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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經(jīng)

佛教經(jīng)典。亦稱《小無量壽經(jīng)》,簡稱《小經(jīng)》。與《無量壽經(jīng)》、《觀無量壽經(jīng)》合稱凈土三經(jīng)。一般認(rèn)為在1~2世紀(jì)印度貴霜王朝時期已流行于犍陀羅地區(qū)!栋浲咏(jīng)》是釋迦牟尼佛在憍薩羅國舍衛(wèi)城的南方祇園精舍,與長老舍利弗等十六位大弟子及文殊等大菩薩以及諸多佛弟子而說的經(jīng)典。..[詳情]

佛說阿彌陀經(jīng)講錄-別解經(jīng)文(八)

  從生至死間,還有下面四種苦。

  愛別離苦:

  生離死別最堪傷,每語令人欲斷腸,虞氏帳中辭項羽,明妃馬上謝君王,淚深江海猶嫌淺,恨遠(yuǎn)乾坤未是長,諸上善人俱會處,愿教曠劫莫分張。

  生離死別最感傷痛,臨別之語,莫不令人肝腸寸斷,舉‘虞氏辭項羽’、‘明妃謝君王’說明愛別離苦。

  中國楚漢相爭時,西楚霸王和漢王劉邦爭天下有五年之久。項羽力大,只手能舉千斤銅鼎,繞太廟三周面不改色,鼎放下,地陷深凹,惜不善謀略,被漢軍圍困垓下(今安徽靈壁縣東南),劉邦軍師張良獻(xiàn)計,集眾唱楚歌,如泣如訴,羽聞四面楚歌,以為大勢已去,非走不可,卻不舍愛妾虞姬,三出三入,黎明將近,喝悶酒,作歌云:‘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烏騅馬,虞美人,項羽之最愛,心中難舍,慷慨悲歌,虞姬知書守貞,口占一詩云:‘漢兵已略地,四面楚歌生;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趁羽不備,取其佩劍,刎頸自殺,項王撫尸大哭,掘地埋葬,乘烏騅馬,避至烏江,自慚愧對江東父老,拔劍自刎。

  ‘帳’帳篷,野地扎營也。

  ‘明妃馬上謝君王’,距今一千二百多年前。唐玄宗(即唐明皇)開元年間,朝政清明,因?qū)櫁钯F妃(歷史上,明妃指王昭君,但在此‘明’指唐明皇.‘妃’指楊貴妃),荒理國政,致使安祿山造反,玄宗攜貴妃及楊國忠一家避難四川,到陜西馬嵬坡,御林軍頭陳玄禮恨極楊國忠,亡其家人,軍仍不前,言賊猶存,玄宗知貴妃不死,己亦難保,不得已賜死,貴妃以羅巾自盡,吊死在小廟旁的梨樹下,臨終拜別明皇,帝騎馬上,故云‘明妃馬上謝君王’。身為國主,護(hù)不了最愛,親自賜死,親見其殞,彼時情景,苦不可喻,至今,馬嵬坡仍有貴妃祠在。

  逢此恩愛別離‘淚深江海猶嫌淺,恨遠(yuǎn)乾坤未是長’,淚流成海,徒喚奈何!恩愛卻不得白首,恨比乾坤亦不足喻,白居易長恨歌‘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滿紙兒女情長,苦不堪言!

  今日寶島,除偶發(fā)事件外,可以說是安和樂利。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時,臺灣受日本統(tǒng)治,許多青年被調(diào)往南洋當(dāng)軍夫,家兄即是其中之一,我可說是身歷其境,家中愁云慘霧,恐此一別,后會無期,那種愛別離苦,又豈是言語所能形容!所以,要發(fā)愿求生西方,彼土‘諸上善人俱會處,愿教曠劫莫分張’,諸上善人,俱會一處,無愛別離苦,看你喜歡誰,勸勉發(fā)愿往生,必能長相廝守。

  怨憎會苦:

  苦事人情皆欲避,誰知夙業(yè)自相招,有錢難買閻翁赦,無計能求獄卒饒,兵敗張巡思作鬼,身亡蕭氏愿為貓,何時得預(yù)蓮池會,積劫冤仇好共消。

  逆境苦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誰知宿業(yè)所感,冤家路窄,往往冤家共一家,欲避還聚,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這也是其中之一。父母子女,不外報恩、報冤、討債、還債四種。報恩則孝順異常,還債的也不錯,討債者,初或乖巧,繼而叛逆,報冤最糟,問題叢生,既有冤家共會,免不了怨憎會苦,因愛必有怨。

  先舉幽冥界,‘有錢難買閻翁赦,無計能求獄卒饒’。閻王鐵面無私,不受賄賂,世人愚癡,用劣紙打圈圈,作庫錢,欲使亡者蒙利,怎不用腦想想:我們用的鈔票,須由國家發(fā)行,造偽鈔判重刑,是犯法的,那些造庫錢的,不知受閻王委托否?若擅作主張,將來恐也難免‘牢獄’之災(zāi)!我講這些話,擋人財路,必得罪人,定挨罵,別說罵,打也無妨,我是實話實說,照道理講,豈有打幾個圈痕,就是‘錢’。俗話說:‘瞞神騙鬼’,真是騙鬼!因此,我不贊成燒庫錢。既墮地獄‘有錢難買閻翁赦’,真鈔再多也發(fā)揮不了絲毫作用,何況假鈔!‘無計能求獄卒饒’,任你千方百計,也沒法要求獄卒火小些、刀鈍點,撞輕點……..。

  這樣說猶不能表達(dá)怨憎會苦,再舉二例:‘兵敗張巡思作鬼’,也發(fā)生在唐玄宗安祿山造反時,值天下大亂,各武將固守城池,張巡守睢陽(今河南開封),忠貞不二,談到張巡守睢陽,不禁淚下,當(dāng)時情況危急,四面伏兵,援軍不來,軍民無糧,吃樹葉,嚼樹根,啖老鼠,最后易子而食,眼見手下一個個餓死,巡殺愛妾,烹尸為食,將士含淚相向,遲不舉箸,巡求大家,為守城故,不得不食。雖如是用心,仍無法支持,終使敵軍破城而入,張巡將死,遙禮皇上曰:‘臣已力竭,生不能報國恩,死當(dāng)為厲鬼殺賊。’含恨而亡。

  ‘身亡蕭氏愿為貓’,距今一千三百多年(西元六五五),唐高宗時。

  蕭氏,高宗作太子時之愛妾,名蕭良娣。貞觀二十三年(六四九),太宗崩,高宗嗣位,封為淑妃。

  話說太宗時,武則天年十四,入宮作才人(女官),太宗病時,太子李治入侍,見武氏貌美,雙萌愛意。太宗死后,后宮遵囑,入感業(yè)寺為尼,武氏二十六歲,亦不例外。

  高宗繼位五年,逢太宗忌日,赴感業(yè)寺拈香,巧遇武氏,眉目傳情,被宮女察覺,歸稟皇后王氏,王氏正與淑妃爭寵,密令武氏蓄發(fā),共抗淑妃;屎蟠伺e不啻引狼入室,武氏巧慧善權(quán)術(shù),入宮不久,封為昭儀,先與后合力,斗垮淑妃,再扳倒王氏,終登后位。王氏淑妃廢為庶人,禁閉深宮,門窗緊鎖,暗無天日,唯留小洞,藉通飲食。一日,高宗思之,前往問候,二人凄聲要求,不求名位,但愿自由,帝允代作打算。豈料武后耳目眾多,傳遞迅速,怒責(zé)二人各一百大板,并截去手足,投酒甕中,令其醉骨慘死,淑妃死前發(fā)惡誓云:‘愿生生世世我為貓,阿武作老鼠,時時扼其喉。’因此,武氏下令宮中不準(zhǔn)養(yǎng)貓,也不敢長居長安,多住東都洛陽,害怕故也!

  武氏性殘酷,但精明,作才人時就看出高宗懦弱可掌握,也善政治手腕,所以,身為女皇,冶理天下,唐之天下差點就被捧走,不是李唐,而是武周,史上都稱武周。此事新舊唐書皆載,足證屬實。雖貴為后妃,猶不免怨憎會,苦何以堪!

  凡夫愛必有憎,愛憎是一體兩面的,有親愛者便有眼中釘,古今皆然。

  ‘何時得預(yù)蓮池會,積劫冤仇好共消。’極樂世界沒有怨憎會苦,只有諸佛菩薩等上善之人,大家念佛,共趣蓮邦,累劫冤仇化為同參道友,同享法樂,把臂言歡。

  求不得苦:

  窮達(dá)由來有夙因,轉(zhuǎn)生希望轉(zhuǎn)因循,揚帆屢見沉舟客,掛榜偏傷落第人,畢世耕耘難果腹,頻年紡織尚懸鶉,樂邦衣食天然好,不用區(qū)區(qū)更苦辛。

  世人不知足,欲壑難填,才有求不得苦。

  ‘窮達(dá)由來有夙因’,達(dá),發(fā)達(dá)。貧富貴賤,皆因宿業(yè),所謂‘一飲一酌,莫非前定’。‘轉(zhuǎn)生希望轉(zhuǎn)因循’明求不得苦,欲望越多,失望越大,空有理想,卻無法實現(xiàn),日復(fù)一日,因循度過。下舉喻:

  ‘揚帆屢見沉舟客,掛榜偏傷落第人’,省庵大師是清朝康熙、雍正年間人,距今二百余年,當(dāng)時水道交通工具是帆船,往來都是經(jīng)商或進(jìn)京趕考者,不求名,便求利,逢狂風(fēng)大浪,舟沉人亡,含恨而終。

  帝制時代,官須考試,‘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名落孫山,前途茫茫,情何以堪?如今之聯(lián)考,擠不進(jìn)大學(xué)窄門,又如選舉,開票時,幾家歡樂幾家愁,有人開玩笑說:選到了嗎?選倒了,倒在床上爬不起來。臺灣光復(fù)后就有選舉,幾十年來,看多了,當(dāng)選的,賀客盈門,炮聲震耳,落選的,門前冷落車馬稀,鯉躍不過龍門,苦哉!苦哉!

  ‘畢世耕耘難果腹,頻年紡織尚懸鶉’舉百姓耕織之家明求不得苦。古今農(nóng)人皆辛苦,尤其舊時代的佃農(nóng),往往收成不夠繳田租,現(xiàn)在農(nóng)家,若無副業(yè),生活堪憂,工作時間又長,日出而作,披星方歸,辛苦終年,換不到三餐溫飽。

  婦女經(jīng)年織布,卻沒衣穿。‘鶉’鵪鶉,鳥名。性好斗,故羽毛不美猶如打結(jié),嚴(yán)重則禿裸。家貧衣破,無布縫補,用繩系或打結(jié)的方法,防洞口大開,故文人常以‘懸鶉’形容衣著破爛。畢生紡織,不識新衣,俗話說:‘木匠師傅沒眠床,泥水師傅沒浴堂’。粗衣粗食留自己,好衣物賣他人,衣食住三常不足,即是求不得苦。學(xué)佛人要少欲知足,經(jīng)云:‘知足之人,雖臥地上,猶為安樂,不知足者,雖處天堂,猶不稱意。’知足則安樂。

  ‘樂邦衣食天然好,不用區(qū)區(qū)更苦辛’,極樂世界思衣衣至,思食食至,心念則現(xiàn),不似此界,辛勤經(jīng)營,四處奔波,出家人也落入衣食中,修行時間少,彼土眾生具六神通,游于十方,無所障礙。

  五陰熾盛苦:

  ‘陰’音印。舊譯五陰,新譯五蘊。陰,蓋覆義。蘊,積聚義。眾生積聚色受想行識五法,蓋覆自己的真如本性,古德云:‘五蘊身中有真佛,無奈人人不自識。’傅大士說:‘夜夜抱佛眠,朝朝還共起’。

  ‘五陰熾盛苦’身強體健之苦,多屬少壯輩,道源長老有個好解釋,叫作‘健康苦’。青少年諸苦未及,不識愁滋味,高喊青春不要留白,探險、飆車等,做的盡是刺激事,體弱者望之興嘆!孔夫子說:‘少年之時,血氣方剛,戒之在斗。’學(xué)校、立法院,流行打群架,都是健康苦的現(xiàn)象。世間殺、盜、淫、妄充斥,何嘗不是五陰熾盛所惹的禍!

  詩云:‘逼迫身心苦事多,哀聲無地可號呼,肝腸斷處情難斷,血淚枯時恨未枯,臨海廿年持使節(jié),過關(guān)一夜白頭顱。何當(dāng)凈土修禪觀,寂照同時離有無。’

  五陰熾盛的苦況很多,不容易表達(dá),除上七種苦外,余皆屬之。這類苦自逼自迫,可以說是自討苦吃。一旦碰到逆境,無處渲泄,想大哭(號呼)一場都有所顧忌,因為是自愿的。

  人是感情動物,縱使肝腸寸斷,情亦難了,所謂‘抽刀斷水水更流’,古詩云:‘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fēng)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顯被情折磨的痛苦。淚流盡,血亦枯,心中恨未悄然,這種情形,俯拾皆是,但很難具體說明,舉二事略表:

  ‘臨海廿年持使節(jié)’,廿,音念,二十年也。此即蘇武牧羊事。前漢時,漢武帝遣蘇武出使匈奴(蒙古一帶),卻被留置迫降,蘇武愛國,執(zhí)意不從,囚冷窯,困北海,權(quán)充牧羊人,所牧皆公羊,言羊生子方放回,公羊豈能生子?簡直強人所難!前后十九年,古詞云:‘蘇武牧羊北海邊,雪地又冰天,羈留十九年,渴飲雪,饑吞氈,野暮夜孤眠,心存漢社稷,夢想舊家山,歷盡難中難,節(jié)旄落盡未還,兀坐絕塞,時聽胡笳,入耳心痛酸。’漢昭帝(西元前八十年)時才回國,蘇武出使,年方四十,回來須眉盡白,手中猶持漢節(jié)(大使憑證),旄頭早落盡無余,國人無不感動贊嘆。

  ‘過關(guān)一夜白頭顱’,故事發(fā)生在周朝春秋末年(西元前五二二),楚國伍子胥過昭關(guān),一夜白頭顱。年輕人何故一夜白頭?因伍奢與伍尚、伍員二子共守一城,奸臣費無極恐其升官,向平王進(jìn)讒言,王不分皂白囚禁伍奢,且假伍奢手書誘二子進(jìn)朝,伍尚孝順遵命,伍員知此去必死,無以報父仇,南下欲投吳國。后果不出所料,父兄皆遇害,并懸像各方,捉拿伍員。往吳國,須經(jīng)昭關(guān),距關(guān)數(shù)十里逢神醫(yī)扁鵲之徒東皋公相助,找似伍員的皇甫訥代替,員愁昭關(guān)難過,恐累及他人,又憂父兄仇不能報,終夜不眠,翌日竟白發(fā)蒼蒼。奉勸各位莫發(fā)愁,否則易白頭!東皋公見狀心喜,請皇甫訥假扮伍員被擒,易子胥容顯,趁機逃往吳國。報仇事屬歷史,不談了!此明五陰熾盛,方有此能耐,身羸弱者莫奈何!

  ‘何當(dāng)凈土修禪觀,寂照同時離有無’,不如生凈土,參禪修觀,寂而常照,照而常寂,寂照同時具足,離去有無觀念,即心經(jīng)‘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現(xiàn)須學(xué)習(xí)觀照蘊空,莫太愛惜自己,執(zhí)著身體,以免障礙往生。

  藉省庵大師八苦詩說明娑婆苦,有身則苦生,身亡苦未必亡,未成佛道,前有已滅,中陰即生,中陰既生,后有便至,六道眾生,身不能免,中陰也是身,有身必有苦,顯娑婆眾苦充滿,甚可怖畏,彼土眾生‘無有眾苦,但受諸樂’。

  戊二、約依報釋

  蕅益大師判‘約所受用釋’即約所受用的環(huán)境解釋。

  又舍利弗,極樂國土,七重欄楯,七重羅網(wǎng),七重行樹,皆是四寶周匝圍繞,是故彼國名為極樂。

  還有舍利弗,極樂世界不只正報殊勝,所受用的依報環(huán)境也相當(dāng)莊嚴(yán),無法細(xì)說,只能略述。

  彼國有‘七重欄楯’;欄楯即欄桿,橫曰欄,直曰楯,共七重,莊嚴(yán)界畔?罩酗椧‘七重羅網(wǎng)’,大地嚴(yán)以‘七重行樹’,皆四寶所成,整齊而美觀。

  據(jù)觀無量壽經(jīng)言,樹如寶塔,下廣上狹,妙真珠網(wǎng),彌覆樹上,一一樹上,有七重網(wǎng),交錯相嚴(yán),并有寶珠鈴鐸,風(fēng)吹出微妙音。

  非恰好七重,‘七’表七科道品,將三十七道品分為七科,即:四念處、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也表信、戒、聞、舍、慧、慚愧七圣財,謂修此七法能成就圣道,得出世間功德法財。

  描述的僅極樂的一角,非全國景致,寶池、羅網(wǎng)、行樹、欄楯,是每個地方最基本的莊嚴(yán)。

  ‘四寶’暫約金、銀、琉璃、玻璃而說。非皆四數(shù),乃表常、樂、我、凈涅槃四德。常:萬古不變,歷劫常新,生彼者,皆證真常之樂。樂:成就圣果,無有眾苦,究竟安樂。我:自在意,往生極樂,身心自在。凈:煩惱斷盡,功德圓滿。念佛往生者,具此四德,故以四表之。

  ‘周匝圍繞’,欄楯及樹等重重圍繞于各處。‘是故彼國名為極樂’,因此之故,名為極樂世界。正報無眾苦受諸樂,依報種種具足,好到極點,只能略說一、二,以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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