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文摘27

  《不理》文摘27

  隨順世緣靠信心

  我們參禪要想得到覺悟,必然要遠離散亂,守一不移。我們只有相信佛佛祖祖?zhèn)兏嬖V我們的這一方法并去實踐,才有機會覺悟,才能做到隨順世緣無掛礙。所以,參禪首先要有信心,信有生死可了這件事,信有這么一法可行,信佛佛祖祖已了。

  只有具有了這樣的信心,我們參禪才有些樣子,才有禪可參,才有生死可了。所以祖師說:“信得及,放得下,守得住。”這樣功夫才能上路,否則不過是徘徊在門外之漢。佛佛祖祖?zhèn)兘o我們留下了很多很多的經(jīng)驗教訓。下面我們看看博山和尚是怎么說信與做功夫的關系的。

  做工夫不可在古人公案上卜度,妄加解釋!縱一一領略得過,與自己沒交涉。殊不知古人一語一言,如大火聚,近之不得,觸之不得,何況坐臥其中耶?更于其間分大分小、論上論下,不喪身失命者幾希。此事不與教乘合,故久修習大乘業(yè)者,不知不識,何況聲聞緣覺諸小乘耶。三賢十圣豈不通教說,此一事三乘膽戰(zhàn),十地魂驚,等覺菩薩說法如云如雨,度不可思議眾生,入無生法忍,尚喚作所知愚,與道全乖,又何況其余耶。蓋此事從凡夫地,頓同佛體,人所難信,信者器,不信非器。諸行人欲入斯宗乘者,悉從信而入。信之一字,有淺有深,有邪有正,不可不辨。淺者:凡入法門,誰云不信,但信法門,非信自心。深者:諸大乘菩薩,尚不具信,如《華嚴疏》云“見有能說法者,有所聽法眾,尚未入乎信門”;如云即心即佛,誰云不信,及乎問汝是佛耶?則支吾排遣,承當不下,《法華》云“盡思共度量,不能測佛智”,何以有盡思度量之心,蓋信不具耳。邪正者,自心即佛名正信,心外取法名邪信。即佛要究明自心,親履實踐到不疑之地,始名正信;如顢頇儱侗猜三謎相似,但云心即佛,實不識自心,即名邪信。古人摘桃便定去,鋤地便定去,作務時亦定。豈是坐久遏捺,令心不起,然后為定耶?若如此即名邪定,非禪者正意。六祖云“那伽常在定,無有不定時”,然須徹見本體,方與此定相應。釋迦老子下兜率、降皇宮、入雪山、睹明星、開幻眾,未出此定,不然則被動境漂溺。孰名為定?動境中求起處不可得,靜境中亦求起處不可得。動靜既無起處,將何為境耶?會得此意,總是一個定體,充塞彌亙,無余蘊也。

  然而,我們凡夫可憐,不是執(zhí)著于修就是廢修,不是廢修就是執(zhí)著于修。就像《宗鏡錄》里面說的:“不觀空以遣累,但著空以廢善。不達有以興慈,但取有以起罪。”所以,流浪生死,煩惱不斷。這是對于修行人來說的了,還有不知道要修行的人呢?如何才能脫出生死輪回,步入正確的修證呢?我們再看看博山和尚答不執(zhí)修證不廢修證的問題。

  吾宗門下,毋論利鈍賢愚,但以信而入。既發(fā)起猛利心,如坐在鐵壁銀山,只求迸出,諸妄想心,悉不能入,觀照功行,安將寄乎?果得一念迸開,如披云見天,如獲故物,觀照功行,亦何所施?只貴參究之念甚切,其參究亦涉于功行,但不以功行立名;如看破世緣,切究至道,亦涉于觀照,但不以觀照立名。如《圓覺》云:“惟除頓覺人,并法不隨順!比粢杂^照為事,則有能觀能照之心,必有所觀所照之境,能所對立,非妄而何。所以禪宗云:獨蹈大方,心外無境,將十方世界洎父母身心融成一個,坐斷兩頭,始得個入門。

  向上一路,更須自看,不然盡是鬼家活計,安可以修證同日而語耶。果顢頇不到此地,即名自欺,此輩名為可憐愍者,寧堪齒錄也。南岳云:“修證即不無,染污即不得!奔创瞬蝗疚壑,可謂圓修,還著得個修字么?即此不污染之證,可謂圓證,還著得個證字么?如此則終日修而無修,掃地焚香,悉無量之佛事,又安可廢,但不著修證耳。九地尚無功用行,況十地乎,乃至等覺說法如雨如云,猶被南泉呵斥與道全乖,況十地觀照,與宗門而較其優(yōu)劣可乎。

  生活中的確也是也這樣,執(zhí)著于“修”的時候,往往與“修”背道而馳了。“不修”更加可憐,等于完全放棄,更不能這樣。所以,要時時刻刻想著“修”這件事,要把“修”落實到生活中的每一個時刻,然而卻不能執(zhí)著于某一個“法”。六祖大師告訴我們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時時刻刻糾正自己的錯誤”。

  其實,我在禪堂用功的時候深有體會。如果執(zhí)著于功夫的時候,功夫就起不來了。當然,如果不提話頭,功夫更不可能起來。只有把話頭提起來,專注疑情,然后任其“左右”(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或者說是“不管他”,但也不能一點也不管),一會兒就會“悠哉游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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