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揚佛化以濟現(xiàn)世界之恐慌

  發(fā)揚佛化以濟現(xiàn)世界之恐慌

  ──十四年十月在神戶歡迎會講──

  同人等此次赴東亞佛教大會,道經(jīng)貴地,承貴會招待之殷,實深感謝!同人此次以純粹佛教之資格,赴東亞大會,其宗旨即在與貴國之佛教同胞謀真實之親善,揚我佛之真光而救世界之戰(zhàn)亂,非惟瞻仰貴國之佳山佳水與夫莊嚴燦爛之廟宇而來。所謂闡揚佛法真光以救現(xiàn)世界之戰(zhàn)亂者,即覺得現(xiàn)世界之人類,都處于極恐慌之狀態(tài)中;而感受此境況最重者,則惟歐洲各國。其原因即為物質文明發(fā)達,生活日高,而天產(chǎn)物亦日以之減少;又以歐戰(zhàn)影響,而人民處境愈蹙。年來吾東方人亦感此同等的不安者,實為崇拜西人之物質文明而起。適才鳥尾君謂日本佛教,以西洋文化侵入而佛之古風漸墜,蓋所謂西洋文化,換言之即物質的文明,為保存及發(fā)揚佛法之古風,救濟現(xiàn)世界的恐慌,此吾中日佛教徒應負之責!

  吾更推原西洋文化即物質文明之理由:蓋西人天性,予智自雄,好勇斗狠,而養(yǎng)成此性者,即學術與地理使然。溯西洋學術,發(fā)源希臘,所謂梭、柏、亞之西方三杰,為西方文化之重鎮(zhèn)。索其思想,皆偏于智勇,缺乎仁慈。故柏臘圖之理想國,把人類分為三級:曰哲學者,勇力者,工作者。由此、吾人可見其側重智與勇,而忽乎仁與德也。至東方人則重于仁德,而智勇則次之。故東方文化,概言之曰智仁勇,即為儒書之三達德;儒之仁義,與吾佛之大慈大悲等,皆為東方文化之精神所系。而佛教之全體大用,曰大菩提、大慈悲、大權巧、大勤勇,以覺慈為因本,而勇猛勤行其種種善巧方便之菩薩事業(yè),則為有益之勇猛,而非擾害之奮斗。佛法之貴在此、而救今日西人之偏霸者,亦在此。

  西洋上古之時,人口較現(xiàn)在減,人智較現(xiàn)在低,故社會尚堪安靜。中古以北蠻侵入而人口以之增加,更以繁殖之速,地狹而人眾,其時之能安寧,實賴基督教自東方傳入,高唱其平等博愛與以維持之力,故西洋得過千多年之太平。近世紀以來,人智漸以進步,科學逐漸發(fā)明,粗淺的基督教,頓呈不穩(wěn)之狀。文藝復興以后,近代之西洋人漸由基督之沉醉中而醒,加以長足的進步,而登物質文明之極頂,人類亦以之轉入極不安寧之劇變中。而現(xiàn)世界各國,惟歐化之馬首是瞻,故如火如荼之歐化幾遍全球,而全世界之競爭紛亂,實西洋之文化有以使然。蓋歐化之進步靡已,世界之恐慌愈迫,居今日而欲謀世界的安寧,必先改革西人之文明;而改變西洋文明,非基督教所能為力,故佛法實為救濟現(xiàn)世界混亂之良劑也!

  現(xiàn)在西洋所充滿者,曰科學,而世界人所崇拜者,亦為科學。惟佛法之精密思想,于科學實有過之無不及者。故欲斥伏西洋文化,又必先斥伏科學;科學雖有種種差別,然歸納于一句言之,曰思想精密,有條不紊。而佛法之精密,則駕乎其上也,故斥伏科學,必須佛學,非耶、回、道等所能斥伏?茖W斥伏,則好勇斗狠之歐化,亦必轉為大慈大悲之美德,而世界和平可望實現(xiàn)。

  現(xiàn)在有佛化之國,實為東亞,而能將以傳布世界者,則惟中日兩國。故能負傳布佛教之責任者,即為吾兩國之佛徒,同人此次不遠千里而來,其惟一之目的,即在作中日兩國實行攜手,而圖傳布佛教之真光于歐美,以謀世界之和平!(滿智記)(見?硎)

  (附注)原題“在神戶歡迎會之講演辭”,今改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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