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番顯見蠡測

  十番顯見蠡測
  愿成
  閩南佛學(xué)
  《楞嚴經(jīng)》一開始就闡明什么是妄心,什么是真心,真心,妄心各自的功能是什么?如《楞嚴經(jīng)》卷一說:
  “一者、無始生死根本。則汝今者,與諸眾生,用舉緣心為自性者。二者,無始菩提涅繁,元清凈體。則汝今者,識精元明,能生諸緣,緣所遺者。由諸眾生,遺此本明,雖終日
  行,而不自覺,枉入諸趣。”
  所謂真心就是我們每個人所具不生不滅的根性。也叫性定,是指自性天真,不動搖之定體,名為首楞嚴,人人具足。佛在本經(jīng)教育人們依常住真心之理,進而修行,消滅攀緣心,達到證常住真心之果。但是人們?yōu)槭裁床荒苊餍囊娦阅?原因是從無始以來,在人們的生命中,有一個東西在作怪,這就是攀緣心,一個念頭接一個念頭,永不停息,隨境而轉(zhuǎn),就是夢中,無時不在胡思亂想。一般人錯把這個攀緣心,認為是自己蛇真心,這就是[迷真逐妄,對本有真心不能領(lǐng)悟,天然性定也無從修證。如果我們返妄歸真,不用攀緣心,無始菩提涅槃,元清凈體,當(dāng)下即是。這個菩提涅槃元清凈體,即在我人六根門頭。所以阿難請示成佛之大定。佛為破識顯根,顯根性一精元明之心體,以為涅槃之妙門。使我們決定舍識用根,這就是修楞嚴大定的下手處!独銍澜(jīng)》的十番顯見,釋尊于六根門頭,直指見性,讓我們從性起隆,親證如如不動之本體,F(xiàn)將十番顯見略述如下:
  一、顯見是心,借盲者有見,而燈同眼,直指見性,是心非眼。阿難和我們一樣,都認為拳與見是同類的。佛指出其錯誤,如果沒有手的人,就沒有拳可握,同樣盲者并不是絕對看不見。因盲人見暗時,看起來是一片黑暗,而那個見性并沒有損失。阿難又認為有眼人與無眼人見暗是相同的。佛就以燈喻來顯示:如果說眼根壞的人看見的完全是黑暗,一下子又恢復(fù)了視覺,還是可以看見,名為眼見,那么眼根不壞的人,在黑暗中見到前面全是一片黑暗,等到有了燈光,仍然可以看見種種色相,那就應(yīng)當(dāng)叫做燈見。假定說燈光是能見的話,燈光自己能見,那就不叫做燈了。所以說燈不能見,就說明了眼不能見。
  再說盲人的眼雖然失壞,但心性常住。如燈雖然顯色,非見怎么知道?因為眼猶是燈,所以眼不是見。這是以燈非見,進而證知見不是眼。只因見本是心,所以知道見性是心而不是眼。從而再引出譬喻就可顯示。但阿難仍然未能領(lǐng)悟見是心的道理,反而覺得心非在色身之內(nèi),所以又以下重重疑惑。這雖指見是心,但遮眼根而表見精,為什么不敢承認見性呢?《楞嚴經(jīng)》明確指出;
  “燈能顯色,如是見者,是眼非燈。眼能顯色,如是見性,是心非眼。”
  二,顯見不動,借客不住而塵動搖,顯驗心性常住不動。首先是由長者僑陳那親口說出因悟客塵無體,從鹿野苑顯驗客塵不住而塵動搖,非主非空,遠離客塵煩惱當(dāng)下就成阿羅漢果。再由世尊屆指放光,令阿難顯驗心性常住不動,即主是;空,直指心性本如來藏。于是,佛在《楞嚴經(jīng)》中普告大眾說:
  “若復(fù)眾生,以搖動者,名之為塵。以不住者,名之為客。"
  以此說明客塵煩惱是流動的。因六根不斷接觸外境就隨心攀緣,所以流動的就叫做客,能安住不動的就叫做主人。以搖動之名為塵義。既然搖動的是塵,那么就不是你的身境。你為什么顛倒行事,認客塵是自己,遺失真性,棄常住妙心而取生死流轉(zhuǎn)呢?但憍陳如未悟客塵也是唯心所現(xiàn),似有客塵可除,主空可證。佛的正意是明生滅、去來本如來藏,性真常中求于去來,迷悟,生死了不可得。就是要我們認識在生滅當(dāng)中有一個不生滅性,在搖動中有一個不動的,就是見性不變。依下一番敘說阿難及大眾似乎巳悟,其實取境為心,仍然是倒見。誰知阿難是用攀緣心聽佛說法,想成眼前一片光景,好象萬物自于此中生滅,與這一段光景,了無交涉。
  這種依通境界,最易迷惑,不知它仍是緣塵分別影事。所以聽說心同虛空,若存虛空之量,那么這個虛空依然與自相對立。
  佛說這部經(jīng),目的就是教人守此光景,一般人以為守于真常,而不知守冰雹為明珠,終歸化為烏有。阿難若能真悟,當(dāng)下心精遍圓,含里十方,怎能猶迷色身為己,惑心性在色身,反而又問;我今身心復(fù)是何物呢?所幸阿難終不取此為真,所以終究開示真悟。
  三、顯見不滅,借色身變而觀河之見不改,顯見性不生不滅。如《楞嚴經(jīng)》卷三說:
  “佛言,大王,汝面雖皺,而此見精,性未曾皺。皺者為變,不皺非變。
  說明見精從緣發(fā),精神昏昧,見亦昏昧,可有童耄之別,而見性雖盲暗也不改,所以見性決不會隨色身而斷滅。波斯匿王觀恒河之喻,借此不變之恒河水,令知見性之不變。因為見性只能自悟,無由說示人,也無由指示人,所以舉喻而顯示。波斯匿王在未聽佛法之前,以外道的觀點認為人死了之后,什么都沒有了,才叫涅槃;通過佛和波斯匿王的對話,才明確身體是有生滅的,而見性不滅。如在兒童之時,見河之水與老年之時見河之水不變。
  人雖發(fā)白面皺,但見性不皺。有生滅都是變化無常的,不變遷的自然沒有生滅,既然沒有生滅,就不能如外道所說的那樣,以為身體死后,就完全斷滅。匿王雖信身后舍生趣生,暫除斷滅見,和身后不滅,實為進德修業(yè)之所依,所以匿王與大眾踴躍歡喜,得未曾有。有人會問:既然見性是不生不滅,為什么又舍生趣生呢?答:正因為不生不滅,所以有生有趣。這說明“一舍一趣是生滅,常舍常趣非生滅”的道理。有人又問:難道阿難也存斷見嗎?不然這與本經(jīng)當(dāng)機有什么相干呢?答:阿難無始遺失本心,今日方悟真妄二心,可以失此得彼,失彼得此,所以希望顯出現(xiàn)前身心真妄虛實,生滅與不生滅,F(xiàn)在闡明在妄身中,亦有不生不滅的見性,正破謬計。如《楞嚴經(jīng)》所說:
  “若此見聞,必不生滅,云何世尊
  名我等輩,遺失真性?"原來發(fā)問人未悟如來前責(zé)遺失真性,其實真性是似失非失,故特以他的迷惑,假說遺失。
  四、顯見不失,借首尾相換而隨臂之手不失,顯見性不增不減。世間人常以垂手為倒,豎臂為正。雖說正說倒,臂手何曾得失?雖無得失,正倒怎么沒有分別?
  佛是隨順世間言說分別。據(jù)《楞嚴經(jīng)》說:
  “諸善男子,我常說言,色心諸緣,及心所使。諸所緣法,唯心所現(xiàn)。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現(xiàn)物。云何汝等,遺失本妙,圓妙明心,寶明妙性,認悟中迷。”
  因為如來已悟色身之外一切山河大地,世界宇宙萬有都是妙明真心所現(xiàn),;所以說如來為正遍知。佛與我們的身體,所謂正倒的不同,原因在哪里呢了由于眾生最初—-念妄動而起無明,由于一念無明,就使靈明洞照的真空,而成冥頑晦暗的虛空。乃至變成物質(zhì)世界、有情世界,精神世界。眾生由迷而不悟,就對外境不斷妄想分別,又不停地追求五塵境界,誤把妄想貪求心當(dāng)作本有的心性。認為這妄心是藏在色身之內(nèi)。因此稱為顛倒性眾生。如《楞嚴經(jīng)》中說:
  “譬如澄清,百千大海,棄之,惟認一浮混體。目為全潮,窮盡瀛渤。”
  而真精妙心寶明妙性,雖迷而不減,雖悟亦不增。我人的真常妙心本來圓具,卻棄悟認迷。所以眾生就是迷中倍迷之人就象垂手豎臂一樣,本來無所謂倒正,卻偏要說倒說正,執(zhí)著以下垂為倒,上豎為正,這就是認悟中一點迷情的謬見。所以如來憐愍,亦說“汝為顛倒行事,遺失真性。”阿難初見動搖身外恍有不動搖性,認為真性實在身外,因此如來說我遺失。
  次聞生滅身中指出不生滅性,認為真性既在身中,怎么佛又說我遺失呢?因他迷根性局于色身,執(zhí)了知心實在身內(nèi),所以佛說;“此法亦緣,非得法性。抄這正為扶破述根,但阿難還不肯放舍想相。又如《楞嚴經(jīng)》說:
  “從無始來,生死相續(xù),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凈明體,用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輪轉(zhuǎn)。”
  五,顯見不還,借塵象可還可擇,說明見精無擇,顯見性無還。阿難承接佛在前番說,色身空界,都是妙明真心中物,于是又想象真心在身外,所以說:  “現(xiàn)以緣心,允所瞻仰,徒獲此心,未敢認為本元心地。”佛知阿難仍取緣塵分別影像,起此倒執(zhí),不但不知心性,而且不知塵影。因為他取塵影為心性,又不知心性,塵影之別,佛以觀指為月破之。阿難和我們一般人都是以緣心聽法,把佛法當(dāng)作一種求知求解的對象,所以不能契證通達真如法性。佛以世間的幾種動相都可歸還到它原來的本位闡明見性無還。如昏暗還歸于夜黑,陽光還歸于光明,通達還歸于門窗,堵塞還歸于墻壁,差異的相狀還歸于分別心,虛空還歸于空洞,混濁還歸于塵土。
  清凈還歸于晴朗。這些塵象都可以還得掉,但其有一個還不掉的東西就是我們的見性。能見的自性本體,不屬于任何現(xiàn)象。因此我們應(yīng)當(dāng)知道:明暗等現(xiàn)象,雖種種不同而有差別,但這個能知能見的自性本能并不隨著任何差別現(xiàn)象而有所改變。如《楞嚴經(jīng)》說:
  “諸可還者,自然非汝,不汝還者,非汝而誰?”
  所以你聆聽法音而獲此心,正是你的性之客塵,這實在不是你的真心。一切現(xiàn)象自然可以歸還到它原來的本位,那當(dāng)然不是你的自性功能,而這個能知能見的本位卻無處可還。既然沒有可還之處,那不是你的自性又是什么呢?這就是有名的八還辨見,說明見性不去不還。目的是要我們的心不要向外攀緣,更不要把塵象作為自己的見性。應(yīng)當(dāng)使自己的心向內(nèi),了知心性無所可還,才能對一切事物不去執(zhí)著,對事物的好壞不起分別計度。一念不生全體現(xiàn),當(dāng)下即是本地風(fēng)光。
  六、顯見不雜,借一切現(xiàn)象種種差殊,顯見性與物不雜。阿難猶認見性在外,并固執(zhí)地說:“雖見性無物可還,但實在我身外,從什么地方可以知道是我的真性呢?"于是,佛就令他遍觀一切物象,種種差殊,都是物質(zhì),不是你的真性。如果你能見的精明,沒有差別之相,可同于物象,那么這個見精本妙明心,怎么可說同于物象而有見呢?你的見性假定是物質(zhì)的話,那就應(yīng)該可以看見自己的見了。假如認為能見的自性,同萬物現(xiàn)象一樣,可以用眼睛看見的話,那就可以說看見自性的相狀了。假定認為這個能見的自性同萬物一樣,可以用眼看見,那就應(yīng)說看到我了。但是當(dāng)我喪失看的作用時,為什么又不能見到我這個自性在哪里呢?如果可以見到我這個不見的自性,那你所看見的并不是那個真實看不見的能見自性。
  如果能見的自牲不能見到我的自性,那么你的心是物,我的心也是物,就不能見到。又如你的見就不是我的見,人與人之間的見都不能互相代替,物的見又怎么能和人的見混合呢?所以說心和物是不即不離的。如《楞嚴經(jīng)》說:
  “是諸近遠,諸有物性,雖復(fù)差殊。同汝見精,清凈所屬,則諸物類,自有差別,見性無殊。此精妙明,誠汝見性。"
  你為什么對自己的真性疑惑不信,不敢承認自己的真心,反而希望從我的言說上以求證實,豈不舍近求遠嗎了上引經(jīng)文,先明塵象有物體可還,殊形可擇,再明見精為物體可還,無殊形可擇。最后,又以見精無物可還,無形可擇,而顯見性確是自心,以此破斥以見性為前境的顛倒妄想。
  七、顯見無礙,借方圓器具限量,見精超限量,顯見性自在無礙。阿難巳認見性必不離我身,但又好象見性隨我身居處而不同于其它的器量,就疑見有舒縮,違背前面的圓滿常住。所以佛以器具有方圓,大小,見精隨之應(yīng)量發(fā)現(xiàn),而不是見精白有方所,限量,以此顯見性自在無礙。如《楞嚴經(jīng)》說:
  “一切眾生,從無始來,迷己為物,失于本心,為物所轉(zhuǎn)。故于是中,觀大觀小。若能轉(zhuǎn)物,則同如。來。”
  是說器界本如來藏妙真如性,則見性不隨器界自發(fā),器界都隨見性而轉(zhuǎn)。如我們?nèi)粘?a href="/remen/shenghuo.html" class="keylink" target="_blank">生活中的大小,內(nèi)外,所有事相業(yè)用,以及方圓之類,都是前塵器世界相狀的影事,與見性無關(guān),不應(yīng)說見性有大有小,也不是前塵境界可以隔離的。又如我們由方形的器具中,就見方的空洞,那么這個地方所見到的空間是固定不變的,還是可變的呢?如果是固定不變的話,那么,另外裝一圓器,這個空間就不應(yīng)該又成圓形。如果是可變的話;在方圓之中,就應(yīng)該沒有方形的空相,由此可知,方器見方,圓器見圓。見大見小,也同此理。一切眾生從無始來,不知宇宙萬有都是真心中影現(xiàn)之物,卻反認客為主,將心屬物,認物為己,因而失卻萬物一體的本心,以致心隨物轉(zhuǎn),于前塵中見大見小。如果我們能了知物原是心,物隨心轉(zhuǎn),心能轉(zhuǎn)物,就同如來。身心就是法界,得到楞嚴大定,寂然不動的道場。怎樣才能轉(zhuǎn)物,呢了譬如有人罵我打我,面不改色,不起瞠恨心,若有人奉承表揚我,不生歡喜心,甚至斬頭猶斬春風(fēng)。如果遇到逆,順之境不要動心,就能使自心轉(zhuǎn)變?nèi)f物,一念不生,當(dāng)下就是佛,身心清凈,得大自在。
  八、顯見不分,借只陀林及諸物象,顯見性非即非離物。阿難此時想:我承佛說所見真性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如果把身心和真如心對立起來,那么身心之外不是另有一個真如心了嗎?況且真如心現(xiàn)在我面前,但能由我身心分別,而面前的東西并不能分別我的身心,怎么能分別萬物呢?若此見精,確實是我的真心,我現(xiàn)這個身體,作為所見的對象,那么見性就是實在的我,而這身體反而不是我了。這就是阿難認色身為己,迷心性為色身的妄執(zhí),他以這種妄想攀緣佛說的塵影,取為佛所開示的真性。這一迷根不拔,妄執(zhí)不破,從見覺緣,遍滿十方,湛然常住,非生滅性,實為外道所說的真我沒有差別。由此可知,阿難還是沒有領(lǐng)悟。這一番,佛以阿難既說此見性是現(xiàn)前物,必可指陳,就破斥他說:如果真如心是在眼前的話,是有方位還是無方位呢了既有方位就應(yīng)可看得見,摸得著。物象如果都見得到,摸得著,那么真如心你能摸得著嗎?如果找不出怎么可說真如心在眼前呢?阿難到此,有手無可用處,就說:“指皆是物,無是見者。。佛雖印可,但又恐他遁脫現(xiàn)象之見而轉(zhuǎn)取空妄之見。所以就現(xiàn)象中發(fā)明無非者,亦同印可。于是,在會大眾無不惶悚,惟諸如來及大菩薩,于其自住三摩地中,證自證體,親證真如,觀見及見緣,幻現(xiàn)如夢,宇宙萬物,并所想相,同虛空華,本無所有。而見及見緣,全是識精元明,妙凈明體,純一真實,為什么于這中間有彼此、是非對待呢?如《楞嚴經(jīng)》卷四說:
  “此見妙明,與諸空塵,亦復(fù)如是。本是妙明,無上菩提,凈圓真心,妄為色空,及與聞見。如第二月,誰為是月,又誰非月。"
  因此說,因隨妄想,有是有非,若契真覺,無是無非。
  九、顯見超情,借外道真我,顯見性離一切相即一切法。阿難住于倒想中執(zhí)取名相,聽說一真常住,以為是除色法,別有一自然體可得。他以外人說見性由因緣和合而生,以為見到境相,見性才能顯現(xiàn)。
  佛就反駁說:這見性是因明有見,還是因暗而有見呢?假如因明有見,光明消失時,見性也應(yīng)消失,那就不能再見到暗。
  假若因暗有見,應(yīng)當(dāng)不能見明。乃至因空、因塞等有見,也和明暗一樣,不能有見。若就緣破,這見象要緣明才有見,還是緣暗有見呢,乃至緣通、緣塞才有見?假如緣通才有所見,就不應(yīng)見塞。如果緣塞才有所見,就不應(yīng)再見通,這樣以至緣明緣暗等也與緣通一樣不能皆有見。因此,見精妙明的見性,既不屬于因緣,也不屬于自然而有。但也不能說不是因緣或不是自然。但這不是說自然、因緣之語有過錯,只是阿難所取的是世間人之遍計我法執(zhí)性。不僅為小乘所破,何況更以此擬議真菩提心。因此,得到最后的結(jié)論,如《楞嚴經(jīng)》說;
  “精覺妙明,無非不非,無是非是。離一切相即一切法。汝今云何于中措心,以諸世間戲論名相而得分別。”
  說明我們的見性就在六根門頭,每天與我們在一起,看我人敢不敢直下承當(dāng)。
  十、顯見離見,借小乘所計眼識等四緣,顯見性離見。阿難又執(zhí)佛為權(quán)小說的眼識之因緣生法,不知佛說因緣,正明世諦法無性,是當(dāng)時佛對眾生根機方便而說,為了破除外道的計執(zhí),所以說因緣。
  囡為世俗諦法無性,性唯空性。今正顯第一義性,怎么可執(zhí)世俗諦法諸因緣相?所以佛又以明暗、通塞說明都不是見精。阿難認為因有日、月、燈三種光見到種種色相就叫做見。如果沒有三種光明就看不見什么東西,名為不見。佛破斥說;如果沒有光明就叫不見的話,那就應(yīng)當(dāng)不能.見暗。
  假若能見暗,只是沒有明而巳,怎能說不見呢?如果在暗中因不能見到一切物相,就名不見的話,那么在光明之下時,就不見暗相。這不過是明暗二相互為交替而巳,并不是見性隨著明暗之相暫有暫現(xiàn)。
  由此可知,見明見暗都名為見,怎能說見暗之時,名為不見呢?以《楞嚴經(jīng)》說:
  “見見之時,見非是見。見猶離見,見不能及。云何復(fù)說因緣、自然,及和合相。”
  此番闡明認識真心后,顯示根性,遠離染法,坦露妙心。
  以上通過十番顯見后,目的就是要我們破除我法二執(zhí)。了知妙明真精在異化的事物中,從緣起中去認識真心。以緣起法為核心,在日常生活中認識真如心。了解它的作用,就能心包太虛,量周沙界。心性本具,如幻如化!独銍澜(jīng)》中最主要的是楞嚴之行門,依妙理而起妙行,依妙理而證圓果。這種特殊法門一向被禪宗所接受。因為其它各宗都是多層次的漸次法門。如相宗要經(jīng)過三大阿僧只劫才能證果,是不了義教。而《楞嚴經(jīng)》是在理論上理解悟入,明心見性,見性成佛。若開悟后,證得妙果位,永不退轉(zhuǎn)。一念不生,當(dāng)下即是佛,這是頓悟法門,是了義教。所以說這部楞嚴大法是最高無上法門。唐、宋、元、明、清、禪宗大德,多是根據(jù)《楞嚴經(jīng)》而發(fā)明心地,直到今天,還是不減昔日的風(fēng)采。世間一切法皆是妙真如性。由于眾生迷真起妄而成六道轉(zhuǎn)回。若能反妄歸真,圓滿菩提而成佛果,所有一切世出世間之法,皆依妙真如性而有差別,迷則煩惱生死,悟則菩提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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