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體佛心,不知圣意的兩類人

不體佛心,不知圣意的兩類人

  奈何守愚之輩,著事而理無聞。小慧之流,執(zhí)理而事遂廢。著事而迷理,類蒙童讀古圣之書。執(zhí)理而遺事,比貧士獲豪家之券。

  上言佛慈雙被智愚,今言眾生不體佛意。有善教,無善學,故可嘆也。守愚者,愚而甘愚。小慧者,慧而不慧。良以事依理起,理得事彰。事理交資,不可偏廢。著此執(zhí)彼,厥弊等耳。

  ……故理事雙修,即本智而求佛智,夫然后謂之大智也。——《佛說阿彌陀經(jīng)疏鈔》

  這些都表明了蓮池大師那種深沉的憂患意識,悲憫蒼生之心。前面所闡釋的念佛法門,三根普被,無論上根利智,還是愚夫愚婦,都能夠得到念佛法門的益處。佛慈廣大,普攝一切,利益無邊。但這樣的殊因妙果,卻有兩類人不體佛心,不知圣意。

第一類是“守愚之輩”。

  這個“愚”實際上倒也不是一個負面的評價,“愚”本身并不障道。如果我們知道自己很愚笨,就像《中庸》中說的“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意思是人家做一遍就會,我就做一百遍,人家做十遍就會,我就做一千遍,所謂笨鳥先飛,勤能補拙,這就挺好。

  問題在“守”上。“守愚”就是甘于低下,高推圣境,自處凡愚。覺得圣境太高,自己不行,畫地為牢、不求上進,這就叫“守愚”。學佛要有大丈夫氣概,“彼既丈夫我亦爾”呀,一定要把成佛作為目標!

  這些守愚之輩,你讓他學佛、成佛,他會說:“哎,不行不行,我哪成得了佛!我不行呢,我業(yè)障重啊,我煩惱重啊!”你叫他念佛往生,他會連退三步,說:“哎,不行不行!我往生不了,你們都可以,我往生不了!”再問他為什么?他會說:“我業(yè)障重,我都不敢見佛。”這就叫“守愚之輩”。

  表面看起來很“謙虛”,古人說“滿招損,謙受益”,今人也說“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后”嘛。古人今人的這些格言都沒有錯,錯的是守愚之輩用錯了地方。他們執(zhí)著事相,對圓頓的道理不了解。心佛眾生等無差別、感應道交的原理,自性彌陀、唯心凈土的道理,他都無聞,即使聽了也不相信。一竅不通,入不進去,不能產生信心。這是一類人。

第二類是“小慧之流”。

  何為 “小慧”呢?就是狂慧、偏慧,不是真正有智慧。他記憶力好一點,會讀點書,也能言善辯,名相概念一大堆,談起公案頭頭是道,但卻執(zhí)著于理,而廢棄了事相上的修行。

  比如他會執(zhí)著“即心即佛”,說還要去念什么佛?當下就是!還要求什么十萬億佛剎之遙遠的凈土?毗盧遮那遍一切處,當下就是,就是常寂光。他講得振振有詞,實際上完全不是他的境界。這叫執(zhí)理而廢事修,不念佛不求往生。

  執(zhí)事迷理的人,就好像一個待啟蒙的小孩子,讓他讀上古圣人的《周易》《尚書》,他看來看去,總是看不懂啊,所以自認為不是這塊料,干脆不看了!這就是守愚之輩。

  而執(zhí)理遺事的小慧之流,就好像是一個窮秀才,在路上撿到一個大富人家倉庫里的賬本,大喜過望,看見寫著黃金多少斤,白銀多少兩,絲綢多少,糧食多少,哎呀,你看我多富有啊!這是所謂“終日數(shù)他寶,自無半錢分”。

  兩土世尊有善巧的教法,如是作,如是教。〉俏覀冞@些眾生卻不能如實地去領納、信受、修行,“無善學”。

  我們或執(zhí)著自己的愚癡,畫地為牢;或以狂慧去撥無因果、撥無凈土。守愚的人是愚而甘心這個愚,小慧者是聰明卻沒有真正的智慧。

  殊不知理和事是辯證統(tǒng)一的。修行的事相是依照理體而生起來的,但這玄妙的理體要借助事相才能彰顯。理和事交相資助,二者不能偏廢。不管是“著此”還是“執(zhí)彼”,弊端都是一樣的,都在事和理上打成了兩橛。

  “念佛”就是理事雙修。“念”是我們始覺的修行,“佛”是我們本有的覺性,念佛就是始覺和本覺的互動。能夠這樣理事雙備地去做,最后始覺和本覺完全吻合了,就是究竟覺。

  究竟覺就是佛智!佛智要通過斷煩惱而顯發(fā)、通過修證而成就,是要從煩惱里面修出纏如來藏的!佛智只有通過事相上去修,才能獲得!這才叫大智慧——般若。

  原文標題:佛之大智 始于事修

  文章轉自微信公眾號:大安法師講凈土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