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嚴(yán)經(jīng)

《華嚴(yán)經(jīng)》全名《大方廣佛華嚴(yán)經(jīng)》(梵文:☉〉,mahā-vaipulya-buddhavata猞愀欀愀-sūtra) 。大方廣為所證之法,佛為能證之人,證得大方廣理之佛也,華嚴(yán)二字為喻此佛者。因位之萬行如華,以此華莊嚴(yán)果地,故曰華嚴(yán)。又佛果地之萬德如華,以此華莊嚴(yán)法身,故曰華嚴(yán)。華嚴(yán)經(jīng)是大乘佛教修學(xué)最..[詳情]

華嚴(yán)經(jīng)講話 十四、甘露之法雨

  十四、甘露之法雨——二睦品(二)

  雁聽華嚴(yán)經(jīng)——大覺寺僧范

  北齊文宣帝(公元五五○——五五九年在位)建國于華北地區(qū),其都城鄴(今河南省臨漳縣),有寺院多處。

  據(jù)《續(xù)高僧傳》(卷十〈靖嵩傳〉)載,鄴都有大寺四千、僧尼八萬、講座數(shù)二百余,聞法之大家信者約一萬人。

  鄴都有一大寺,名顯義寺。膠州刺史杜弼賞于此舉辦講經(jīng)法會,應(yīng)請而來者,為大覺寺之僧范。僧范為研究

  《華嚴(yán)經(jīng)》之第一人。

  當(dāng)僧范于冬期講座講《華嚴(yán)經(jīng)》,講至〈十地品〉第六地時,有一雁騰空而至,自寺塔之東迂回而入講堂,面對臺上開講之僧范,伏地聆聽。講經(jīng)畢,則自寺塔之西,展翅而去。

  至夏間,講座開始后,有雀鳥飛來,凝神聽講。又曾于濟州講經(jīng)時,有鳥鴉前來聽經(jīng)。蓋雁雀溫和,歡喜近人聽講;而烏鴉者,惡性殘忍,被喻為兇惡之物,如此兇惡之烏鴉尚且前來聽僧范講經(jīng)。

  僧范自幼嗜讀群書,至二十三歲,已遍讀中國古典,以至印度各種咒術(shù)等,以學(xué)識淵博知名于當(dāng)時。后立志學(xué)佛,曾燃指供佛。是后《華嚴(yán)經(jīng)》之大成者法藏,亦于出家前燃指供佛。欲燃指供佛,若無堅強之愿心,則于事難成。

  僧范二十九歲時,因聽一僧開講《涅槃經(jīng)》,獲悉佛之奧秘,遂于鄴都一寺中出家。出家后,專研《法華》、《華嚴(yán)》二經(jīng),更師事當(dāng)時之大學(xué)者慧光。是后,于鄴都大開法庭,常有聽眾千余人聚集。時有大儒者徐遵明、李寶頂?shù)纫乐?a href="/remen/pusajie.html" class="keylink" target="_blank">菩薩戒。儒者發(fā)心求受菩薩戒,足見僧范之感化力。在僧范之著述中,幾乎遍及大乘經(jīng)典,又撰有多種注釋書。如此眾多著述,若能有一二種流傳至今,則不難獲知北齊時代佛教研究之水準(zhǔn)。

  僧范處儒入佛,崇信者與日據(jù)增,且被譽為「高僧」。所有供養(yǎng)物品。皆隨手分施門徒,自身不留一物,于衣食等物質(zhì)上從未有不滿之顯露。喜怒不形于色,嚴(yán)持戒法,始終如一。此外,更一心專注于《華嚴(yán)經(jīng)》之研究,晝間開講經(jīng)典,夜里則禮拜千佛。天保六所(公元五五五年)三月二日,因疾而終,世壽八十歲,如其英悟之資質(zhì),后來者亦難尋覓。

  專修唯心行之舍身行者——法喜禪師

  僧范于開始講解《華嚴(yán)經(jīng)·十地品》之化六地時,有雁子前來聽講,第六地「現(xiàn)前地」乃重要之修行階段。于第六現(xiàn)前地中,般若智慧現(xiàn)前,即說有名之「唯心偈」。第七地說廣大心,第八地說神通力,第九地說智慧光遍照,第十地說承愛諸佛法雨。

  于說第六現(xiàn)前地之始,敘述菩薩之贊嘆世尊。更有天女,作天眾伎樂,贊嘆世尊功德。有:

  常行于布施,利益諸眾生;

  本來雖清凈,持戒而堅心。

  如此贊嘆之語,恰如敘述僧范之生涯,雁子前來俯伏聽經(jīng),亦為當(dāng)然之事。

  解脫月菩薩請求金剛藏菩薩說明第六地之風(fēng)光。金剛藏菩薩答以進入第六地,須具十種平等。即覺悟一切無法、無相、無生、無滅、本來清凈、無戲論、不取不舍、離、幻夢、有無不二等。

  進入第六地之菩薩,于觀十二因緣之同時,并觀:

  三界虛妄,但是心作;

  十二緣分,是皆依心。

  此即「唯心偈」之謂。即說明世界乃因妄念所造作,十二因緣亦依心而成立!肝ㄐ馁省挂晃,于偈頌中之表現(xiàn),如后:

  了達于三界,但從貪心有;

  知十二因緣,在于一心中。

  如是則生死,但從心而起;

  心若得滅者,生死則亦盡。

  二者所言相同,即謂因貪心、妄心,而有三界之幻影形成。生死者,即迷之世界,或流轉(zhuǎn)之世界之所有物。而「迷之世界」,實亦由貪心所成。

  唐初,長安附近藍田縣之津梁寺,住有法喜禪師者,因病而自覺生命將不長久,因此,不再服藥,謂門人道:「無常至矣!勿事器擾,當(dāng)默然靜慮,津吾去識,勿使異人軋入房也!

  法喜獨自于房中,一心誦念「三界虛妄,但是一心」之「唯心偈」,泰然迎接「死」之來臨。是時,門人皆聞北方林中,有音樂車馬聲響起,眾知此乃自極樂世界之來迎者,隨即告知漢喜禪師。禪師道:「我已舍棄世間一切果報,又何復(fù)再思生極樂世界,那僅是麻煩之事罷了!」

  說罷,即端然進入禪定,且不再發(fā)一言,房中充滿香氣,至五更,于端坐中逝去,顏色鮮明,如平常入定般。

  法喜于生前,曾預(yù)示弟子道:「將遺體暴置山野,布施鳥獸;再將死骸置于幽谷。」然而,于禪師逝世后,弟子們見顏貌端詳,欲將之暴置山野,皆感猶豫。于是,便決定鑿造巖窟,將遺體安置。然而,是日夕時,卻值暴風(fēng)雪不停,雪積一尺高,將山路全部覆住。當(dāng)遺體搬運途中,卻聞已經(jīng)死亡之法喜之聲音,說道:「我本欲將尸體暴置山野,布施鳥獸,為何欲將之埋葬,此乃違我本愿。大雪已將荒野埋覆,可立刻停止葬列!勾蟊娐犗しㄏ菜f,卻無視于其所愿,仍將遺體安置于巖窟內(nèi)。

  隔不久,一信徒至窟內(nèi)拜見遺體,見其容貌仍未改變,神色泰然。又隔不久,仍未見容貌改變,大家皆為 其遺體不壞感到訝異。有人將覆住全身之衲衣掀起,一看!身體部分已不知為何物啃食,僅見枯骨鮮明,而頭部卻完好如初,容貌未變,頭部以下僅剩骸骨,此實即符合法喜之本愿,(《續(xù)高僧傳》卷十九〈法喜傳〉)

  有「青溪禪眾,天下最稱」之美譽之荊州青溪山寺,法喜自年輕時即于此修行,其示寂這事確實不可思議。示寂前,直念「三界虛妄,但是一心」,即使極樂世界亦不愿前往之法喜,竟示現(xiàn)如此奇跡。以尸體布施鳥獸,為法喜之本愿。而死后尸體被埋葬,后又達成其愿望之強烈意志,或即對懦夫這一種彈劾。此與一心念佛往生極樂者,實如天壤之別。

  「三界虛妄,但是一心」之道理,若能即此體悟,則死后之世界亦不在乎其有或無。因凡事皆由人之貧欲心所示現(xiàn)。死后若心不執(zhí)著,則極樂、地獄皆不存在。所遺尸體布施鳥獸乃為最上妙方。如法喜之禪者,實為「三界虛妄,但是一心」之實踐者。葬儀或墳?zāi)菇圆粓?zhí)著之法喜,實為生于空法中,死于空法中之行者。舍棄世間一切果報,不求往生極樂之法喜,其心中對于去來之看法如何?于終南山之暴風(fēng)雪下,其遺體又何所見?人,獨自來到世間,又獨自悄悄地離去;獨自一個人,于死時,即使極樂世界亦不求生,而舍棄一切之法喜,實即為一舍身之行者。

  愿力與神通力——第七遠(yuǎn)行地

  進入第七地之菩薩,能遠(yuǎn)離聲聞、緣覺二乘之境地,故稱為遠(yuǎn)行地。自第六地進入第七地,必須實踐十種妙行。其中有:遠(yuǎn)離三界,而莊嚴(yán)三界。

  求道者,必須能遠(yuǎn)離三界。僧范自儒入佛時,「空門寂想,不緣世務(wù)」(〈僧范傳〉),即舍去一切世俗之生計,一心禪坐,覺悟一切皆空之理,不以世間雜務(wù)及人際關(guān)系困擾自心。然而,若僅舍棄三界,則不名為菩薩。菩薩者,須立誓度化眾生、莊嚴(yán)三界。若欲莊嚴(yán)三界,則須于現(xiàn)實世界中實踐菩薩行。

  第七遠(yuǎn)行地中,有如下數(shù)語:

  佛子!譬如二世界。

  一定清凈,一定垢穢。

  是二中間,難可得過。

  此世界中,有清凈世界與垢穢世界二種,欲圓融此二世界,并非易事。一般人僅能偏于某一邊。若生存于清凈之世界,則無法救度陷于污濁泥沼中之受苦者;而生存于污濁世界中,則窮其一生亦無法得救。唯有菩薩越陷于污濁之泥沼中,其清凈世界之意識越須強烈。

  欲過此界,當(dāng)以神通及大愿力。

  即謂欲莊嚴(yán)三界,令污濁之世界成為清靜之佛國土,須具有神通力及大愿力。若無神通力,則不能深入污濁之世界中。經(jīng)云:「菩薩亦如是,行于雜道,難可得過。以大愿力、大智慧力、大方便力故,爾乃得過。」

  欲行雜道,實為困難之事。行雜道者,即莊嚴(yán)三界。如講經(jīng)、注疏等即為雜道,若非具大愿、大智、大方便力,則實難行雜道。其中特別重要者,即大愿及愿心。于行住坐臥中,皆能生起救度眾生之愿心者,即為菩薩,而菩薩須具足十波羅蜜。實踐十波羅蜜之菩薩,如經(jīng)云:「我當(dāng)于一切眾生為首為勝,乃至于一切眾生為依止者。為救度眾生須發(fā)揮勇猛而后行事。」

  不壞之境涯——第八不動地

  修行完成而不為所動,能自然實踐菩薩行之地,稱為不動地。入不動地之菩薩,即為深行之菩薩。此菩薩能遠(yuǎn)離一切世間相,及一切貧著,住于絕不為聲聞、緣覺所破之不動境地。

  不動者,并非易事;蛘呓(jīng)二三年之修學(xué),于藝道、武道上下功夫,然不久即停止。不論任何事,欲求達到不退職卻之境界,實不容易。

  入不動地名為深行菩薩,一切世間所不能測,離一切相、離一切想、一切貧著,一切聲聞、辟支佛所不能壞。

  此乃謂入不動地之深行菩薩,住于深遠(yuǎn)之境地中,非世間一般常識所能測知。已斷除一切想念、妄念、貧著、執(zhí)著之菩薩,其境涯非他人所能破,故稱為不動地菩薩。僧范「喜怒不形,洗穢奉禁,始終一如」 ,可謂即住于不動之境地中。

  喜怒哀樂不形于色,洗去一切污濁垢穢,住于清凈之世界,持守戒律,始終如一,此境界或可謂不動地之菩薩。雁雀尚且來聽聞十地之法,可知僧范之于〈十地品〉,并非僅口頭之開講,乃全身實際之行動。即不動之「計筵」。

  諸佛子!菩薩此地不可壞故,名為不動地。智慧不轉(zhuǎn)地。此外,第八地又可稱為威德地、童真地、自在地、成地、究竟地,名稱雖多,然其根本仍于「不動」。所以能支撐其不動者,即禪定力堅固之緣故。

  說法無盡——第九善慧地

  進入第九地之菩薩,智慧殊勝,不論至何處,皆能敷演妙法。欲入第九地,須具備十種智慧,其中有「欲入如來深密法藏」,即深入經(jīng)藏之謂。若不入經(jīng)藏,則不能也了知佛教法。僧范曾致力于研學(xué)《法嚴(yán)》、《華嚴(yán)》、《十地》、《地持》、《維摩》等大乘經(jīng)典,堪稱為深入經(jīng)藏之奧秘。

  講解經(jīng)論時,關(guān)非僅止于自身之深入修學(xué),于聽講之大眾,更須把握其根機。所謂「對機說話」。于高名之儒者、教養(yǎng)深遂之高階段人物,和一般普通農(nóng)民等,須有應(yīng)其根機而說法之能力。經(jīng)云:

  菩薩住是地,悉知眾生心,

  諸根及欲樂,種種差別義;

  深心善思維,隨宜而說法。

  住于第九地之菩薩,須知悉眾生之心,能力與愿望,因各聽講者所具之能力皆不同。經(jīng)云:

  菩薩為法師,猶如師子王,

  牛王寶山王,安住無所畏。

  菩薩即法師,宣說大法時,猶如百獸之王——獅子王,或如牛王、寶山王,在發(fā)師子吼,毫無畏懼。僧范之說法,或即如師子王,因雁、烏鴉等皆前來聽法。

  住第九地之菩薩,以四無礙智說法。即:一、法無礙智(說法時毫無滯塞),二、義無礙智(所說之義理流暢,毫無滯塞),三、辭無礙智(說法時之言辭無礙),四、樂說無礙智(以上述三種智慧,能自在為眾生說法)。此間,若缺任何一種,則不得說法自在。被稱為「明匠」之僧,或已具此四無礙智而能說法自在,因于聚集千余聽眾之場合,并非一般人所能為。

  智慧之完成——第十法云地

  如智慧云之漫布,如甘露雨之遍麗,此即法云地。其說法,如麗真理之雨,如云之彌漫,故稱為法云地。

  住法云地,于一佛所,能受大法明雨,二佛、三佛,用至不可說不可說佛,于一念中,皆能堪受如是諸佛大法云雨,是故此地名法云地。

  菩薩住于法云地,堪受無數(shù)諸佛之大法雨。又第十之菩薩,能具自在力。

  是菩薩住此地,于智慧中,得上自在力;蚪(jīng)狹國為廣,廣國為狹;或以垢國為凈,凈國為垢。如是一切世界,皆有神力。

  即于智慧中,能得自在力。能變狹士為廣士,或亦垢穢國土為清凈國土。僧范于開講《華嚴(yán)經(jīng)》時,不僅如雀、雁之溫和鳥前來聽講,兇惡不詳之烏鴉亦前來聽講。垢穢之鳥,亦能改變極樂世界能發(fā)出美妙音聲之迦陵頻伽。僧范之法音響徹法堂,此世界亦如佛國凈土般需用于法堂內(nèi)外聽聞?wù)f法之鳥,亦即成為極樂世界之鳥。

  〈十地品〉之最后,總結(jié)說明初地至十地之要點。于初地,發(fā)廣大愿心:于第二地,嚴(yán)持戒律;于第三地,修習(xí)禪定;于第四地,專一修道;于第五地,琢磨方便智;于第六地,知甚深因緣;于第七地,修廣大心,于第八地,發(fā)莊嚴(yán)世界之神通力;于第九地,以智慧光普照一切;于第十地,承受諸佛之大法雨。

  能住于十地之菩薩,實非尋常之輩。即使初地這歡喜地,真能進入此境界者,或乏其人。然而,以此十種境界,用來激勵自己,勉為適用,亦屬必要。人,若能加功修持,必能達于某種境界。如僧范、法喜,與吾人無異,然彼等能盡心盡力精進修持,且能發(fā)大愿心,終能獲得常人所不能得之神通力。愿心并非不能生起神通力,由愿心而發(fā)愿心,終能發(fā)起神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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