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jīng)

《金剛經(jīng)》是佛教重要經(jīng)典。根據(jù)不同譯本,全名略有不同,鳩摩羅什所譯全名為《金剛般若(bōrě)波羅蜜經(jīng)》,唐玄奘譯本則為《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 梵文 vajracchedika-praj?āpāramitā-sūtra!督饎偨(jīng)》傳入中國后,自東晉到唐朝共有六個譯本,以鳩摩羅什所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最為流行..[詳情]

(六)為什么《金剛經(jīng)》只列了千二百五十大比丘而沒有列菩薩?

  (六)為什么《金剛經(jīng)》只列了千二百五十大比丘而沒有列菩薩?

  這個問題,是我讀《金剛經(jīng)》時所產(chǎn)生的,我們都知道,《金剛經(jīng)》是一部大乘經(jīng)典,而大乘經(jīng)典都是以菩薩為聽法的主要對象,例如《華嚴經(jīng)》和《圓覺經(jīng)》都是列了大菩薩而未列聲聞弟子,也就是說都是大菩薩,而沒有比丘弟子。《金剛經(jīng)》在開頭的時候就說‘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就是說在《金剛經(jīng)》里,只提到一千二百五十位大比丘,但是沒有說菩薩。所以我的問題是:為什么《金剛經(jīng)》是一部大乘經(jīng)典,而聽眾只有大比丘,沒有菩薩?集結這本經(jīng)的大德,是不可能忽略了這點,是不是他有特別的用意呢?

  千二百五十大比丘的程度

  現(xiàn)在我們來研究千二百五十位大比丘,根據(jù)佛經(jīng),他們都是跟隨釋迦牟尼佛已三十多年的弟子。佛在證覺之后,了解當時眾生的根性,自我的觀念還很強,沒有辦法接受佛陀親證的空性的真理,所以佛先說了十二年的阿含經(jīng),從苦集滅道四諦,求個人的解脫;接著講了八年的方等經(jīng),‘方’是方廣,‘等’是平等,要弟子們把心量擴大,明白如果只是求自我的解脫,其意義是不大的,而是應以平等普度一切眾生為胸懷。隨后再講般若,開始透露佛陀親證的體驗,使弟子逐漸明白空的真正意義,明白每個人本來就有的本性是超越相對,是無所不包,所以要發(fā)大心,修佛道,度眾生,才是究竟的解脫。

  佛講般若二十二年,一共是十六會,講《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九會了。換句話說,弟子聽佛陀講般若妙慧也已經(jīng)十多年,到了佛講《金剛經(jīng)》時,可以說都已發(fā)了上求佛道、下化眾生的宏愿,也就是發(fā)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了,已經(jīng)不是單單只求自己解脫的小乘圣者,所以最低限度,我們可以說這批大比丘都是初發(fā)心的菩薩。因此,《金剛經(jīng)》確是針對這批弟子講的,他們的根基成熟,是可以接受《金剛經(jīng)》的般若教授。

  可是上述這個結論,并不能完全解答我的問題,因為結集《金剛經(jīng)》的大德,也可以像《阿彌陀經(jīng)》一樣,在列了大比丘之后,再列菩薩摩訶薩若干人,可是經(jīng)上并沒有這樣寫。所以我覺得結集《金剛經(jīng)》的大德,只列了千二百五十大比丘,是有其用意的。我的淺見是結經(jīng)的大德,是在對未來的眾生,就像我們這些現(xiàn)在在讀誦《金剛經(jīng)》的人,一個重要的啟示。這話怎講呢?在此,我先舉個譬喻,比如說在中學里上代數(shù)課,有小學生、中學生和大學生都在聽課,你想那一種人得益最多?小學生聽不懂,大學生本來懂,覺得不夠勁,所以得益最多的一定是中學生。

  向千二百五十大比丘看齊

  佛陀是極注重應機說法的,所以凡是對機的聽法者,一定是獲益最多。所謂對機,就是聽的人的程度及聽法時的心境,和說的法最能相契,這就像中學生聽代數(shù)課最能得益。所以結《金剛經(jīng)》的大德是在指示我們,如果希望在念或在聽《金剛經(jīng)》時得益最多,應該是在念或在聽時,盡可能具備千二百五十大比丘的程度和心境。各位請注意,這并不是說你得像大比丘一樣,才可以念或聽《金剛經(jīng)》,而是說你在念或在聽《金剛經(jīng)》的這一刻,要盡可能在心里上以這批大比丘為模范榜樣,要模仿他們。如果能觀想,就在念經(jīng)或聽經(jīng)時,觀想自己就是千二百五十大比丘之一,而在此時此地,正在聽佛陀演講金剛般若波羅密經(jīng),這樣的念經(jīng)、聽經(jīng),一定得益最多、功德最大。如果觀想的經(jīng)驗不足,就應當盡量地模仿大比丘們,要模仿大比丘們,就得先知道他們的特點。難的我想不去談,好高騖遠也許反而做不到;容易,實際且可以做到的,我想提出幾點供各位參考。

  我想提出的幾點,第一,這批大比丘最明顯的特點是他們一直跟隨佛陀的左右,我們?nèi)粢7滤麄,第一可以做到的是,心里常存有和佛在一起的感覺。講得深一點,就是今天雖沒有應身佛,沒有釋迦牟尼佛在此,可是法身佛是遍一切處的,他時時刻刻都和我們在一起,因此在念或聽《金剛經(jīng)》時,心中時時記起與佛在一起的感受是可以做到的。如果再在形式上,譬如有佛堂、佛像,那么我們在念或聽《金剛經(jīng)》之前,能夠懇切地禮拜,或供一尊佛像在你念經(jīng)的桌上,都能助你生起與佛同在的觀念。倘若出外旅游,或者沒有佛像,那么我勸各位要記得《金剛經(jīng)》里,佛說的‘若此經(jīng)典所在之處,即為有佛’。就像是有一本《金剛經(jīng)》在這個地方,就是有佛。所以你拿了一本《金剛經(jīng)》在念,佛就和你在一起。

  第二,這批大比丘都是所謂阿羅漢的程度,所以對于因為有肉體而生起的我的觀念已經(jīng)破了,一般的煩惱也已消滅。我們當然還差得遠,不能和這批大比丘相比,可是在念或聽的一段時間內(nèi),如果能盡可能將我見、我慢、我執(zhí)減低,將心里的煩惱、掛念、仇恨、怨苦放下,則此片刻間的心境,就可以和那些大比丘們比一比。這樣念經(jīng)或聽經(jīng)的功德,就遠比以散亂心、憤怒心或者貪欲心念經(jīng),不知道要大得多少。

  再舉個例子,如果在進賭場之前,念一遍《金剛經(jīng)》,希望菩薩保佑能贏錢,還遠不如輸錢回來,垂頭喪氣地念一遍《金剛經(jīng)》有益得多。

  第三,上面已經(jīng)講到,這批大比丘已發(fā)了上求佛道、下化眾生的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所以我們要模仿他們,最低限度也要做到每次念經(jīng)或聽經(jīng)時,發(fā)一個愿,愿我成佛,普度眾生。倘若這個‘愿我成佛,普度一切眾生’的悲愿能在念經(jīng)或聽經(jīng)時,時時在心里涌起,則在這樣的心境之下念經(jīng)或聽經(jīng),就可以和這批大比丘們相提并論,也一定會有不可思議的感應。如果我們能將這一節(jié)千二百五十大比丘的經(jīng)文,做這樣的體會、受持、實行,我們可算是不辜負了結經(jīng)大德的一番苦心。

  再從另一個觀點來看,凡是有緣讀誦《金剛經(jīng)》的,可以說至少已具有初發(fā)心菩薩的資格,所以今天各位有緣在一起研究《金剛經(jīng)》,絕非偶然,千萬人中不得其一,希望各位要好好自己珍重。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