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與現(xiàn)代生活 嘉興石佛寺桃花節(jié)奘師開示
禪與現(xiàn)代生活 嘉興石佛寺桃花節(jié)奘師開示
2009.3.31
奘師:
首先要感謝陶總、也感謝我們南湖置業(yè)和我們這邊梅花洲的假日以及景區(qū)的所有的員工。我們從07年11月28日石佛寺奠基動工,到現(xiàn)在走過了一年半的路程。但是好多人我們互相還不了解,我知道有一個南湖置業(yè),知道有陶總,知道有數(shù)的幾個員工,但是更多的人我們互相是陌生的。在一個互相陌生的狀態(tài),發(fā)展的速度很快,也可以說是在佛教的,尤其是改革開放30年來的,這個佛教的發(fā)展歷史軌跡上是不多見的。因為我們了解的佛教和我們現(xiàn)實中看到的佛教和我們想像中的佛教,是一個根本性的錯位和不一樣。
我們看到的佛教,我們想像中的佛教,這兩個東西經(jīng)常是不掛鉤的。我們想像中的佛教,佛是一個呼風喚雨的神靈,是一個能夠保佑我們平安、保佑我們致富、保佑我們發(fā)財、保佑我們繁盛,我有什么在人生的夙求中得不到兌現(xiàn)的愿望,佛都能給我們滿足。這是我們想像中的佛教。
如何讓真實的佛教、現(xiàn)實的佛教跟我們想像的佛教、跟書本中的佛教,能夠讓它有一個對接?這就是我們目前在石佛寺、在嘉興正在做的事情。那我今天用一點點時間把下午交流進程分成幾個部分:第一個,我來向大家介紹一下歷史上的釋迦牟尼佛,或者說佛祖、佛陀、佛教的教育,釋迦牟尼這個人是誰?給大家介紹一下。那這個人他又說過些什么、又做過些什么,給大家介紹一下。然后,從歷史走到今天,我們在這里該做什么,如何做?我想下午把整體的講座做這樣一個定位,然后留一點點時間,我們自由的交流。大家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不妨敞開了嘴巴、敞開了心思。剛才陶總說要虔誠的心,我想,這個了解的心、開放的心可能更容易來我們形成一種互動。想要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種開放的心態(tài),互相的來增進了解可能更有效。
那宗教在人類歷史上有多種,像1850年左右太平天國洪秀全起義,借用天國的名義,那這是源自于西方的一神教,他相信在人類之外,在天上有一個唯一的主宰,這個是神叫天,或者叫上帝。這叫一神教。那中國道家呢,是天有天官,地有地官,水有水官,哪里都有,所以有點像萬物有靈論。萬物,也就是石有石神,木有木神,樹有樹神,水有水神,土有土神,包括像咱們《西游記》里邊、《封神榜》里邊,風婆婆、雷公公,風雨雷電,都有神。道家跟印度教、婆羅門教泛神論,也就是一切都有神靈!芭e頭三尺有神靈”,就是源自于這樣,多神教、泛神教。
那佛教跟一神教不同,它不是天上的一個神。它跟泛神教也不一樣,它不承認話筒還有個主宰“話筒神”,話筒架還有個話筒架的神,佛教也不承認一神,也不承認泛神,泛濫的泛。佛教的教主釋迦牟尼生活在公元前五世紀、六世紀那個時間,距離我們現(xiàn)在有兩千六百多年,現(xiàn)在我們用的公歷2009年,這是以西方的耶穌基督誕生到現(xiàn)在為止這樣來紀元。那么佛教呢,是以釋迦牟尼這個人離開這個世界去世那一年算起,到今年2553年,那他在世80年,再往前推,2553年再加80年,那就是2633年。2633年前,釋迦牟尼佛出生,孔子比他早9年,孔子比釋迦牟尼大9歲。所以佛、佛教的教主釋迦牟尼他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他不是天上派來的,不是人創(chuàng)造、想像出來的。他就是是一個活生生的、真真實實的人。他出生在哪里呢?就今天的尼泊爾的南部、印度的北部交界這個地方,叫藍毗尼,是一個花園,所謂花園,我們中國理解的國家和印度對的國家的概念是不一樣的。我們的國家從秦始皇統(tǒng)一之后,就是一個大一統(tǒng),劃定全中國為36個郡。印度呢,它是隨便。就像我們這個鳳橋,就像我們這一小塊梅花洲,墻一圈起來,這就是一個國。所以,它所謂的一個國呢,只是一個村莊。迦毗羅衛(wèi)國,不會像佛經(jīng)上或者大家傳的那樣,生活了幾百萬人口。當時,全世界地球上的人口也不夠一百萬人,釋迦牟尼生活的時代。
所以,我們看有些的經(jīng)典描述,那個時候有多少人,這個是夸張的,那個經(jīng)不是釋迦牟尼本人寫出來的。這都是像孔老夫子的《論語》一樣,由弟子們編纂而成。弟子們都聽了老師說過不同的話,然后老師不在了,去世了,弟子們會集在一起,我說一章你說一句,編訂在一起。大家認可,哦,確確實實,是我們的老師佛陀跟我們說過的話。編在一起成為佛經(jīng)。所以,佛經(jīng)的內(nèi)容呢,有它神話、夸張那一面,也有它非常樸素、原始那一面。樸素原始那一面,是全世界的學者都認可的。神話的這一一面,就是被人笑話的一面,但是作為佛教徒把神話這一面寧可相信它是很真實的。哎呀,佛陀很厲害,那時候幾百萬人都聽他說話。我們就來試驗:每天晚上七點鐘,我們石佛寺周邊廣播新聞聯(lián)播。我昨天晚上去石佛寺,今天早晨六點鐘我又去石佛寺。早晨的新聞和報紙摘要節(jié)目,晚上的新聞聯(lián)播,那一個大喇叭能傳多遠呢?在石佛寺那個橋邊上,我們能聽到。我就往這兒走,走到桃花節(jié)的主會場,那邊的喇叭我就聽不到。你要想想,要一百萬人聽講,沒有一個高音喇叭,沒有一個話筒,是不可能的、不現(xiàn)實的。所以佛經(jīng)里邊它記載這些,就有一定的后人加工因素。也就并不是釋迦牟尼佛本人的。他本人是一個非常實在的,那個小邦國叫迦毗羅衛(wèi)國。他的人群呢,也很少,就是他的爸爸有老哥四個,生了他。他本來應該可以做王位的繼承人,但是他發(fā)現(xiàn)人活著很辛苦。這個辛苦,跟你有錢、有地位,沒錢、沒地位毫不相關。這個很辛苦,是在所有人的面前,絕對的、一致的存在。
那么哪些辛苦呢?首先,衰老。無論你怎么富有,無論你怎么擁有才華,衰老,它就是天天的,不小心,天天的,不小心……突然一下子,60歲、70歲、80歲……完蛋了。Over一生結(jié)束了。小沈陽怎么說?一睜眼一閉眼,是吧?這個一天過去了。那么一閉眼,再不睜呢?一生就過去了。就那樣。衰老,死亡……在死亡面前,秦始皇、漢武帝、唐宗宋祖,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對抗。想了各種各樣的辦法,在死亡面前任何人平等。在疾病面前,誰也逃不掉。你再怎么擁有江山、擁有權利、擁有地位、擁有才華、擁有財富……,所有這些在疾病面前沒有用。接下來,還有什么?我們內(nèi)心種種的愿望得不到滿足。無論你怎么樣活著,你的愿望,我們?nèi)グl(fā)現(xiàn),我活20歲、我活30歲、我活45歲、我活55歲……,想想我的內(nèi)心的愿望有多少是真正在現(xiàn)實生活中、在我的生命軌跡中是得到兌現(xiàn)和應驗的呢?會發(fā)現(xiàn)少之又少。這個是人類普遍的一個殘缺,也就是我們并不能按照我們內(nèi)心的愿望去生活。相反我們所有的愿望,都要被環(huán)境被別人被社會所制約所控制。真正的自由是不存在的。真正的自由就存在在所有的痛苦壓力之中,求不得苦。然后,我們與所有的:人與人的關系叫自己和他人的關系,人與社會的關系、人類與其他生命的關系、以及人類與自然宇宙的關系,所有這些面前,人顯得,有很多可為的,但是,可為的越多,就不可達到的越厲害。愛因斯坦,上個世紀最著名的科學家之一,相對論的發(fā)現(xiàn)者,他說他的知識就像一個圓、像籃球一樣,那隨著他知識的越擴大,這個籃球所接觸的那個面越多。打個比方說,如果一個人的知識就像個杯子蓋,杯子蓋所接觸的面很有限,如果一個人的知識像一個大桌子這么大,那桌子所接觸的面就更大。一個人所了解的越多,越會發(fā)現(xiàn)自己真正的無知,就是他所不了解的就更多。
那佛陀,他就透過自己的觀察和思惟,發(fā)現(xiàn)這個現(xiàn)象不是他自己一個人如此,他的祖先如此,他的族人如此,他的鄰居如此,他們家的奴隸也如此。那看看人類如此,看看狗、貓、豬,看看他們所豢養(yǎng)的家禽家畜、野外的……無不如此。凡是生命,只要你有生命現(xiàn)象,就必被這種不自由所捆綁。所以再想,有沒有一條道路能夠把這種不自由給它斬斷?所以,在斬斷這種生命的捆綁和不自由這個源初的動機上,佛教跟馬克思主義是最相近的。民國年間,太虛大師,我們嘉興人。然后1924年他去蘇聯(lián)考察,寫了一個《論共產(chǎn)主義與佛教》。只是1949年之后我們的出版物上,這些話全給刪得光光的,沒有了。但那個時候,到底用什么方法來振興我們這個民族,振興我們這個國家,各種方法,這些有識之士,民族先烈們都想盡了各種辦法。那佛陀也是,他的方法就是怎么樣斬斷這種不自由。所以,這個人很真實。他面臨生命的壓力、壓迫、不自由,這種感受也非常真實和具體,因此他的方法也非常具體。這個方法就是人人在我們的生命的歷程中,生命度過這個過程中,而不是等死了之后才有一個天堂,有一個船,一死了,把我們的魂靈接到一個解脫的、極樂的地方去。佛,他所教給我們的方法,只要你覺得活著很壓抑,只要你想擺脫這個壓力,這個辦法就是當下存在的。當下存在的方法就是讓我們了解我們生命的現(xiàn)象是怎么來的。擒賊先擒王。有了這種壓力,有了這些痛苦,那么你怎么去解決它才是,而不是一味的抱怨,不是一味的在這兒去尋求一個外在的神靈,看不見摸不著的。佛陀告訴的方法,就是他自己走過的路,因此他很真實、很具體。就是他曾經(jīng)走過的路,怎么走呢?
先了解生命就是一個痛苦的、不自由的過程。先了解,了解了然后它的原因何在呢?非常簡單。就是我們抓住一個虛幻的認知為真實的我。我們所有生命的不自由,所有生命的這些痛苦,都是因為我抓住了一個虛幻、非常虛幻的認知。這兩個詞要記得,一個是認知,就是我怎么樣認識一個事物,你怎么想了解一個事物,這個叫認知。這個認知人人都有。剛生下來的小孩子,跟他的媽媽吃乳汁,有另外一個小孩子來吃,他都會哭。這種認知,沒有任何人教他。凡是生命,就有這種本能。但這種認知,經(jīng)過后天的文化、文明的學習、教育、培養(yǎng)說:我是男的,我是出家的男的,我是一個光頭的男的,我是穿著黃色衣服的。這種后天的分別認知,這兩種認知都是認知。但是前邊佛法的認知加上一個,叫虛幻的認知。我們?nèi)魏稳硕加猩?我們?nèi)魏稳硕颊J為這個生命體非常真實非常具體。然后,因為認為這個肉體,認為這個生命現(xiàn)象太真實、太具體,堅決地捍衛(wèi)它,是我們一切生命壓迫的根源。
佛法,佛陀他給人類最大的貢獻,讓人類從所有的捆綁中解脫出來,就源自于這樣一個認知。生命現(xiàn)象有沒有?有。但這個生命現(xiàn)象的有,是我們虛幻的感知而已,它并不是真實的。那既然是我們自身的虛幻的認知、感知的才有,所以苦和樂,痛苦和快樂,束縛和解脫,自由和捆綁這一切,都不再是外在為主,一切是我內(nèi)在的感知為主。這里邊,跟我們講辯證唯物、講唯物辯證法、講辯證唯物論,就開始有一定的矛盾。在這個地方,佛,佛陀的革命和馬克思的革命開始有了一個分水嶺。馬克思在這個時候開始向外,我們無產(chǎn)階級砸碎的是鐵鏈,得到的是全世界。但是佛陀在這個地方,不是這樣說。佛陀說,外在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nèi)绾稳ジ兄@個外在。所以,強調(diào)了一個個體生命最大的發(fā)揮它的能動性。我的個體生命,我的個體的認知,只要我改變了,這個世界就是最美好的。所以他的極樂不是死后,把地球毀滅了,重新再造一個地球,不是的。所以他破壞性非常少。他是向自己的、每個人的內(nèi)心去革命。我的認知有問題了,那我就來改變我的認知。外在的老天爺該晴就要晴,該陰就要陰,該下雨就要下雨,該打雷就打雷。這個是我是不能改變的。我所做的改變就是如何、最大可能的人和外在的適應。所以,他的改變完全是內(nèi)心,這一個分水嶺把它給分開了。這個分水嶺向內(nèi)心開始改造。大家肯定追問一個問題,這個是真實的嗎?真實的嗎?這樣改造是能做到的嗎?是的,答案是真實的。為什么是真實的?佛陀從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現(xiàn)象,再推廣自己的現(xiàn)象到全人類的現(xiàn)象,再從人類的現(xiàn)象推廣到所有生命的現(xiàn)象,發(fā)現(xiàn)遵從的規(guī)律是一致的。既然這個痛苦的感知的規(guī)律是一致的,所以要想讓痛苦消亡的方法,也是既適合他自己,也適合我們今天的人,也能適合未來的人,也能適合人以外的生命,所以他的方法是被可證明為真實的這個方法。所以,一代又一代的修行人,既包括出家的僧人,也包括在家的信徒,也包括根本不信的人,只是按著他所說的這個方法實踐,解決了自己的痛苦,煥發(fā)了自己的生機,然后服務社會、奉獻他人。
因此,佛陀他做的什么呢?我們可以用四個字來高度的界定:一是智慧,二是慈悲。慈悲,相當于我們今天的紅十字會,相當于我們民政部門,相當于我們各種各樣的慈善組織,慈悲。但是佛陀所教的慈悲,一定不能離開前邊那兩個字,智慧。沒有智慧的濫慈悲,就是瞎慈悲;沒有智慧的去行善事,就是添倒忙,添亂。不但不能夠給人幫助,反而可能會想幫助人,把別人給抓進了泥潭里。所以他高度的概括就是智慧和慈悲。智慧,就剛才我們所介紹的,就是佛陀發(fā)現(xiàn)的生命的運行軌跡,以及生命現(xiàn)象的所有的逼迫和不自在,然后他如何從這種逼迫和不自在中解脫出來,就是改變自己的認知模式。他不需要把這個生命給輾碎了,擱在焚尸爐燒了,再重新捏巴捏巴,像哪吒一樣,再擱蓮花里化成一個,不是的。就這個身體,就這顆心靈,就這個認知,改變它。只是改變認知模式。這一改變了,智慧現(xiàn)前了。會發(fā)現(xiàn),噢,認知是真實的,不再是虛枉。虛,虛幻的虛,虛空的虛;枉,木字擱一個王字,冤枉的意思。我們很虛幻的冤枉的認知了這個生命的痛苦。一旦我們把這個虛枉的丟掉,真實的認知現(xiàn)前了,我們就成為一個覺者。覺者,就是佛。因此在佛陀這里,人人都是佛陀。任何一個人,只要他透過改變自己的認知,放下了錯誤的虛枉的錯誤的認知模式,成為一個本來的樣子。生命是什么樣子,自然是什么樣子,就如何本來的、自然的認識他。這就是佛。所以,人人都可以為佛。這是佛教跟全人類的任何宗教都不相同的地方,就是,佛陀是我們來做的,不只是他做的,不只是佛祖做的。佛陀所推廣的教育,佛陀的發(fā)現(xiàn)的方法,我們?nèi)魏稳?是我們?nèi)プ龅氖?不只是他去做的事。這一下子,主動和被動關系換過來了,修行是我們的事。改變自己,是我們的事;讓我們從痛苦中解脫出來,是我們的事,不再是佛陀的事,這是原本的佛教,也是最真實的佛法。
那么佛陀什么時候變成神了呢?什么時候接受香火了?“人活一口氣,佛為一炷香!边@些俗語,慢慢慢慢的怎么就把佛陀這樣一個很真實的人神圣化了呢?印度有一個王,叫阿育王。佛陀大概公元前486年他去世,去世后將近三百年,印度出了一個非常殘暴的,但是類似于漢武大帝那樣的人,叫阿育王。他用武力一下子把印度統(tǒng)一了。殺人無數(shù),征戰(zhàn)無數(shù),到了晚年他突然發(fā)現(xiàn)殺戳過重,怎么辦呢?他開始懺悔,反省自己。他說,佛法好,但是佛法讓每個人去打坐,解決自己的內(nèi)心,向自己的內(nèi)心革命,這個太艱巨了。有沒有一個更好的方法,就相當于這個解脫,或者說自我革命的這場革命的入場券,便宜點,容易點,有沒有呢?還真讓他給找到了。怎么找到了?你就相信佛說的,然后你就拜他,就行了,他就替你解決了。就好比我們現(xiàn)在要從這邊石佛寺西岸,要到石佛寺,橋還沒造好,我們從水中一走,卟嗵,走一個沉一個,掉在水里了。那佛陀就是什么呢?就是這個浮動的橋,是個劃行的船。我們上了這個橋,我們就不致于掉進水里,從此岸到達彼岸。這就是把佛法的一切從改變自己開始,改變成相信佛陀開始,這是佛去世后三百年開始的。也就是,我們不需要改變自己,我只需要把自己擱在佛身上就行。佛,就是艘大船。所以,小乘佛教、大乘佛教最原初的本意,就是一艘船。小乘就是一個獨木舟,我自己劃,那自己劃的方法,就是按佛教的方法去劃。大乘,不是集體劃,是集體都不劃,誰來劃?佛陀他替我們劃。這是阿育王開始的。既使那時候開始了,仍然沒有佛像,佛去世后五百年,印度沒有一尊佛像,不存在。沒有佛像這回事,也沒有寺廟這回事。因為修行人就是每天早晨太陽沒出的時候,能夠用肉眼看到這個手紋的時候,托缽。我們吃飯的家伙,相當于飯盒,出家人叫缽。就挨家挨戶去乞討,你給我溲泔水,我也不能拒絕;你放出惡狗來,我也不能打。你給我這個烤雞翅、烤火腿,我都要歡喜的接受。所以托缽乞食,才是佛陀所制定的。他是最簡單的生活。最容易獲得的才是適合他的。所以原始的佛教吃飯這個問題呢,特別簡單,早晨托缽,所以寺廟是沒有廚房的,也沒有什么餐廳的。如果人多,在一棵樹下,大家湊在一起,捏巴捏巴吃飯團。印度人到現(xiàn)在我們?nèi)コ允肿ワ?都是靠這三個手指捏捏捏……飯菜都捏在一起,然后,吃。這個左手是不動的,左手是上廁所洗大便用。所以,你看,印度人無論男女都穿裙子,太熱了。實際上就是窮人一塊布,用手潑水來洗。右手抓飯,所以,敬神也好啊,干嘛,都是用右手。但是呢,到晚上就不再吃飯了。所以,印度原始的和尚就是托缽乞食,葷素都吃,但是到了下午一點不再進食任何有渣的東西,嚼甘蔗不行,把甘蔗榨成汁可以。生吃西瓜不可以,把西瓜榨成汁可以。他是那樣一個生活方式。隨著后期阿育王一推廣,對跟隨他的那些老兵說,你們都殺人很多,現(xiàn)在沒事了!你只要信佛,OK了!最終沒事了。死后有個天國了、有個極樂等你了。這樣,大乘佛教開始慢慢開展。然后,有了一尊佛像。是什么樣的呢?佛陀是光頭啊,頭是光光的,沒有頭發(fā)的。但是當時,就現(xiàn)代克什米爾,印度和巴基斯坦整天打架那個地方,當時叫迦濕彌羅,翻譯成今天話就是克什米爾。在那個地方,因為絲綢之路的關系,中國文明、印度文明、希臘文明、巴比倫,兩河流域,幼發(fā)拉底河、底格里斯河,就是伊朗、伊拉克、科威特,這些地方的四大文明交匯在那個地方。然后,我們第一尊佛像,并不是佛陀的樣子,是希臘神話里的太陽神的形象,所以他有個發(fā)髻。
將來我們石佛寺造這個佛像,一模一樣,也是這樣子。帶一些鬏鬏,像蒸饅頭起的包,是吧?和尚光頭怎么會起包呢?那不是癩瘡嗎?但是,他當時造的第一尊佛像就按阿波羅神,也是在希臘神話里邊,阿波羅神又是藝術之神,主管藝術、主管風華、主管創(chuàng)造、主管光明、主管溫暖的神,用他的形像造出來,第一尊佛像有了。從那之后,佛法從西往東來,經(jīng)過當時的新疆南疆北疆,現(xiàn)在的巴基斯坦、阿富汗,吉爾吉斯坦,塔吉克斯坦……這些地方,慢慢過來,西域36國,所以我們到敦煌,到火焰山的柏孜克里克、千佛洞,到敦煌莫高窟,大量的雕佛像。到了南北朝時期,然后我們洛陽龍門石窟,我們大同龍崗石窟,像樂山大佛……中國人就開始造佛、造佛像。這樣的一點一點來的。然后,佛從一個真實的人,消失了,隱在香煙繚繞之后,他不再是一個真實的人,他成為一個比所有神靈都靈的神。是靈中之靈,神中之神,上帝的上帝,萬能的主上的主,慢慢的來到中國,成為這樣的。
那么我們嘉興這個地方,“江南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蹦媳背瘯r期,宋齊梁陳,梁武帝相對的在位時間最久,快50年。所以呢,建寺度僧無數(shù),官方的度僧人,讓他們出家,他自己舍身到現(xiàn)在的南京同泰寺出家三次。然后,大量的造佛像,他也本人參與編佛經(jīng)的故事。所以,現(xiàn)在我們大乘的經(jīng)典,包括我們《嘉興藏》,包括我們乾隆大藏經(jīng),大量的經(jīng)典,中國人創(chuàng)造遠遠多過印度的。早期叫三藏法師啊,大家以為唐三藏,多了不起了不起!沒有什么。律藏,一本經(jīng),就是關于僧人的250條戒律的生活細節(jié)。那些字,數(shù)得出來,不超過兩萬字,律藏。經(jīng)藏,是《四阿含經(jīng)》,加起來不會超過20萬字;論藏,加起來不會超過50萬字。100萬字,這個人要把它背下來,叫三藏法師?墒俏覀兘Y(jié)集的,從宋代開始結(jié)集,到現(xiàn)在,日本人在《大正藏》,大正年間修的《大正藏經(jīng)》,包括我們中國人現(xiàn)在自己來整理的《乾隆大藏經(jīng)》168卷,加起來的文字,就像我看書速度比較快,看流行小說,像金庸的、古龍的武打小說,瓊瑤的言情小說,我一個小時可以看100頁,要是看那個學術著作,一小時看60頁。再看古文的,可能慢一點,一小時看30頁,再深一點,一小時20頁?催@樣子,我得坐在這里,啥也不干,每天十個小時,有人管吃有人管住有人管……,什么都不要我操心,我得看三年,才能把它看一遍。還不要說研讀它。這都是我們后人在豐富、發(fā)展、創(chuàng)造的這個佛教的經(jīng)典。所以,佛教從印度,佛陀一個真實的人他的教法,“人人可行”到慢慢的“人人可信”。不一定行,你不一定去做,你只要信就行了!然后,尤其來到中國最大的發(fā)展,是中國禮儀化的生活方式,跟佛教徒的這種寺院生活,寺院結(jié)構和印度的,三個東西高度融合在一起,是我們今天的現(xiàn)狀。
禮儀化的生活方式,好比我們?nèi)テ胀由、到靈隱寺去拜佛,發(fā)現(xiàn)早晨四點半,梆梆梆打板了,五點鐘,所有的僧人從各個房間來到大殿,左邊一群和尚,右邊一群和尚,后邊一尊佛,一尊佛還不夠,迦葉阿難兩個侍者,兩個侍者還不夠,又來個文殊,又來個普賢,五尊。光現(xiàn)世的還不行,過去一佛,再加未來一佛,還不夠,再加東方一佛西方一佛,這后邊一堆佛在這兒,早朝!這邊是文臣,這邊是武將,這是中國禮儀化的生活方式在佛教中的具體體現(xiàn),這是一個。然后,我們寺廟的建筑是宮殿式的,漢明帝永平十年,公元67年,東漢時期,派了十八個使者到西域去求法,請了兩位和尚來到洛陽,沒有寺廟,把他們安置在哪里呢?安置在鴻臚寺。鴻臚寺,鴻毛,有人死重于泰山,有人死輕于鴻毛,那個鴻。相當于現(xiàn)在的外交部、教育部,這樣一個綜合機構。把他們兩位僧人安置在那里。后來呢,因為皇帝請他們翻譯經(jīng)典,兩個和尚要去托缽乞食。你們是我請來的,你們?nèi)ヒ埲?這我皇帝的臉往哪兒擱呀?不行,到我這里讀書,翻譯經(jīng)典,就把他讀書的清涼臺舍了,你們在那里住,咱們就叫寺吧,白馬寺,感念白馬馱經(jīng)。所以寺并不是佛教的,而是中國官僚機構。一建筑風格是官僚機構,二它是當時漢代的三公九卿,鴻臚寺卿、正卿,就相當于外交部長。大理寺卿,像包拯,相當于司法部長,它是卿,這樣子。所以,寺廟不是佛教的,完全是我們中國傳統(tǒng)的官僚機構。那我們念經(jīng)的方式,就跟早朝一模一樣,禮儀化的,這邊一群這邊一群,分出他們的職位,所以你以后再去拜佛,看到面向,佛像是這樣的,面向佛的左手邊這邊的都是勞動階層,這邊的僧人不論他年高年少,他們?nèi)菆?zhí)行團隊的;佛的右手邊這邊,不論他年高年少,他們都是精神團隊;這邊是職位高但沒實權,這邊呢,可能職位低,但都是有實權的。掌管財權的、掌管物權的、掌管紀律的、掌管人事的、掌管資料的,都在這一邊,整個這樣一個體系。但是也非常好。它有一個抵御力。也就是他非常嚴謹,整個的這個很嚴謹。那佛教到中國,又經(jīng)過中華文化的洗禮,中國政治結(jié)構的改造,中華禮儀文化的包裝,成為今天這個樣子。
那么來到石佛寺,我們話又說回來,我們要做什么?這點上我就非常感謝陶總,也感謝所有的南湖置業(yè)的同仁,更感謝南湖區(qū)和嘉興市的宗教統(tǒng)戰(zhàn)部門,以及黨和政府的相關的職能部門。為什么呢?因為我們這里,要山跟靈隱沒法比;要影響,跟普陀沒法比;要大自然環(huán)境,跟湖州北天目,跟臨安東天目、西天目都沒有辦法比;但是我們怎么樣在這里邊,又能夠打造自己的東西呢?就是要靠我們對佛法的掌握,以及與時俱進的這樣一個與現(xiàn)代主流社會能夠隨時碰撞的這樣一個操作模式來來進行。所以石佛寺的建設,得益于在座諸位的所有人的參與和護持。那我們的理念就是這樣,怎么樣盡可能的繼承我們印度和中華傳統(tǒng)佛教文化的底子上,做出一點點的適應現(xiàn)代人的方式。比如說,我們從元旦到現(xiàn)在開始嘗試辦了一些課程,我們這種施設,就跟一般的寺廟不同,我們來的人,參與活動的人群,跟一些香火很旺盛的地方不同。一般香火旺盛地方就是,初一、十五、佛菩薩生日,來的人很多。燒完香磕完頭,每個地方,凡是有香爐的地方,凡是有神像的地方,拜一拜、燒一燒,半個月很平安、很開心。再半個月,又來了。但至于說,到底靈不靈?那一定很靈。要不靈他也不會老去,是吧?不管他怎么去,你看他燒香拜佛的,它一定很靈。你可以去觀察統(tǒng)計,他為什么到這個地方一拜再拜,一拜再拜呢?一定是很靈。靈在哪里呢?相信。他相信很靈,它當然靈了,是不是?這個看起來是很迷信的,但又是很理性的。但是聽起來很理性的,做起來又是很迷信的,非理性。很神奇!佛教信仰這一塊兒,佛教修行這一塊兒,是既迷信又科學,既理性又盲目,是紐合在一起的。隨著石佛寺的建設,也會有一些。但是最重要的是我們想,因為我們毗鄰上海、毗鄰杭州、毗鄰蘇州、毗鄰湖州,乃至南京、鎮(zhèn)江、無錫、揚州,這邊呢,整個浙江我們都輻射到。那些所有的廟都能做,但是我們想做一些其他寺廟做不來的事情,我們想讓來的人,在這里首先來到石佛寺,來到梅花洲,大自然是他的第一個老師。他來了,這個地方很舒服,無論是他修身,他身很放松,無論是他修心,他心靈很純凈;無論是他修閑,他真正能閑下來,有吃的、有住的、也有體驗的。在這里邊,他能夠幾個東西,我們這個場地能夠感受到,不但自己第一次來,第二次還想來,不但自己來,還讓自己的家人來、朋友來,逐漸逐漸的來呀來呀來呀……這個地方他的文化氣息就提升了。我們實際上在做這樣一件事情。當然,做這個,做這樣一件事情,有一定的難度的。難度就在于,如何,這個東西你又不可能在報紙上《嘉興日報》、《嘉興晚報》,跑到浙江電視臺做一個廣告,嘉興南湖梅花洲石佛寺那里傳播的是解決心靈問題的、智慧的佛法,不燒香不拜佛,完了!我們估計頭天播了,第二天關門了!又不能作宣傳,只能靠口碑,靠我們努力慢慢做。但是好現(xiàn)象就是,我們實實在在的在做著,并且我們這種硬件設施,也可以很坦然的說,目前就我們這樣一個禪堂的施設,實際上應該在中國是最大的。因為所有寺廟的建筑結(jié)構來講,完全是死在了這個傳統(tǒng)上,死在傳統(tǒng)上,為什么呢?因為過去是“村村觀世音,戶戶拜彌陀!泵總村都各有東西南北各有一個廟,所以人群給分散了。并且,人群進入寺廟里,并不需要去打坐、去聽老師講什么,他只需要燒香,夠了。所以那樣的建筑不需要有人的空間,你磕完頭我就走。哪怕十萬人來個五十平方米的殿堂都足夠用,可是我們要講課,我們要讓每個人過來,生活個三天、五天、十天,三十天、三個月。那這個設施,就一定要以人為本,以人能夠參與為本。那我們這樣一個設施,就西邊中國最大的禪堂。沒有的,我走遍了中國,沒有這樣的地方。并且,我們從這個定位上,坐在這里的這個人,是實實在在的真實的人,他不是神。所有的花環(huán),所有的物有,所有的香煙遮蔽了那個神靈的和尚,呼風喚雨的濟公都不存在。他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真實能坐在這里,就他所知道的介紹給我們學員。
這樣的事情很有意義,也很值得去做。所以,人一生值得做的事情也許很多,但是能做成的也許很不多,乃至甚至很多是做不成的。但是我們能夠在政府的職能部門的管理下、領導下,在我們南湖置業(yè)廣大的同仁們積極的護持下,以及在我們僧團的努力下,我們?nèi)?天時地利人和,做起來,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很了不起的事情。所以,盡管我們在對內(nèi)的時候,如何強調(diào)說,我們還是不足。但是從對外來講,應該說還是值得驕傲的,哦!但值得驕傲,不能睡在這個驕傲的床上就不起來了,那不行!還要意識到,我們?nèi)匀挥泻芏啻l(fā)展的地方。所以今年夏天,也跟陶總商榷了幾次,想在7月24號到8月4日,我們辦一個“從心開始”的夏令營,就是從心靈開始的夏令營。這個夏令營是怎么樣的操作呢?我們發(fā)出通知,在我們佛教的網(wǎng)站。佛教的網(wǎng)站上千家,佛教的刊物也有上百家,佛教的報紙也有幾百家,還有些主流的刊物上,因為我的一些特殊的關系,也給發(fā)這樣一個通知。全國公開報名,招18歲到30歲的學生和青年知識分子為主。但是我們在操作的時候并不會這樣說,我們只是說,限定青學佛學、佛教文化愛好者。他報名,我們要嚴格篩選,來這兒參加課程。這七天,我們干嘛呢?會教他禪修、打坐,會有講座。準備請的這些老師,包括上海復旦大學哲學系的系主任、包括四川大學宗教研究所的所長、包括北京社科院、中國國家社科院的一些專家、學者,講佛教的講宗教的,講社會學的,人民大學的、北京大學的,還有一些國內(nèi)有影響力的法師們,來這里給大家講座、交流,然后呢,所有的男孩子,我們會在最后的三天,集體,自愿的原則,給他剃頭,短期出家。短期出家完了,我們就都穿著和尚衣服早晨起來去托缽去。就在我們這個地方,去托缽,然后坐下來吃飯,感受。到了4日早晨,就分享。把那些事情都分享了、感受了,下午舍戒還俗。他把衣服還給我們,他再恢復他的俗人的身份。因為佛陀規(guī)定,一個男子一生可以出家七次,最高限量七次。在七次內(nèi),用足用夠。所以,在泰國,一個男的,如果沒出家過一次,他連女朋友找不到,結(jié)不了婚的。認為這個人操守有問題,操守有問題。所以我們來做這樣的事情。做這樣的事情,它有個影響力,在哪里呢?一、學術界比較認可;二、年輕的知識界,我們有一個龐大的生力軍幫我們來作宣傳。他回去跟同學說,嘉興梅花洲有個石佛寺,石佛寺有個禪修中心,禪修中心做什么事兒,那種大量后續(xù)隊伍會跟進來。當然了,我也有個人的目的,想從中就留下幾個不走的。我們這么大的一個寺廟,這么大一個道場,一定要多一點年輕人。所以,我希望這個地方,在這里生活的僧人,更多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因為我們嘉興是《嘉興藏》的最有名一個地方。你交給這些專業(yè)的古籍工作整理者去做,他也做不來,他不了解佛教。那純粹拿一個佛教的博士來做,他不了解那個專業(yè)技術活兒,他需要對接。既要掌握豐富的佛教文化知識和理論修養(yǎng)、個人操守,還要掌握這些具體的功能和技巧,然后做這些,整理《嘉興藏》。因為我們石佛寺,在禪堂后邊有一個塔,這個塔,我們想把《嘉興藏》一塊一塊的石頭上刻上去,往上摞。那我們也要有借鑒像天壇大佛呀,像無錫靈山大佛呀,誰捐了一片兒,把他名字刻在那片兒,電腦一查,88號陶總;99號,高師傅;108號,誰誰誰捐的都有。電腦里有,現(xiàn)場能對的上,在塔里邊。那我們《嘉興藏》,有了這些,這個就會有一些文化氣息,能讓它傳之以久。相反一個寺廟,你造得再好,沒有文化,過一百年,就是一堆破房子而已。但是有這個東西,過了一百年,他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好,值得。值得再來,值得研究,值得深入地去研究它。我們想做的事情是蠻多的。但是我相信,這個道路還是漫長的,甚至繞點彎路也是很正常的。出現(xiàn)一些敗筆呢,都是應該付的學費。我們是盡可能希望它一路暢通,但是萬一出現(xiàn)了什么事情,也很正常。比如,原來按著計劃,現(xiàn)在整個石佛寺都已經(jīng)完工了。但是,突然冒出一個金融風暴來,誰想得到呢?這就是一個曲折。這個曲折,但是在大家齊心齊力這樣去做,也許又能夠化掉,沒事。這也是佛教的智慧,一切的發(fā)生都是正常的。但是發(fā)生了,絕對不是在這兒坐以待斃,而是積極的改造它。所以,佛教的建設性都在此。所以,我們透過這個慢慢的了解,就是要改變一個觀念,佛教是那些一心求死的人的天堂和樂園,大錯而特錯。佛教是最想為天下負責任的人的夢想。這才是真正佛教的本來面目。絕對不是,那些一心求死的人到這兒去混吃等死的地方。相反是懷揣天下、兼濟天下的一群精英們、理想者們?nèi)崿F(xiàn)他的人生夢想的地方,這樣才是。因此我們感召,你們在陶總這兒做得不開心了,上我這兒來出家來,好吧?當然嘍,要是到這里來不開心了,馬上再回去。反正準許七次,對吧?我們就從河那頭到這邊,這邊就是現(xiàn)實了,那邊就是出世的,那現(xiàn)實和出世的這兩個就高度的融合在一起。估計我的講話速度很快,你們能跟上嗎?好!能跟上。那留一點時間,隨便來問我問題,好嗎?任何問題,隨便。我在各個大學講座,那些年輕人給我問的問題,有時能把我問到跳樓的,還好,我沒有跳下去。
問:關于少林寺現(xiàn)象,怎么看?
奘師:
少林寺比較獨特。實際上我們?nèi)绻焉倭炙伦鳛椤吧倭治幕F(xiàn)象”,把它這樣打一個標簽,那它做一切事兒都行了。它是少林文化現(xiàn)象嘛!是吧?全中國寺廟有30萬個,練武的就它一家。獨特的少林禪武文化,把它這么樣去定位和包裝了。那宣傳啊,做什么,都可以理解了。
那又想讓少林寺作為一個傳統(tǒng)寺廟的定位,又想讓作為中國禪宗祖庭的定位,達摩祖師在少林寺后山面壁,他并沒有在少林寺住,他在少林寺的后山那個山洞面壁九年,打坐九年。你想,又把它定位為禪宗的祖庭,又想代表農(nóng)禪并重,在今天現(xiàn)時代的改造,寺院并沒有土地了,那農(nóng)禪并重,這個農(nóng)和禪如何結(jié)合?那就是“商禪”唄。很簡單,這樣一定位。少林寺是曾經(jīng)的武術的淵源地,少林寺是達摩祖師面壁九年的地方,少林寺也是今天正式從它的角度來重新闡述“農(nóng)禪并重”,也就是“商禪并重”。這樣一個現(xiàn)象,它做什么都可以理解了。它又沒捅破天,是吧?所以,挨了那么多罵,我覺得他很冤。但是呢,看到它有些現(xiàn)象,又覺得罵一罵也值得。為什么呢?你不能什么都要吧。你總得要給自己定位清楚。像我們石佛寺,我們就不想定位太多,也不想成為這里的龍頭老大,我們只做這里擅長的事,只做自己份內(nèi)的事。我們擅長的、份內(nèi)的就是,如何讓來這里的人,無論是已經(jīng)信仰佛教的人群,還是沒有信仰佛教的人群,到這里來,他的心靈有個歸屬。讓他盡可能的在他生命的現(xiàn)象中,少一點迷茫,多一點希望;少一點無助,多一點力量。這就是這種定位,很清晰。并且,這種幅度,這種自我的救贖,不是透過那種香煙繚繞,不是子虛烏有,甚至說封建迷信的方式,而是真真實實讓他感知的到,看得見、摸得著的,這就是禪修。
禪修你看,你們坐到現(xiàn)在,我問大家,腿痛不痛?(痛)麻不麻?(麻)沒人賞賜給你們吧!是你自己的痛,是你自己的麻,對不對?那怎么那些家伙就整天坐得樂此不疲的,為什么呢?他怎么不痛,他就不麻嗎?你肯定想了解,那我也試試。最后,你們?nèi)チ私饽切└呱?了解那些大德,原來他們年輕時比我還痛得厲害,那我也有信心了。那我就痛吧!再痛再痛,日久功夫深,它就不痛了唄。它有個臨界點,突然到那個臨界點了,痛歸痛,麻歸麻,但是你的心不亂。那這是我們最擅長的,那我們就做我們最擅長的事情。當然了,別人做我們就尊敬人家,就好了。
一月份我也受邀又去過一趟鄭州,少林寺比較有財了,又把那個少室山的山頂給拿下了,還想再開發(fā)。我就給它建議:你有了少林寺,有了中岳廟,有了嵩陽書院,儒釋道都有了;武,少林武校已經(jīng)遍布登封,千萬不要在那個高山頂上,再造什么大規(guī)模的建筑,破壞環(huán)境太厲害。盡可能的去學習學習德國的、學習學習加拿大的,那些如何自然和人為的東西融合在一起,又能在這里做一些有文化品味的東西,給了一些建議。但是能不能聽不聽呢?老天爺才知道,我們是不知道的。
問:我們在敬香的時候,一般都是敬三柱香,為什么不是四柱,是不是跟佛教中的三世輪回,前世、今生、來世有關系?
奘師:
在印度的時候,不是過去,就今天我們?nèi)ビ《、斯里蘭卡、泰國,進廟見不到燒香的情況,全是敬花,他們熱帶花有的是。前年的4月16日,我?guī)F在尼泊爾、印度、斯里蘭卡,剛好趕上他們斯里蘭卡新年,所有的人都來寺廟來拜拜,非常好!我非常喜歡。一進去,哪怕人山人海,除了人身上的汗味,沒有那個香煙,點著、扛著香,像傳統(tǒng)的四大名山,我看不是扛著香,扛著高射炮,這個就不對頭!他是一瓣心香,鮮花。供完了到了中午,往那兒一丟,非常非常的環(huán)保;,是要提醒你,看到花開,就要想到它的敗。用鮮花供佛,被摘下來那一刻,你的生命已經(jīng)注定已經(jīng)完成了。是提醒,“諸行無常”的教育法則。所以就一直傳承下來。但是,中國那個香呢?是源自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三不是具體的三,三是代表多的意思。所以就用三根,但是我們經(jīng)常用三捆。
尤其現(xiàn)在,我也在考慮石佛寺解決這個香的問題。今天早晨一大早在石佛寺轉(zhuǎn),昨晚九點多我也去石佛寺了,29日桃花節(jié)我往這兒一看,哎呀,這條路全是車。三輪也有,手扶拖拉機也有,面包車也有,夏利也有,反正全是我們本地車。這個地方,明年大殿只要一開光,燒香一定是免不了的事情,一定香火旺。但是,如何既要滿足他燒香,但是如何又燒得很文明?我一直在想,怎么解決它。你要說燒了香,它沒有火、不冒煙,好像佛聞不到,是吧?但是,一冒煙了,實際上現(xiàn)在僧人70℅的病都是因為肺,長期的空氣不好。上海的那些寺廟,那些老和尚去世,70℅都是因為肺病而死的。殿里邊如此,殿外如此,它很污染。過去的香都是最好的,柏木、檀木,現(xiàn)在的香什么,賣的3888那個香,它的成本不超過五元錢。一堆水稻秸,干了之后打成粉,涂點香料,燒去吧!它是那樣的,你說怎么辦呢?我一直在動腦子,如何從設施上,又滿足他燒香了,又讓他燒了,但是那個蠟呢,又干干凈凈的?咱們也設出五元錢的、十元錢的,不同檔次的,五千的、五萬的都行,做成玻璃,厚厚的,蠟在里面,點了,給它擺好,殿里也可以燒,世外也可以,世外燒又不怕雨淋、又不怕風吹,滅不了,那個蠟油子又不致于滴在石板上。像我們這個石板,只要蠟油子一進去,徹底毀了。所有的美觀都沒了,臟兮兮,就顯臟。你怎么搞衛(wèi)生,它也是臟。我們可不可以就設計,整個兒一個藝術性,一進山門,到大殿,允許燒,東西南北,我們做一堆的很藝術性的蠟燭臺,都是玻璃的、透明的,很好。點著。他也燒了。
那香呢,我們向韓國學習,無煙的。并且全給做成很美很美的,包裝很好。燒一根香,也許成本一元錢。那香的包裝讓它三萬塊錢,盒子讓他拿回家,或者我們留著下次再用。但是香,讓他燒一塊錢的,夠了。我相信事在人為嘛,引導他。是吧?肯定可以。你要讓他隨便扛一捆高射炮來,真是危機。所以這個燒香,實際上是心香!靶南阋话瓴湃计稹,這是一首很美的詩。心香,我們心靈的香,心香一瓣,才點燃,那就是我們對所有的人微笑,對所有人沒有怒,所有人報以寬慰,對所有人報以理解、尊重,那就是心香。所以,佛教的慈悲,完全源自于如何個體與他人相處。他的慈悲,是建立在這樣,就是我這個個體,如何跟人跟生命跟大自然去和諧相處,這是他最高的境界。
至于去求保佑,這是一個現(xiàn)象,但是確確實實是有一定的迷信色彩的一個現(xiàn)象。盡管它迷信,傳了兩千年,要一棍子打死的話,還沒等把它打死,你被它打死了,肯定的。這是一個文化現(xiàn)象,就有它的存在的必然性。
問:現(xiàn)在街上的假和尚比較多,您對這個問題怎么看?
奘師:你有沒有碰到過這些化緣的?
答:有
奘師:要多少?
答:他先給你個小的信物……
奘師:
給你一個小的卡,觀音菩薩。先給你了,然后,過一會兒拿出一個本子,是證明他的,是吧?(拿出本本子作示范)我的是駕照,他那是蓋鋼印,中國佛教協(xié)會,是吧?中國佛教協(xié)會除了固定的工作人員有鋼印的工作證之外,沒有給任何和尚發(fā)過任何的工作證、介紹信。中國佛教協(xié)會除了在北京,固有的工作人員有他的工作證之外,沒有給全中國的任何一個和尚發(fā)過帶鋼印的工作證。這一點一看一定是假的。
然后接著呢,他說,我們九華山……,打著九華山名號的最多,說九華山要建一個99米大佛,建一個廟,功德是多少,電話也有。你說十塊錢二十塊錢,誰還真打一個電話問問,沒人問。一般的給了錢就算了。但是有些假的就很張揚,給十塊他嫌少,他說還不夠成本呢,他也去批發(fā)買的,這要七、八塊錢才買的呢,你給十塊他當然不高興了。開始口出惡言,罵你詛咒你,是吧?這個時候,你這才窩一口氣。這個時候,真是很可怕很可怕!
我們也不知道怎么辦,你說給政府去呼吁,你說找宗教局。宗教局是管理宗教活動場所以及登記在冊的宗教教職人員。宗教局沒有權力去管理他們。那你說,公安局去,公安局說,一不是詐騙,二沒有橫搶;盡管他實際既是詐騙,又是橫搶,但是他數(shù)額偏小。十塊錢,并且他還拿個東西,并且這個東西還有宗教的情操、宗教的感情在里面,公安局沒法去做。那工商稅務更是解決不了。所以,這個要聯(lián)合作戰(zhàn)才行。但是聯(lián)合作戰(zhàn),他們太游擊了,是吧?女的把頭發(fā)一盤,搞個帽子一圍,那個海青袈裟一穿,一轉(zhuǎn)身,哪個大樹胡同一鉆,把衣服換了,馬上頭發(fā)一盤,靚女!你真是無可奈何!
這種現(xiàn)象,不要說在這兒,在北京、在深圳、在新加坡、在香港,你說在中國這樣子,我在香港會展中心,我見到了。在新加坡那么繁華的地方,也見到過。來自哪里的?中國大陸的。這些現(xiàn)象把佛教的形象真是毀得一塌胡涂。
你說我們和尚們更是沒有權力去管人家。所以,就容許了這樣一個亂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了,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辦,這個問題,確確實實。所以,我每次面臨這些問題,到處講課,人家問到這個現(xiàn)象怎么去化解。唉!沒有辦法!開開心心的。既然以這個賣菩薩的名義出現(xiàn),給他十元錢算了。他嫌少,給他十五吧,再不行,給他十六吧!反正你不要超過給三十。給三十你回去一想,窩火!總比那種橫搶、公開的搶,要文明得多。并且還穿著一身僧服。所以這種假的,就蠻頭大的,確確實實找不到一個罪名給他,他又不至于成為罪。但積少成多呀,一天他要騙三十個人,一個人三十,這一天收入就多少?九百塊錢了吧?高收入人群了人家。你說你把他扭送到公安局去,公安局可能把你還教訓一頓。這些現(xiàn)象真是只會多,不會少。所以,我給你的解答,就是作為人的佛教的回答,不是作為神的佛教的回答。那神的佛教的回答,那佛陀、世尊,觀音菩薩,千手千眼,本領高強,那個人他騙,抓一把,把他丟到地獄,完了。那就是神的回答,但我的是人的回答。無奈!就是無奈!沒有辦法。政府沒辦法,政府的相關的職能部門沒辦法,作為我們佛教自身,還是沒辦法。
但新加坡好,新加坡就那么大一個地方,《聯(lián)合早報》把他們照片拍了,然后頭版頭條:警告市民,以防被騙。那兩個假和尚的照片、念珠什么樣的,不同側(cè)面拍的照片。當是仍然,那些老阿姨們,她們不看報啊。沒用,還是被騙。他專門找那些個軟肋的地方下手,他很清晰,他不會去找警察那去撞槍口去,他也不會找我們這些眼睛像鷹一樣的人去下手,他找那些很軟弱的地方下手,哎呀,幾句話,完了,給你套出去了。
那我再給大家介紹一下什么是禪修?釋迦牟尼,他結(jié)過婚,他有三個太太,生過一個小孩。然后29歲的時候,他父母不同意,他就偷偷跑了出家了。跑了出家了,后來他爸爸知道,就派了五個跟他家族有關系的親戚,不是堂兄就是表兄,來照顧他,跟著一起。當時印度流行的修行方式就是修四禪八定。所謂四禪八定,就全是打坐。坐下來。坐下來,怎么樣來觀察呢?把我們的心念力注意在觀察呼吸上,F(xiàn)在我問各位,大家腦袋里現(xiàn)在有沒有想法?有沒有?你在聽,這個聽是不是就是個想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道你現(xiàn)在坐得不舒服,是不是個想法?都是心的作用。那這個心的作用,你看有汽車的聲音,話筒有嗡嗡的聲音,這都是分別,都是心在分別。那我們的心被眼睛看、耳朵聽、鼻子嗅、舌頭嘗、身體的酸麻冷熱脹痛癢,心念上的、精神的,對過去的回憶,對未來的設想,對正在經(jīng)歷的發(fā)生的一切的感知。我們的心被這六種作用給分割掉了。那禪修呢?就是回攏來。所以把我們心的分六個作用的東西,回到一個地方來。但是心在哪兒?你找不見呀。你說觀察心跳,那這樣的禪修方法,一定會出來腦溢血、高血壓,它不符合科學。因為你去觀察這個心跳,你越觀察它,撲通、撲通、撲通……越觀察它就越燥,完了,人就要生病。一定是腦溢血、高血壓。
所以,禪修非?茖W。它要先透過呼吸。呼吸在鼻孔進出,你就觀察,越來越安靜。你的心就根據(jù)這呼吸進出停在這兒了。你那個注意力就在這地方,還是有聲音,干擾不了你了,外在的聲音干擾不了。還會有刺眼的光,電風扇的吹,什么都影響不了你。就是眼睛、耳朵、鼻子、舌頭、身體和心念,六個層面,慢慢回到一個層面上。在這個時候,安靜了,他的心念,也就是100℅的,就像電焊的強光聚在一起了。然后,看什么?剛才我們說,佛陀告訴我們,看透了虛枉的認知,實實在在的我沒有了。我們這一切,根據(jù)現(xiàn)代科學來說,我們是有八大系統(tǒng),是吧?運動系統(tǒng)、呼吸系統(tǒng)、循環(huán)系統(tǒng)、泌尿系統(tǒng)、消化系統(tǒng)、神經(jīng)系統(tǒng)、內(nèi)分泌系統(tǒng),八個系統(tǒng),但這八個系統(tǒng)是什么構成的?再分,是不是原子?原子再分,原子核、電子、質(zhì)子、中子、介子、夸克……越分越小,越分越小,發(fā)現(xiàn)所有的東西全是空的。發(fā)現(xiàn)這個我是空的,沒有的。沒有了我了,哪還來衰老的?疾病的?死亡的?內(nèi)心的煎熬,沒有了,解脫了。這是心靈解脫,精神解脫,但是身體上解脫沒有?各位說?身體上一定遵從自然法則,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該上廁所上廁所。所以,佛陀到了80歲,老了,吃了一個有毒的蘑菇,拉痢疾而死。生理上遵從,但是他心靈徹底解脫了。所以,禪修就是這樣。透過你自己的觀察觀察觀察,訓練訓練訓練,深入深入深入,解決了,一切的麻煩沒有了,就這么簡單。厲害吧!所以,禪修是人類所有的科學實驗里邊,唯一一個能被人人所證明的實驗。你去拿科學實驗,咱們都去研究洗衣粉怎么漂白的,這個還不容易,是吧?老太太拿皂莢也能洗衣服,在農(nóng)村里邊,用草木灰也能洗衣服。不一定都能了解。但是禪修,任何人走這條路,得到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他的心靈解脫了。因為發(fā)現(xiàn)這些所謂的八大系統(tǒng),所謂的堅硬的指甲、骨骼、肌肉、腱,流動的血液、大小便、鼻涕、眼淚,這一切都是“空”?床灰娒恢,沒有。人就徹底解脫了。
那么,再接下來,他心靈得到解脫了,然后,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我的鄰居、我的族群、我的民族、我的國家、乃至我這個星球上所有的同類,都在世務中,他們很傻,我應該幫助他們,他們很可憐,我應該無條件地幫助他們,這就是慈悲。所以,一個人修行解決了自己問題,他才愿意,他才有能力去承擔,幫助別人這件事情。所以禪修就是這樣一件事情。因此,禪修的后期就不再是打坐了,禪修的后期就是做各種各樣的慈善事業(yè)。幫助那些困難的人群。前期都是向內(nèi),眼睛不看,耳朵不聽,鼻子不聞,到后期,全是出去,很少坐。所以,是個階段性的。而這個禪修的實驗,是最真實的。誰坐,誰得到體驗。不是說來的,不是靠權威逼迫的,也不是靠利益去誘惑的,都不是,是靠自己體驗的。因此,特別有市場。
我在全國各地舉辦的禪修課,除了在嘉興我有場地之外,我在云南昆明,陶總都跟我去過,云南玉溪的禪修中心,我在北京有六個,在大連、在秦皇島、在安徽,很多,十幾個地方。每年各地的禪修活動很多。像廣東的禪修班,一期接一期的,我已經(jīng)不再派人了,他們自己都掌握方法。這些人就自己來禪修。他會發(fā)現(xiàn),首先第一個,心情開心了。最大的收益,不在乎他是不是往這兒一坐,能聽到北京天安門升旗的颯颯的聲音,他沒有那些。他心情開心了,不再會人家一說,他馬上被人家拉走了。他自己有一個自我的,讓自己開心的能力了。所以禪修最大的改變,是源自于生命態(tài)度的改變。
你想,一個人生命態(tài)度變了,很開心了,是不是就特別舒服了?所以,禪修是這樣的。因此,它非常有市場。我現(xiàn)在在福建的禪修課,都要提前三個月報名,人滿為患。提前三個月報名,根本就沒有你的資格,三個月后排。所以,這里還沒有做起來。主要是我這邊,老師和義工隊伍還跟不上。在福建的禪修,我的老師和義工來自全世界各地,所有的課程全是免費的。學員參加完十天課程,你認為課程好,所有的費用都是由參加過的老生捐獻,推動新生的課程。如果你中途退出,認為這課程不好,你捐一分錢我也不要,捐多少都不要。只有完整參加完課程,你認為這個課程好,值得去推廣。你捐多少,我都歡喜的接受。老師、義工,全是自己負擔一切費用,機票費自己付。所有的都自己付,不拿薪水。所以整個課程非常純凈,F(xiàn)在每一期,上海這些搞心理咨詢的,差不多占了三分之一點三這樣的比例。大學老師多,一些企業(yè)家、老板、總裁級的多。這三類人群最多。大學的老師多,企業(yè)家總裁多、然后,搞那個心理咨詢的多。每年排滿的,在福建。那我們這個地方還沒有起來,是我們的隊伍還不夠強大。
你們?nèi)蕚湟幌?《金剛經(jīng)》夠不夠人手一本啊?或者《圓覺經(jīng)》多,就《圓覺經(jīng)》吧,我剛出版的兩本新的書,還有我在北京大學公開講座的光碟,那是北京大學校團委他們組織我請我去講的,送給大家人手一份。要看看,了解一下。以后再來賣樓的時候,再來介紹我們梅花洲景區(qū)的時候,我們這里亞洲最大的禪修中心在我們梅花洲,我們石佛禪修中心,中國獨一無二的。在馬路邊有個石佛禪修中心的,這個在中國是沒有的,都是我們獨一無二的。我們這個大禪堂,這么大個,很通透,沒有遮掩,沒有那么烏煙瘴氣,這都是我們的特色。所以要很自豪的向別人介紹。
問:我聽說寺院有做法事,這個法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奘師:
美國有個著名的學者叫休斯頓·史密斯。1958年在美國的國家電視臺上,研究了八個宗教:佛教、道教、儒教、婆羅門教、基督教、天主教、伊斯蘭教和錫克教。他這個書后來印了150萬冊,在全世界發(fā)行,特別暢銷。他講的話非常有道理。所有的佛事,你說是給鬼用的還是給人用的?
答:鬼
奘師:到底是鬼用的還是給人用的?
答:鬼用的。
奘師:
全都是騙人的。但是騙的你開心。你就把他當成法事。騙得你不開心,你就認為他騙人的。他那一句話,說中了全世界人類宗教的,就是人無助,想要自己有力量,所以去跟鬼,跟神靈去溝通。所以,你想,把香蕉也擱那兒了,水果也擱著,把鮮花也擱著,到底是神靈用還是人在用呢?全都是人在用。所以,最根本解決的人的內(nèi)心的不安寧。人的內(nèi)心安了,不需要這些。人心不安,必要這些東西。它是一個輔助手段。這個輔助手段很關鍵。人心安,用不著這些。
所以,唐代,我出家的寺廟,河北石家莊趙州柏林禪寺。趙州禪師八十歲到那兒,一百二十歲去世。他說:“金佛不度爐,木佛不度火,泥佛不度水,真佛內(nèi)里坐!笔裁匆馑及?金子、金屬造的佛,擱在爐子里邊,怎么樣?變成水,對吧?木佛不度火,木頭造的佛,給他擱在火里邊呢?成為灰燼。泥塑的菩薩擱在水里,泥牛入海,再不可撈。真佛在哪里?內(nèi)里坐。就在我們內(nèi)心里邊安然坐著。所以,那些佛事、法事,尤其我們江南、以我們浙江、江蘇、上海、福建、廣東,這五個地方最興盛。這也是歷史原因?qū)е碌?但是很有市場。但是佛法是什么?好像跟那個不大相關,有點兩個體系,是很不相同的兩個體系。
問:很多寺廟有男弟子也有女弟子,還有尼姑庵,有什么分別?
奘師:
佛教它是這樣子的,佛教叫“四眾弟子”。出家的男的俗稱和尚,女的叫尼姑。出家的男女兩個,叫兩眾。那在家的男的叫男居士,女的叫女居士。所以出家的兩眾,在家的兩眾。那根據(jù)戒律呢?在家人就守在家的五條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邪淫就是在夫妻關系之外亂搞性關系。這就犯戒。保護婚姻和性關系的穩(wěn)定。這是佛教對在家信眾。那出家人的戒律是,不殺生、不偷盜、不淫欲、不妄語、不飲酒,再往下展,有250條,就比在家人一下子多了245條,就很嚴謹。那因為女眾有很多的不便,所以規(guī)定,一個寺廟,男眾在這兒,女眾要在那兒。不能在一起。不能住在一個院里,但是又不能離得太遠。太遠了,不安全。主要當時從人身安全考慮。因為在佛陀時代,也發(fā)生過很多一些女眾被強盜搶走了,也有半路托缽乞食,落單了,被輪奸的,都有這些現(xiàn)象。所以,就規(guī)定這樣的,很有保護性。所以,我們的石佛寺,跟陶總本來計劃,石佛寺在東邊,在西邊有銀杏樹,嘉興書院邊上,還會造一個玉佛庵。玉佛庵,專門住女眾。石佛寺,專門住男眾。有那個橋和水隔著,大型的法會集體來做。單獨的吃、住分開。吃飯和住宿就是各自做各自的。但是大型的活動,都要在一起。
那么寺廟,寺,相當于大學,庵,相當于系,并不是分的男女。我們現(xiàn)在五臺山普壽寺。到夏天,六百多個尼姑,很大。普壽寺并不是住的男眾。那我們很多庵,實際上住的都是男的。它不是分男女,而是大小。寺一般是大,庵是小。但是我們浙江這個地方很傳統(tǒng),一向都是男的,和尚們的天下,女眾幾乎沒有聲音。但是我們看,這兩天大家關注世界佛教論壇,搬到臺北去閉幕去了,是吧?所有臺灣80℅到58%的僧人都是女的。所以,現(xiàn)在全世界只有中國大陸能看到300個和尚在一起的現(xiàn)象。全印尼,南傳的和尚叫比丘,37個;全印度尼西亞,人口三個多億啊,萬島之國。所有的出家的、這個南傳的全印度尼西亞只有37個,我就認識了6個。只有中國大陸,和尚三百個的道場起碼有十家,現(xiàn)在還有,很神奇。但是隨著物質(zhì)發(fā)展、經(jīng)濟發(fā)展了,越來越舍不得把自己的孩子送來出家了。所以,再過20年,估計我們的出家人都得向非洲移民過來,男的。
這個我們已經(jīng)看到了,現(xiàn)在實際上在我們佛教,我們已經(jīng)感嘆到這個危機已經(jīng)來臨了。男眾,出家越來越少。女眾,還好。臺灣就是走在前面的。臺灣,三十年前什么樣子,就是我們今天什么樣子。
問:我們石佛寺目前的定位跟傳統(tǒng)寺院有所不同,但是我們畢竟是處于嘉興這個地方,那我們石佛寺到底以后跟當?shù)氐囊恍﹤鹘y(tǒng)寺院之間應該采取什么樣的關系,具體怎樣相處呢?
奘師:
今天中午我又去市宗教局,和我們南湖區(qū)宗教局人員一起吃的午飯,都在探討這些問題。你要走得太遠了,也不行。你要跟他們不往來,也不行,是吧?如何找到這個很好的臨界點,讓政府的職能管理部門,讓有文化的信眾層次和普通的信眾層次,都認可這樣一個僧團。然后,還要僧團與僧團,寺廟與寺廟之間認可你。我來反問你們,你們說,哪個更容易不認同?是政府的職能部門不認同我們,不會請我來,是吧?不會委托我來組建這個石佛寺僧團。所以,政府職能部門肯定是認可我這些理念的,認可這個人。那這些信徒們,就近原則,他還是愿意到這里來。最大的問題,就是你問的問題,也是我最頭疼的問題,跟他們不往來,不行;往來太近了,又被拖到那個體系里邊,我也很不自在。就是那種互相不自在。這個是需要高度的藝術。
問:我們本身是脫胎于佛教的,但是如果完全脫離的話,目前的話,現(xiàn)在我在做石佛寺的相關的工作,就感覺到好像有點排斥,有這些比較明顯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
奘師:
有機會可以看看佛光山,1967年,星云大師,F(xiàn)在是大師,國際一流的了,我們國家宗教事務局,都把他作為重點的這個……。包括2004年陜西扶風法門寺佛指舍利,用專機運到臺灣去全島展出,供全島的信徒朝拜,都是佛光山來牽頭的。當年也是,他在臺北,他也是搞改革,他認為注重死人、超度死鬼的佛教,一定要走向末路,被社會淘汰的。所以他搞改革。但是,傳統(tǒng)勢力根本不給他生存機會,也不給他生存的陣地。最后,他跑到很偏僻很偏僻的地方,當時的宜蘭,很偏僻。60年代的宜蘭,在當時,有點像我們現(xiàn)在甘肅某些地方。他跑到那樣一個地方去做。并且,先收了五個女眾,都受過高等教育的,把她們派到日本留學。開始做,就感召自己的一批人。因為,他找了一個沒有傳統(tǒng)佛教的地方去做,所以,現(xiàn)在佛光山在全球,在全世界超過兩百家,接近三百家分會、分道場。倫敦、底特律、溫哥華,多倫多,澳大利亞,全都有。你說這些地方還好理解,新西蘭、毛利島,那么偏僻的地方。非洲,在非洲,一個伊斯蘭教盛行的地方,建了一個南華寺。在澳大利亞建立一個蘭天寺,都超大,規(guī)模超大。一下子非洲黑人小伙子,二十幾個人一起出家。了不起!所以,我們做這樣的,有一定的壓力。尤其身涉其中的人,這是非常天經(jīng)地義的。想做一點,這個確確實實難度很大。還好呢,我們做這些,政府非常支持。信徒呢,有一些不理解。但是信徒這塊兒最好做,為什么?你只要做成了,信徒的從眾心理。他不大關乎你的教育問題,他只關乎你做成還是做敗?你做成了,你就是對的。你做敗了,你怎么說你的佛法是最好的、最純凈的,也不行。所以,信徒也好做。
最重要的是傳統(tǒng)佛教勢力這塊,最難。這個不光我在嘉興面臨如此的問題,我在各地都面臨如此的問題。但是好在我們的隊伍越來越龐大,支持的聲音越來越壓過了反對的聲音。那當年,93年,我的師父,我出家的寺廟辦第一屆生活禪夏令營,中國沒有,佛教罵,佛教把它罵得狗血噴頭。整理它的黑材料,這么厚,一摞子。公開的發(fā)到中國佛教協(xié)會,發(fā)到各個省去。都是說它做的這不好那不好,不接納。那個時候沒有辦法。夏令營是什么東西?一群不信佛的年輕的男孩子女孩子跑到寺廟,一呆呆七天,你不出事兒才怪!那些和尚不都跟著女孩子跑了還俗才怪!這就是佛教,一些有影響的寺廟負責人寫給我們的信。當時那樣子。那還好,趙樸老在世,親自提筆,寫了“生活禪夏令營”六個字,我們把它做成一個東西,旗子,整個品牌。然后,每次夏令營開營,他本人不來,他派當時中佛協(xié)的相關的負責人來宣讀賀信,然后,河北省政府大力支持。這樣子頂著壓力,做了五年。好了,仍然在全國獨一無二。93年開始,一直到了2004年,11年歷程,突然一下子,佛教的夏令營在全國遍地開花,全接納了,再沒人反對了。11年。所以,我們做這樣的,一定會有一定的壓力。
最大的壓力,我的感受,有一次,我的徒弟,在南昌大學上學,問我說:“師父,你出家十幾年了,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蔽艺f:“你想聽師父說真話還是想聽師父說假話?”他說,“當然我要聽你說真話!蔽艺f:“師父的真話就是,佛教徒的迷信害死了佛教!边@是我的真心話。佛法是宇宙、人生的最高的智慧。但是,佛教徒所捍衛(wèi)的那個佛教,卻是垃圾的多,精華的少。我們拿我們捍衛(wèi)的垃圾,去展現(xiàn)給人,所以遭到社會的淘汰。相反,佛法那種最寶貴的,最精華的,被任何人、任何時代,超越民族、超越地域、超越信仰的那個東西,就是人心。不管你生活在什么樣的狀態(tài)下,你的心不安,你不可能幸福。這就是佛法要解決的根本問題,只解決人普遍存在的、人類的心靈不安問題。這是佛法。管你信什么上帝老子,管你信什么烏龜王八蛋,你心安你就是解脫者。你心不安,你信誰,你也是痛苦的。你一個人痛苦,你的家庭不開心。你家庭不開心,你的事業(yè)不可能鼎盛。那佛法,就是解決人的心的問題。心安,你安了就好了。所以叫心安則國土安,心凈則佛土凈。這是佛法。因此,我們跟傳統(tǒng)有時候高度的保持這個合作、友善的關系,正常的往來,但是又不能太近。太近了,你又跟他一樣了。這不等于,搞了半天,又回到原來路子上了?但是你說,完全脫離,那完蛋了!你還沒等到搞呢,先被他給你壓死了。兩個推土機,就把你鏟沒了。所以,這就是難點。好在,很多很多原來有點撬不動的地方,大家已經(jīng)接納了。有些非常保守的地方,對我們這些都已經(jīng)開始接納了。我每年接到各種各樣的要請,要我?guī)兔ψ龈鞣N各樣的禪修營啊、兒童營的地方越來越多。我現(xiàn)在幾乎80℅是拒絕,我還忙不過來。像重慶的、云南的,廣東的、山西的、湖北的,湖南的、遼寧的,河北的、北京的,江蘇的、浙江的,我接受到的邀請,每年夏天利用暑假,針對在校大學生舉辦的佛教夏令營,我每年排不開的。就我沒有來石佛寺之前,每年的夏季從6月1日到8月29日,每天在哪里全都是排滿的,全是在那些夏令營之間。這邊一結(jié)束,馬上飛到那個地方。那邊一結(jié)束,飛到另一地方。因此他們從社會學角度,從新興宗教的角度,給我一個綽號,叫“夏令營專業(yè)戶”。后來,從01年開始,就利用五一長假,十一長假,利用春節(jié)長假,來舉辦課程。一開始大家都反對,那現(xiàn)在,各個寺廟都在學習。你現(xiàn)成的假期你不用,你按佛教的節(jié)日去過這些節(jié)日,沒有幾個人。來的人都是那些什么?拄著拐杖,是吧?那來的能給你去作什么宣傳呢?很難。所以,利用國家的假日,公眾的假日,來做佛教的修行活動、共修活動。一下子,01年很難推動。但這個,很容易被接受。不到三年,很多的寺廟都跟著我學。所以,在做具體事情上,確確實實這個壓力很大,難度很高。但是等到你抵住了壓力,做成了,自然,你成為風尚,你成為風氣的時候,就好了。這個我們從歷史上看,從現(xiàn)狀上看,都是如此。所以佛教,所以能夠適應任何一個時代,就因為它做出相應的調(diào)整。如果固守原有的抱殘守缺那種方式,很難去發(fā)展。只有它適應那個時代,他才有更足夠的空間。
所以, 4月3號我在北京的社會主義學院的學習結(jié)束了。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就是到各個道場去晃一晃,走一走,套套近乎,拉拉關系。需要做這些事,今天是逃課,明天必須趕回去。3號是畢業(yè)典禮,必須得趕回去。不讓請假,這是因為這次桃花節(jié),所以特意趕過來。
你們上網(wǎng)的多嗎?上網(wǎng)多的你隨便百度、google搜索一下,就搜索明奘兩個字,一出來,看大量的報道,很多;你再搜嘉興石佛寺,也有很多的報道。起碼在網(wǎng)絡佛子中,我們的影響力已經(jīng)很大了。所以,我們的課程,都是靠這個。因為信息化的來臨。所以,我很慶幸,生在這樣一個時代,如是像六十年代,那個時候我想做這件事情,早就死掉了。所以,我佩服星云大師,佩服得不得了。他能抵住所有的壓力,他反對超度死人,但是那時候辦佛學院,沒有錢,沒有香火。不像在這里,我說陶總我真的不行了!陶總馬上幫忙了!他那時沒有,那怎么辦?他又反對。他反對,可是唯一能來香火錢的,就是超度死人。并且到哪兒?到停尸場去。直接到那兒去。你要是看到他那些傳記,哭得一塌胡涂!半夜,后半夜,不讓人家看到,跑到那些地方去做,做這些事,做了偷偷的,人家都不知道。拿了這個錢來辦學,教學生。支持他那個辦學的費用。所有的寺廟香火旺的,做那些佛事,超度死人,那個寺廟香火特別旺,有收入。相反講課、辦學,大家認為沒功德,捐錢很少。所以,他沒辦法。后半夜跑到停尸場去,念經(jīng)超度死人。拿了那個錢,再來做辦學的事。所以,談起來,都是很悲愴的一些事情。因為我們這個網(wǎng)絡的時代,還有這個開明的時代來臨了,允許各種聲音存在、允許各種形態(tài)存在,這是最大的最大的進步和開明。我們生逢其時。
感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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