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意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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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禪”這個概念,無論是宗教界還是學術界都非常的熟習,禪從釋迦靈山會上拈花微笑[①]傳迦葉尊者,代代相傳二十八代以心傳心、心心相傳,至達摩祖師來傳法于二祖慧可,東土師資相傳六代到六祖慧能大師,一花開五葉[②]使禪宗在中國發(fā)揚光大,成為中國佛教發(fā)展的主導地位。自唐宋以來在禪宗祖師大德的精心發(fā)揚之下,使禪宗成為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一直到今天禪宗的很多典故成為人們生活中的口頭語,對人們現(xiàn)實生活起到了無可非議的影響,也為中國文化的發(fā)展增添不少色彩,極大的豐富了人們的精神文化生活。

  在今天隨著科學技術的發(fā)展和市場經濟的轉變,人們的物質生活得到了前極大的提高,但隨之而來的各種“社會文明病”也給人們帶來了巨大災難,這已經是不可否認的社會事實。由于精神文明的滯后,在我們當前生活的現(xiàn)實社會中,普遍存在倫理道德和社會風氣日下的嚴重傾向,由此導致的“精神危機”和“價值觀念顛倒”現(xiàn)象,嚴重影響了人們的正常生活和社會的良好發(fā)展。在西方國家已經比我們極早認識到了這一點,在二十世紀初就已經對佛教的“禪文化”得到了重視,有鈴木大拙[③]等日本的禪學專家到美國等西方國家宣講禪法,引起了西方國家的許多知識分子的喜愛和認可,對西方文化的發(fā)展注入了新的氣息。這不僅使“禪”在西方國家得到了發(fā)展,同時也給西方國家的社會和人們生活環(huán)境起到了凈化。在今天西方國家有很多人在閑暇之時去到佛教的寺院進行禪修,也有很多人專門從事于禪修和禪學的事業(yè)。

  在我們中國文化領域“禪”更加在人們的現(xiàn)實生活中起到了其它文化無法替代的作用,由于歷史的原因在過去的幾十年時間,“禪”這種宗教文化受到了嚴重的破壞,隨著國際社會的交往和多元文化的發(fā)展,使人們重新認識了“禪”文化對人們現(xiàn)實生活的重要性。在今天隨著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貫徹和精神文化遺產的保護,“禪”文化在中國文化發(fā)展的影響下得到了迅速發(fā)展,在今天的學術界和文化界海內外學者,談論中國傳統(tǒng)文化時無不是“禪”文化。在今天人們對物質生活得到極大的發(fā)展,在心靈和精神上卻受到了嚴重的缺陷,使我們共同生活的社會環(huán)境形成了畸形,嚴重影響了我們下一代青少年的健康成長,這不得不引起人們的驚覺和重視。由于物質生活的誘惑在今天的現(xiàn)實生活中,人們最關心的是“利益”、“名譽”、“健康”、“事業(yè)”等,而在佛法中認為這些都是建立在“貪瞋癡”的根本上,人們要達到自己這些目標,實現(xiàn)自己的個人價值觀,就必須離不開貪瞋癡這三個條件。而正由于這三種對他人不利的因素,使每個人實現(xiàn)個人價值的同時,卻造成了對他人無法估量的傷害。所以這種以損害他利益,而實現(xiàn)個人利益的行為,在現(xiàn)實生活中認為是“才能”。但站在“禪”的人生角度而言,那是自私自利、損人利己,所以把這種心態(tài)稱為“三毒”,如同毒蛇不僅能傷害他人性命,同時也會傷害自身性命。我們今天的人們如果能對“禪”的真實含義有所正解認識和了解,并且運用“禪修”的方法去對治這種不正確的心態(tài),就會不僅可以改變自己的身心健康,同時也會給社會和他人的身心健康形成有利保證。本文就是想通過這種“禪修”的方法來啟示人們對“禪”有一個新的認識,通過“禪法”對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提供一個祥和溫暖、豐富多彩的生活環(huán)境。使得“禪文化”在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中發(fā)揮其應有的作用。也能夠使將這次“禪”在今天爾虞我詐、惟利是圖的現(xiàn)實社會中,成為拯救人們心靈的良藥,創(chuàng)造一個安定祥和、互愛互助的社會環(huán)境。

  一、“禪”的意義

  禪是佛教的一種重要修持法,在中國禪宗體現(xiàn)的最為完滿、最為直接、也最為究竟。“禪”是梵語禪那的簡稱,意譯為靜慮、思惟修、禪定、棄惡。能令心寂靜,并思慮諸法善惡之本性,名為靜慮;運用思惟的方法驅除人們的妄念和分別心,名為思惟修;運用定的方法來修行,使自己人生境界能夠升華,名為禪定;能棄欲界五蓋等一切諸惡,名為棄惡。

  禪是一種體現(xiàn)自然的生活,是人的精神世界,是宇宙與人生的總體。禪無所不是、無所不在,它是一種直接認識事物本體,超越物我的精神世界。從而把握人類的生命價值和人生真諦,是一種大徹大悟、物我平等的至高境界。禪是以心傳心,通過心靈的頓悟方法獲得,而并僅限于文字意義上的禪法,禪主要體現(xiàn)在日常的生活中,使人們通過生活來體驗禪的超越性。禪是智慧的體現(xiàn),不僅僅是一般意義上的人生哲學觀,不是建立在邏輯和分折為基礎的哲學上,而是超越思惟、語言、形相的表達。禪也并不是神秘主義,禪也不是虛無主義,禪也不僅僅是宗教意義上的理論,是一種超越宗教性否定人們對事物現(xiàn)象上的認識,通過事物的現(xiàn)象對物質世界本質上的真實認識。通過禪的功能啟迪人類封存已久的潛意識智慧,而這種智慧是一種本能的智力,而不是通過學習或訓練而形成的。所以說禪能正確認人們日常生活的事實,顯現(xiàn)在最平凡、最普通、最平定的人的生活里,人們以一顆平等無分別的“心”,對身邊的事物和日常生活進行仔細觀察,就會認識到事物的本質是一種自性平等物我一體,說有實不可得、說無又有名字相,這就是“禪”的境界。所以說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非語言、文字、形相所能表達。禪是一種實際的、平凡的、活生生的生活現(xiàn)象,其表達方式和方法也各具風格無一類同,這種境界和感覺唯有禪修者本身能以心有所悟,而他人是無法想象和體會到的。正如克勤圓悟禪師所言:“不登泰山,不知天之高;不涉滄海,不知水之闊。”[④]所以禪宗主張“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思想,認為“禪”不需要文字、語言、經教的描述,只要直接地把握生命事實的核心,求得“心”的安住即是“禪”。由此可見,語言、文字在“禪”的面前顯得是多么的蒼白和無力,唯有心的體悟進入“禪”的境界。

  關于禪的種類,大致可分為世間禪和出世間禪兩種。世間禪是指色界根本四禪,也叫色界定,為凡夫所行之禪。出世間禪又分為出世間禪、出世間上上禪兩種:出世間禪為二乘所行之共禪,出世間上上禪為菩薩所行之不共禪!蹲⒕S摩經》[⑤]卷九謂,禪有大乘禪、小乘禪、凡夫禪三種。宗密在《禪源諸詮集序》[⑥]內,分示禪有外道禪、凡夫禪、小乘禪、大乘禪、最上乘禪(如來清凈禪)五種。唐代有牛頭禪、北宗禪、南宗禪等,后來有念佛禪、默照禪、茶禪等,今天更有人生禪、生活禪、一行禪、耕耘禪等等,所以說禪的種類非常繁多,但其修行的方法和作用基本相同,都是為了令心寂靜,斷除煩惱為目的。所以說“日常生活就是禪,禪就是日常生活;用禪體驗日常生活的嗞味,以日常生活體現(xiàn)禪的境界”。這就是“禪”的最基本的意義。

  二、“禪法”對現(xiàn)代人們身心的調協(xié)作用

  1、安心自在

  我們現(xiàn)代人生活的可以說是“身心疲憊”,為什么?四個字:衣、食、住、行。“衣”者,由于市場經濟的發(fā)展和國際貿易繁榮,可以說在我們今天的人來說,無論男女老少,就連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在穿衣方面,無論是東西南北、國內國外、城市鄉(xiāng)村,花樣其多、質量高低有所盡有、無所不有。有時你出門走在大街上會讓你眼花繚亂,看的望記東南西北、暈頭轉向,真讓人很難想象到如果沒有這些花樣其繁的衣服,我們的這個世界會成為什么樣子!不要說能穿過來這些衣服,就是看上一遍這些衣服也能讓你身心疲憊不堪,你說人活著能不累嗎?“食”者,更加重要了,古人都說“民以食為天”,可見食對人們的生活是多么的不可少。還不要說真的那個人不吃飯能活著,再說不吃飯人活著干什么!好向人活著就是為了吃飯。更有盛著,有人盡然說我這么累死累活的掙錢就是為了吃著好一點?梢姷萌藗?yōu)榱顺曰畹亩嗬?“住”者,本來一個人睡覺也就只有兩米長一米寬的一張床,可在今天人們的生活富欲了,對于“住”也有了嚴格的要求,不僅要住好而且還要住的寬敞、住的舒服、住的心情舒暢,由過去的平房變?yōu)闃欠?由樓房變?yōu)楣?由公寓變?yōu)閯e墅。人們?yōu)榱四軌蜃∩献詈玫淖》慷M心勞神、廢寢忘食。“行”者,由科學技術的發(fā)展和物質生活的提高,人們在出行時也越來越先進,由過去的騎馬、馬車變?yōu)楝F(xiàn)在的汽車、火車、飛機,由原來的出門自行車變?yōu)榻裉斓母呒夀I車。如今走在街上整個街道快要成了停車場。雖然說工業(yè)的發(fā)展給人們的生活帶來了方便,可也在不同程度上給人們的身心健康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害。人們正是由于這四個字而不惜余力的勞碌,也正由于這種不正常的心理原理使人們失去本質上的生存價值觀。

  而我們如果能以“禪法”及時與以相應的調協(xié),將會極大的提高人們的生活質量。正因為人們對衣食住行如此執(zhí)著追求不舍,所以人們雖然衣食無缺但卻在心靈上無比的空虛和不安,如果要得到真正的富有,就必須要物質和精神得到平等。物質生活與精神生活的嚴重失衡,使人們在今天物質生活富有的情況下,卻使人們在心靈上變成了殘疾。能夠醫(yī)治人們心靈上的疾病,最好的方法就是“禪修”,人們在一整天的忙碌工作之后,如果能夠忙里抽取一點時間,利用禪修來清除人們內心的不安和煩躁,使心能夠保持平靜的狀態(tài),消除人們無為對物質生活的無止境追求,在心靈上就能得到一定的安靜和依附。智者大師在《童六止觀》中說:“提婆那問佛:何扔殺安樂?何物殺無憂?何物毒之根?吞滅一切善。佛言:殺嗔則安樂,殺嗔則無憂,瞋為毒之根,瞋滅一切善。”[⑦]“禪”能夠使人們對事物進行正確真實的認識,不會因事物的變化影響人們的內心世界,使“心”無論在對物質的得與失都不會有喜樂愛憎取舍之變化。使這顆被名利所誘惑的“心”得到一時的平靜,當我們在心安時就會于事處境皆能自由自在,不被生活中的種種不如意或誘惑所左右,所以說如果人們能夠進行一些禪修,通過“禪法”使人們真正得到“安心自在”。

  2、放下知足

  在佛法中主張人們要在生活中對名利、物質上的追求要時刻而止,即做到“知足”;在生活中無論是已經得到的,或者是沒有得到的都能順其自然,即學會“放下”。然而由于物質的誘惑和名利的追求,人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都會為此舍身忘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利用種種手段,甚至有人不惜代價觸犯法律。因為人們物質上的追求是無止境的,永遠也無法達到最滿足之時,當你得到達到百萬時還想億萬,當你有汽車時還想有別墅,當你是省長時還想做總統(tǒng),如此無窮無盡永遠不會滿足。作為人類作社會的主宰者和創(chuàng)造者,應當在現(xiàn)實生活中積極向上,克服障礙創(chuàng)造未來,促進社會不斷向前發(fā)展。但是,如果人們?yōu)榱藗人利益和愿望,執(zhí)著于物質和名利上的追求,勿必會損壞他人利益,給人們共同生活的社會帶來危害。

  但是,如何才能使人們克制自己的自私自利之心,將人們精進向上的精神完全運用于對他人和社會的貢獻?這就需要通過“禪法”的修習,使人們逐漸認識到物質的追求和名利的誘惑,皆是有限不能永久常存,并且往往事與愿違,你所要追求的往往會得不到,而你不想要的也許常常伴隨你時刻不離,這就是佛法中所說的“八苦”[⑧]之求不得苦、怨憎會苦;使人們知道物質的富有是短暫的和有限的,無論你有多少金錢和財產,當生命結束時你只能帶走一只小小的木盒,其它的一切對你都無能為力。所以如果人們能夠學習“禪法”,認識到生命的有限和物質的無常,放下對物質的追求和名利的誘惑,你會感悟到現(xiàn)實生活滿足,也才能夠得到真正的幸福。所以佛教教人“放下知足”,能夠遠離物質的誘惑。如《童蒙止觀》所說:“一切眾生,常為五欲所使,沉淪三涂,我今修禪,復為障蔽,此為大賊,急當遠離。”[⑨]

  3、止惡揚善

  善與惡是人們現(xiàn)實生活的兩種表現(xiàn)形式,也是每個人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兩種表達方式。在這樣一個物欲橫流、五彩繽紛的社會生活中,有人能夠約束自己的欲望而潔身自好,有人卻因為五欲之樂的誘惑而墮落不堪回首。人非圣賢熟能無過,在金錢和地位面前有幾人能不動心,有多少人能夠保持最初的那顆赤忱之心。正因物質的誘惑使人們的內心都變得自私自利,才會使我們的社會有如此之多的腐敗,打砸搶社會犯罪分子,以此損害他人利益來滿足自己的欲望。使得社會風氣日下,人心越來越變得自私。為了拯救這種社會的弊端,提高人們的思想品德教育。而佛教的“禪法”的含義就是“靜慮”,[⑩]即靜思己過的意思,所以說“禪法”的真正目的在于“止惡揚善”。在我們今天的現(xiàn)實生活中有很多人是善惡不分,常常將惡反以為善而努力追求不放,反而把善的當作惡不敢去做。這里所說的善與惡不是指現(xiàn)象上的善惡,而是指本質上的善惡,如對五欲[?]的追求是惡人們卻以為是善是好,而把吃虧與人為善認為是壞事。人們之所以善惡不分是因為五欲的誘惑,所以說我們要通過“禪法”的修習,使人們正確認識到五欲對自己的壞處,而樹立起一種正信和正念,消除人們以自私而起的虛妄分別對事物的錯誤判斷。“禪法”就是要人們通過禪修驅除妄心,使內心始終能保持清凈無染。引導人們發(fā)菩提心救助他人,做一些有利于眾生和社會的事業(yè),以此而起到止惡揚善、凈化社會的作用。

  4、除病安康

  在今天人們的物質生活普遍提高,正好由于物質生活的提高,引起了人們身體健康的危及,心理素質的缺乏和失調導致身體疾病的起源。人們的身體健康不僅僅是生活水平的提高,還應當包括心理素質的提高,唯有生活水平和心理健康雙軌道運行,才能達到人們真正意義上的健康?墒侨藗兺捎趯ξ镔|生活上的追求,而失去了心理素質的健康,使得人們雖然享有物質生活的富有,卻在心理上嚴重空虛而導致身體的疾病。在佛法上講身體是由五陰[?]眾因緣組合而成,是眾生業(yè)力受報的依靠,所以心理的健康無形中會影響身體的健康。修習“禪法”就是要人們在心理得到永久的安寧,俗話說:“心安則體宜”。我們身體上的種種疾病雖然體現(xiàn)在四大不調[?],但其根源出自眾生的內心的心理作用,如果心理素質強則病不可侵,心理素弱則諸病易入。所以禪宗在修禪定時,最主要的就是強調“調心”,禪定的目的就是要調解人們的心理狀態(tài)和生理現(xiàn)象,當你在禪定狀態(tài)下時,心理方面的顯著現(xiàn)象是“心注一境”,無波動式妄念起伏的現(xiàn)象。生理方面的顯著現(xiàn)象是呼吸作用。運用血液循環(huán)和心臟跳動的減慢,甚至于絕對的停止,來調解人們日常生活中勞累不堪的身體各個生理機構系統(tǒng)。在禪宗認為人體的消化系統(tǒng)、呼吸系統(tǒng)、循環(huán)系統(tǒng)、排泄系統(tǒng)等等,都是為了支持神經系統(tǒng)的作用而設的。最終神經系統(tǒng)也只是為了做精神(或心識)活動的依靠(緣)而已。當修禪定者在進入禪定時,心識已幾乎停止其活動,其時神經系統(tǒng)已不必忙碌地工作去支持它,這時為了支持神經系統(tǒng)而設的循環(huán)系統(tǒng)、呼吸系統(tǒng)和心臟跳動等作用,都得到了全面絕對性的休息,這樣就能夠通過禪定來回復人們疲憊的身體。使得身體再次回到一種完全健康的狀態(tài)下。

  三、“禪公案”給現(xiàn)實生活的思索

  1、風動幡動——自私之心不能見事物真相

  在中國佛教禪宗史上最著名的禪宗公案,當年五祖弘忍大師將衣鉢傳于六祖慧能后,由于慧能入室較晚并且沒有文化,引起了五祖門下眾弟子不滿,而因為爭奪衣鉢引起了不少風波;勰艿梅ê蠼洑v了千難萬險,與獵人為伍磨練意志、修其忍辱,最后來到廣州法性寺,正好遇上印宗法師講《涅槃經》,講經結束后由于風吹動寺院前的幡在飄動,有一僧人說:“這是風動”,另一僧人卻說:“這是幡動”,二人正在互相爭執(zhí)不下時,被剛進寺門的慧能聽到,上前便說:“即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是仁者心動”[?],這話也正好被講經完還沒有走遠的印宗法師聽到,感到此人非平常即刻請慧能上座請求深義。

  這則公案寓意深遠,不僅震醒了正在爭執(zhí)不下的兩位僧人,也振驚了當時在場的所有大眾,也振驚了印宗法師,同時也影響了當時禪宗的發(fā)展。這則公案到了今天我認為仍然對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有非常大的影響。其實二位僧人之所以對于“風動幡動”有爭執(zhí),就是因為個人的自私心所致,人們的自私心以“我執(zhí)”為主,總認為自己的見解認識是對,而不能從他人的角度對事物本身進行正確辯證的判斷。是實上在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中也同樣存在著這樣的問題,只是人們不能夠正確的認識而已。由于這種“自私心”以先入為主,不聽他人見意一意孤行,最終不僅給自己造成傷害,還且還會形成對他人和社會的危害。所以修習“禪法”就是要人們通過自我認識和自我思過,來驅除人們內心的自私之“心”,破除我執(zhí)我見來達到“無我”境界。這里所謂的“無我”就是現(xiàn)實生活中的大公無私精神,在佛教就是自覺覺他的菩薩精神。當一個人在沒自私之心時,就能夠正確的認識到事物的真相,也就能夠樹立起正確的人生觀。

  2、磨磚成鏡——理論不能與生活相結合

  “磨磚成鏡”[?]的公案說的是南岳懷讓禪師開導馬祖道一的故事,是說當時馬祖道一參學來到懷讓禪師的住錫地南岳,自結庵而住專門參禪打坐,懷讓禪師聽說后便前往住處看望,見道一整日坐禪而不得禪法要領,于是便取一磚在其面前磨磚。道一十分驚異問:禪師為何磨磚?懷讓禪師言:磨磚成鏡;道一更加困惑不解問:磨磚豈能成鏡?懷讓禪師言:磨磚不能成鏡,坐禪豈能成佛!道一當下大悟禮懷讓禪師為師,繼續(xù)修學禪法一十六年,后來成為禪宗一代宗師。

  這則公案說明了馬祖道一只知道坐禪能夠成佛,卻不知道成佛是不能完全脫離實際生活,只有將禪法運用在實際的現(xiàn)實生活中,進行實踐、體悟才能最終達到一種超越現(xiàn)實生活的境界,這種超越現(xiàn)實生活的境界就是“成佛”。同樣我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學習知識和文化,其目的就是為了對社會有所作為,但是如果我們所學的知識和文化,脫離了社會和現(xiàn)實生活,既使文化知識再高也一無事處。我們通過修習禪法消除自我的“我慢”之心,在現(xiàn)實生活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和生存價值,將自己所學運用與現(xiàn)實生活,我們的心靈也再不會感到空虛和不安。

  3、斷臂求法——心理的缺陷比身體殘疾更嚴重

  “斷臂求法”[?]說的是二祖慧可向達磨祖師求法的故事,是說慧可為了表示自己對求法的虔誠,用刀砍斷自己一支手臂,感動了達磨祖師于是問慧可心可痛?慧可言:“我心不安,請祖師為我安心”,達磨祖師言:“將心拿來我為汝安”!慧可內外尋心了不可得,達磨祖師言:“汝心已安”!慧可此時忽然大悟得其心法,就成為中國禪宗史上的二祖;劭呻m然缺了一支手臂,但卻以禪法開導一切眾生,將印度禪法在中國發(fā)揚光大,成為一代杰出的禪宗祖師,受到后世人們的無限尊敬和美好贊揚。

  這則公案在我們現(xiàn)實生活雖然有些牽強,但卻也能夠讓我們從中看到了一個人,如果在心靈上有了最大程度的滿足,對于身體上的殘疾就會顯得微不足道。在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中有不計其數(shù)的殘疾朋友,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為社會和人類作出具大貢獻,使我們這些身體健全的人也所不能及。“禪法”就在于能為心靈殘疾之人“安心”,只要我們的心安就會使我們的生活變得豐富,我們的社會變的美好和諧,我們的前途也會變的光明無限!

  4、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自強不息奮發(fā)向上的精神

  “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說的是百丈懷海禪師一日不勞動一日不吃飯的故事,是說百丈懷海禪師一生以“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八個字作為自己的人生信念,直到老年八十多歲還和大眾一起勞動。有一天他身體不好在出坡[?]時,寺主把他的工具收起來,他無法勞動結果到吃飯時他不吃飯,后來人們只好讓他勞動。

  這則公案說明人們無論從事任何職業(yè)、無論任何時候都要自強不息奮發(fā)向上,現(xiàn)在人們生活水平提高了,社會得到了迅速發(fā)展,但人們在思想心理意識上卻顯得越來越貧乏。無論是城市還是農村盛余勞動力的現(xiàn)象越來越嚴重,農民地少了沒事可做,工人下崗在家無事可做,成為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給社會也帶來了嚴得危害。我們應當通過“禪”的這種“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精神,激勵人們應當自強不息奮發(fā)向上,在現(xiàn)實生活中去實現(xiàn)自己的人生價值,而不應當自暴自棄精神頹廢。由其在教育子女上更應當教育孩子要學會自強不息、自食其力,不能依造父母的勢力而坐享其成。子女教育已經是我們社會當前的一項非常重要,也非常復雜的教育現(xiàn)象。教育子女不僅要學知識、文化,而且還要教育孩子從小學會自食其力,長大后無論任何時候都要自強不息奮發(fā)向上。

  在佛教禪宗的“公案”中,有很多這樣意義深遠、激勵人們上進的思想,由于時間和文章篇幅只舉幾點代表性的,在禪學知識的大海中對我們現(xiàn)實生活的利益可以說是舉不勝舉。所以“禪法”不僅僅是宗教意義上的信仰,而更加是一種優(yōu)秀的社會教育,教導人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如何實現(xiàn)自己的人生價值。我想我們應當能夠通過“禪”思想,對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引起很多思索。

  四、“禪文化”對豐富生活文化的影響

  “禪”既是宗教意義上的信仰,同時也是一種生活文化,生活文化一般分為有形與無形兩種,有形生活文化主要體現(xiàn)在物質生活方面,而無形生活文化主要體現(xiàn)在人們的精神思想方面。在人們的生活中不僅要有物質上的享受,而且還需要精神上的享受,如果一個人的精神空虛那就不能成為生活美滿幸福。所以無論是古人還是今天,人們在吃飯時要有音樂、歌舞、文藝等文化,有時工作、坐車等也喜歡聽音樂、歌曲,有的人甚至睡覺也會聽上一段音樂,由此可見,文化生活對人們的物質生活是息息相關。而在我們很多的生活文化中都吸收了“禪”的文化,由于“禪”的文化使我們的生活文化變得更加豐富多彩。如詩歌、詩詞、舞蹈、散文及書法等,這些人們的生活文化中無不包含著“禪”的文化,所以說“禪”對于豐富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文化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另外人們的精神文化也可分為兩方面,一是有形的藝術形式文化,二是無形的內心世界心靈上的文化。文化藝術只能豐富人們的精神思想,但“禪”能夠凈化和陶冶人們的心靈世界,只有人們的心靈世界變得清凈無染超然物外時,我們的精神思想才能得到真正意義上的安寧。所以禪者的風范給我們總是蕭灑飄逸,雖然同樣生活在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中,可給人們的感覺是不食人間煙火,無憂無慮的自由自在生活。在今天這種快節(jié)奏社會中生活的人們,如果能有凡分禪者的精神勞而不累心底坦蕩,就會在現(xiàn)實生活中無論處事對人皆能作到游刃有余。運用“禪”來調解我們緊張工作的心理,在精神思想得到一種放松,所以現(xiàn)在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歡進行“禪修”。

  總的來說,無論從那方面來看,“禪”對于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是有利而無害,我們希望通過種種不同方式,多方面進行對“禪”的宣傳,使“禪法”能夠給人們的現(xiàn)實生活帶來更多更大幸福。“禪”的文化在人類傳播兩千多年,在人類社會中聚積了豐富而深厚文化意蘊,在人們的生活文化中早已根深蒂固,與我們的生活文化血脈相連不可分離。我們今天只所以談“禪”與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者,是想喚醒人們由于種種原因封存了記憶,使我們重新認識到“禪”這種無形的文化,對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所起到的作用。希望“禪”文化能帶給人們更多的豐富生活文化,使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加美好幸福。

  [①] 拈花微笑:是說世尊在靈山會上,拈華示眾。眾皆默然,唯迦葉破顏微笑。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古今禪宗以為宗門第一之口實,彼宗以心傳心之根據大事也。

  [②] 一花五葉:是說禪宗自六祖慧能以后,形成曹洞、臨濟、云門、溈仰、法眼五派,故稱為一花五葉。在景德傳燈錄卷三菩提達摩條(大五一·二一九下):吾本來茲土,傳法救迷情;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

  [③] 鈴木大拙:是日本佛教學者和思想家,一八七0年出生于石川縣金澤市,于一九六六年去世。早年依日本禪師宗演為師,對于禪法所有證悟。一八九七年旅居美國,與卡魯期合作主編雜志宣傳禪學。其后,在日本與美國等地從事教學、寫作和演講。

  [④] 《圓悟佛果禪師語燈》二十卷。宋·圓悟克勤撰,虎丘紹隆等編。收在《大正藏》第四十七冊、《禪宗全書》第四十一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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