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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精神 第16節(jié):第三章 無權(quán)無勢,也能成為命運的強者(2)

  魏晉風度,千百年來一直為人所津津樂道,這當中就包括了"品人"一說。所謂品人,就是從一個人的外談吐形舉止氣度上來鑒別其品性和前途,這個風氣隨著門閥制度的延續(xù)保留到了隋唐時期,它不但是士人博取名望的捷徑,也是當時社會判斷一個人資質(zhì)的重要依據(jù)。巧合的是,負責主持度僧的官員鄭善果就是以"品人"聞名的一個人;更巧的是,偏偏讓他看見了昂首挺胸、"氣度不凡"的玄奘。

  如果用今天的話來說,鄭善果看見少年玄奘時的感覺一定是"眼前一亮",覺得這個小沙彌不一般,于是來了興趣,便走上前問他為什么在這里。玄奘一看來者是個"氣度不凡"的大官,當即就把因為年紀太小而沒被推薦的實情告訴了他。鄭善果覺得小玄奘很可憐,就問他為什么要參加這次考試,結(jié)果小玄奘的回答讓鄭善果再次"驚為天人":

  "意欲遠紹如來,近光遺法。"

  意思是,我出家的目的是繼承佛祖如來的志向,要將佛法弘揚光大。

  "這樣的人才,這樣的資質(zhì),豈能因為年紀太小而被剝奪考試的資格呢!"鄭善果愛才之心大起,心想那些老和尚們也太過迂腐了,自己身為主考官,當然有發(fā)掘人才的責任,于是大袖一揮,決意破格錄取。

  三歲看老,如果不是鄭善果的慧眼識人,玄奘的一生恐怕都會發(fā)生改變,歷史上會不會有玄奘西行,四大名著中還會不會有《西游記》,都將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從那時起,小沙彌有了自己的法號--玄奘,從此與兄長陳素一起在洛陽凈土寺出家。當時的洛陽不但是全國的政治經(jīng)濟中心,而且寺院眾多、高僧云集,少年玄奘往來求學,憑借著突出的悟性和勤奮的學習,在十九歲時就已小有名氣。然而好景不長,由于隋煬帝的暴虐統(tǒng)治,中原地區(qū)爆發(fā)了大規(guī)模的農(nóng)民起義,不久,由李密率領(lǐng)的瓦岡軍兵臨洛陽城下,玄奘兄弟只得西奔長安。隨著戰(zhàn)火的蔓延,長安所在的關(guān)中地區(qū)也陷入動蕩,玄奘兄弟不得不再次出奔,前往相對安定的巴蜀(四川)。

  巴蜀,這個在當時還算不上經(jīng)濟文化中心的西南偏遠之地,隨著隋末唐初大量文人僧道的到來而成為名僧大德云集的佛教學術(shù)中心。來到成都后僅僅一年,玄奘就憑借才學也得到了西南佛教圈內(nèi)高僧們的高度評價,并且受了具足戒,成為被國家登記在冊,擁有度牒(憑證)的正式僧人。

  "陳門雙驥",這就是時人給玄奘和他的哥哥長捷法師的尊稱。

  幾年后,唐朝平定天下,巴蜀也成為大唐版圖的一部分。

  二十四歲的本命年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都有著特殊的意義,是一個人從青澀走向成熟,決定今后命運方向的重要關(guān)口。玄奘在他二十四歲的本命年里做了兩件事:其一,因精通佛學三藏,即經(jīng)藏、律藏和論藏,而獲得三藏法師的稱號;其二,不顧兄長長捷法師的勸阻,毅然決定離開巴蜀,云游天下。

  這是玄奘生命中的第一次不辭而別。

  離開成都后,玄奘跟隨商隊順江而下,在荊州、江南、中原等地游學數(shù)年后,終于再次返回長安。

  來到長安后,玄奘更加刻苦的學習,當他聽說有一位名叫波頗密多羅的印度僧人在長安講經(jīng)后,便立刻趕去聽講。這次聽講一下子打開了玄奘的眼界,讓他感受到了印度佛學的魅力。

  唐代以前,佛教在中國還沒有形成宗派,各地寺院的高僧都是因在某一部經(jīng)書上造詣非凡而聞名。玄奘的求學經(jīng)歷和大部分僧人不同,他沒有固定跟隨一位師傅學習某一部經(jīng)書,而是遍求名師,廣泛涉獵各種經(jīng)論,并且發(fā)現(xiàn)在不同地區(qū)對同樣的佛教理論經(jīng)常會有完全不同的解釋。玄奘認為佛教誕生于印度,經(jīng)由西域傳入中原,很可能是由于梵文翻譯的問題導致人們在理解上的巨大偏差。想要改變這種局面,就必須到佛教發(fā)祥地印度去求取原始經(jīng)文。因此,玄奘在游學期間就開始學習梵文。在當時,梵文不但是古代印度的官方語言,也是佛經(jīng)的通用語言。

  波頗密多羅告訴玄奘,在印度有一所那爛陀寺,寺主戒賢法師學識淵博,一定能夠幫助玄奘解決這些問題,而他本人正是戒賢法師的弟子。這就給了玄奘西行最明確的目標--前往那爛陀寺,求教戒賢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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