。庶寤因緣之興起。鑒生滅之非常。識苦空之無我。照平等之妙門。而存其理棄其跡。誡其禍招其福。是和神之靈順物之道也。

慎用部第二

修行道地經(jīng)云。昔有國王。選擇一國明智之人以為輔臣。王欲試之。欲知何如以重罪加。敕告臣吏。盛滿缽油而使擎之。從北門來至于南門。去城二十里。園名調(diào)戲。令將到彼。若墮一滴便級其頭。不須啟問。爾時群臣受王重教。盛滿缽油以與其人。兩手擎之。甚大愁憂�？v有車馬觀者填道。若見是非而不轉(zhuǎn)移�？v有親族妻子來逼。其人專心不左右視。縱有合國觀者擾攘。其人心端不見眾庶�？v有玉女國內(nèi)無雙。歌舞相逼。見者皆喜。其人一心擎缽志不動轉(zhuǎn)。亦不觀察妄起片心。專精擎缽不聽其言。于是頌曰。

巧便而安庠其舞最巧妙

一切人貪樂譬如魔之后

能動離欲者何況于凡人

來往其人邊擎缽心不傾

縱有象暴馬奔城中失火焚燒百姓。展轉(zhuǎn)相呼教言避火莫墮坑塹。官兵悉來一時救火。其人一心擎缽一滴不遺�？v有天雷地動猛風(fēng)亂起折樹塵飛掣電霹靂。禽獸墮落人畜驚喚。專心念油其人不聞。爾時擎油至彼園觀一滴不墮。諸臣啟王具陳斯事。王聞嗟嘆。此人難及。人中之雄。不顧萬事。其王歡喜立為大臣。行道行者御心如是。雖有諸惡淫怒癡來擾亂諸根。內(nèi)察外防攝心不散。三昧定意亦復(fù)如是。于是頌曰。

如人擎油缽不動無所棄

妙慧意如海專心擎油器

若人欲學(xué)道執(zhí)心當如是

意懷諸德明皆除一切瑕

若干之色欲而興于怒癡

有志不放逸寂滅而自制

人身有疾病醫(yī)藥以除之

心疾亦如是四意止消之

又大集經(jīng)濟龍品云。爾時眾中有一盲龍。名曰頗羅機梨奢。舉聲大哭作如是言。大圣世尊。愿救濟我。愿救濟我。我今身中受大苦惱。日夜常為種種諸蟲之所唼食。居熱水中無時暫樂。佛言。梨奢。汝過去世于佛法中曾為比丘毀破禁戒。內(nèi)懷欺詐外現(xiàn)善相。廣貪眷屬弟子眾多。名聲四遠莫不聞知。我和尚得阿羅漢果。以是因緣多得供養(yǎng)。獨受用之。見持戒人反惡加說。彼人懊惱。如是念言。世世生中愿我所在食汝身肉。如是惡業(yè)死生龍中。是汝前身。眾生愿故食啖汝身。惡業(yè)因綠得此盲報。又于過去無量劫中。在融赤銅地獄之中。常為諸蟲之所食啖。龍聞此語憂愁啼哭。作如是言。我等今者皆悉至心咸共懺悔。愿令此苦速得解脫。彼龍眾中二十六億諸餓龍等。念過去身皆悉雨淚。念過去身。于佛法中雖得出家。備造惡業(yè)經(jīng)無量身在三惡道。以余報故在龍中受極大苦。如青色龍我亦如是。爾時世尊語諸龍言。汝可持水洗如來足。令汝殃罪漸得除滅。時一切龍以手掬水。水皆成火。變作大石。滿于手中生大猛焰。棄已復(fù)生。如是至七。一切龍眾見如是已。驚怖懊惱啼泣雨淚。佛教立大誓愿已焰火皆滅。乃至八過以手捧水洗如來足。至心懺悔。佛記諸龍。彌勒佛時當?shù)萌松碇捣鸪黾?a href="/remen/jingjin.html" class="keylink" target="_blank">精進持戒得羅漢果。時諸龍等得宿命心。自念過業(yè)。于佛法中或為俗人。親屬因緣�；驈�(fù)聽法來去因緣。所有信心舍施種種華果飲食。共諸比丘依次而食。或有說云。我曾吃啖四方眾僧華果飲食。或有說言。我往寺舍布施眾僧�；驈�(fù)禮拜。如是吃啖�；驈�(fù)說言。我從毗婆尸如來法中曾作俗人。乃至有說。我釋迦牟尼佛法之中曾作俗人�；蛞杂H舊問訊因緣�；驈�(fù)來去聽法因緣往還寺舍。有信心人供養(yǎng)僧故。舍施華果種種飲食。比丘得已回施于我。我得便食。彼業(yè)因緣于地獄中經(jīng)無量劫。大猛火中�；驘�或煮�；蝻嬔筱~�；蛲惕F丸。從地獄出墮畜生中。舍畜生身生餓鬼中。如是種種備受辛苦惡業(yè)未盡。生此龍中常受苦惱。佛告諸龍。此之惡業(yè)與盜佛物等無差別。比五逆業(yè)其罪如半。汝等今當盡受三歸一心修善。以此緣故于賢劫中值最后佛。名曰樓至。于彼佛世罪得除滅。時諸龍等聞是語已。皆悉至心盡其形壽各受三歸。

時彼眾中有盲龍女。口中膖爛滿諸雜蟲。狀如屎尿。乃至穢惡。猶若婦人根中不凈臊臭難看。種種啖食膿血流出。一切身分常為蚊虻諸惡毒蠅之所唼食。身體臭處難可見聞。爾時世尊以大悲心見彼龍婦眼盲困苦如是。問言。妹何緣故得此惡身。于過去世曾為何業(yè)。龍婦答言。世尊。我今此身眾苦逼迫無暫時得停。設(shè)復(fù)欲言而不能說。我念過去三十六億。于百千年生惡龍中受如是苦。乃至日夜剎那不停。為我往昔九十一劫。于毗婆尸佛佛法之中。作比丘尼。思念欲事過于醉人。雖復(fù)出家不能如法。于伽藍內(nèi)犯于法律。常受三惡道受諸燒煮。說此語已愿救濟我身。爾時世尊說實語已。即以少水瀉龍口中。火及蟲膿悉皆滅盡。龍口清涼作如是言。大圣如來我憶過去迦葉佛時。曾作俗人。在田犁地。有一比丘來從我乞求五十錢。我時報言。聽待谷熟當與汝食。比丘復(fù)言。若當五十不可得者。愿乞十文。我于爾時嗔彼比丘。而語之言。乃至十錢亦不相與。時彼比丘心生懊惱。又于余時往寺舍中入樹林下。輒便盜取現(xiàn)在僧物十庵羅果而私食之。彼業(yè)因緣地獄受苦。惡業(yè)未盡生野澤中作餓龍身。常為種種諸蟲食啖。膿血流溢饑渴苦惱。又彼比丘。以嗔忿心惡業(yè)緣故。死便即作小毒龍身。生我腋下嗽于我血。熱氣觸身不可堪忍。是故我身。熱膿血滿。龍白佛言大悲世尊。唯愿慈哀救濟于我。令我脫彼怨家毒龍。爾時世尊以手抄水發(fā)誠實語。作如是言。我曾往昔于饑饉世。爾時愿作大身眾生。長廣無量。以神通力于虛空中唱如是言。彼野澤中有大身蟲。名曰不嗔。汝等可往取其身肉以為飲食�？傻貌火�。時彼世中人非人等。聞此聲已一切悉往競?cè)∈持�。說是真實諦信語時。彼龍腋下小龍即出。時此二龍俱白佛言。世尊。我等久近離此龍身解脫殃罪。佛告龍言。此業(yè)大重次五無間。何以故。若有四方常住僧物�；颥F(xiàn)前僧物。篤信檀越重心施物。或華果樹園飲食資生床褥敷具疾病湯藥。一切所須私自費用�；虺殖鐾馄蚺c知識親里白衣。此罪重于阿鼻地獄所受果報。是故汝等可受三歸。歸三寶已乃可得往于冷水中。如是三稱三受。身即安隱得入水中。爾時世尊。即為諸龍。而說偈言。

寧以利刀自割身肢節(jié)身分肌膚肉

所有信心舍施物俗人食者實為難

寧吞大赤熱鐵丸而使口中光焰出

所有眾僧飲食具不應(yīng)于外私自用

寧以大火若須彌以手捉持而自食

其有在家諸俗人不應(yīng)輒食施僧食

寧以利刀自屠膾身體皮膜而自啖

其有在家諸俗人不應(yīng)受取僧雜食

寧以自身投于彼滿室大火猛焰中

其有在家俗人輩不應(yīng)坐臥僧床席

寧以大熱尖鐵錐拳手握持便燋爛

其有在家俗人等不應(yīng)私用于僧物

寧以勝利好刀砧而自臠切其身肉

勿于出家清凈人發(fā)起一念嗔恚心

寧以自手挑兩眼捐棄投之擲于地

其有習(xí)行善法者不應(yīng)懷忿嗔心視

寧以熱鐵鍱其身東西起動行坐臥

不應(yīng)嗔忿心妒嫉而著眾僧凈施衣

寧飲灰汁堿鹵水熱沸爍口猶如火

不應(yīng)懷貪毒惡心服食眾僧凈施藥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一萬四千諸龍眾等悉受三歸。所有過去現(xiàn)在業(yè)報諸苦惱中。而得解脫。深信三寶其心不退。復(fù)有八十億諸龍眾等。亦于三寶起歸敬心。

又大集經(jīng)云�；蜃鞅惹鹚�得種種資生之具。皆是信心檀越所施。而是眾生。或自食啖或與他人�；蚬脖娙吮I竊隱藏私處自用。如是業(yè)故。墮三惡道久受勤苦。復(fù)有眾生貧窮下賤不得自在。是故出家望得富饒解脫安樂。既出家已懈怠懶墮。不讀誦經(jīng)。禪慧精勤舍而不習(xí)。樂知僧事。復(fù)有比丘晝夜精勤。樂修善法讀誦經(jīng)典。坐禪習(xí)慧不舍須臾。以是因緣。感諸四輩種種供養(yǎng)。時知事人得利養(yǎng)已�；蜃运绞场；驈�(fù)盜與親舊俗人。以是等緣久處惡道。出已還入如是愚冥。不見當來果報輕重。我今戒敕沙門弟子念法住持。不得自稱我是沙門真法行人。倚眾僧故受他信施物�；蝻灮虿嘶蚬�或華。但是眾僧所食之物。不得輒與一切俗人。亦不得云此是我物別眾而食。又亦不得以眾僧物貯積興生種種販賣云有利益招世譏嫌。又亦不得出貴收賤與世爭利。又亦不得為于飲食及僧因緣使諸眾生墮三惡道。應(yīng)須勸引安善法中令比丘眾真信三寶。攝諸眾生乃至父母。令得安隱置三解脫。

又十輪經(jīng)云。若有四方僧物資生雜物等。持戒破戒如是人等悉不與之。以是因緣。命終已后皆墮阿鼻地獄。

又大集經(jīng)濟龍品云。時娑伽羅龍王白佛言。而此龍中。或有諸龍所受樂報。猶如諸天�；蛴惺軜啡缛恕Ｓ腥琊I鬼。有如畜生。有如地獄受大辛苦。說是語已。時娑伽羅大龍王子名青蓮華面。前白佛言。世尊。我何惡業(yè)罪因緣故來生龍中。身大端正所有色觸受用猶如火燒。常無衣服赤體而行。如我父王受樂最勝。如轉(zhuǎn)輪王果報不異。佛言。華面。當為汝說。乃往過去三十一劫。有佛世尊。名曰尸棄。時彼世中有王。名曰培多富沙。彼富沙王于三月中供養(yǎng)彼佛。并及無量百千四沙門果大菩薩眾。以種種衣服飲食湯藥而供給之。至心聽法已即發(fā)菩提心。并為造寺種種供養(yǎng)。彼王第一太子名裴多娑樹帝。見佛聞法于流轉(zhuǎn)中生大怖畏。從父王邊愿求出家。王報任意。既出家已又白父言。我欲寺上停止。王言。亦隨時。尸棄佛眾僧弟子在彼寺中受用飲食。彼富沙子裴多樹帝。妒嫉心生常嗔罵之。時彼僧眾彼嗔罵已悉離寺去。見僧去已生歡喜心。即自念言。彼去者好。我大安隱。恣用寺內(nèi)衣服飲食。有余人來即不聽住。由具惡業(yè)命終之后生大地獄。經(jīng)無量千萬那由他歲受諸火燒。地獄得脫生餓鬼中。復(fù)經(jīng)無量受辛苦。餓鬼中死還墮地獄。脫地獄已生餓鬼中。如是經(jīng)由三十一劫。于流轉(zhuǎn)中具足如是受諸辛苦。佛言。華面。彼娑樹帝者。豈異人乎。即汝身是也。乃往過去惡業(yè)因緣故。生大地獄餓鬼畜生輪轉(zhuǎn)受苦。經(jīng)是三十一大劫中備受眾苦。未曾暫舍。以殘業(yè)故來生龍中受是惡報。時華面龍聞是語已。大聲號哭舉身自投四肢布地。禮拜白佛。作如是言。我今至心從佛懺悔不敢覆藏。我今至誠入于骨髓。歸依佛法僧。乃至壽盡作優(yōu)婆塞。佛言善哉善哉。如是歸依我者得盡彼業(yè)。此中死已值彌勒佛得于人身。于彌勒佛法中出家證羅漢果。

慎禍部第三

如舊雜譬喻經(jīng)云。昔有一國。五谷熟成人民安寧無有疾病。晝夜伎樂人無憂惱。王問群臣。我聞天下有禍何類。答曰。臣亦不見。王便使一臣至于鄰國求覓買之。天神則化作一人。于市中賣之。狀類如豬。持鐵鎖系縛賣之。臣問。此名何等。答曰。禍母。臣曰。賣不。答曰賣。問索幾錢。答曰。千萬。問曰。此食何等。答曰。食針一升。臣便家家發(fā)求覓針。如是人民兩兩三三相逢求針。使諸郡縣處處擾亂。百姓所在之處患毒無聊。臣白王曰。雖得禍母致使民亂男女失業(yè)。欲殺棄之。未審許不。王言。大善。便于城外將殺。刺便不入。斫則不傷。剖而不死。積薪燒之身赤如火便走出去。過里燒里。過市燒市。入城燒城。入國燒國。擾亂人民饑餓困苦。坐由厭樂買禍所致苦也。此喻女色欲火所燒。男子貪毒至死不知苦也。

慎境部第四

如正法念經(jīng)�？兹钙兴_告諸天眾。若有比丘畏于惡名則離諸過。所謂不入女人戲笑之處。不入酒肆。不近酤酒。不與共語。不近嗜酒人。亦不與語。不近賊人。不近先作大惡之人。不近好斗人。不近陰惡懷毒人。不近無常數(shù)舍道人。不近博戲人。不近伎樂人。不近小兒。不近系縛女色人。不近輕躁人。不近不護口人。不近貪人。不近販賣欺誑人。不近巧偽市道世所惡賤人。不近掘河池人。不近黃門女人同路一步。不近調(diào)象人。不近魁膾人。不近調(diào)馬人。不近斷見人。不近無戒人。如是惡人不應(yīng)親近。近如是人必與同行。是故比丘當畏惡名。不應(yīng)與此不凈業(yè)人同路行于一足之地。而說頌曰。

若人近不善則為不善人

是故應(yīng)離惡莫行不善業(yè)

隨近何等人數(shù)數(shù)相親近

近故同其行或善或不善

一切人求善當近于善人

如是能得樂善則非苦因

近善增功德近惡增尤甚

功德及惡相今如是略說

若近于善人則得善名稱

若近不善人令人速輕賤

常應(yīng)親善人遠離于惡友

以近善人故能舍諸惡業(yè)

慎過部第五

如雜阿含經(jīng)云。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譬如鐵丸投著火中與火同色盛著劫貝綿中。云何比丘當速燃不。比丘白佛。如是世尊。佛告比丘。愚癡之人依聚落住。晨朝著衣持缽入村乞食。不善護身。不守根門。心不系念。若見年少女人不正思惟。取其色相起貪欲心。欲燒其心。欲燒其身。身心燒已舍戒退減。是愚癡人長夜當?shù)梅橇x饒益。是故比丘當如是學(xué)。善護其身守諸根門系念入村。爾時世尊告諸比丘。過去世時有一貓貍饑渴羸瘦。于孔穴中伺求鼠子。若鼠子出當取食之。有時鼠子出穴游戲。時彼貓貍疾取吞之。鼠子身小生入腹中。入腹中已食其內(nèi)藏。食內(nèi)藏時貓貍迷悶東西狂走。空宅冢間不知何止。遂至于死。如是比丘。有愚癡人依聚落住。晨朝著衣持缽入村乞食。不善護身。不守根門。心不系念。見諸女人起不正思惟。而取色相發(fā)貪欲心已。欲火熾然燒其身心已。馳走狂逸不樂精舍舍戒退減。此愚癡人長夜常得不饒益苦。是故比丘。當如是學(xué)。善護其身守諸根門系心正念入村乞食。

又雜阿含經(jīng)云。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譬如木杵常用不止日夜消減。如是比丘。從本已來不閉根門食不知量。初夜后夜不勤覺寤修習(xí)善法。當知是輩終日損減不增善法。如彼木杵。

又自愛經(jīng)云。佛言。夫人處世。心懷毒念�？谑┒狙浴Ｉ硇卸緲I(yè)。斯三事出于心身口。唱成其惡以加眾生。眾生被毒即結(jié)怨恨。誓心欲報�；颥F(xiàn)世獲�；蛏斫K后魂靈升天。即下報之。人中畜生鬼神太山更相克賊。皆由宿命非空生也。佛說偈言。

心為法心心尊心中使心作惡

即言即行罪苦自追車轢乎轍

心為法本心尊心使中心念善

即言即行福樂自追如影隨形

又十住毗婆沙論云。在家菩薩若見破戒之人不應(yīng)生嗔輕慢之心。應(yīng)生憐愍利益之心。方便勸止令生善心�？嘀G不改而生誹謗。亦不得嗔妄見他過。故此賢劫中聞有菩薩。誹謗拘樓孫佛言。何有禿人而當?shù)玫馈Ｈ缡潜娚�難可得知。自作自受何預(yù)于我。若欲知彼或自傷害�；I量眾生。佛所不許。如經(jīng)中說。

佛告阿難。若人籌量于他即自傷身。如偈說曰。

有瓶蓋亦空無蓋亦復(fù)空

有瓶蓋亦滿無蓋亦復(fù)滿

當知諸世間有此四種人

威儀及功德有無亦如是

若非一切智何能籌量人

寧以見威儀而便知其德

正知有善心名為賢人相

但見外威儀何由知其內(nèi)

若以外量內(nèi)而生輕賤心

敗身及善根命終墮惡道

外詐現(xiàn)威儀游行以賢善

但有口言說如雷而無雨

是故經(jīng)云。勿輕未學(xué)。敬學(xué)如佛。唯有智慧可破煩惱。若稱量者則為自傷。唯佛智慧乃能明了。如此事者非我所知。即于破戒人中不生嗔恚輕慢之心。

又舊雜譬喻經(jīng)云。昔有一鱉遭遇枯旱湖澤干竭。不能自致有食之池。時有大鶴集住其邊。鱉從求哀乞相濟度。鶴啄銜之飛過都邑。鱉不默聲。問此何等如是不止。鶴便應(yīng)之。口開鱉墮。人得屠食。夫人愚頑不謹口舌其譬如是。

又法句喻經(jīng)云。佛告婆羅門。世有四事人不能行。行者得福不致此貧。何謂為四。一者年盛力壯慎莫憍慢。二者年老精進不貪淫泆。三者有財珍寶常念布施。四者就師學(xué)問聽受正言。如此老公不行四事。謂之有常不計成敗一旦離散。譬如老鶴守此空池永無所得。于是世尊。即說偈言。

晝夜慢墮老不止淫有財不施

不受佛言有此四弊為自侵欺

咄嗟老至色變作耄少時如意

老見蹈賤不修梵行又不富貴

老如白鶴守伺空池既不守戒

又不積財老羸氣竭思故何逮

老如秋葉行穢襤縷命疾脫至

不用后悔

頌曰。

思慎始終務(wù)存正己口無二言

心無妄起少欲知足妄懷彼此

戰(zhàn)戰(zhàn)兢兢誡勖憂喜

感應(yīng)緣(略引十一驗)

漢下邳周式 漢會稽句章人 漢諸暨吳詳 晉義興人周 晉淮南胡茂回 宋豫章胡庇之 宋泰始中張乙 宋襄城李頤 周宣帝宇文赟 齊京師釋慧豫 唐親衛(wèi)高法眼。

漢下邳周式。嘗至東海道逢一吏。持一卷書求寄載行十余里謂式曰。吾暫有所過。留書寄君船中。慎勿發(fā)之。去后式盜發(fā)視書。皆諸死人錄。下條有式名。須臾吏還。式首視書。吏怒曰。故以相告而勿視之。式叩頭流血。良久感卿遠相載。此書不可除卿。今日已去還家三年。勿出門可得度也。勿道見吾書。式還不出已二年。余家皆怪之。鄰人卒亡。父怒使往吊之。式不得止。適出門便見此吏。吏曰。吾令汝三年勿出。而今出門。知復(fù)奈何。吾求不見。連相為得鞭杖。今已見汝無可奈何。后三日日中當相取也。式還洟泣具道如此。父故不信。母晝夜與相守洟泣。至三日日中時見來取便死(右此一驗出搜神記)

漢時會稽句章人。至東野還。暮不及門。見路傍小屋然火。因投宿止。有一少女不欲與丈夫共宿。呼鄰人家女自伴。夜共彈箜篌歌戲曰。

連綿葛上藤一緩復(fù)一緪

汝欲知我姓姓陳名阿登

明至東郭外。有賣食母在肆中。此人寄坐因說昨所見。母聞阿登。驚曰。此是我女。近亡葬于郭外。

漢時諸暨縣吏吳詳者。憚役委頓。將投竄深山。行至一溪。日欲暮見年少女子彩衣甚端正。女云。我一身獨居。又無鄉(xiāng)里。唯有一孤嫗。相去十余步耳。詳聞甚悅。便即隨去。行一里余即至女家。家甚貧陋。為詳設(shè)食。至一更竟。聞一嫗喚云張姑子。女應(yīng)曰。諾。詳問是誰。答云。向所道孤獨嫗也。二人共寢息。至?xí)噪u鳴。詳去。二情相戀。女以紫巾贈詳。詳以布手巾報。行至昨所應(yīng)處過溪。其夜水大瀑溢。深不可涉。乃回向女家。睹不見昨處。但有一冢耳。

晉義興人姓周。永和年中出都。乘馬從兩人行。未至村日暮。道邊有一新小草屋。見一女子出門望。年可十六七。姿容端正衣服鮮潔。見周過謂曰。日已暮。前村尚遠。臨賀詎得至。周便求寄宿。此女為然火作食。向有一更聞外有小兒喚阿香聲。女應(yīng)曰諾。尋云。官喚汝推雷車。女乃辭行云。今有事當去。夜遂大雷雨。向曉女還。周既上馬。看昨所宿處。正見一新冢。�？谟旭R屎及余草。周甚驚惋。至后五年果作臨賀大守(右此三驗出續(xù)搜神記)

晉淮南胡茂回。此人能見鬼。雖不喜見而不可止。后行至楊州還歷陽城。東有神祠中正值民將巫祝祀之。至須臾頃。有群鬼相叱曰。上官來各迸走出祠去�；仡櫼姸�沙門來入祠中。諸鬼兩兩三三。相抱持在祠邊草中望。伺望沙門皆有怖懼。須臾沙門去。后諸鬼皆還祠中。回于是信佛。遂精誠奉佛(右此一驗出續(xù)搜神記)

宋時豫章胡庇之。嘗為武昌郡丞。宋元嘉二十六年入廨。便有鬼怪。中宵籠月戶牖少開。有人倚立戶外狀似小兒。戶閉便聞人行。如著木屧聲。看則無所見。如此甚數(shù)。二十八年三月舉家悉得時病。空中語擲瓦石�；蚴歉赏�。夏中病者皆著。而語擲之勢更猛。乃請道人齋戒竟夜轉(zhuǎn)經(jīng)倍來如雨。唯不著道人及經(jīng)卷而已。秋冬漸有音聲。瓦石擲人。肉皆青黯而不甚痛。庇之有一老奶。好罵詈。鬼在邊大嚇庇之迎祭酒上章施符驅(qū)逐。漸復(fù)歇絕。至二十九年鬼復(fù)來劇于前。明年承廨火頻四發(fā)。狼狽澆沃并得時死。鬼每有聲如犬。家人每呼為吃嚂。后忽語吾似吳。三更叩戶庇之問誰也。答曰。程邵陵。把火出看了無所見。數(shù)日二更中復(fù)戶外叩掌。便復(fù)罵之。云答君勿罵我。我是善神非前后來者。陶御史見遣報君。庇之云我不識陶御史鬼云陶敬玄君。昔與之周旋。庇之云吾與之在京日伏事衡陽又不嘗作御史。云陶今處福地。作天上御史前后相侵。是沈公所為此廨本是沈宅來看宅。聊復(fù)語擲狡獪。忿君攘卻太過乃至罵詈命婢使無禮向之復(fù)令祭酒上章苦罪狀之事徹天曹。沈今上天言。君是佛三歸弟子那不從佛家請福。乃使祭酒上章自今唯愿專意奉法。不須與惡鬼當相困。庇之請諸尼讀經(jīng)。仍齋訖經(jīng)一宿。后復(fù)聞戶外御史相聞白胡承見沈相訟甚苦。如其所言。君頗無理。若能歸誠正覺習(xí)經(jīng)持戒則群邪屏絕。依依曩情故相白也。

宋泰始中有張乙者。被鞭瘡?fù)床恍�。人教之燒死人骨末以傳之。雇同房小兒登崗取一髑髏。燒以傅瘡。其夜戶內(nèi)有爐燒火。此小兒守火�？罩杏形�。按小兒頭內(nèi)火中罵曰。汝何以燒我頭。今以此火償汝。小兒大喚曰。張乙燒耳。答曰汝不取與張乙。張乙那得燒之。按頭良久發(fā)燃都盡。皮肉燋爛然后舍之。乙大怖送所余骨埋于故處。酒肉醊之無復(fù)災(zāi)異也(右二驗出述異記)

宋襄城李頤。其父為人不信妖邪。有一宅由來兇不可居。居者輒死。父便買居之多年安吉。子孫昌熾為二千石。當徙家之官。臨去請會內(nèi)外親戚。酒食既行父乃言曰。天下竟有吉兇不。此宅由來言兇。自吾居之多年安吉。乃得遷官。鬼為何在。自今已后便為吉宅。居者住正心無所嫌也。語訖如廁。須臾見壁中有一物。如卷席大。高五尺許正白。便還取刀斫之中斷。便化為兩人。復(fù)橫斫之。又成四人。便奪取刀反斫李殺。持刀至座上斫殺其子弟。凡姓李必死。唯異姓無他。頤尚幼在抱。家內(nèi)知變。乳母抱出后門藏他家。止其一身獲免。頤字景真位至湘東太守(右一驗出續(xù)搜神記)

周宣帝宇文赟。在東宮時。武帝訓(xùn)篤甚嚴。常使官者成慎監(jiān)察之。若有纖毫罪失匿而不奏。許慎以死。于是慎常陳太子不法之事。武帝杖太子百余。及即位顧見膊上杖瘢。乃問成慎所在。慎于時已出為郡遂敕追之。至便賜死。慎奮厲曰。此是汝父所為。成慎何罪。勃逆之余濫以見及死。若有知終不相放。于時宮掖禁忌相逢以目。不得輒共言笑。分置監(jiān)官記錄愆罪。左皇后下有一女子。欠伸淚出。因被奏劾。謂其所思憶。便敕對前考竟之。初打頭一下。帝便頭痛。次打項一下帝又項痛。遂大發(fā)怒曰。此是我怨家。乃使拉折其腰。帝即腰痛。其夜出南宮。病遂漸增。明旦早還患腰不得乘馬。御車而入。所殺女子處有黑暈如人形。時謂是血隨掃刷之。旋復(fù)如故。如此再三。有司掘除舊地以新土埋之。一宿之間亦還如本。因此七八日舉身瘡爛而崩。及初下尸諸床并曲。牢不可脫。唯此死女子所臥之床。獨是直腳。遂以供用。蓋亦鬼神之意焉。帝崩去成慎死僅二十許日(右此一驗出冥祥記)

齊京師靈根寺有釋慧豫。黃龍人。來游京師止靈根寺。少而務(wù)學(xué)遍訪眾師。善談?wù)撁里L(fēng)則。每聞臧否人物輒塞耳不聽。先誦大涅槃法華十地。又習(xí)禪業(yè)精于五門。嘗寢見有三人來扣戶。并衣冠鮮潔執(zhí)持華蓋。豫問覓誰。答云。法師應(yīng)死故來奉迎。豫曰。小事未了可申一年不。答云�？蔂枴Ｖ撩髂隄M一周而卒。是歲齊永明七年。春秋五十有七(右此一驗出梁高僧傳)

唐雍州長安縣高法眼。是隋代仆射高穎之玄孫。至龍朔三年正月二十五日。向中臺參選。日午還家。舍在義寧坊東南隅。向街開門。化度寺東即是高家。欲出子城西順義門。城內(nèi)逢兩騎馬逐后。既出城已漸近逼之。出城門外。道北是普光寺。一人語騎馬人云。汝走捉普光寺門。勿令此人入寺。恐難捉得此人依語馳走守門。法眼怕不得入寺。便向西走復(fù)至西街金城坊。南門道西有會昌寺。復(fù)加四馬騎。更語前二乘馬人云。急守會昌寺門。此人依語走捉寺門。法眼怕。急便語乘馬人云。汝是何人敦逼于我。乘馬人云。王遣我來取汝。法眼語云。何王遣來。乘馬人云。閻羅王遣來。法眼既聞閻羅王使來。審知是鬼。即共相拒。鬼便大怒云。急截頭發(fā)卻一鬼捉刀即截法眼兩髻。附肉落地。便至西街悶絕落馬暴死不覺。既至大街要路。踟躕之間看人逾千。有巡街果毅嗔守街人。何因聚眾。守街人具述逗留。次西街首即是高宅。便喚家人輿向舍。至明始蘇便語家內(nèi)人云。吾入地獄見閻羅王。升大高座嗔責(zé)吾云。汝何因向化度寺明藏師房內(nèi)食常住僧果子。宜吞四百顆熱鐵丸令四年吞了。人中一日當?shù)鬲z一年。四日便了。從正月二十六日至二十九日便盡�；蛉帐嘲兕w。當二十六日惺了之時。復(fù)有諸鬼取來法眼。復(fù)共鬼斗相趁力屈不加。復(fù)悶暴死至地獄令吞鐵丸。當吞之時咽喉開縮。身體燋卷變?yōu)榧t色。吞盡乃蘇。蘇已王又語言。汝何因不敬三寶。說僧過惡。汝吞鐵丸盡已。宜受鐵犁耕舌一年。至二十九日既吞鐵丸了。到正月三十日平旦復(fù)死至地獄中。復(fù)受鐵犁耕舌。自見其舌長數(shù)里。傍人看見吐出一尺余。王復(fù)語獄卒。此人以說三寶長短。以大鐵斧截卻舌根。獄卒斫之不斷。王復(fù)語云。以斧細剉其舌。將入鑊湯煮之。煮復(fù)不爛。王復(fù)怪問所由。法眼啟王云。臣曾讀法華經(jīng)。王初不信。令檢功德部。見案內(nèi)有讀法華經(jīng)一部。王檢知實始放出來。其人見在蘇惺如舊。觀者如市見者發(fā)心。合門信教勵志精勤。檀忍不虧誡誠無倦。京城道俗共知不煩引證。

儉約篇第四十五(此有二部)

述意部第一

夫謬之于空談。不如證之于事實。聞之于仿像。不如決之于耳目。故信不如學(xué)言不如行。所以研機適理。寔極圣之洪基。息緣儉務(wù)。是至人之大量。不樹無方之心。寧有不窮之應(yīng)。是以一毫一粒而意濟四生。一念一彈而常資六度。斯則功超半息發(fā)彌來際。抱素儉約而亦德逾高范也。

引證部第二

如新婆沙論云。問諸弟子中大迦葉波。少欲喜足具杜多行(舊云頭陀)薄矩羅少病節(jié)儉具凈戒行。此二何別。答尊者大迦葉波。所得飲食若粗若妙。隨次第食無所簡別。猶如良馬隨得而食。尊者薄矩羅。所得飲食或粗或妙。簡去妙者而食粗者。如契經(jīng)說。有四圣種。一依隨所得食喜足圣種。二依隨所得衣喜足圣種。三依隨所得臥具喜足圣種。四依有無有樂斷樂修圣種。

又中阿含經(jīng)云。爾時有一異學(xué)。是尊者薄拘羅未出家時。親善朋友。往詣薄拘羅所請問其義。薄拘羅因為說之。我于此正法律中學(xué)道以來八十年。未曾起欲想。我持糞掃衣來已八十年。亦無起貢高想。亦未曾憶受居士衣。未曾割截作衣。未曾倩他比丘作衣。未曾用針縫衣。未曾持針線囊乃至一縷。我乞食來已八十年。亦無起貢高想。亦未曾受居士請。亦未曾超越乞食。未曾從大家乞食于中當?shù)脙艉脴O妙豐饒食啖含消。未曾視女人面。未曾入比丘尼房中。未曾憶與比丘尼共相問訊。乃至道路亦不共語。未曾畜沙彌。未曾憶為白衣說法。乃至四句偈。未曾有病乃至彈指頃頭痛者。未曾憶服藥乃至一片訶梨勒。我結(jié)跏趺坐于八十年。未曾倚壁倚樹。我于三日夜中得三達證。我結(jié)跏趺坐而般涅槃。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又僧祇律云。達膩伽羅漢深自慶慰。而說偈言。

欲得寂滅樂當習(xí)沙門法

止則支身命如蛇入鼠穴

欲得寂滅樂當習(xí)沙門法

衣食系身命精粗隨眾得

欲得寂滅樂當集沙門法

一切知止足專修涅槃道

又舊雜譬喻經(jīng)云。昔有比丘。于空閑樹下坐禪行道。樹上有一獼猴。見比丘食下住其邊。比丘以飯與之。獼猴得食輒行取水以給澡洗。如是連月。后日食竟忽忘不留。獼猴以不得食大怒。取比丘袈裟上樹裂破。比丘忿之以杖。誤中獼猴即死。余數(shù)獼猴并來共輿死獼猴到佛寺中。比丘僧知必有所以推問其意。比丘具說。于是佛教自從今日比丘每食。皆當割省留余以施蠢動。不得盡之。

又五分律云。佛告比丘。乃往去世。于殑伽河邊有一仙人。住于石窟。爾時龍王日從水出。以身七匝圍繞仙人。舒頭在上。下向敬視仙人。仙人游行弟子守窟。龍亦如前日來恭敬。弟子怖畏即大羸瘦。我于爾時行菩薩道游行殑伽河邊。見如此。即故問意。具答如是。我復(fù)問言。汝今欲不復(fù)見龍耶。答言爾。又問。汝見龍胭下有何等物。答言。有摩尼珠。吾復(fù)語言。龍若來時汝便合掌向龍作如是語。我今須汝胭下摩尼寶珠。愿以施我。爾時仙人弟子聞我語已。龍從水出便從索之。龍聞乞珠不前不卻默然而住。時仙人弟子復(fù)為龍王說偈言。

龍王今須汝胭下摩尼珠

意甚愛樂之如何默無言

龍即以偈答言。

我一切所須皆由此珠得

汝今從吾乞永絕不復(fù)來

如火急爆聲使人心恐懼

我今聞汝言惶怖逾于此

于是世尊引古說偈。

乞者人不愛數(shù)則致怨憎

龍王聞乞聲一去不復(fù)還

又告比丘。過去世時有迦夷國王。好喜布施給諸窮乏。時有梵志王甚愛重。未嘗從王有所求乞。爾時彼王為說偈言。

人皆從遠來無妨從吾乞

而汝今在此不求有何意

梵志即以偈答言。

乞者人不喜不與致怨憎

所以默無求恐離親愛情

王復(fù)說偈答言。

乞非傷德行亦無身口過

損有以補無何為而不索

梵志復(fù)以偈答言。

賢人不言乞言乞必不賢

默然不有求是謂為大人

時王聞?wù)f賢人之偈心大歡喜。即以牛王一頭及余千牛而施與之。

頌曰。

六情無憍恣四攝啟幽心

儉約避人物偃息慕山林

曲澗停騶響交枝落幔陰

池臺聚凍雪檐牖參歸禽

石采無新故峰形詎古今

大車何杳杳奔馬送骎骎

何以修六念虔誠在一音

未泛慈舟寶徒勞抒海深

感應(yīng)緣(略引二驗)

晉單道開 唐杜智揩。

晉羅浮山有單道開。姓孟。燉煌人。少懷棲隱誦經(jīng)四十余萬言。絕谷餌柏實。柏實難得復(fù)服松脂。后服細石子。一吞數(shù)枚數(shù)日一服�；驎r多少啖姜椒。如此七年。后不畏寒暑。冬袒夏溫晝夜不臥。開學(xué)十人共契服食。十年之外或死或退。唯開全志。進陵太守遣馬迎開。開辭能步行三百里路。一日早至。山樹諸神或現(xiàn)異形試之。初無懼色。以石虎建武十二年。從西平來。一日行七百里。至南安度一童子為沙彌。年十四。稟受教法行能及開。時太史奏虎云。有仙人星現(xiàn)。當有高士入境。虎普敕州郡。有異人令啟開其年冬十一月秦州刺史上表送開。初止鄴城西法綝祠中。后徙臨漳昭德寺于房內(nèi)造重閣坐禪�；①Y給甚厚。開皆以慧施。時樂仙者多來咨問。開都不答。乃為說偈云。

我矜一切苦出家為利世

利世須學(xué)明學(xué)明能斷惡

山遠糧粒難作斯斷食計

非是求仙侶幸勿相傳說

佛圖澄曰。此道士觀國興衰。若去者當有大災(zāi)。至石虎太寧元年。開與弟子南度許昌�；⒆又断鄽⑧挾即髞y。至?xí)x升平三年。來之建鄴。俄而至南海。后入羅浮山。獨處茅茨蕭然物外。春秋百余歲卒于山舍。敕弟子以尸置石穴中。弟子乃移之石室。有康泓者。昔在北澗。聞開弟子敘。開昔在山中每有神仙來去。乃遙心敬挹。及后役南海親與相見側(cè)席鉆仰。稟聞備至乃為之傳。贊曰。

蕭哉若人飄然絕塵外軌小乘

內(nèi)暢空身玄象暉曜高步是臻

餐茹芝英流浪巖津

晉興寧元年陳郡袁宏為南海太守。與弟穎叔及沙門支法防。共登羅浮山。至石室口見開形骸。及香火瓦器猶存。宏曰。法師業(yè)行殊群。正當蟬蛻耳。乃為贊曰。

物俊招奇德不孤立遼遼幽人

望巖凱入飄飄靈仙茲焉游集

遺屣在林千載一襲

后沙門僧景道漸等。并欲登羅浮竟不至頂(出梁高僧傳錄)

唐曹州離狐人杜智揩。少好釋典不仕。不妻娶。被僧衣服隱居泰山以讀誦為事。貞觀二十一年。于山中遇患垂死。以袈裟覆體昏然如夢。見老母及美女數(shù)十人屢來相擾。智揩端然不動群女漸相逼斥。并云。輿將擲置北澗里遂總近前同時執(zhí)捉。有攬著袈裟者。遂齊聲念佛。卻后懺悔請為造阿彌陀佛并誦觀音菩薩三十余遍。少間遂覺體上大汗。便即瘳愈(出冥報拾遺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