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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精神 第41節(jié):第六章 無須畏懼貌似強大的對手(5)

  在處理了那些心懷不軌的貴族大臣后,因為不用擔(dān)心王弟穢亂后宮,國王就邀請王弟住進了王宮,但是一段時間之后,王弟搬出了王宮,原因是在他身上發(fā)生了一件更加奇特的事情:

  有一天,王弟在途中碰到一個趕牛人,這個人準(zhǔn)備把五百頭牛全都閹掉。王弟看到這些牛,就想起自己的遭遇,于是就動了慈悲之心,花錢把這一大群牛全都買了下來,讓它們免遭閹割之苦。不久,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王弟的殘疾的身體居然開始自己慢慢恢復(fù)了。為了避嫌,王弟只好搬出王宮。國王得悉原委后大為感動,這才專門為王弟建造了這座阿奢理兒廟,用來紀(jì)念發(fā)生在王弟身上的傳奇故事。

  參觀完阿奢理兒廟后,玄奘依禮數(shù)前去拜訪龜茲高僧木叉毱多。不過這一次,玄奘并沒有受到初到王城時的那般隆重的禮遇,廟里的僧人們只是把他當(dāng)作普通的客人來接待。莊嚴(yán)宏偉的阿奢理兒廟,仿佛并不歡迎這位來自東方的僧人,木叉毱多的傲慢與淡漠,讓玄奘感受到了深深的敵意。就連玄奘自己都沒有想到,從踏上阿奢理兒廟的那一刻起,他就將面對平生第一次重大的挑戰(zhàn)。

  木叉毱多曾經(jīng)在印度留學(xué)二十幾年,各種經(jīng)文均有涉獵,尤其擅長梵語,回到西域后受到龜茲國王和民眾的極度崇敬。有才之人大多都自負(fù),木叉毱多也不例外,之所以對玄奘倨傲淡漠,很可能有兩個原因:

  第一,覺得你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僧人能有多少佛學(xué)修為,費不著花大力氣應(yīng)付;

  第二,玄奘受到的推崇和禮遇讓他心理不平衡,因為嫉妒而敵視,有意要給玄奘臉色看。

  見到玄奘后,木叉毱多也不客氣,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

  "此土《雜心》、《俱舍》、《毗婆沙》等一切皆有,學(xué)之足得,不煩西涉受艱辛也。"

  意思是說:像《雜心論》、《俱舍論》、《毗婆沙論》等經(jīng)書我這里都有,你在這里把它們學(xué)完就足夠受用一輩子了,沒必要多此一舉繼續(xù)西行前去受罪。木叉毱多的話顯然是一種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口氣,不過玄奘沒有動怒,此時他對這位龜茲高僧還存著幾分敬意,于是問道:

  "此有《瑜伽論》不?"

  玄奘這一問看似莫名其妙,牛頭不對馬嘴,實則既讓自己擺脫了回答有沒有學(xué)過那些經(jīng)書的被動,又殺了木叉毱多一個措手不及--怎么突然問到《瑜伽論》了?《瑜伽論》是一部佛經(jīng),全名叫《瑜伽師地論》,又名《十七地論》,是由彌勒菩薩口述的一部佛經(jīng),而玄奘前去印度求法的主要目的之一便是尋找這部真經(jīng)的梵文原版,因此對這部經(jīng)書格外看重。那么,玄奘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呢?

  其一,也就是字面的理解,玄奘的確是想問木叉毱多有沒有研究過《瑜伽論》,因為他自己對這部經(jīng)書很感興趣,如果能在這里學(xué)到一些相關(guān)佛理,對西行求法肯定有幫助。

  其二,面對木叉毱多的盛氣凌人,玄奘已經(jīng)開始不動聲色的反擊--跟當(dāng)初在第一烽反問王祥:"校尉大人這些日子以來難道沒有聽從涼州來的人說起有一個名叫玄奘的僧人要去西天求法嗎?"的方法一樣,是一種跳出既定思路的搶白。

  玄奘是一個既謙遜又剛毅之人,既虛心求教,又不會輕易示弱,所以兩層含義應(yīng)該兼而有之。面對玄奘突如其來的搶白,木叉毱多仍然是一副傲慢不屑的態(tài)度:

  "何用問是邪見書乎?真佛弟子者,不學(xué)是也。"

  意思是說:你為什么要對這樣一部連觀點都是錯誤的書感興趣呢?真正的佛門弟子根本不會去理會這部書。這完全是一種強詞奪理的口吻,木叉毱多這樣說,可能是有兩個原因:

  其一,作為一位小乘佛教的高僧,他對這部大乘佛教奉為經(jīng)典的佛經(jīng)并不熟悉;

  其二,木叉毱多打心眼里就看不起大乘佛教的經(jīng)書,根本不屑一顧;

  木叉毱多的回答讓玄奘感到既意外又憤怒--他沒想到一個堂堂高僧居然會用這樣的態(tài)度來對待一個虛心求學(xué)者;更沒想到木叉毱多的胸襟是如此狹窄,容不下別派學(xué)說。玄奘對木叉毱多的印象也因為這句話而產(chǎn)生了根本性的轉(zhuǎn)變,一下子從"深敬之"變成了"視之猶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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