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彩大師往生記(文白對照)

  今彩大師往生

今彩大師往生記(文白對照)

【原文】

  今彩大師,俗姓方,江西雩都縣人。宿有善根,少即戒殺吃素。至三十后,深厭五欲多苦,三界無安,遂出家于福建長汀縣報恩寺。具戒后,專志苦行,于贛州光孝寺執(zhí)香燈,精潔虔恭,凡見之者,皆嘆其誠。惜常住物,如護目珠,日以禮拜念誦為事,時無虛棄,為寺眾所欽敬。繼欲專修凈業(yè),徙寧都深山石室中,架松為座,聚草作褥,種薯為食,補衲為衣。其為苦行,人所難堪,師恬然適意,以道為樂。久之,有造訪者,施以銀錢,則卻之不受,若與敝衣粗食,則便受之,素性孤潔,不立徒眾,有重其德者,代為收四人,實皆未與同住。一徒名德緣,廟稍豐裕,念師清苦,再四哀懇,接回供養(yǎng)。未幾,復往蓮花山,自以木板隔一小屋而居,寺眾尊其道行,聽伊自便,終日閉戶誦經念佛,除早午二餐外,魚磬之聲,朗朗不輟,數十年如一日。由是緇素信慕者眾,每有誠心供養(yǎng),不容推卻者,隨即供佛供僧,為彼作諸功德,隨身僅留十圓,以備命終焚化之費,其清苦自甘,解脫無著,有如此者。凡造訪者,無論緇素,均示以娑婆惡濁,極樂清凈,急求出離,是為要務。然須明因識果,修行世善,謹守禁戒,誦經念佛,內外如一,始終不變,方有冀望。從無一言,涉及世間福樂者。民國七年戊午,年七十四,十月初,示微疾至四日,斷飲食,念誦如常,夜深遂息。初五侵晨,寺眾不見師起,叩之闃然不應,入室視之,已端坐化去。左手仍執(zhí)引磬,一如平昔念佛時,頭略低垂,面帶笑容,與生無異。寺眾觀之,嘆贊不已,僉云:“師平日有若是之行履,故致斯時得如此之景象,其神超凈域,質托寶蓮,可以決定無疑矣。”切念末世僧人,每多懈怠,唯貪利養(yǎng),不修道業(yè)。若師者,真可以為末世楷,因筆以記之。

【譯文】

  今彩大師,俗家姓方,江西雩都縣人。因為過去世中善根深厚,所以他從小就戒殺吃素。三十歲后,深深感到色、聲、香、味、觸五欲是痛苦的根源,欲、色、無色三界好比是著了大火的房子,于是在福建長汀縣報恩寺出家。受具足戒后,專心致志于修苦行。后來在贛州光孝寺做香燈師,修行精進,做事虔誠,凡是見到的人,都贊嘆他的誠懇。他愛惜常住的什物。猶如愛護自己的眼睛一樣。每天精勤禮拜念誦,沒有一時的空過,寺中的僧人對他相當欽敬。

  繼而大師想要專修凈土法門,于是獨自搬入寧都深山石室之中,用松葉作為座墊,茅草做被子,開墾荒地種薯為糧,縫補破舊的僧衣遮體。他的苦行,普通人難以忍受,大師卻樂在其中。時間長了,就有慕名而來的造訪者,供養(yǎng)大師錢財,大師總是推遲不接受。如果布施給他簡陋的衣服和粗茶淡飯,大師就會接受。大師生平孤僻高潔,不受徒弟,有敬重他的德行的人,介紹他收了四個徒弟,其實并未和幾個徒弟共同住在一起修學。有一個徒弟法名叫德緣,他的寺廟供養(yǎng)稍微豐足,惦念大師生活清苦,再三哀痛懇求,接回廟中供養(yǎng)。然而,時間不長,大師終究覺得有礙清修,又來到蓮花山,自己用木板搭了個小屋居住。寺中的出家人尊重他的道行和志向,只好聽他自便。

  大師整天關起門來誦經念佛,除了早上和中午二頓飯以外,每天念頌時的木魚和鐘磬之聲,清亮而不中斷。數十年如一日。因此,富貴或平民仰慕而來的人,經常有誠心供養(yǎng)大師的錢物,推遲不掉的,大師隨手就轉送供佛和供僧,為供養(yǎng)者種植福田。他的身上平時只留有十塊大洋,用來準備命終火化的費用。他樂于清貧,瀟灑而不貪戀塵世,達到了這樣高潔的境界。

  凡是來拜訪的人,不管富貴平民,大師都開示娑婆世界惡濁、苦痛,極樂世界清靜、快樂,應當急急于求出此苦世界,才是一生中最大的大事。然后又教導必須深信因果,不離棄世間善法,嚴持戒律,誦經念佛,表里如一,長時熏修,才會有所成就。從來沒有一句話涉及到世間的享樂。

  民國十七年戊午,大師七十四歲,十月初,示現輕微的疾病,到初四日,大師斷除飲食,仍然念誦一如平常,至到夜深才休息。初五這天早晨,寺中大眾不見大師起來。于是就前去敲門,也不見答應。后進入房間一看,原來大師已經端身正坐往生了。左手仍然拿著引磬,好像平時念佛的樣子,頭略微低垂著,而帶笑容,和生的時候沒有兩樣。大眾看到這種景象,都紛紛贊嘆不已。大家都說:“大師平時有那樣精進的行持,所以臨終才能夠有這樣不可思議的瑞相,大師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是必定無疑的了。”我私下覺得末法之中的出家人,大多數都是懈怠放逸,只貪圖名聞利養(yǎng),不去真修實行。象大師這樣的行持,真可以作為末法之中的楷模,所以寫出來供大家學習。

  ——《文鈔》之《今彩大師往生記》 印光大師 著述

  佛弟子 敬譯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