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光老和尚 開示五十一

  開示五十一

  種菜的師父,不管你什么人,到菜園子拿菜不行,菜園的菜是種菜的師父給大家種的菜,是常住的,有個別人到菜園子弄點菜,說我燒點菜吃,違犯了清規(guī)!他要弄,你這種菜的要給客堂說,客堂有僧值啊,你得負這個責(zé)任,你要隨便把菜園的菜弄去了燒著吃,也不過午了,隨便弄那個不行,不管是誰,就是說我弄給方丈吃,也不行。我們吃飯就在齋堂吃,不能自己拿去到寮房里吃,不行。不管是誰,你在齋堂里要吃飽,要是把齋堂的菜飯往外拿,這就違犯清規(guī),立刻遷單!不管是哪的人,從什么地方來的。你們大寮里做飯做菜的,居士拿來的菜,任何人不準(zhǔn)到大寮里拿,你說我給這個吃給那個吃,不行。你這個典座可是主要,要是不聽話,跟客堂里說,立刻遷單叫他走,你這隨便到大寮里弄這弄那的不行,你這典座要管哪,不管這個因果歸你。要按叢林制,違犯這個,立刻遷單,不是個出家人嘛,他不能遵守佛教的清規(guī)戒律,不承認是個和尚。菜園的菜,你要隨便叫他弄去了,你還是有因果,佛說法四十九年,就是講因果,沒講什么。你違犯了因果你就不是出家人,齋堂里大家吃不了的菜飯都由大寮里收起來下一頓吃,誰隨便拿著碗到大寮里弄一點不行,要是常住有事情,在外面做事的到齋堂里過二堂這個允許的,這有這個制度,我們不要亂搞,亂搞了不行,你這個拿一點,那個拿一點,那成什么了?這個名稱叫“下客堂”,下客堂就是打官司,知客就按他所犯的規(guī)矩處理。

  佛教恢復(fù)了,中央說了,原來是個什么道場,恢復(fù)后還是什么道場,我們這里是千百年遺留下來的禪宗道場,前兩年打七打般舟七,好像是打般舟七比打禪七還輕快一點,那個跑起香來還催香,這般舟七不催香,坐的長遠,你剛出家的搞得來嗎?你們搞不來你們就走,不要在這里,你說人家都坐的好好的,你把腿子一放,打閑岔不行,你違背了禪堂的制度還是叫你走,因為你不行嘛,打閑岔的。吃飯就是在齋堂里吃飽,慢一點不要緊,你這個僧值要招呼一下,我們這里是跟著佛制,叫“過午不食”,如來在世只吃一頓飯,后來佛菩薩慈悲,提出來粥有十利,老修行他們說,慢、爛、欠、轉(zhuǎn),就是吃了飯,要好好跑跑香,或是這個身體不怎么樣,有點毛病那要跟維那師父請假,你在外邊有事情,走的時候要到客堂告假,你自己要是隨便走,你不要回來了,就是這個樣,誰也不中,這是祖師的規(guī)約,一定是這個樣子。

  這么樣也可以,因為來來往往的人多,常住是要有些錢,按說一個修行人,窮一點好,現(xiàn)在有些人不贊成這個窮,說越富越好,說是富貴修道難。叢林制,這個經(jīng)濟,到了常住來,不能由齋主們安排,到常住來得由常住安排,或者建設(shè)、修房子,你想在廟里做點什么,你就是把錢拿來,寺廟里邊的出家人要做卜,不能他說怎么弄就怎么弄。寺廟里建設(shè)最主要是保持它的原貌,不能隨隨便便的改變,你一改變就把這個地方的風(fēng)景、形象給改變了,這有因果,你白說沒事。

  大眾要吃飯,要穿衣,道場里要把這些事弄好。這現(xiàn)在四面八方的人,國家這個形勢弄成這個樣子了,政府也要利用佛教,說這個工廠垮臺,從地方到中央注重旅游,旅游它這個收入,不需要什么本錢,它比開什么工廠都來的多,你開一個工廠那費多大勁呢?那五臺山一個賣票的地方,從其它的地方你過不去啊,你的車走到那里,攔住了,上千上萬的人去朝臺,一個人三十塊,一天來來往往千千萬萬的人,還有些人,家里有錢,到廟里出功德,廟里收入也大,亂了。說窮快活,窮快活,富貴多憂啊,出家人生活住宿,不要弄的太漂亮,太漂亮社會放不下。古代的出家人,三十年、五十載一個衲衣,那他確實是修行也好,見解也高,他清凈嘛!我們修行人地方要清凈,個人也要清凈,地方清凈,沒有復(fù)雜的人來來往往,自己清凈,不貪名、不貪利,不被名利所約束,這么才好用功。一切法門,祖師說要凈心,心要凈,你用功才有進步,你名名利利、是是非非的裝一大肚皮,一時一刻要往外放,放出來就是麻煩,這樣子結(jié)夏安居不行。放下,放下什么呢? 名利財色 ,這個名利財色你放卜來了,你說你還用什么功啊?古人說:放下即是。把這些名利財色放卜來,不就是現(xiàn)現(xiàn)成成的功夫嗎?你這財色名食睡,在思想上、行動上干的都是這個,你也小會清凈,越弄煩惱越大,越弄是非越多,越放不下越是放不下.越變越變的利害。

  .....天津大悲院倓虛法師講《楞嚴經(jīng)》,真空法師也去聽經(jīng),那都是出名的人哪,吃飯得另外做點飯吧,倓虛法師說:真老您老聽我講這個經(jīng)講的怎么樣啊?真空法師說:有的地方講的行,有些地方講的差一點。這倓虛法師人家也是了不起的人哪,趕快把碗往那兒一放,給真空和尚頂禮呀:老和尚慈悲呀,我哪里講的不對?他提出來說:有一節(jié)文佛講的是大乘,你講到偏見二乘了。一說那就是的,倓虛法師他說:哎呀,多虧您老人家指示呀。你看看,那是開了悟的人,這真空法師還沒有文化。他在北京,我沒見過,真可老和尚去,我沒去,老和尚總贊嘆虛老和尚啊,他說高星寺的老和尚他有點智慧,他沒見性,那是真空老法師說的,因為他看過他的書?旖夥帕,別人都走了他不走,陳銘樞說:這些寺廟里的老和尚都走了,老法師您老人家有定力呀,您老人家不動。陳銘樞站起來,長跪合掌:老法師,您老慈悲,開示我們兒句好吧?真空法師就講兒句,講幾句不講了,您老人家大慈悲呀,再給我們說幾名句。又說幾句,他不跪那兒他不說。李濟深去見他,跪那兒給他頂禮,真空老和尚就坐在那里,動也不動,有人就說:老和尚,他那么大官,您老怎么不站起來客氣一下呀?真空老和尚說:我要是站起來扶他呀,我怕他受不了啊。真空老和尚,解放那一年他圓寂了,我在云門寺,佛教月刊登出來,說彌勒院的老和尚圓寂了。

  在家好多事情放不下,沒有兒女也放不下,家里弄不好也放不下,你象這么多出家人他有什么放不下呀?他也有他的放不下,他東走西走的還不是放不下嗎?放不下跟在家的放不下不一樣,在家你做生意、做買賣,兒女不如意也是放不下,這要談到我們來修行,你這些事你都要放下,你放不下,你那個修行不得現(xiàn)前,你不管做一個什么事情,你的目的都是想做好,或是自己的兒女都是想叫他孝孝順順的,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這個不行,他不會滿你的意,你說什么他也不會聽你的,這就是眾生知見,總在一起就是八苦交煎。

  虛空千年萬年,虛空不會改變,佛教的信仰等于虛空,他的見解、他的認識,他的實際,等于虛空,這樣才對。說是皇帝那么厲害,他坐了江山他想弄誰就弄誰,你說這厲害不厲害?毛主席他厲害吧?跟他在一起,不管怎么出力報效,南征北戰(zhàn),他要弄就弄了。佛教可不是這個樣,佛教怎么能做這個呢?就是不做這個,這才千年萬年存在!不是講出來了嗎?與世無爭,仁活萬物,這是他長遠的基本,這個不動,他仁活萬物,不管你什么動物,他不害你,他不吃你肉,你說什么他不跟你爭,你不就沒勁了嗎?那不是說光我自己好,叫別個不好,沒有這個心。他不跟你爭,你不就不氣了嗎?你不氣了你就安然了。維摩居士跟文殊菩薩談?wù)?a href="/remen/fofa.html" class="keylink" target="_blank">佛法,說什么是不生不滅?惡法不生,善法不滅,這是不生不滅,這就是修行,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修行人,學(xué)佛就是這樣學(xué),不是另外弄個樣子,他想把他打倒,他想把他收拾掉,不弄這個,弄這個自己也不會長遠,你看文化大革命把佛教弄那個樣子,怎么現(xiàn)在又存在呀?他有存在的道理呀,他有存在的理由,他應(yīng)該存在!那是人民信仰啊,這國家還不是靠的人民嗎?要沒有人民還有什么國家呢?你就是周恩來、毛澤東,他們也是人民,他跟我們一樣,他那個思想、他那個作為都一樣,你別說他們高啊,高什么呢?

  蓮池大師規(guī)定,一個比丘,每天八、九個鐘頭的坐禪,看經(jīng)學(xué)習(xí)一、兩個鐘頭,這個坐禪的時間一定要超過看經(jīng)的時間,那為什么阿難尊者久遠劫以來就讀誦大乘,他怎么還沒有證果位呢?就是他的慧多定少。百千萬億見解人比不上一個行解人,行,他是做到了,行解相應(yīng),定入祖位。有人問南泉禪師:當(dāng)時有五百人依止黃梅,為什么黃梅的正法眼藏傳給了盧行者呢?南泉禪師說:人有五百個人,四百九十九個是學(xué)佛法的,.只有盧行者他不學(xué)佛法。

  馬祖擔(dān)了一擔(dān)子水去種樹,往前面走,走了四十里,碰見一個人問他:你到哪里去?馬祖說:我去澆樹。這人說:你的樹怎么栽這兒了?你曉得這是什么地方?這己經(jīng)離開你那里幾十里路了。馬祖又把一擔(dān)水擔(dān)回來,這都在道中啊!哪里不是修行啊?說搬柴運水,迎賓待客,都是修行,馬祖己經(jīng)到了這個樣子了,擔(dān)起水就不知道了,行不知行,都在定中,古來的祖師都是在勞動之中做功夫啊。

  我們就是沒認真哪!被富貴榮華所約束了,又怪這怪那的,啥也不是!因為只顧著享福了嘛,要多弄錢,多弄東西,要住的好,吃的好,要隨便,要錢多,現(xiàn)在就弄這個了,把那個實際的修行丟了。我們學(xué)古人,能不能學(xué)一點,沾一點?免得這些麻煩,相國寺要是沒有錢,錢少一點,也沒事,就是這個錢多了,有了錢就把這個廟修好,F(xiàn)在就是這個樣,沒有什么,我們就在這個亂七八糟的時候來信佛,來修行,外面亂我們不亂,社會上亂,我們佛教徒不亂,這就是一個清凈世界,不是在哪兒找一個,社會上你到哪兒找一個清凈地方?哪兒都找不到啊,你在這社會上持戒坐禪修行,不就清凈了嗎?

  以前宗教局不是叫賣五塊錢嗎?現(xiàn)在賣一塊錢門票,我跟賣門票的說了:沒有錢,進去!燒香拜佛嘛,要人錢作啥?賣一塊錢,吉安市政府說:哎呀,這個錢太少了。我說:不少,我們只要有飯吃,餓不死就行了。人家都說:這老和尚怎么這個樣?他穿的衣服怎么還是那個樣子?吉安政府來過青原山,都知道我,說:這老和尚就是那個樣子,宗教局長說:你怎么修的這個房子啊?修房子這錢我不知道啊,這鋼筋水泥都不是我弄的,人家送來的呀,誰送來的不知道,人家堆這兒一大堆,說是給老和尚修廟的,人家走了,我曉得從哪兒弄來的?你跟我算帳,究竟是誰拿的都不知道,你叫我說這鋼筋多少錢,我哪兒知道多少錢?幾個單位的頭頭都知道,這老和尚在這兒蓋房子,這個錢不會少,至少也得一千萬。我說我沒錢,我哪有錢,人家送來的呀。

  我從云門寺回到太白頂?shù)臅r候,我在火車上坐著,我在那里念觀音菩薩,這一個火車上的人都在念觀音菩薩,不管什么人都在念,那不是的,其實是自己在念,他們沒有念,念佛要是念的純熟了,這音聲色相都是阿彌陀佛,這是有些相應(yīng)了,禪宗說:盡山河大地都是一句話頭,跟那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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