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通法寶要避免邪書混入其中(文白對照)

  流通法寶要避免邪書混入其中

  原文

  久未函候,不勝渴想。開春以來,諒必起居納福,諸緣如意,賀賀。光之蕪鈔,已經(jīng)出版。于去冬即通知云雷,令商務印書館出書時,包十二包,共六十部,通信閣下著人去取。余六十五部,通歸于光。以五十元,彼以七折與光算,則請百二十五部書耳。但彼膽小,恐書售不出,則折本,只印二千部,及書出而請者甚多。凡光所請者,悉勒不發(fā)。云雷屢催仍不發(fā)。想彼留之作門市實價售,待再印出方發(fā)耳。想閣下之六十部,恐亦未發(fā)。適接手書,不勝感愧。及學佛捷徑,將光之蕪語,參于諸大祖師諸大居士之中,更為慚赧無地。光乃無知無識之人,其于佛學了無所得。雖于凈土一法,頗深向往。然業(yè)深慧淺,何能發(fā)揮?v有一二看佛敬僧者,有所詢問,亦只是以己所恃以活命之殘羹餿飯,以攢草聚葉之法,塞其責斥,何堪與諸大祖師大居士并列乎哉。竭誠方獲實益論,本欲廣搜敬褻罪福證案,以為現(xiàn)今人一大法戒。但以目力不給,故止錄一二則而已。安士全書,于世諦中含有佛法。故仁山先生亦收入大藏輯要之中。閣下編入大詞典內(nèi),則有大利益。云南去歲曾重刻,約于年底告成,尚未寄來。光蕪鈔亦編入之雖文字鄙拙,然亦為初機可作拙導;勖(jīng),乃外道專以佛法證煉丹法,反多方毀謗佛法。以閣下之高明,兼以極力宏揚,何為將此一書列于佛典。不但有誤閱者,且于閣下研究佛學名譽,大有關系。明眼人觀之,必謂閣下邪正不分,尚從事乎煉丹。且止說煉丹,尚無大害。此書全引佛經(jīng)祖語,而作煉丹之證。挽正作邪,令人莫辨,其有不能合者,則改其字句。如法華唯有一乘法,余二則非真。彼以慧命雙修,且畫其圖于腎藏,書其二邊,一屬慧,一屬命,謂慧命雙修,方可成道。引法華此文為證,而改余字作除字,謂除慧命雙修,則非真矣。凡佛經(jīng)所說禪教律凈密,及六度萬行等,無不破斥。此種書,皆一班下劣無知輩,私自刊行,私相授受,正人君子見之,則焚毀之不暇。不億閣下列入詞典,其害有不勝言者。祈將現(xiàn)印之書,或用墨涂,或用刀剜。必期于不誤閱者,亦所以保全自己見地。下次再版,當于版上削之。則一鍋美羹,不被一鼠糞污穢矣。此書光初出家時曾看過。至北京亦聞有此輩人。南來雖未見,而杭州經(jīng)坊現(xiàn)有流通。此種流通佛經(jīng)人,即佛所謂可憐閔者。而有勢力人不去禁制。則具信心而入邪法者,因茲到處皆是也。辱在知心,故直詞無隱。祈垂原諒。(民七元月廿五)

  玉峰法師行持雖好,見理多偏。其所著述,依之而修,亦可往生。但其偏執(zhí)之語,未免有大妨礙。即如念佛四大要訣,其意亦非不善。而措詞立論,直與從上古德相反。不除妄想,不求一心,全體背謬。經(jīng)教人一心,彼教人不求。夫不除妄想,能一心乎。取法乎上,僅得其中。豈可因不得而不取法乎。若以不得而令人不取法,是令人取法乎下矣。大勢至云,都攝六根,凈念相繼。彼極力教人散心念,不贊揚攝心念。念佛雖一切無礙,然欲親證三昧,能靜固好。不能靜,亦無妨即動而靜。彼直以靜為邪,謂大違執(zhí)持名號億佛念佛之旨,其過何可勝言。且念佛一法,圓該一代一切法門。而靜之一字,尚隔其外。豈可謂為凈宗真善知識。祈二次再版,刪去此四大要訣。庶初機不至受病,而通人無由見誚也。弘法利生,大非易事。稍有偏執(zhí),其弊叢生,不可不慎。——《印光法師文鈔》之《復丁福保居士書十》印光大師 著述 佛弟子 敬譯

  譯文

  好久沒寫信問候了,非常想念。開春以來,料想起居吉祥,諸事如意。恭喜恭喜。印光雜亂拙劣的《文鈔》,已經(jīng)出版。在去年冬天就已經(jīng)通知張云雷居士,讓商務印書館出書后,打包十二包,總共六十本。然后寫信通知閣下讓人去取書。其余六十五本,全部給印光寄過來。印光早先已經(jīng)寄給商務印書館五十元,商務印書館以每本書原價七折給印光,五十元請一百二十五本書。只是商務印書館膽小,恐怕《文鈔》賣不出去,而造成虧本。只印了二千本,等到書出后,而請的人很多。不夠賣,因此凡是印光所請的書都扣下沒有發(fā)過來,張云雷屢次催促仍然不發(fā)。想來商務印書館是留著在門市原價出售了,等到再印后才發(fā)給印光哩。想來閣下的六十本書,恐怕也沒有發(fā)給你。剛巧收到了你的書信,不勝感到慚愧。等到看到居士所編的《學佛捷徑》一書,把印光雜亂拙劣的言句,并列于諸位祖師諸位大居士的開示之中,更加覺得慚惶的無地自容。

  印光不過是無知無識的人,對于學佛毫無心得。雖然對于凈土法門非常向往,然而罪業(yè)深重智慧淺薄,如何能闡述凈土法門甚深的奧旨?v然有一、二個看在佛祖顏面敬重僧人的人,有所詢問,印光也只是把自己所依恃用以活命的殘羹餿飯,來作為攢聚草葉的雕蟲小技,敷衍塞責,怎么能和諸位大祖師大居士并列呢?

  《竭誠方獲實益論》一文,本來想要廣泛地收集敬法褻法獲罪獲福的案例證據(jù),以此作為對治現(xiàn)在人沒有恭敬心的一大警策。只是因為眼睛不好,所以只收錄了一、二篇事例而已!栋彩咳珪芬粫,在世間法中含有佛法,所以楊仁山先生也收編在《大藏輯要》之中。閣下編入《佛學大辭典》中,則有很大的功德利益。云南去年曾經(jīng)重新刻印,大概在年底可以完成,新書還未寄來。印光蕪《鈔》也編在其中,雖然文句淺俗拙劣,然而對于初學佛的人,也可以作為拙劣的向導。

  《慧命經(jīng)》一書,是外道專門用佛法證明煉丹法的一本邪書,該書反而多方面毀謗佛法。以閣下的高明知見,卻極力弘揚這一部邪書。為什么把它收入佛法典籍當中?這樣不但有誤讀者,而且對于閣下研究佛學的名譽,也大有妨礙。有智慧的人看后,必定以為閣下邪正不分,居然還從事于外道的煉丹。如果該書僅僅說煉丹,也還沒有多大害處。而這本書全部引用佛經(jīng)祖語,作為煉丹的證明。牽強附會,以正作邪,讓人難辯。其中有不能吻合的地方,則改動字句。比如《法華經(jīng)》:“唯有一乘法,余二則非真!痹摃驗樘岢^的慧命雙修,還畫其圖在腎臟部位,二邊腎臟分別寫著:一屬于慧,一屬于命。說是慧命雙修,才可以成就道果。引用《法華經(jīng)》的文句作為證明,又改動“余”字作“除”字,說除了慧命雙修之外,其他的法門都不是真的。凡是佛經(jīng)中所說的禪、教、律、凈、密,及六度萬行等,沒有不破除排斥的。這種流毒極大的邪書,皆被一班下劣無知之輩,私自刊印流通,私下互相教授,正人君子見了,焚燒還來不及,不料閣下居然列入《佛學大辭典》中,這種危害實在形容不盡。請把已經(jīng)印出來的《佛學大辭典》中,有關“慧命經(jīng)”的地方,或者用刀剜除,或者用墨汁涂抹掉,務必使得不會有害于讀者,這也是可以保全自己的見地。下次再出版《佛學大辭典》的時候,要把“慧命經(jīng)”除掉。那么一鍋鮮湯,則不會被一粒老鼠屎污染了。這本書印光初出家的時候曾看過,至于說北京,也聽說有依照《慧命經(jīng)》修煉之輩,南方雖然未見過,而杭州經(jīng)坊現(xiàn)在也有流通該書。像這種正邪不分流通佛經(jīng)的人,就是佛所說的可憐憫的人。而有勢力的人不去禁止,對于佛法有信心的人看到這種書,則就會被邪法所蠱惑,因此到處都有修煉這種邪法的人。辱在知心,所以直言陳詞沒有隱瞞,請原諒。(民七元月廿五)

  玉峰法師行持雖好,然而他看問題往往比較偏激。他的著述,依照而修持,也可以往生。只是他偏執(zhí)的話,未免對于修行大有妨礙。比如他所說的念佛四大要訣,意思也并非不是好意,而措詞立論,簡直和古大德相反。他說念佛不除妄想,不求一心,這完全是荒謬的理論。經(jīng)中教人一心,他卻教人不求一心。不除妄想,怎能一心呢?取法于最上,僅得于中。怎能因為得不到最上而不求取法呢?這是令人取法于最下的知見啊。大勢至菩薩說:“都攝六根,凈念相繼!倍麉s極力教人散亂心念佛,不提倡靜心念佛。念佛雖然一切時一切處都可以念,然而要想親證念佛三昧,能靜心念,固然好;不能靜念,也不妨在散亂心中求得靜心,以漸漸提高念佛的功夫。而他卻把靜念看作是邪見,說是大大違背執(zhí)持名號、憶佛念佛的要旨,這種過失怎能說得盡。而且念佛這個法門,圓滿含攝如來一代時教中的一切法門。而一個靜字,是修學佛法入門的樞紐,居然還排除在外。這樣能算是凈土宗真正的善知識嗎?請下次再版時,刪去玉峰法師的“四大要訣”,才不至于使初學佛的人受到毒害,而通達佛法的人就沒有嘲笑的理由了。弘法利生,實在不是容易的事。稍微有所偏執(zhí),其中種種的弊病就會叢生,因此不能不慎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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