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大師與普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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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教中有名的大德高僧,有很多是從名山中孕育出來的,近代就有好幾位高僧是從普陀山出來的,如諦閑大師、印光大師等皆在普陀山閉關和閱藏多年。再如名震寰宇的佛教領袖太虛大師,他老人家也是與普陀山結下了不解之緣。他九歲時曾隨他的外祖母去普陀山進香,從那時候起,就有了出塵之念,后來大師十五歲時看破人情勢利,不堪受有錢人的奴化,發(fā)奮往普陀山出家修行,那知乘錯了船,背道而行,到了另一個地方投奘年老和尚出家,做了奘老的徒孫。大師出家后,仍然與普陀山有緣。普陀山的志圓老和尚是大師的戒兄弟,他們都是八指頭陀寄禪老和尚的戒弟子,因此大師在青年的時候,就常在普陀山跑,曾任普陀山化雨小學的教師、前寺客堂的知客,并且在后山還住過一個小廟,名禪那禪院。至今門外石上還有大師親筆寫的四個大字“太虛蘭若”刻在石上,那個地方也很雅靜,大師在山下閉關時常與志圓、昱山詩賦往來,當時稱為普陀三老。除此,大師與印光大師也往來甚切,大師閉關,就是印老替他封關的,提起大師閉關也有著一段因緣。

  那時,大師因為在廣州白云寺參加辛亥革命,后來清政府逮捕他,以致在廣東無法住下去,才回到浙江提倡佛教三大革命,(教理、教制、教產(chǎn))與仁山法師大鬧金山,又遭到很多守舊派的重大打擊,因此大師于1915年到普陀閉關潛修,充實自己的德智。在未到普陀以前,他先和志圓和尚通信,請他幫忙,覓一個地方,閉關自修。志圓和尚替他找好關房,去信請他來閉關,大師到山上先去錫麟堂去見他受戒時的引禮師,這位引禮師老和尚對他特別客氣,問他來山做什么的?大師說:“我想到山上來閉幾年關,自己靜修。”老和尚說:“你預備在什么地方閉關?”大師說:“志圓戒兄已經(jīng)替我找好地方。”老和尚說:“志圓閉關還是我?guī)兔Φ?他哪有力量供養(yǎng)你閉關,你在我錫麟堂閉關,我供養(yǎng)你吧,看哪一個房子你合適,我就把那座房子讓你閉關;如果你愿意我的大殿,我就把大殿讓你閉關。”大師因見他的引禮師對他如此的熱心,盛情難卻,因此就答應在錫麟堂閉關三年。大師閉關的地方,筆者也曾去參觀了一下,還有很多的字是大師寫的,可惜該庵當家?guī)煕]有把大師的關房陳設起來,以作紀念,留為四眾弟子們參觀。

  大師在山閉關的時候,有很多的政界名流都去皈依他,最值得一提的是1917年八月間,孫中山先生與胡漢民先生等游普陀時,曾與大師相見,筆者在大師年譜上看到,有一位與大師有關系的某居士(記不起姓名)曾說:大師由普陀寄給他與孫中山先生合影的一張照片,可惜這張照片現(xiàn)在不易見到了。那時大師有一本《味合詩稿》請孫先生題字,并有呈贈孫先生一首詩云:“卓牽風云萬里身,廿年關系國精魂。舒來日月光同化,洗出胡山看又新。佛法指歸平等性,市民終見自由人。林鐘送到歡聲壯,一惹豪吟起比鄰。”大家都曉得的,大師在普陀閉關,看六百卷《大般若經(jīng)》開悟,得入文字般若,那是一天晚上,大師坐養(yǎng)息香,聽到前寺撞鐘開大禁,忽然不知不覺的直坐到第二天早上前寺上早殿撞大鐘的時間,他在禪定之中,只覺有很短很短的時間,他還以為前寺仍然在開大禁,鐘還沒有撞好呢?再仔細看壁上的掛鐘,已經(jīng)是早晨四點多鐘了。因此他信口說出幾句詩來,以述定中境界:“剎那無盡即千年,應笑長生久視仙。世相本空離壽夭,人心積妄計方圓。圣堯盜距名希擇,白骨紅顏色并鮮。萬物雖然齊粉碎,一椎今亦不須憐。”大師學貫中西,著述千余萬言者,皆得力于此定中證悟出來的智慧。這不是用意識妄想,由外邊學而知的妄覺的邪智慧,所以我說大師與普陀山有很殊遇的因緣。

  摘自《南海普陀山傳奇異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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