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發(fā)大通大力學

  大發(fā)大通大力學

  仁俊

  人類的特征之一——「好大」,從佛法的觀點看,所好的大:大心大量大風格,大風格中盡表顯著大心量,大得消遣自我,攝涵(一切)眾生,這個世界最為急需的是這么種大心量的人。佛法中所說的發(fā)大心,就是約這等人說的。許多人——尤其是宿根深厚的,一經(jīng)善知識以正法點示,正行(思)提帶,便能邁向佛法正軌。人類生命力能的大進發(fā),氣志與學品的真造詣,在佛德與法光的高瞻久照中,人心培護與人性覺發(fā)的一切,便與諸佛菩薩的心地貫聯(lián)著。不著不了的開闊與徹舍(內(nèi)外所有),大抵這么發(fā)力成行的。如實中兌現(xiàn)如說而行,這樣的開闊而徹舍,才會堅行得必必真真。正法透過凈心的體持、會入,念頭之真與眼前之正,嚴明得不離而直用正法,正法從正聞中不斷增上;愈聞愈行中的正法,則行得愈正愈真。最純正最純真的佛法大體——不偽不染的究竟凈勝,就這么能令眾生證得無余涅槃的。聞持正法的凈勝力用常現(xiàn)、直現(xiàn)于心目,情見化得了,法智用得切;法智成為心目中的律準,最新的足目——法足法目,則開始在生死道中睜得透、舉得(離)絕(障纏),迅迅端端地趣入佛法大路頭。佛法的心地之門洞辟得靈豁遍通,緣頭上的染凈辨得不昧不隔,關頭上的安危竦得能鎮(zhèn)能當,佛法就這么使吾人練就絕地之光,化為活路之力,投入佛法之懷,邁向眾生之群,將佛法甘露灌沾而涵滋群眾,導提人群也能從業(yè)識之海渡入智愿大海,展開身心手腳頂荷著「菩薩勝事」的。

  心,發(fā)得柔寧,運得廣凈,照得空平,一般的雜異與偏(頗)了(脫),不再于意念中盤旋、慮顧,菩薩勝事的楷模無間地顯露當前,意象中所觸、所會、所見的菩薩行,擬摹得熱切懇到,氣質與氣象所存持與現(xiàn)行的,就會光正健全得永不墮入歧途險徑,成人與成佛則獲得決定性的保障。今生修學的要著與重點:保證自身決不墮落;活在、做在如此的堅強保證中,智思與行愿察運得「如影隨形」、「如響斯應」,光的生活與力的生命,觸處就都表顯得昭昭充充的了。智觀深確得形成行愿的導向者,行愿從智觀中勘驗得的鑿切真,智的堅觀與愿的猛策交相運循得融為一體,如此的明得愈明,增得益增,無記與惡念被對治得無隙可乘,善凈的德性與德業(yè),時時從待人接物中顯示出樸淳、平正;平正到盡絕一切私圖,便不為世俗的自我累著了。學菩薩學到大明大強的階段,絕不讓自我抬頭作主、發(fā)號施令,苦難中的行愿則念念現(xiàn)前,一發(fā)而永發(fā)的絕大愿誓,則償諾得決不扣減或怯退。菩薩不厭世間,人群不忘佛陀,全靠這么種絕大愿誓系聯(lián)而攝護著。三界的永恒光源與力根,其補充品端賴智慧之電與悲愿之潮,我們必須責勵自己,作成一群此電此潮的騰震與供應者,三界眾生才能探舉頭面,拔脫腳根,躍出漆黑而熱惱的巢窟,發(fā)解脫學佛法。

  發(fā)的特征:智觀的徹底革變(汰絕腐舊),慈行的具體施舍(無著無畏),這樣的發(fā)得必然而自然,自然得沒一念觸及自我,必然得與諸佛圣者明暗相見;諸佛圣者所證所詮的一切,從未與吾人隔絕過,只須吾人從智觀中大變而徹變,諸佛圣者所證所詮的,就從我們念頭上顯現(xiàn)得分分明明的了。念什么就現(xiàn)(見)什么,念佛當然會現(xiàn)(出觀想中相似的)佛陀印象,真理——諸法的如實圓證者,被尊稱為佛,念佛能見佛,念法也能見法,任何時空心都與諸佛圣者相見相通,當然也就與正法相見相通;正法通得不離佛,把握著佛之所以成佛——遍覺諸法,我們面對諸法的當下,不昧而明持得精嚴諦審,不隔而深持得鄭重崇敬,就這樣能見佛也能見法;法,見得忘我而與佛相通,心目中這么見得一貫地上求下化,眼就睜得遠,步也舉得正了。人類的特征之一:知時知空,時間用得活絡明切,剛正正地對治得斷絕時弊,不掙世俗黑金虛譽,罄力創(chuàng)造、振發(fā)時代生機,讓生機活暢得蓬勃盛旺,使得大眾成為時代中最活醒而奮覺的人。學佛者最應迫切地荷踐的一種天職:理性的活動——醒豁與徹變;醒豁得決不混糊,徹變得決定全變(創(chuàng)新整個身心與一切言行),從人類生命中蘊含的力質、價值與智能觀察,的確能做到創(chuàng)新整個身心與一切言行的境域,所以,諸佛特地重視、倡說而嘆勵人身之可貴,因此,將人之理性培訓、進擴到與佛法的(無我)智應合著,生命對惑業(yè)的消融與;的集積的力與志,則莫可估限或遮阻了。這么種人生命的鼓創(chuàng)與施展:時間用得成為無限的勁頭之源,空間便行得化為無盡的腳底之路,生生世世于長時大空中,則活躍、昂進得以無限時間辟拓出無盡空間,豪凌也凈悟得不落斷常二邊。究極與寬廓的成佛路頭,勇決與雄沉的為人氣膽,就這么邁赴得步步踏實,策鍛得處處行空(不厭劣頑、不怖義苦),完完全全空得奉獻一切,佛法之眼與佛陀之心,吾人就這么開始睜得亮投得進的。凡夫(僧俗)的心與眼能注視著佛與法,凡心則不離于佛心,凡眼見佛心的透明度,明得從寢饋語默中,鑒照得洞貫身心相物,所有的利名榮辱、人我得失,則一概消歸佛法;佛法中消歸得清涼寂靜,世法上就出發(fā)得平實端 ;佛法與世法的總持不脫、互運不悖,就這樣與一切佛及一切人,從此大通得了無區(qū)隔。修學的心境與心量、義務與德業(yè),統(tǒng)統(tǒng)匯融在如此的無區(qū)隔中,佛法中所有的種種(凈)能力(大)能事,才勘驗、達練得真?zhèn)無上、無量、無邊的。

  大乘佛法的核心:大心與大道,發(fā)無上大心,通無極大道,成為佛弟子的惟一天職與義命。如此的義命意涵:凈心契應(第一)勝義(諦),骨概配順(大)菩提(愿),從幻有中了(悟)得無所著,從空寂中(廣)學得無所遺,所知所見透絕了世間的一切遮纏,所行所印握持著出世的畢竟正純,弘詮佛法,體肯著這般宗趣,始能從佛法中獲得最新的體會——「是(世出世)法平等無有高下」;從平等中,將大心與大道扣緊得永不松脫,*輪才會常轉得輻射著無盡光輝。

  以菩薩道為旨趣、作標徽、做典范的大乘法門,最重視的——廣學與圓修,廣學、正學得知見精純,一念也不讓雜異滲透,行與思都直直地向「三解脫門」印會、作(究竟)準(量);三解脫門出入得熟悉、諦明、的真,依之而引發(fā)的「三無漏善(根)」,則成為三業(yè)的莊嚴了。知見上所學的不離于三善根,內(nèi)在調(diào)控得不讓自我四惑(見、愛、慢、癡)作祟,意業(yè)凈化得習近、接應圣潔,久久地流續(xù)無間,善業(yè)則凈化得足滿真淳。廣平而圓該的無上佛道、無量法門,端憑這樣的足滿真淳,才通得過行得透的。一切佛法的慧業(yè)與法脈,離了正聞、正學,慧業(yè)與法脈,在我們身上就悟不上接不下了!古德說:「三世諸佛皆從學來」,我們聽了要如雷震耳般的驚躍奮發(fā),苦學篤修,才不甘作佛法門外的流浪漢!

  現(xiàn)代中國兩岸佛教出家眾們,發(fā)心致力認清佛法所說的學之義涵:緣有性空,從緣有中徹解(世俗)一切無不如幻如化,從性空中遍觀世間一切,無不「來無所從,去無所至」,從緣生非實的正見中,將「理神」、「天神」或「性與我」等的虛誑妄見,舉皆廓清得盡盡絕絕,能觀能導與所知所行的,則絕不拖泥帶水。這樣的學得正、思得明、做得真;真得如虛空般清凈、曠平,生死與寂滅融應得不了不證,大乘行者的德化、智鑒與慈(善方便隨)順,無不從如此的融應中流增得無量無邊的;這與「不盡有為,不住無為」的作略是一貫的。動得能通見一切生佛,靜得能冥契一如法性(空寂)的菩薩,生與無生的界際消平得無彼無此,直直地將無上無極的佛陀心境,化為自覺覺他的戒軌與法幢,所以,必須具有菩薩們的卓特器品與牢強志誓,始能成為一群「如來學問念處」的繼承與弘詮者。佛法中整體的學問——戒定慧,這是從有漏趣入無漏的「津梁」。戒正——不求生天脫苦,定明——不昧不慢,慧凈——不著不了,這樣的戒定慧,其內(nèi)涵深邃廣博,必須隨從善知識參詢,始克決斷難疑。這里,要特別說明的:佛法以智慧為本,慈悲為用,能斷能作的智觀配合著能舍能濟的慈行,菩薩的心腸與力德,才熱切真淳得愈發(fā)(十)足整(全)的。在這般心境中做得必然而自然的菩薩,沒一個不學得忘我,行得念(念效)佛的;效佛效得全忘掉我,智與慈從三業(yè)上才自然而必然的流露得活絡而通攝。與諸佛與眾生永遠不分開的菩薩,心地與形象存持與策發(fā)的,生死安危從未忘卻這么種活絡通攝。因此,菩薩的一切學與種種行,無不出發(fā)而歸結于此。真實而周遍的活絡通攝,乃是佛法的活力與通德之源;我們所學的不能直破自我,所修的不克深通佛法,則怎也不能活在一切佛與一切人之中,請想想:后生到何處去?!這樣看,學慧斷與修慈行,是多么重要啊!所以諸佛殷勤地策勸登地菩薩免墮空寂之難,總是說:「此是學時,非是證時」!大乘法特重于凈學、久學、廣學而遍學,忘記了這,就等于忘卻一切佛法,我們直下驚覺、奮躍吧!

  肯認著:佛法乃是學與覺的綜合體,惟有從正聞、正學、正行中正得透底超邊的體握而會悟著它,一切時處才會觸見得坦朗凈怡,脫盡掛絡絡粘搭搭的世俗相態(tài)與性習。暗地里見佛見得極明,明地里為人為得最真,都是以所學的持印于覺,以所覺的提引著學;這顯示出佛法必藉學而后能覺,必以覺而扶導于學,決非拋卻深經(jīng)大論,光參參禪或念念佛;福緣大了,熱熱鬧鬧地從事道場莊嚴與門庭體面,就能將佛法真義弘宣開去的!面對著這,佛教中凡有心就得立刻大聲疾呼:參禪不離于教(達摩禪的本旨:「藉教悟宗」),念佛不離于(念)人,學教更要學得凈落明達、嚴整卓端,佛法從我們身心透顯出的一切,給人間世所形成的影響與印象,才能觸會到佛法本質的清凈高曠,體念著佛陀本懷的深醇悲智。學大乘法的惟一宗趣:大通(攝)大發(fā)(達),學得盡力攝取諸佛功德,從佛德中將自家根性著力改造得徹變而全新,眾生見到這樣的標徽,也才認真地摹效,久之,凡俗根性則逐漸轉為圣真根性,真理的深確體現(xiàn)與廣大通達,即是這么發(fā)端的。正聞、正學與正行,成為此種發(fā)端的導因。

  人身最可貴、最有作為處:大發(fā)大通,發(fā)得以慧斷惑而(徹)明真(理),通得以悲成(佛)德而(普)度(流)俗,大乘道的聚點在此。如此的大緣、大愿與大行,從最初發(fā)心到最后完成,最最急需的:精誠、堅韌、振策著大心力學。心,發(fā)得忘我而不忘佛、忘法、忘僧、忘世,念念處處都不離佛、法、僧、世,都存著也行著以佛、法、僧的智慈而濟世,抱定著不離世不染世的觀行,無限無偏地一味力學;力學得念念覺己處處覺他,佛、法、僧、世無間得直現(xiàn)念頭心底、眼前身后(人事),力學的功底與態(tài)神,則能健全得苦不閃縮而拯苦,樂不耽逸而舍(五欲)樂,志性中具有這么種力概與氣勢——抗絕艷魅,承頂逆拂,所覺的佛法即能盡從世法上顯露其凈力大用。凡是對出世法稱得上學致其用者,大都能與(察)覺配應得直覺直用,凈力大用就這么絡續(xù)而來的。我們必須學得能發(fā)揮這樣的凈力大用,今生才不孤負十方三寶、虛誑一切眾生;無盡的未來際才會邁入大發(fā)大通的光明坦途;大心中的智觀慈行學得足、用得(平)遍,才能健穩(wěn)地邁入這樣的光明坦途咧!

  佛歷二五四四年五月三日于新州驚危室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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