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嚴經(jīng)

《華嚴經(jīng)》全名《大方廣佛華嚴經(jīng)》(梵文:☉〉,mahā-vaipulya-buddhavata猞愀欀愀-sūtra) 。大方廣為所證之法,佛為能證之人,證得大方廣理之佛也,華嚴二字為喻此佛者。因位之萬行如華,以此華莊嚴果地,故曰華嚴。又佛果地之萬德如華,以此華莊嚴法身,故曰華嚴。華嚴經(jīng)是大乘佛教修學最..[詳情]

華嚴經(jīng)講話 十九、普賢之行愿

  十九、普賢之行愿——普賢菩薩行品

  北山石窟之普賢菩薩

  四川省大足縣因石窟聚集,故有「石窟之鄉(xiāng)」之稱。大足一帶之摩崖造像,據(jù)傳有數(shù)萬尊之多,故亦可稱為「佛陀之鄉(xiāng)」。聞名之石窟有寶頂山石窟、北山石窟,此外如妙高山、石篆山、石門山、南山等眾多石空亦頗負盛名。

  自晚唐歷宋代,陸續(xù)塑造佛像之大足石窟,與散在于大黃河流域之炳靈寺、來積山、云崗、龍門等石窟之造像,頗多相異之處。例如密教造像、水月觀音、千手觀音、華嚴三圣像等。特別是以毗盧舍那佛為主尊,配以普賢、文殊二菩薩之華嚴三圣像為數(shù)甚多,若謂其「故鄉(xiāng)」則四川省之石窟群即是。

  大足縣之北山石窟第一三六號窟,為北山最大之石窟,稱為「心神車窟」。此窟內(nèi)面之壁,中間為釋迦佛像,其兩脅及左右之壁,并列有文殊、普賢寺二十余尊菩薩像,渾然一體之造像形式中,卻充分顯示各乍之造像性格。左壁為文殊菩薩像,系男性化之菩薩造形,充滿知性之端正像,靜坐于咆哮之獅子背上。其對面,右壁為普賢菩薩,為具足東方女性健美型之女性菩薩像,容貌秀麗豐潤,口角呈微笑狀,雙目垂視,親切和藹之表情中,絲毫不失其威嚴。垂視之雙眼,似乎俯瞰著大千世界,令見者有慈慧、智慧具足之感。菩薩端坐于大象背上,大象兩眼圓睜,眉毛上挑,呈精悍之姿態(tài),與嫻靜之普賢菩薩對照,恰為豪邁之相狀。

  普賢菩薩之「普賢」,據(jù)《探玄記》(卷十六)謂:「德周法界曰普,用順成善稱賢!蛊召t菩薩之行,稱為普賢行,于修普賢行之眾人中,如樊玄智、杜順、普濟等,皆為華嚴行者。

  普賢行與靈夢——普濟與辨才

  華嚴宗之初祖杜順,為修普賢行聞名者,其時,被稱為華嚴行者之人,多數(shù)為普賢行之修持者。如終南山之普濟(《續(xù)高僧傳》卷二十七)亦步亦其中之一人。普濟出家后,師事普圓禪師。普圓常巡行于名山大川間,為頭陀行者,卻不絕于讀誦《華嚴經(jīng)》。

  普濟依止普圓禪師后,亦常習頭陀行。因此,常獨自樓止于林野中,而不是宿于一般人家。于荒郊野地坐禪,除止于山谷外,亦無回避虎豹之處所。雖隨緣隨處游化,然不論行至何處,皆不忘于讀誦《華嚴經(jīng)》。

  北周廢佛時,凡剃發(fā)著僧衣者,皆遭誅殺。故普濟乃避居于太白山諸峰上,藉草食以延命,渴則飲溪水。太白山者,即橫處長安南方之終南山系之山峰。

  北周廢佛后,隋文帝再興佛法,普濟乃下山。唯普濟立志舍身供養(yǎng),修普賢行,愿生賢首國。于得知佛法復興后,普濟舍身之意愿更為堅定。于大眾追隨下,普濟獨上終南山,立身于巖谷西端之斷崖上,口中稱念「四弘誓愿」后,遂投身谷底。眾人是狀,乃群聚巖石,并于谷上之高峰,建一白塔,以為憑吊普濟之靈。普濟之傳記,于法藏編集之《華嚴經(jīng)傳記》卷四中。

  《華嚴經(jīng)傳記》于敘述普濟之事跡后,即為辨才之傳記。辨才亦與普賢菩薩因緣深遠,唯其家系不明,幼少出家,師事靈裕師(公元五一八——六○五年)。靈裕者,即地論宗南道派之大家,曾于河南省安陽靈泉寺開創(chuàng)大住圣窟。(兼田氏《中國佛教史》卷四·頁三七七)

  辨才依靈裕學習華嚴教義,深信《華嚴經(jīng)》為最高至極之經(jīng)典,雖一味修學,地不能深究其奧義,知悉自己為煩惱所障,為污濁所纏,遂決意先行懺悔同志是,洗凈身心,造一香函,內(nèi)裝《華嚴經(jīng)》本,頂戴于頭上,如此#行,達三年之久。終于,于夢中見到普賢菩薩現(xiàn)身,并承授予經(jīng)中深奧之一文。于轉(zhuǎn)瞬之間,隨即讀誦普賢菩薩所授之一文,且自始至終,如明鏡輝映般,理解透徹。

  辨才深受感動,遂更精勵努力,終于通過《華嚴經(jīng)》之教法,亦能示導于人。然而,辨才究竟如何臨終,卻無人知悉;或謂,如普濟般,不為所知,獨自投身舍命于終南山山谷。

  瞋心——惡中之惡

  《華嚴經(jīng)》自〈名號品〉第三至〈小相品〉第三十為止之二十八品,系明修生因果(差別因果);而〈普賢菩薩行品〉第三十一與〈寶王如來性起品〉第三十二之品,則明修顯困果(平等因果)。

  〈普賢菩薩行品〉?芍^即普賢行之解明!短叫洝肪硎,舉出十種普賢行,即:

  一、達時劫。

  二、知世界。

  三、識根器

  四、了因果。

  五、洞理性。

  六、鑿事相。

  七、常在定。

  八、恒起悲。

  九、現(xiàn)神通。

  十、常寂滅。

  以上十門中,每一門更各具十門,十十一百門,即有百門之普賢行。亦即本品之明「普賢之圓因」,恰相對于其次〈性起品〉之明「性起果滿」!府a(chǎn)賢行」者,即救度一切眾生之愿行。普濟修此普賢行,而欲生賢首國,故知普賢行為因,得生賢首國為果。

  〈普賢菩薩行品〉,系始于普賢菩薩告一切菩薩之言,即:「佛子!菩薩摩訶薩,起一瞋恚心者,一切惡中,無過此惡!辜粗^此一念之瞋恚心,乃諸惡之根源、惡中之惡,其理由為:「起瞋恚心,則受百千障礙法門!

  瞋恚心若生起,則有無數(shù)障礙隨之而生,經(jīng)文中曾舉出不見菩提障、不聞正法障、生不凈國障、生惡道障等百千種障,如此諸障皆由一念瞋恚心生起。既如此,應如何修持?經(jīng)云:「佛子!是故菩薩摩訶薩,欲疾具足菩薩行者,應當修習十種正法!

  以下更舉出必修之六十種行門而詳加解說。

  此處有一問題,即諸惡之根源為一念瞋恚心之事。法藏于《探玄記》卷十六中,引用《佛說決定毗尼經(jīng)》(大正十二·頁四○中)之經(jīng)義,云「菩薩寧直百知貧心,不起一瞋,以違害大悲,莫過此故!

  即言寧可起百千之貧心,亦不起一念瞋心,因其有損于大悲之故,可知瞋心為最大之惡!斗ň浣(jīng)》有云:「實語,勿忿,有乞時,雖已物少,與之。由此三事,得往天處!

  即謂一、說真實話,二、絕對不起瞋心,三、布施予人。若能行此三事,則得生天處。

  如上述之普濟、辨才等,一味讀誦《華嚴經(jīng)·普賢菩薩行品》,不瞋者不即為普賢行之根本耶?雖遭廢佛之迫害,亦不瞋恚,而徹底行頭陀行,以《華嚴經(jīng)》普賢行之要義說示于人,最后,則以已身作布施。

  一揶一切行——普賢行

  知悉一念瞋心能生百千邪障,而如何抑止瞋心不生?經(jīng)中說須修十種正法,十種正法即:

  一、不舍一切眾生。

  二、于諸菩薩生如來想。

  三、當不誹謗一切佛法。

  四、于諸佛剎得地盡智。

  五、恭敬信樂菩薩所行。

  六、不舍虛空法界等菩提心。

  七、分別菩提究竟佛力到于彼岸。

  八、修習菩薩一切諸辯。

  九、教化眾生心無疲厭。

  十、于一切世界示現(xiàn)受生而不樂者。

  第一為不舍一切眾生,即誓愿救一切眾生者,為普賢行第一,而第九亦云教化眾生心無疲厭,乃謂菩薩行者,不論至何處皆發(fā)愿教化眾生。

  第二之「于諸菩薩生如來想」與第三之「常不誹謗一切佛法」,皆為重要之項目。即念念不離佛想,亦不大量難佛法。《續(xù)高僧傳》普濟之傳高雖未提起,而于《華嚴經(jīng)傳記》中之普傳卻有如下之逸事:

  普濟每二日誦《華嚴經(jīng)》一部,為必修之日課。其讀誦之音聲嘹亮,遍傳物外。欲達如此境界,并非一/即成。曾因心痛難抑,身體衰弱,吐血數(shù)斗,因此中止誦讀,甚至絕食。歷經(jīng)三日,同道掛慮其身體狀況,遂備湯樂,供普濟飲用。然而,普濟卻拒絕,道:「經(jīng)中曾言,世間之醫(yī)者,雖能治病,但卻無法根治,即一時雖痊愈,仍有再發(fā)之時,而如來治病,卻絕對不再復發(fā),因此,湯藥于我亦不重要!

  于是,普濟遂未沐浴身體,以香華供佛,并禮拜十方諸佛,更朗聲讀誦《華嚴經(jīng)》,終于病狀亦不藥而痊愈。

  普濟之舉止,乃深信如來之教法,而不依一般醫(yī)療法治理身病,其信心、毅力,終致身體恢復。自是以后,普濟即二日一遍,讀誦《華嚴經(jīng)》,且能嘹亮不輟。此實即第七所謂「究竟佛力到于彼岸」。

  上述十種正法,依之修持,因清凈離染障,故能得十種正智;得十種正智,則能「巧隨順入」,巧隨順入有十種,其中有:一切眾生身悉入一身,于一身出無量諸身。

  如此,說「一身一切身,一切身一身」。觀世音菩薩自在應現(xiàn)三十三身,即因巧隨順入之緣故。巧隨順入者,即令巧隨順,與對方融合無間。若不得無礙之境界,則無法與一切融洽。因內(nèi)心若存少許障礙,則不能融通隨順。

  若能獲此十種巧隨順入,則能安住于十種直心。直心者,即能回轉(zhuǎn)自在,趣向于能安住于直心,則能得十種巧方便法。即依直心而生起巧方便。

  說畢十種巧方便法,經(jīng)文接著道:「佛子!是故菩薩摩訶薩,應當一心恭敬,聽受說法!

  即勸說須聽受此教法。因若能聞此教法,則能依少方便而得最上之悟。依少巧方便而能得最上之覺悟,實即普賢行之特色。因普賢行必能一揶一切,如以讀誦經(jīng)文之方便功力,得生賢首國。

  普賢菩薩之誓愿

  其次,以一百二十一頌之頌文說明普賢行。有關普賢菩薩之誓愿,經(jīng)云:

  我為世間燈,功備莊嚴身,

  具足十力智;一切諸群生,

  貧恚凝熾然,我當為除滅,

  無量惡道苦。

  此即為普賢之大愿。首先,以自身為照亮世間之燈火,且具足功德與十力智,以神力除滅為瞋凝三毒所苦之眾生之苦惱,換言之,除去眾生之惡道苦,為普賢之大愿,或謂誓愿。經(jīng)文又云:

  具普賢凈慧,滿足普賢愿;

  菩薩究竟行,深入無等智。

  此乃謂能滿足普賢之智慧與行愿,則能入最高之智慧。依最高智慧,則能了知:

  一一微塵中,普現(xiàn)三世法;

  五趣生死道,皆悉分別知。

  一微塵中能映現(xiàn)三世,于其中,悉見地獄、餓鬼、畜生、人間、天等五道之輪回相。

  于此,并非僅時間性之了解,五道輪回之相狀,以空間而言,一切世界之成壞,以及國土之興廢等,亦全能了解。甚至于眾生因造惡業(yè)而墮于地獄之情況,亦能全然知悉。此外,亦能以一切世界一剎土中。經(jīng)云:

  普賢真佛子,以不思議智,

  知難思議剎,了達無邊際。

  此謂普賢菩薩乃真佛子,能以不思議智,知悉不思議剎土。普濟欲求往生之賢首國,或是「不思議之國」之意。以一介凡夫,絕對無法得生賢首國,惟有修習普賢行者,方能得入不思議之國土。

  大智與大悲

  其次,說明普賢菩薩之大智行與大悲行。首先說明大智行,經(jīng)云:

  深解諸世間,如夢如幻化;

  一切眾生界,了達悉如電。

  即謂世間如夢如幻,眾生生存之世界,亦皆如電。如此,則:

  眾生世界劫,諸佛及佛法,

  皆悉如幻化,法界無有二。

  此處乃謂不論眾生、眾生生存之世界、時間,以及諸佛、佛法,甚至所有一切,皆如幻化。如此,于觀時間為幻、空間為幻、佛為幻、佛之所說為幻時,法界之相,自然了了分明。佛身或法身,皆無具本相狀存在,如下列經(jīng)云:

  譬如凈水中,見影無所有;

  法身至十方,而亦無所至。

  澄凈之水中,雖映現(xiàn)影像,并非實際有實體存在。佛之法身遍于十方,卻無具體之形象可映于眼前,因法身「雖身而非身」之故;而法身「非常、非無常,示現(xiàn)諸世間」,故能隨時示現(xiàn)于眾生存在之世間。

  如此,具足大智以觀世間之普賢菩薩,同時亦以大悲救度眾生。

  度無量眾生,令至安隱處;

  平等觀法界,于彼無所著。

  為苦惱與障礙所覆,而欲求解脫之眾生,度之面而令至安樂世界,正為普賢菩薩之使命。雖如此,于普賢菩薩,卻能無所執(zhí)著。普濟亦如此,雖愿生賢首國,但卻不執(zhí)著于往生賢首國,舍身于巖谷,乃以自身為供養(yǎng)而已。

  如是妙方便,深入菩薩行:

  皆為普賢等,如來法化生。

  若能具足大智與大悲,實踐菩薩行,則一切人皆能相等于普賢菩薩,為如來之法所化生。即謂不論任何人,具足大智與大悲,皆能成為普賢菩薩。普賢菩薩隨時存在于一切人之心中,只因吾人不能自覺而已。

  普賢菩薩之圣地——四川省峨眉山,若能攀登,禮拜普賢菩薩之圣容,則于靈山之圣地中,當更能悟自心中之普賢菩薩,因為:

  一切眾生類,善惡想不同;

  或有生天上,有墮諸惡道。

  一切眾生,或行善或造惡,以至上生天界,或下墮地獄皆、,皆隨業(yè)因緣流轉(zhuǎn)下息。

  眾生為虛妄所惑,而輪回于生死中。因虛妄與業(yè)障之網(wǎng)所覆,動彈不得而掙扎不已者,即為一切凡夫相。普賢菩薩能徹知一切凡夫之業(yè)緣,而凡夫之能否得度,可謂決定于自身之能否自覺,辨才于夢中遇見普賢菩薩,而感得《華嚴經(jīng)》之奧義,乃因三年之中不斷修持「讀誦行」之故。讀誦經(jīng)典,須專注一心,深入三昧,方能見效。自身與經(jīng)文融為一體,盈溢于天地間,且嘹亮之誦經(jīng)音聲響徹于虛空,如此則能感應普賢菩薩化身不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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