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同事真要命

  這樣的同事真要命

  --與不對胃口的人共事

  大師,我想問:

  公司里有位小我十歲但資歷比我深厚的女同事,動輒找茬刁難,從不主動打招呼,對我視而不見。我小心翼翼,工作上力求無可挑剔,但依然不見其態(tài)度有所轉(zhuǎn)變。無奈的是工作中免不了要與其頻繁地打交道,請告訴我怎樣應對這種人。

  “從她的立場出發(fā),似乎也情有可原”

  佛家有言“八萬四千煩惱”,就是指人生之苦難以計數(shù)。這句話又可表述為“百八煩惱”(《大智度論》有“十纏、九十八結(jié)為百八煩惱”。另有說法,六根各有六種煩惱,乘以三世,為“百八煩惱”。--編者著),或者再簡潔些,稱為“八苦”。而“愛別離苦”和“怨恨會苦”就是這“八苦”中的兩苦。

  所謂“愛別離苦”,即與相愛之人相隔萬里之苦;而“怨恨會苦”,則是指與厭惡之人日日相會之苦。這兩“苦”相比,哪種更甚?很多人認為與相愛之人相隔兩地要更痛苦,其實不然。能與相愛的人長相廝守,自然圓滿,痛就痛在世間萬般無奈,常使有情人天涯相隔;而那厭惡之人,本來遠離為妙,無奈卻要被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緣捆綁一處,此為其痛處。

  婚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另一半與自己并不合適,卻又不能立刻分開--苦惱;很愛丈夫,卻永遠無法愛屋及烏,打心底里喜歡上婆婆,于是日日擔憂丈夫會提出與婆婆一起生活--苦惱;進了一家工資優(yōu)渥、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公司,可偏偏遇上令人討厭的上司或同僚。這時若鼓起勇氣辭職走人,養(yǎng)家糊口成問題;若繼續(xù)周旋職場,只會日漸疲于應付。對這些討厭的人,想說再見卻說不得,這是苦惱之源。

  與相愛的人分離,與討厭的人相遇,難道這是人生注定?當然不是。人活著,總要與另外一些人相遇或離別。而這些人中,肯定有你喜歡的,也有你厭惡的。與喜愛的人相遇或與憎惡的人分離,都是心之所盼,所以不會煩擾;而與親愛的人分離或者與討厭的人相見,則會生出無盡煩惱。

  由此,相遇和分離,喜歡和厭惡共同搭配出四種人生組合,這之中的兩種是人人期盼的。而剩下的兩種搭配,即相愛卻要分離,憎惡卻要糾纏,真是讓人無法高興起來的緣分。

  這兩種境遇中的我們該何去何從?形勢由不得自己選擇時,人們要么求神告佛,要么妄圖借他人之力解決,總之人們總是費盡腦汁以求與相愛之人長相守,與憎惡之人老死不相見?扇藶榈厝ゴ騺y自然緣分并不能徹底解除你的痛苦,真正的自由與解脫只有在遵循真道,舍棄自我時才能實現(xiàn)。因此《信心銘》中說道:“至道無難,惟嫌揀擇。”喜歡就一定要相守,厭惡則必須分離,這其實是你要丟棄的偏見。

  而問題源于人們自身。進入職場,似乎總有那么一個人與你格格不入。這就好像進了植物園,總有那么一朵花不入你的眼。若這朵扎眼的花兒長在自家花壇里,那便好辦得多:摘掉就好;可若開在別人的花壇里,那就沒法輕率下手了。這種時候要做的就是拋掉你對這朵花的厭惡之情。

  如果執(zhí)著于個人的喜惡不能自拔,糾纏不休,那么煩惱就會隨之而來。喜惡之情來源于我們每個人的karma(梵語),也就是所謂的“業(yè)”(佛家用語。人們在心念的支配下用手做事,用嘴說話,用腦思想,這一切的行為活動,稱為“業(yè)”--編者注)。所以,既然喜惡之情的產(chǎn)生身不由己,就不應對其過于糾纏。

  因此你無須非要跑去厭惡的人身邊與其交流,折磨自己,也沒必要避而不見視他如瘟疫,更不要整日琢磨如何將他改造成一個讓自己看著順眼的人。你只須順其自然,敞開胸懷認可此人。

  人們都是遵循著自己的“業(yè)”來過活,從自身立場出發(fā)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若是換位思考,站在那個人的立場上,便可瞬間了然。既然我注定了要與此人相遇,那就該欣然接受他。若是一味糾結(jié)于對他的反感厭惡,則只會讓自己痛苦。

  這位女士,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辭去工作遠離這位同事,一是理解并接受她。其實在每個相遇的日子里,你可以把她想象成自己的姐妹;而工作上,你可以視她為前輩。多想想她承受的孤獨和壓力,心中的厭惡之情就能淡去,并逐漸生出理解和同情。

  設身處地想一想,你會覺得那些讓你窩火的言行似乎也情有可原,似乎并不值得你郁悶生氣。這樣一來,與她見面時便可以坦然一笑,共事時也輕松自在。我連自己的“業(yè)”都無法改變,又怎能妄想去改變他人的呢?這樣敞開心懷去理解,去接受之后,同與自己完全不對盤的人一起共事,也不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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