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壇經(jīng)

《六祖壇經(jīng)》,佛教禪宗典籍。亦稱《壇經(jīng)》、《六祖大師法寶壇經(jīng)》,全稱《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jīng)六祖惠能大師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jīng)》。禪宗六祖惠能說,弟子法海集錄!夺岄T正統(tǒng)》卷八《義天傳》有“大遼皇帝詔有司令義學沙門詮曉等再定經(jīng)錄,世所謂《六祖壇經(jīng)》、《寶林傳》等..[詳情]

六祖壇經(jīng)講話 前言

  五、壇經(jīng)的見性成佛

  《壇經(jīng)》的主體──六祖于大梵寺升座,演說“摩訶般若波羅蜜法,授無相戒”,揭示世人皆具足有菩提般若的智能和自性三寶,確立了南宗禪“佛不向外求”的特有旨趣。

  惠能大師在“即心是佛”的基礎(chǔ)上,高舉“見性成佛”的幢幡,直載了當?shù)囊覀儚淖约旱纳硇闹?ldquo;見性成佛”,不假他物。六祖惠能把脫離苦海,去迷得悟的責任回歸給修行者本身,樹立了禪者自信自尊的典范。

  在〈機緣品〉說:“一念思量,名為變化。思量惡事,化為地獄;思量善事,化為天堂。……常自見己過,不說他人好惡,是自歸依。常須下心,普行恭敬,即是見性通達,更無滯礙,是自歸依。”又說:“自性起一念惡,滅萬劫善因;自性起一念善,得恒沙惡盡。”

  六祖種種苦口婆心,殷勤的誨示:迷悟在人,損益由己。旨在令我們覷透妄想塵勞的幻影,肯定吾人都有個無非、無癡、無亂的自性真佛。

  《壇經(jīng)》的見性,首先要見到眾生與道相違的分別妄念,如〈疑問品〉說:“人我是須彌,邪心是海水,煩惱是波浪,毒害是惡龍,虛妄是鬼神,塵勞是魚鱉,貪瞋是地獄,愚癡是畜生。”破除障自本性的結(jié)縛,直入“外離相,內(nèi)不亂”的禪定三昧,見到宛然本具的菩提自性,爾后自修、自行,自成佛道,登上頓悟的大法船。

  六、惠能的行誼法難

  六祖一生的行誼和遭逢的魔難,可說是一紙難以書盡。他不只是學佛修行者的模范,更可以說是冒險犯難,追求成功者的老師。六祖的一生,是鼓舞人們向上的勵志史,具有寧靜致遠的人生意境。今以下列四點,略說六祖的行誼:

  1.求法具有大行力:

  惠能大師得到慈善人士安道誠的布施,遠從南方的廣東前往湖北的黃梅縣,整整走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此千辛萬苦的跋山涉水,終于來到五祖弘忍的法堂。這時,不僅沒有得到五祖的一句安慰,反而被恥笑“獦獠身怎可作佛?”如果惠能大師不具有普賢菩薩的大行力,怎堪受得起如此的謾罵和恥辱?

  2.迫害具有大悲力:

  惠能大師的一生,沒有被種種的迫害給打敗,因為他面對惡人,不以為他們是惡人,反而生起如母憐子的大悲心,無怨地承擔種種的迫害;菽茉谌鼤r分聽五祖說《金剛經(jīng)》時,于“應(yīng)無所住,而生其心”,當下漆桶脫落,見自本性。得法后,最初受五祖門下數(shù)百人的嫉妒,一路追逐著他,想要搶回衣缽;從黃梅來到了曹溪,為了衣缽的緣故,又被惡人尋逐,最后擇于四會,避難于獵人隊中。

  七十六歲圓寂入塔后,他的金剛不壞肉身也多次受到傷害。綜觀惠能大師的一生,如果沒有具足觀音菩薩的大悲力,如何能面對毀害時不但不在意,反而茁壯他的道業(yè),增強他向道的信心?他的大悲之力,如水般柔軟曲折,任是溪湖川海,無有憎愛分別,含攝融和。

  3.隱遯具有大智力:

  大師一生幾次的混跡人群,韜光養(yǎng)晦,以待機緣。他入柴房,劈柴舂米,共八個多月,雖然日日勞役辛苦,但是在他心中常生智能,肯定佛法和世間的生活是打成一片的。

  八個月的隱晦自泰,受到五祖的印證,并傳與衣缽。為了避開惡人的逐害,又藏于獵人隊中,經(jīng)一十五載,以隨宜說法,但吃肉邊菜,來隨緣自在生活。

  二次的隱遯,如果惠能大師沒有具足文殊菩薩般若智力,如何了達因緣時節(jié)的甚深法義,如何能夠處處心安,處處凈土呢?

  4.弘法具有大愿力:

  〈行由品〉記載,六祖“一日思惟,時當弘法,不可終遯”,于是他離開獵人隊,到了廣州法性寺,因為發(fā)表風幡之爭的高論,得到印宗法師的禮遇,并在此由印宗法師為其剃度受戒。

  六祖從二十四歲(六六一),往黃梅參禮,付衣法,令嗣祖法,中間南歸隱遁十五年,直到三十九歲(六七六),遇到印宗法師,為師薙發(fā),可以說得法十六年后,才得以出家開法。一生在廣、韶二州弘法度眾近四十年,引起了廣大的回響。雖然嶺南地處蠻荒,但頓教法音遠播四方,不只是影響到一般的社會大眾,也令皇室尊崇敬重。在詩人王維寫的〈能禪師碑銘并序〉說:“九重延想,萬里馳誠,思布發(fā)以奉迎,愿叉手而作禮。則天太后、孝和皇帝并敕書勸諭,征赴京城。禪師子牟之心,敢忘鳳闕?遠公之足,不過虎溪。固以此辭,竟不奉詔。遂送百衲袈裟及錢帛等供養(yǎng)。”(子牟,即魏公子牟。戰(zhàn)國時人。常心存朝廷,曾說:“身在江海之上,心居乎魏闕之下。”)

  大師一生以弘法為家務(wù),本份地做好一個禪門的行者;适业亩鲗,他視如浮云,一心系念把南宗頓教分燈千億,令人人開佛知見,認識自身清凈具足的本性。

  惠能大師前半生的磨難,后半生的榮寵,于他而言,視若夢、幻、泡、影,無一真實。

  如果惠能大師沒有具足地藏菩薩的大愿力,如何能冤親平等,得失自在?我們以六祖的行誼,做為我們?nèi)松膶,如此即能毀譽不動,苦樂一如。

  七、惠能的功臣神會

  神會大師,湖北襄陽人,俗姓高。十三歲時,就從荊南的玉泉寺來到曹溪,向惠能大師參叩禪法。在《壇經(jīng)》里記載,他初遇惠能大師,就有不同凡響的見地;乃至在大師臨終前,大眾悉皆涕淚悲泣,“唯有神會神情不動,亦無涕泣”,因此得到六祖的印可:“神會小師,卻得善不善等,毀譽不動,哀樂不生。”

  神會大師初遇六祖,年紀才十三歲,居曹溪數(shù)載后,就四處去游學。六祖圓寂時,他已是四十六歲的中年。

  六祖入滅后二十一年,曹溪禪旨沉廢,南宗法脈幾近斷滅,恢復曹溪禪法,奠定惠能大師南宗地位的功臣,即是神會和尚。據(jù)圭峰宗密禪師的敘述:

  能大師滅后二十年中,曹溪頓旨沉廢于荊吳,嵩岳漸門熾盛于秦洛。普寂禪師,秀弟子也,謬稱七祖,二京法主,三帝門師,朝臣歸崇,敕使監(jiān)衛(wèi)。雄雄若是,誰敢當沖?嶺南宗途,甘從毀滅。

  當時,神秀一門出三位國師,如此權(quán)威,沒有人敢懷疑他在法統(tǒng)上的地位。但是,神會和尚不畏威權(quán)勢力,于開元二十年(七三二)正月十五日,在滑臺(今河南省滑縣東)大云寺設(shè)無遮大會,建立南宗宗旨,指出達摩一宗的正統(tǒng)法嗣是六祖惠能而非神秀禪師,力陳北方的漸門是旁支,而南方的頓教是真?zhèn)。神會禪師的言論一出,如平地獅吼,掀起教界的軒然大波。

  神會和尚在滑臺大云寺作獅子吼,演說“菩提達摩南宗”的歷史,他說:“神會今日設(shè)無遮大會,兼莊嚴道場,不為功德,為天下學道者定宗旨,為天下學道者辨是非。”

  座中有位崇遠法師質(zhì)問他:“如此大膽作為,難道不怕惹來殺身之禍?”

  神會自在地回答:“我自以料簡斷是非,定其宗旨。我今弘揚大乘,建立正法,令一切眾生知聞,豈惜身命?”

  滑臺會上,神會和尚已經(jīng)是個鬢發(fā)如霜的六十七歲老人,他登獅子座,大聲疾呼,駁斥當時名聲威勢蓋國的普寂大師,直指神秀大師門下“師承是傍,法門是漸”。如此膽識過人的氣魄,圭峰宗密禪師歎其“龍鱗虎尾,殉命忘軀”。滑臺之會,令北宗勢力削弱,也是中國佛教史上的一大革命,同時樹立六祖惠能的法統(tǒng),廣開南宗頓教法門。

  神會和尚高舉“頓悟”的利器,破斥空心靜坐、入定求佛作圣的漸修妄想,他護師衛(wèi)教的無畏精神,于滑臺疾呼頓悟宗旨。他為了爭取宗門的法統(tǒng),在八十六歲的高齡遭受北宗的迫害和皇室的四次降旨貶謫。我們從圭峰宗密禪師撰述的〈神會略傳〉的記載可知:

  天寶十二年,被譖聚眾,敕黜弋陽郡,又移武當郡。至十三載,恩命量移襄州。至七月,又敕移荊州開元寺,皆北宗門下之所致。

  天寶十四年(七五五)十一月,安祿山造反,不久,洛陽、長安兩地都淪陷了,九十歲的神會和尚挺身而出,籌集軍餉,保國衛(wèi)民。戰(zhàn)亂平定后,朝廷感激他對國家的貢獻,因此由肅宗下詔迎他入內(nèi)供養(yǎng),并為他營造禪宇。

  神會以三十年的時間,建立南宗的法統(tǒng),終于功成愿滿。上元元年(七六○)五月十三日,他與門人告別,是夜入滅。神會和尚示寂后三十六年,朝廷追封敕定為第七祖,南宗從此在歷史上得到不可動搖的正統(tǒng)地位。

  曹溪法乳,千年來綿延不斷,最大的功臣,首推神會大師。他定南宗是非,立頓悟宗旨,使六祖惠能和《壇經(jīng)》長久以來被人傳誦、討論,可謂印證了“人能弘道,非道弘人”的至理名言。

  八、惠能的禪法特色

  《壇經(jīng)》記錄著六祖一生的行跡與思想菁華,始終是古今中外,教內(nèi)教外研討和考據(jù)的重要話題。以下就《壇經(jīng)》里面的幾句法語來說明惠能大師禪法的特色。

  〈定慧品〉中,六祖說:“我此法門,從上以來,先以無念為宗,無相為體,無住為本。”無念、無相、無住,是惠能禪法的特色,他的主旨在今我們解縛去纏,從迷返悟,見到般若本性。要如何遠離顛倒夢想,度盡生命的苦厄呢?六祖惠能的偉大,在于他懂得修行要落實在生活中,所謂“離世求菩提、猶如覓兔角”。六祖是中國佛教的革命者,他提出許多擲地有聲的見地,把高深奧妙的佛法,落實到有情人間;把飄渺玄談的禪學,回歸到血肉生活。

  1.自我得救:

  〈般若品〉里,六祖說:“前念迷即凡夫,后念覺即佛。”他把得救的責任,回歸給我們自己,要我們自我承擔,自我得救。所謂:

  佛在靈山莫遠求,靈山只在汝心頭;

  人人有個靈山塔,好向靈山塔下修。

  凡夫與佛都在此心中,只要我們一念覺悟,就像一燈能使千年暗室光明遍照。六祖要行者肯定自己就是這出生命舞臺劇的主角,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就像佛陀降誕時所說的“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六祖打破學佛修行人的迷執(zhí)和癡想,揭示真正的禪者不是畏首畏尾的懦夫,而是自主、自尊、自立、自救的英雄好漢。所謂自我束縛,解鈴還需系鈴人,要自我解脫。

  2.自我歸依:

  六祖在〈懺悔品〉說:“普行恭敬,即是見性通達,更無滯礙,是自歸依。”我們歸依三寶,實際上,佛陀那里還須要我們?nèi)w依禮敬呢?自我歸依自性三寶,信仰自己三身具足,才是真正懂得歸依的真義。

  見性成佛,不再是渺渺難測,只要從日常生活中,止息人我諍論,普行恭敬,就是見性,就是與道相應(yīng)。我們常常見到凡夫的本性,貢高我慢,百般思量,費心地比較計較,就像烏云遮日,怎么能見性出頭呢?

  一心具足十法界,一身具足神通變化,只要我們識自本心,不再妄求佛祖賜給我們消災免難,那么我們就能夠自我醒覺、自我歸依,從凡夫貪、瞋、癡、慢之性,逐漸地開發(fā)菩薩慈、悲、喜、舍的無量方便。

  見性不難,對于生活能清貧知足,即見聲聞淡泊之性;明了緣起法則,即見緣覺寧靜之性;度眾不煩不惱,即見菩薩大悲之性;無住、無相、無念,即見如來不動之性。見性并無半分秘密,所有的密語密意,盡在汝邊。

  九、惠能的衣缽傳人

  六祖為了免除后人為了衣缽徒生是非紛爭,因此在入滅前,付囑徒眾:“吾于大梵寺說法,以至于今,鈔錄流行,目曰《法寶壇經(jīng)》。汝等守護,遞相傳授,度諸群生,但依此說,是名正法。今為汝等說法,不付其衣。”六祖向門徒及后人表示,能依法而行,是謂得到付法密傳。

  六祖因為不以衣缽為傳法的信征,他的法反而流傳得更為廣闊,得到他的禪旨法嗣不限一人,而有四十三人之多(見〈付囑品〉)。敦煌本《壇經(jīng)》中,提到惠能晚年有十大弟子,即:法海、志誠、法達、智常、智通、志徹、志道、法珍、法如以及神會。這十大弟子主要的貢獻是結(jié)集編纂《壇經(jīng)》,把惠能的事跡行誼傳揚下來,尤其神會舉辦滑臺無遮大會,建立南宗頓教世系地位。這些弟子們對于南宗禪的流行,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

  惠能大師示寂后一百年間,南宗禪分枝成三大宗派:一、神會禪師開創(chuàng)的荷澤宗;二、希遷禪師開創(chuàng)的石頭宗;三、道一禪師開創(chuàng)的洪州宗。荷澤宗在中唐以后,漸漸式微,南宗禪即成為石頭宗和洪州宗的天下。

  有句禪門用語,叫“跑江湖”,是指尋師訪道的意思。跑江湖的典故,就是來自江西的馬祖道一禪師、湖南的石頭希遷禪師。在《宋高僧傳》說:“自江西主大寂,湖南主石頭,往來憧憧,不見二大士為無知矣!”可以想見此二宗昔日的盛況。

  兩位大士不只是增添了南宗禪的絢爛和光彩,而且像塊肥沃的園地,成就了“一花五葉”的繁榮和茂密,庇蔭天下蒼生。六祖惠能的衣缽傳人,得法子孫,如累累桃李,遍滿天下。撫今憶昔,我們不得不歎服大師不付衣法的睿智,使禪如水,長流洲界;使法如光,普照三千。

  十、惠能的五家七宗

  “禪”,溯源自印度佛陀于靈山會上的“拈花微笑”,發(fā)揚光大于中國唐代的六祖惠能“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南宗頓悟禪,由此逐漸形成為“五家七宗”的龐大宗派──禪宗。所謂的“五家”,各家的禪理和思想內(nèi)容,并無太大的爭議,而是因為各家祖師性格不同,所使用接引后學的教學方法就有寬、猛、緩、急的差異,自然形成各家不同的“宗風”。

  在《壇經(jīng)。付囑品》記載達摩祖師留下的偈語:“吾本來茲土,傳法救迷情,一華開五葉,結(jié)果自然成。”一花,指初祖達摩一脈相傳的禪旨;五葉,則是惠能后,禪宗分為臨濟、曹洞、偽仰、云門、法眼五宗爭鳴齊放的盛況。今以五家成立先后,概略說明各家的宗風。

  1.曹洞宗:

  屬于石頭的一支,由洞山良價禪師和他的弟子曹山本寂禪師開創(chuàng)的南禪宗派。家風細密,強調(diào)以親切方便來度化眾生。如《人天眼目卷三。曹洞門庭》說:“曹洞宗者,家風細密,言行相應(yīng),隨機利物,就語接人。”

  2.云門宗:

  為云門文偃禪師所開創(chuàng)。他的禪風特色是以出奇言句來截斷學人的妄想執(zhí)著。所謂出奇言句,不是胡言亂語,而是在電光石火的簡短問答中,打破故步自封的思想窠臼。如《人天眼目卷二。云門門庭》說:“云門宗旨,截斷眾流,不容擬議,凡圣無路,情解不通。……云門宗風,孤危聳峻,人難湊泊。”

  3.法眼宗

  開創(chuàng)者是清涼文益禪師。他的宗風特色是善于“因材施教”。如《人天眼目卷四。法眼門庭》說:“法眼家風,對病施藥,相身裁縫,隨其器量,掃除情解。”

  4.臨濟宗

  五家中,屬臨濟的宗風最為激烈嚴峻,是臨濟義玄禪師所創(chuàng)。臨濟的棒喝教育是一大特色,并以“臨濟四喝”最為人津津樂道。在《人天眼目卷二。臨濟門庭》,對四喝作了說明:

  金剛王寶劍者,一刀揮盡一切情解。踞地師子者,發(fā)言吐氣,威勢振立,百獸恐悚,眾腦腦裂。探竿者,探爾有師承無師承,有鼻孔無鼻孔。影草者,欺瞞做賊,看爾見也不見。一喝不作一喝用者,一喝中見如是三玄、三要、四賓主、四料揀之類。

  5.溈仰宗:

  由溈山靈佑、仰山慧寂師徒兩人所創(chuàng)立,其家風“溫和慈柔”。從《人天眼目卷四,溈仰門庭》的描述,可見一斑。

  溈仰宗者,父慈子孝,上令下從,爾欲捧飯,我便與羮;爾欲渡江,我便撐船。隔山見煙,便知是火;隔墻見角,便知是牛。

  另外由臨濟門下又分出黃龍派、楊岐派,合稱七宗。黃龍派的開創(chuàng)者是慧南禪師,承襲臨濟嚴峻的宗風。楊岐派的禪風比黃龍派溫和許多,開創(chuàng)的方會禪師,雖然少了臨濟宗激烈的特色,但是他“有馬騎馬,無馬步行”,仍舊延續(xù)臨濟宗的“卷舒擒縱、殺活自在”的禪風。

  惠能的一花五葉,造就無數(shù)的禪門巨匠,為佛教史上寫下傲人的風光。各宗各派,不論是分化或融攝,最后皆匯歸統(tǒng)一于曹溪的法脈。

  《六祖法寶壇經(jīng)》經(jīng)文很長,為了幫助信者容易明白,以下從每一品中提出十個問題,用問答方式扼要做個解說。

  除此以外,我們也把經(jīng)文用白話翻譯,同時針對一些名相、專有辭匯加以批注,以增加現(xiàn)代人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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