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說戒定慧三學(xué) 令眾生開佛知見

略說戒定慧三學(xué) 令眾生開佛知見

  如來出世演化。唯以戒定慧三學(xué),令眾生開佛知見,特以根性不同,故有權(quán)實之分。何以故?利根者聞法,固能領(lǐng)會諸法實相;鈍根者有聞必執(zhí),果能會實;蓋補偏尚未逮于正,救弊尚未造其極,故權(quán)稱偏真小乘,謂之權(quán)法三學(xué)云爾。大乘則不然,戒是菩提心戒,定是首楞嚴(yán)定,慧是無上妙慧,此所謂實法三學(xué)也。

  或曰:‘云何為菩提心戒也’?曰:度化眾生,共成佛道為己任,不拘小節(jié),大忍大慈者是;蓋自身為小體,一切眾生相為大體;小乘者先制小體,以四棄十三僧殘,為制七支之根本重戒;若關(guān)于眾生利害及佛慧機緣成熟必須者,雖破四棄等戒,亦可為之;然必具足履險如夷,被辱無瞋,反憫其顛倒業(yè)苦,更生利彼之心,如是者名為菩提心戒。若無大慈大悲之力,竟以不拘小節(jié)為口實,是造地獄之因也;蛟唬‘云何為首楞嚴(yán)定也’?曰:觀一切事實究竟堅固,不變不壞者是;蓋首楞嚴(yán)(譯一切事究竟堅固)為一切三昧(譯正定)之王,其大端不過二十五種事實。曰:‘色、聲、香、味、觸、法’。曰:‘眼、耳、鼻、舌、身、意’。曰:‘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曰:‘地大、水大、火大、風(fēng)大、空大、根大、識大’。此俱為眾生妄執(zhí),習(xí)成我及我所。而幻出生、老、病、死、憎、愛、求、熾。’八苦交煎之變壞相。如來說法,豈有異說,唯說破此動執(zhí)迷,令眾生轉(zhuǎn)變知識,念茲在茲,勿忘勿助,觀諸法原未變壞,何嘗復(fù)有受其生死等苦者。或曰:‘生死變壞,分明現(xiàn)在,云何未有’?曰:此即汝之執(zhí)迷,說不變壞,專為對治執(zhí)迷,執(zhí)迷若滅,而不壞亦不可說。佛以眾生執(zhí)迷深厚,不察不信,故用種種方便,隨機俯就,先說諸法危脆,世界無常,暫有終滅,不可依止,故必舍此愛憎諸緣,方不受后有,超凡入圣,證阿羅漢。往方便有余土中,略沾法益,而不起退習(xí),始得深造。復(fù)說觀諸法不待有滅而空,就現(xiàn)前之環(huán)境,當(dāng)體即空。更說觀諸法不空,即有如幻。以上觀法,皆屬于權(quán)。今說一切事實不變壞者,乃去權(quán)用實,宜修首楞嚴(yán)三昧。觀諸法非有非空,非亦有亦空,非非有非空,唯是以不思議心,觀不思議境,由凡夫直至成佛。中間永無諸委曲相,故名不變不壞,首楞嚴(yán)為一切三昧之王。

  或曰:‘所問者,諸法不變不壞之所以然,非問空,有,如幻及非空非有也。曰:若有‘空’‘有’,必有變壞;若無‘空’‘有’,從何變壞?此乃根本解決,豈非所以然乎;蛟唬‘分明諸有為相,云何非空、非有’?曰:汝之所問,俱不外偏計執(zhí)情。夫說有說空。皆前人假定之名相耳,何嘗屬實。

  或曰:‘既不屬實,云何為諸法實相?既曰實相,云何為諸法皆空’?曰:如來所說之法,本無一法與人,乃非奪即破,不除即離,滅盡眾生一切執(zhí)著而已。說‘空’者,破其執(zhí)‘有’;說‘有’者,奪其著‘空’;說‘亦有亦空者,除其偏執(zhí)’;說‘非有非空者,離其兩邊’;因諸法不可思議,勉強立名,謂之實相。佛云:‘但有言說,都無實義。作如是觀,自無一法當(dāng)情,方能脫去無累,故謂‘實相’,亦名‘妙有真空’。

  或曰:‘云何為無上妙慧也’?曰:知一切法本不可思議,與自心相應(yīng)者是;蓋世界眾生,以心思口議,方覺自心相應(yīng);否則絕不相信,故不能寂然不動,感而遂通。此實法慧學(xué),由楞嚴(yán)大定而發(fā),有感即應(yīng),無處不通。故佛之通號為正遍知也。或曰:‘如何能達此境?曰:習(xí)之而已。如汝之思議相應(yīng),亦由習(xí)成,不過范圍狹小,故夫弗信不思議之廣大無邊境界者,佛呵之為顛倒眾生也。

  或曰:‘此不思議心,如何用之’?曰:毫無巧法,拙而已矣。世界眾生作事,率多取巧求奇,故與佛道相遠,其實現(xiàn)前一念之心,具足無量恒沙世界,眾生之生住異滅,成住壞空,現(xiàn)前一念,妄作分別,所謂‘念何事,修何事’,無功用道者是。非大根大器者,其孰能直下承當(dāng)!

  抑嘗論之,自佛法盛行于世,而外道邪師受其影響,竟襲立戒定慧三學(xué)之名目以混之,甚或以之為迎合人欲橫流之機,惑亂正法,至此已極。故并表而出之,以為修道者之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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