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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

《瑜伽師地論》梵文 Yogācāra-bhūmi-?āstra佛教論書。簡稱《瑜伽論》。瑜伽師地,意即瑜伽師修行所要經(jīng)歷的境界(十七地),故亦稱《十七地論》。相傳為彌勒菩薩口述,無著記錄。為印度大乘佛教瑜伽行派和中國法相宗的根本論書。...[詳情]

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六(7)

  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六(7)

  戌二、喻如火破(分三科) 亥一、標(biāo)

  若言如火,則徒計于我,不應(yīng)道理。

  這是「破所計」的第二科!钙扑嫛挂还彩前丝疲F(xiàn)在是第二科「由于彼相安立為有故」,這一科里面有兩科,第一科「即見者等相難」講完了,F(xiàn)在是第二科「離于見等假立見者等相難」。這一科里面在「別詰」里頭分兩科,第一科是「我所成業(yè)難」,這個是講完了,F(xiàn)在是第二科「我所執(zhí)具難」,在「我所執(zhí)具難」里面又分二科,第一科「喻如鐮破」也講完了,F(xiàn)在是第二科「喻如火破」,用「火」做譬喻,來破這個「有我論」。

  「若言如火,則徒計于我」,若是說所執(zhí)著的我像火那樣子為我所使用,我用火來燒東西,若這樣子執(zhí)著的話,「則徒計于我」,則你所執(zhí)著的我是白費心力了,等于是沒有我了。所以執(zhí)著有「我」是不應(yīng)道理,這是「標(biāo)」。

  亥二、征

  何以故?

  再問,為什么你樣說呢?第三科「解釋」。

  亥三、釋

  如世間火,離能燒者,亦自能燒故。

  「如世間火,離能燒者」,就是世間上的火,它離開了能使用火的燒者的人!敢嘧阅軣省,這個火也有燃燒的作用,它也能燒各式各樣的東西的。那么這樣子說呢,譬如說是我,若是如火那樣子,那就不須要有我了,這個見聞覺知自然能見聞覺知嘛,不須要由我去使用的,所以你執(zhí)著的我,若用火做譬喻那就等于否認了你所執(zhí)著的我了,所以是「徒計于我」,這一科說完了。

  巳二、離見者等相難

  若言離見者等相別有我者,則所計我相,乖一切量,不應(yīng)道理。

  這是巳二「離見者等相難」,前面是「即見者等相難」,現(xiàn)在是「離見者等相難」這一科。

  「若言離見者等相」,如果你轉(zhuǎn)變你的想法,是離開見聞覺知這些等相以外,另外有一個我,「則所計我相,乖一切量」,你所執(zhí)著的我就違背了一切的量。一切的量就是圣言量、現(xiàn)量、比量就是這些量。這圣言量,圣人都是喝斥有我的,贊嘆無我的,你執(zhí)著有我是不對,也違背了現(xiàn)量,F(xiàn)量是有因緣生法才是現(xiàn)量所執(zhí)著的,這個我沒有體性,沒有體性就是沒有這件事,所以是違背現(xiàn)量,也違背比量,用智慧去觀察也是沒有我可得,所以「乖違一切量」,你執(zhí)著有我是不合道理的。

  這是巳二「離見者等相難」。

  卯三、建立雜染及清凈故(分二科) 辰一、總征

  又我今問汝,隨汝意答。汝所計我,為與染凈相應(yīng)而有染凈?為不與染凈相應(yīng)而有染凈耶?

  「又我今問汝,隨汝意答」。這底下是一共有八科,里面的第三科「建立雜染及清凈故」。這是由我來建立雜染及清凈故,是不對的。這底下分兩科,第一科是「總征」。

  「又我今問汝,隨汝意答,汝所計我」,你經(jīng)過了思考,認為是有我的,這個我「為與染凈相應(yīng)而有染凈?為不與染凈相應(yīng)而有染凈耶?」這樣提出這個問題。

  這個我是和這個染法,染污法和清凈的善法相應(yīng)在一起;和染污、清凈這種法,這種事情在一起相應(yīng)合作,而后才有染污法,才有清凈法的出現(xiàn)呢?是這樣子,為不與染污法清凈法在一起合作,而有染污清凈法的出現(xiàn)呢?

  這樣問。底下「別詰」分兩科,第一科「舉染凈相應(yīng)難」,這又分兩科,「舉外物」。

  辰二、別詰(分二科) 巳一、與染凈相應(yīng)難(分二科) 午一、舉外物

  若與染凈相應(yīng)而有染凈者,于諸行中,有疾疫災(zāi)橫,及彼止息順益可得。即彼諸行,雖無有我,而說有染凈相應(yīng)。

  「若與染凈相應(yīng)而有染凈者」,若是這個我與染污法合作,或者和清凈善法合作在一起,而后才創(chuàng)造出來染污清凈法,若是這樣的話!赣谥T行中,有疾疫災(zāi)橫,及彼止息順益可得,即彼諸行,雖無有我而說有染凈相應(yīng)。如于外物,內(nèi)身亦爾,雖無有我,染凈義成。故汝計我,不應(yīng)道理」。

  「若與染凈相應(yīng)而有染凈者」這樣的話,「于諸行中」,就是在有漏法里面,有為有漏的這一切法里面,這個「行」就是有漏諸法都是千流變化的行動。這些有漏法里面是「有疾疫災(zāi)橫」,他們都是有病痛的,有老病死是這種災(zāi)難。「橫」忽然間就有這件事出現(xiàn)了!讣氨酥瓜㈨樢妗梗褪菦]有這些老病死的災(zāi)橫,這災(zāi)橫這件事停下沒有了,很健康的、欣欣向榮,這叫做「順益」。這些有漏法里面都是有這種形相可得。「即彼諸行,雖無有我,而說有染凈相應(yīng)」。這個下面說的「如于外物」,這句話就是「外物」。譬如說這個外面的身邊之物,身我們?nèi)说?a href="/remen/shengming.html" class="keylink" target="_blank">生命體是有情,另外無情物,這個其余的植物,譬如說這個樹它也有老病死,當(dāng)然它也有榮茂,春夏的時候開花茂盛,也有這種形相。「于諸行中,有疾疫災(zāi)橫,及彼止息順益可得」的,那么這些植物、或者這些礦物…這些身外之物,這些諸行是沒有我的。它們沒有分別心沒有識,它們不執(zhí)有我,它們也是沒有我。

  「雖無有我,而說有染凈相應(yīng)」,它們也還是有染凈的差別;看上去很好,看上去很壞,或者是有毒的,或者是不毒。像那藥草能治。挥械哪苁谷擞胁,也有的能使人沒有病,也有這種染凈相應(yīng)的事情。這是「舉外物」,底下「例內(nèi)身」。

  午二、例內(nèi)身

  如于外物,內(nèi)身亦爾,雖無有我,染凈義成。故汝計我,不應(yīng)道理。

  「如于外物,內(nèi)身亦爾」,像外面的東西它們沒有我,也有「染凈相應(yīng)」的相貌。那么我們這個內(nèi)身,活潑的心、意、識的內(nèi)身也是一樣!鸽m無有我,染凈義成」,不須要有我,不須要有我來建立染凈,染凈的意義也能成立的!腹嗜暧嬑,不應(yīng)道理」,所以不須要執(zhí)著有我的。

  巳二、不與染凈相應(yīng)難

  若不與染凈相應(yīng)而有染凈者,離染凈相,我有染凈,不應(yīng)道理。

  「若不與染凈相應(yīng),而有染凈者」,這是第二科,「離染凈相,我有染凈不應(yīng)道理」。說是這個我不和染凈合作,他是離開了染凈獨自存在的,若是這樣的話,「離染凈相」了而又說「我有染凈」,這不是自相矛盾?所以「不應(yīng)道理」,實在有我是不對的。

  卯四、建立流轉(zhuǎn)及止息故(分二科) 辰一、總征

  又我今問汝,隨汝意答。汝所計我,為于流轉(zhuǎn)相相應(yīng),而有流轉(zhuǎn)?為不與流轉(zhuǎn)相相應(yīng),而有流轉(zhuǎn)止息耶?

  前面是第三科,一共八科里面的第三科。現(xiàn)在說第四科「建立流轉(zhuǎn)及止息故」。前面說雜染和清凈,其實也可以說是「流轉(zhuǎn)及止息」,也可以這么說;蛘哒f雜染是指惡法、清凈是指善法說。現(xiàn)在這里「建立流轉(zhuǎn)」就是包括了雜染與清凈,「止息」就指涅槃說了。「建立」這個「流轉(zhuǎn)及止息故」,應(yīng)該有我這個意思。從這一方面來破這個我論。先「總征」。

  「又我今問汝,隨汝意答,汝所計我」,你執(zhí)著的我,「為與流轉(zhuǎn)相相應(yīng),而有流轉(zhuǎn)?為不與流轉(zhuǎn)相相應(yīng),而有流轉(zhuǎn)及止息耶?」及這個流轉(zhuǎn)停下來,也是因我而有的呢?這是「總征」。底下是「別詰」,別詰先「與流轉(zhuǎn)相應(yīng)難」,先「標(biāo)列行相」。

  辰二、別詰(分二科) 巳一、與流轉(zhuǎn)相應(yīng)難(分二科) 午一、標(biāo)列行相

  若與流轉(zhuǎn)相相應(yīng)而有流轉(zhuǎn)及止息者,于諸行中,有五種流轉(zhuǎn)相可得。一、有因,二、可生,三、可滅,四、展轉(zhuǎn)相續(xù)生起,五、有變異。

  「若與流轉(zhuǎn)相相應(yīng),而有流轉(zhuǎn)…」若是這樣的話,「與流轉(zhuǎn)相應(yīng)而有流轉(zhuǎn)及止息者,于諸行中,有五種流轉(zhuǎn)」。這底下說這流轉(zhuǎn)的相貌,就是相續(xù)不斷的活動。「流」是相續(xù)的意思,「轉(zhuǎn)」就是活動。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因果相續(xù)不斷的活動,就叫做「流轉(zhuǎn)」。這種流轉(zhuǎn)相滅掉了、清除了,就叫做「止息」,F(xiàn)在說這個流轉(zhuǎn)相,「于諸行中,有五種流轉(zhuǎn)相」,就是「流轉(zhuǎn)」里面「有五種相可得」。

  「一、有因」,這個相一定是有因由,才有這個相可得,這是在因說!付、可生」,這個果有可能生之理,有可生之理。這個因是能生,果就是所生,所生之果這個果是可以生起的。譬如說這個人有愛煩惱,那這個流轉(zhuǎn)生死,這個生死就會現(xiàn)起,它就會生起。「三、可滅」,這個果生了以后,它就是無常的,它還是要滅掉壞的,注定是要滅壞的,因為是因生的,因的力量窮盡了,果就沒有了,所以可滅!杆、展轉(zhuǎn)相續(xù)生起」,果滅了,不是一滅就永滅,不是,又展轉(zhuǎn)的有因緣會生起了果來。「五、有變異」,生起果不是善果一直的生善果,不是,也會變,變出惡果來,惡因緣,惡果也會變善果,還是有變化的。所以這個諸法不斷的流轉(zhuǎn),有相似相續(xù)的流轉(zhuǎn)、有不相似相續(xù)的流轉(zhuǎn),這還是不同的。

  譬如這一個人由小孩子一直到老年相似相續(xù)的流轉(zhuǎn),但是若是死掉了以后,第二生也可能再做人,但是和前生不相似。譬如老頭子時候死,年紀(jì)大了死了的時候,又再做人是個小孩子,小孩子和年老人又不一樣了,所以有相似相續(xù)、有不相似相續(xù),如果跑到天上更是和人是差很多?偠灾六道輪回有相似相續(xù),有不相似相續(xù),總而言之是不斷的變化,善惡也是變化,那么有變化,這都是流轉(zhuǎn)的相貌,有這五種。

  午二、釋無有我

  若諸行中,此流轉(zhuǎn)相可得,如于身、芽、河、燈、乘等,流轉(zhuǎn)作用中,雖無有我,即彼諸行,得有流轉(zhuǎn)及與止息,何須計我?

  「若諸行中」有「此流轉(zhuǎn)相可得」,有此流轉(zhuǎn)相可得。前面第一科是「標(biāo)列」流轉(zhuǎn)相,。這第二科是「釋無有我」,解釋這個「流轉(zhuǎn)相」是沒有我的。

  「若諸行中,此流轉(zhuǎn)相」,是可以見聞覺知的。可以見聞覺知這個情形呢,「如于身、芽、河、燈、乘等,流轉(zhuǎn)作用中,雖無有我,即彼諸行,得有流轉(zhuǎn)及與止息,何須計我?」這里舉個例子,「如于身」,這個「身」看這前后文的意思,不必指人的身體,不必。譬如這個大樹,它也是一個身,也是個身,這個…它也有相似、相續(xù)的,這個大樹它有…是由種生芽;以后長成大樹,也是相似相續(xù)的活動,活動了多少年,或者幾十年、或者幾百年;或者說是這個種子生芽,也是相似相續(xù)的,或者說不相似流轉(zhuǎn);蛘哌@個「河」的水,也是不斷的流動、也是相續(xù),像這黃河、長江,也是流了幾千年了,或者多少年了,當(dāng)然也會變化!笩簟梗瑹舻墓饷,你燃…把它光了以后,它相似相續(xù)的光,它也是流轉(zhuǎn)下來!赋恕咕褪擒,車,它一直的在走、一直開動,都有相似、相續(xù)的流轉(zhuǎn)作用。而這些身外之物,它有這個流轉(zhuǎn)的作用,它是沒有我。這些身外之物它是沒有我,沒有我的體性!鸽m無有我,即彼諸行,得有流轉(zhuǎn)及與止息」,也有停下來這些事情。那么我們這個身體、生命也是嘛!也應(yīng)該是「得有流轉(zhuǎn)及與止息」,而不須要有我,即然這樣子「何須計我?」你何必執(zhí)著有我?那不是沒有用了嗎?

  巳二、不與流轉(zhuǎn)相應(yīng)難

  若不與彼相相應(yīng),而有流轉(zhuǎn)及止息者,則所計我,無流轉(zhuǎn)相而有流轉(zhuǎn)止息,不應(yīng)道理。

  前面是「流轉(zhuǎn)相應(yīng)難」。這第二科是「不與流轉(zhuǎn)相應(yīng)難」。

  若是所計著的我,「不與彼」流轉(zhuǎn)相相應(yīng),而就有「流轉(zhuǎn)與止息」的事情出現(xiàn),你若是這樣執(zhí)著的話,那我們可以討論一下!竸t所計我無流轉(zhuǎn)相」,你不與流轉(zhuǎn)相相應(yīng),那么我是一個單獨、單獨存在的一個東西,它本身是沒有流轉(zhuǎn)相,「不與流轉(zhuǎn)相相應(yīng)」嘛!當(dāng)然是我是沒有流轉(zhuǎn)相。沒有流轉(zhuǎn)相而會有流轉(zhuǎn)事情出現(xiàn),把流轉(zhuǎn)的事情又停下來,那有這種事情,「不應(yīng)道理」,這是不合道理。

  卯五、假立受者、作者解脫者故(分二科) 辰一、總征

  又我今問汝,隨汝意答。汝所計我,為由境界所生,若苦、若樂,及由思業(yè)人由煩惱、隨煩惱等之所變異,說為受者、作者及解脫者?為不由彼變異,說為受者等耶?

  這底下是第五科了,第四科是「建立流轉(zhuǎn)及止息故」,F(xiàn)在第五科「假立受者、作者、解脫者故」。這個其實還是流轉(zhuǎn)與止息的事情,但是說的詳細了一點,「假立受者、作者、解脫者故」。

  「又我今問汝,隨汝意答」,這是「總征」!溉晁嬑遥瑸橛删辰缢,若苦、若樂,及由思業(yè),人由煩惱,隨煩惱等之所變異,說為受者,作者及解脫者?」這是「總征」里面的一段。你所執(zhí)著的我,「為由境界所生,若苦、若樂」,這個境界,有不如意的境界來了這個我就感覺到苦惱;如意的境界來了就是感覺到快樂,所以這個我就可以說之為「受者」,其實就是果報。什么叫做果報?就是你感覺到的,就是果報,就是「受」。這個受到苦,受到樂,就是你的果報,這是「受者」。

  「及由思業(yè)人由煩惱、隨煩等,之所變異」。前面是「受者」,就是有苦樂的變異。這個及「作者」呢?就是「由思業(yè)」,就是這個人、你這個我要采取了行動,由這個思心所,有目的的采取行動,這叫做「思業(yè)」。這個思業(yè)里面當(dāng)然不是一個單獨的思心所,它一定還要有煩惱,就和這個煩惱、根本煩惱、或者隨煩惱和這個思去合作,合作那么就去…或者做善、或者作惡,這個時候呢?這個我就名為「作者」。這個作者就是造因了;那個「受」就是果。那么這個「造因」,你這個心一動,由采取行動,有煩惱同它合作,你這個我就有變異,或者是善、或者是惡、或者是根本煩惱、或者是隨煩惱,就有變異。由苦、樂來影響它,它也有變異,就是果報上有變異,這個「作者」也是有這樣的變異,因此就說為「受者」、說為「作者」的。

  「及解脫者」,感覺到苦、感覺到樂,實在樂也有苦,那么還有去造作的時候,也還是苦。如果真是感覺到苦的時候,就修梵行,修梵行就解脫了這個惑業(yè)苦,解脫了惑業(yè)苦。這個「煩惱、隨煩惱」是惑;「思業(yè)」是業(yè);「受苦受樂」是苦,「惑、業(yè)、苦」。就滅除惑業(yè)苦,這個我就是獨自存在了,單獨的存在,湛然獨立,那時候就不名為「受者」,也不名所「作者」,而名為「解脫者」了。這句話是這樣意思。所以我們念一遍。

  「汝所計我,為由境界所生」的,「若苦、若樂」,而名為受者。「及由思業(yè)人由煩惱隨煩惱等,之所變異」,名為「作者」。滅除惑業(yè)苦我就名為「解脫者」,是這樣子嗎?你所執(zhí)著的我,是這樣子嗎?

  「為不由彼變異,說為受者等耶?」這是說不須要由苦、樂的變異,或者是作者的變異,或者解脫者的變異,不須要有這些的變異,而就說我是受者、作者、解脫者呢?是這樣意思。

  辰二、別詰(分二科) 巳一、由彼變異難

  若由彼變異者,是即諸行,是受者、作者及解脫者,何須計我?設(shè)是我者,我應(yīng)無常,不應(yīng)道理。

  前面是總問,這底下是「別詰」,就是別問,第一科是「由彼變異難」。

  「若由彼變異者」,假設(shè)你的想法是屬于前一個問題,你的「我」是受到「苦、樂」的變異、受到「作者」的變異、「解脫者」的變異,若是這樣的話,你這個我就是屬于諸行之內(nèi)的一法,而不是常恒住不變異的,就是諸行、即是有變化的諸行,是「受者」、是「作者」、是「解脫者」了啊!负雾氂嬑?」那又何必另外離開了諸行,去執(zhí)著有一個常恒住不變異的我呢?這就不須要了嘛!你所執(zhí)著的我原來是變異的,變異的就不是不變異的常了,又何必計著有個常我呢?

  「設(shè)是我者,我應(yīng)無常,不應(yīng)道理」。說是…是我,不是變異諸行,實在就假說給它個名字叫做我,而這個我既然是受到苦、樂,作者、解脫者的變異啊,那它就是「無常法」了,你又何必執(zhí)著有常我呢?執(zhí)著常我是不應(yīng)道理。

  巳二、不由彼變異難

  若不由彼變異者,我無變異而是受者、作者及解脫者,不應(yīng)道理。

  這是第二個問題,說是你改變了主意,是「不由彼變異者」,這個我不受到惑業(yè)苦的影響,「我」是「無變異」。若是我是沒有變異的,「而是受者、作者及解脫者」,這是不合道理。因為若是「受者、作者、解脫者」那就是變異。你若說變異,那就是有為法。你說不變異,不變異而還說是受者、作者,還是變異呀!還是變異,那就是不應(yīng)該執(zhí)著有個常我。

  卯六、施設(shè)有作者故(分二科) 辰一、總征

  又汝今應(yīng)說自所欲,為唯于我說為作者?為亦于余法說為作者?

  這底下是第六科「施設(shè)有作者故」,第六科,第一個是「總征」。

  「又汝今應(yīng)說自所欲」,你要說一說,究竟你想怎么地?「為唯于我說為作者?為亦于余法說為作者?」這是總論。你究竟想怎么地?唯獨是在我上說「為它是作者」,只有我是創(chuàng)造一切法的,我是萬法之主、宇宙間我是主,是主者、是作者。「為亦于余法?」,為也是在其他法上,「說為作者」呢?這二個問。

  這是「總征」。底下「別詰」分二科,「唯于我難」。

  辰二、別詰(分二科) 巳一、唯于我難

  若唯于我,世間不應(yīng)說火為燒者,光為照者。

  「若唯于我」,若唯獨是在我的自體上,若唯獨是說我是作者,而不說其他的法是作者。若這樣的說、執(zhí)著的話,「世間不應(yīng)說火為燒者」,應(yīng)該說人是燒者,應(yīng)該是這樣子。本來這件事呢?是人用火去燒一切法,燒一切物。燒一切物,人就說:這火很有力量、很有本事,它能燒東西,就不應(yīng)該說火能燒,說人能燒才對。

  「光為照者」,人用燈去照明、去照耀,那也就是說人是照者才對,說光是照者就不對了。但是世間上偏要說火是燒者、光明能照耀,這可見執(zhí)著有我還是不對的。

  巳二、亦于余法難

  若亦于余法,即于見等諸根說為作者,徒分別我,不應(yīng)道理。

  前面說「唯于我」稱為「作者」,那么用說「火為燒者,光為照者」來破掉了,F(xiàn)在第二科「若亦于余法」,也是在其他的法上,安立為作者的名字的話,那「即于見等諸根說為作者」,那就說是見者、聞?wù)摺⑿嵴、嘗者、嚼者、知者,應(yīng)該就是這些都是作者了,這手會拿東西,腳會走路,心是會思惟的,就是這些都是作者嘛!你另外去分別我,那是徒然的了,那是沒有用的事情,所以你執(zhí)著有我,是不應(yīng)道理的。

  卯七、施設(shè)言說故(分二科) 辰一、總征

  又汝應(yīng)說自意所欲,為唯于我建立于我?為亦于余法建立于我?

  這是第七科,第七科這是「施設(shè)言說故」,證明是有我,是不對的,這是「總征」。

  「又汝應(yīng)說」你「自意所欲」的,「為唯于我建立于我?」前面說是「唯于我說為作者」,現(xiàn)在說是這個名字。唯獨在我的體性上,建立我的名字;為唯于余法上建立我的名字呢?是這樣子。建立我的名字,就是言說嘛!建立就是言說,唯于我說為我?為于其他法上也說為我呢?這是「總征」。底下「別詰」!肝ㄓ谖译y」。

  辰二、別詰(分二科) 巳一、唯于我難

  若唯于我者,世聞不應(yīng)于彼假說士夫身,呼為德友、佛授等。

  若唯獨是在我的體性上,稱之為我;不于余法,稱之為我,若這樣說,世間上很多的人,所有的人,都「不應(yīng)」該在「彼假說士夫」的身體上,「呼為德友、佛授等」。

  這「德友、佛授」,就是人的名字。這個人的名字叫「德友」;那個人的名字叫「佛授」;或者是什么、什么的,各別的名字。而這個名字怎么樣稱呼呢?按照那個人的身體,「假說」的「士夫」,說這個人安立個名字叫人,就在這人的身體,這個身體有這么大一塊,他過來了,就稱呼說你是佛友,佛友先生就這么稱呼,是這樣子。世間上就不應(yīng)該這么說了。因為你說唯于我稱之為我!你這個我是常恒住不變異的,就不是色受想行識了,色受想行識是變異的,是另外離開了色受想行識之外,另外有個常恒住的我。唯于我名之為我?就不應(yīng)該稱色受想行識叫某某人,就是另外稱之為我。而社會上一般人的稱呼不是這樣子,而是在全部的五蘊、在五蘊身上,稱呼為某某人的呀!你這個離開了五蘊,另外有個我,那么就說這五蘊是我的住處,或者五蘊是我所有的工具,不是我,不是我的本體。我的本體是離開五蘊另外有個本體的,那么這個我叫做德友、叫做佛授,這是計我論者這么說,但是你這么說,那是你的一個怪…一個奇異的想法,不合道理的想法,社會上不是這樣的使用的。社會上使用是指五蘊說的,指這五蘊名之為佛授,名之為德友的,那么這個與你說的不合適、是不對的。你這個閉門造車,是不合道理的。

  巳二、亦于余法難(分三科) 午一、標(biāo)

  若亦于余法者,是則唯于諸行假說名我,何須更執(zhí)別有我耶?

  「若亦于余法者,是則唯于諸行,假說名我」,若是你的主意有改變了,不只是在我,是在余法,色受想行識也可以名之為我的,這樣的話!甘莿t唯于諸行」,和社會上一般人使用的情況是相合的,就是在這些有漏、有為的色受想行識上,假說名我,是這樣說!负雾毟鼒(zhí)別有我耶?」不須要另外再執(zhí)著有我的,你另外執(zhí)著有我是不對的。這底下「亦于余法難」。先「標(biāo)」。底下「征」。

  午二、征

  何以故?

  午三、釋

  諸世間人,唯于假設(shè)士夫之身,起有情想,立有情名,及說自他有差別故。

  這底下解釋這個道理!钢T世間人」,不只一個人大多數(shù),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子。唯獨在假設(shè)士夫的身體上,「士夫」用白話說就是人,假設(shè)的一個稱呼,稱之為人,在這個人的身體上,「起有情想」,發(fā)起這是一個有情,「有情想」,而他安立一個有情的名稱,人都是這樣子!讣罢f自他有差別故」,在這上說是自己與他人相對的就是有差別,從這上說它的差別。習(xí)慣上都是這樣子,你說這個我,實在不是大家都可以遵行的,所以那是你特別的一種謬論。

  卯八、施設(shè)見故(分三科) 辰一、計我之見善不善難(分二科) 巳一、總征

  又汝何所欲?計我之見,為善為不善耶?

  這是第八「施設(shè)見故」,安立這個見,這里分三科,這一科是「計我之見,善不善難」,先「總征」。

  「又汝何所欲,計我之見,為善不善耶?」我執(zhí)著有我。執(zhí)著有我的這種想法,這種見解,這個思想是好呢?是不好呢?出來這個問題。底下「別詰」,「是善難」。

  巳二、別詰(分二科) 午一、是善難

  若是善者,何為極愚癡人,深起我見,不由方便,率爾而起;能令眾生布畏解脫;又能增長諸惡過失,不應(yīng)道理。

  「若是善者」,若說執(zhí)著有我這樣的思想,是善良的、是良善的、是好的。「何為極愚癡人,深起我見,不由方便,率爾而起」那為什么那特別愚癡的人,特別愚癡的人不能說是善,這愚癡的人,他深深的生起了我的執(zhí)著,他的執(zhí)著,唯上智與下愚不移,這下愚,特別愚癡的人,他是很錯誤、很錯誤的事情,你不可以改變他的,他是執(zhí)著的很厲害。螞蟻從那里走過去,擋住它,那是不可以的。你用水擋住它,過一會兒,還是從那過去了,不能擋住它的。這是「極愚癡人,深起我見,不由方便率爾而起?」不須要假藉什么理由、說明什么理由的,不須要,他就自然的升起,我、我是對的,執(zhí)著的很牢固的。

  「能令眾生,布畏解脫」,執(zhí)著有我,還有一種過失,不能稱之為善,就是「能令眾生、布畏解脫」,害怕無我的這種解脫境界,解脫的時候沒有我了,這是很恐怖的事情。這個解脫是一切圣人安樂的地方,但是這個執(zhí)著有我的人就害怕,就害怕這個解脫境界。所以這是一個…這是善嗎?實在這是一個黑暗、是一個惡法了。

  「又能增長諸惡過失」,執(zhí)著有我,這私心非常大,這智慧高的人執(zhí)我,執(zhí)著的更厲害、更厲害,不管別人死活,這件利益要歸于我,執(zhí)著有我的人會這樣子。別人都死掉了,來保護自己。犧牲了多少人的生命,要保護自己的權(quán)利,保護自己的權(quán),這個高位要保護,執(zhí)著有我都是這樣的,做種種的惡事,會這樣。若是無我的人不會這樣子。所以這個執(zhí)著有我,還有這種過失,「能增長諸惡過失」。

  你說這個執(zhí)著有我是善,不應(yīng)道理,不合道理。這舉出三個理由說,說若執(zhí)著有我是善,是不對的。第一個理由:「何處極愚癡人深起我見,不由方便,率爾而起」,這是一個惡。第二個:「還能令眾生怖畏解脫」。第三個惡:「又能增長諸惡過失」,執(zhí)著有我有很多的…會做出來很多的罪過。所以你說執(zhí)著有我是善,不應(yīng)道理,不合道理。

  午二、不善難

  若不善者,不應(yīng)說正,及非顛倒,若是邪倒,所計之我,體是實有,不應(yīng)道理。

  「若不善者」,若說執(zhí)著有我,不是善,這是第二科「不善難」,執(zhí)著有我是錯誤的,不是善的,不是一個良善的事情。「不應(yīng)說正,及非顛倒」,那你就不應(yīng)該說執(zhí)著有我是正,執(zhí)著有我是非顛倒,就不應(yīng)該這么說,因為執(zhí)著有我是不善的。

  「若是邪倒,所計之我,體是實有,不應(yīng)道理」,你若是…你知道執(zhí)著有我,是不善,就是邪倒,是錯誤的、顛倒的,如果你承認是這樣子,那「所計之我,體是實有」,就不對了,假名我還是可以的,你說有真實體性,有我,那是不合道理,因為這是錯誤,是不善。這是破得很好。

  辰二、無我之見善不善難(分二科) 巳一、總征

  又汝何所欲,無我之見,為善為不善耶?

  這是第二科。第一科是「計我之見,善不善難」,現(xiàn)在第二科是「無我之見」是善?是不善呢?用這個來難問。第一科「總征」。

  「又汝何所欲,無我之見,為善為不善耶?」也可以這樣來論一論。

  這是「總征」,后「別詰」,先是「善難」。

  巳二、別詰(分二科) 午一、是善難

  若言是善,于彼常住實有我上見無有我,而是善性,非顛倒計,不應(yīng)道理。

  「若言是善」,說是我們觀察這個緣起的道理,是沒有常恒住不變異的我的,這樣子順于真理,所以這無我是善、是對的,這個思想是好的、是良善的。若是這樣的話,「于彼常住實有我上見無有我,而是善性」,怎么叫做無我呢?就是在那個我們凡夫,執(zhí)著有一個常恒住不變異、有實體性的這個我的上面「見無有我」。我們能夠很深刻的、很堅定的看見,沒有常恒住、真實有體性的我,這叫「無我」,沒有這個我。而認為這個無我是善性、是善性的,那么就不會顛倒的執(zhí)著有我了。而還執(zhí)著有我,那就是不應(yīng)道理,不合道理了,就不對了。那么你信解了無我是善,這不是顛倒,不是那個顛倒的我見,和那個是不同,而還執(zhí)著有我,就不應(yīng)道理。

  午二、不善難

  若言不善,而一切智者之所宣說,精勤方便之所生起,令諸眾生不布解脫,能速證得白凈之果,諸惡過失,如實對治,不應(yīng)道理。

  「若言不善,而一切智者之所宣說」,這是第二科「不善難」,若言不善,若是說信解了無我的真理,這樣的思想是不善、是惡,這樣說法是不對的,怎么知道呢?這個無我的道理,是「一切智者之所宣說」,是所有的大智慧人,乃至到佛、有一切種智的人,所宣說的真理,都說是無我的,這是一個善!妇诜奖阒稹,這個「無我」這個真理,不是口說就是能夠無我的,要不懈怠、要精進的、長時期的,修聞思修三慧,加上禪定的力量,加上六波羅的功德,要采取這樣的方便行動,才能夠把這「無我」的智慧現(xiàn)前的,這也是個善。「令諸眾生不怖解脫」,你若有了無我的智慧,這個眾生不恐怖解脫,對于解脫的境界生歡喜心,而沒有恐怖。

  「能速證得白凈之果」,你若能夠成就了無我的智慧,能很迅速的,能夠證得白凈之果,能成就無量無邊清凈的,「白」就是清凈,這清凈的果報,就可成就一切無漏的,「白凈」就是無漏的,沒有煩惱相應(yīng)的,三乘圣道都能成就,這是一個善。

  「諸惡過失,如實對治」,有執(zhí)著我的一切過失,一切貪心癡的煩惱,由無我的智慧能對治,能消滅這一切惡的過失,這又是個善法。你若說無我是不善,「而一切智者之宣說無我,精勤方便之所生起,令諸眾生不怖解脫,能速證得白凈之果,諸惡過失,如實對治」,那就不合道理了。若是不善,這些事情都錯了。一切智者宣說是不對的、精勤方便之所生起也不須要、令諸眾生不怖解脫也是不對的,能速證得白凈之果、諸惡過失如實對治也都是不合道理的,是嗎?其實不是的。這是最好,最好的事情,不能說是不善。這兩段說出來,若執(zhí)著有我有這么多的過失;若能信解無我有這么多的功德。從這個過失、功德上看,無我是對的,有我是錯的。執(zhí)著有我,有種種的過患。這是從這一方面,來證明無我是對的;有我是錯誤的。

  這是第二科「施設(shè)見故」,一共分三科,第一科「計我之見,善不善難」。第二科「無我之見善不善難」,F(xiàn)在第三科「我性我見難」。

  辰三、我性我見難(分二科) 巳一、總征

  又汝意云何?為即我性,自計有我?為由我見耶?

  「又汝意云何」,你的意思怎么樣?「為即我性,自計有我?為由我見耶?」這個地方來推論,這執(zhí)著有我,是由誰來執(zhí)著的?由誰來執(zhí)著有我的!笧榧次倚,自計有我?」是這樣子?是我的體性它自己執(zhí)著有我?由我的體性自己來執(zhí)著有我?「為由我見耶?」說不是我性自已有我,是另外有一個我的思想,另外有一個我見,來執(zhí)著有我呢?這提出兩個問。

  巳二、別詰(分二科) 午一、即我性難

  若即我性自計有我者,應(yīng)一切時無無我覺。

  那是沒有辦法了,一切時都不會有無我的覺悟的,他一直的是執(zhí)著有我的。若這樣話沒有希望能夠得圣道了。為什么有人成佛、有人得阿羅漢果、得辟支佛道、得無上苦提,都是主張無我嘛!所以「應(yīng)一切時無無我覺」也是不對的。

  午二、申我見難

  若由我見者,雖無實我,由我見力故,于諸行中,妄謂有我,是故汝計定實有我,不應(yīng)道理。

  「若由我見者」,若是說不是我的自體上執(zhí)著有我,是另外有個分別心,這個分別心,這個心就是他去執(zhí)者有我,那叫做「我見」!鸽m無實我,由我見力故,于諸行中,妄謂有我」,這是解釋,什么叫做我見呢?本來沒有真實的我的體性,但是你有個愚癡的想法,「于諸行中,妄謂有我」,錯誤的就認為有我。若是這樣的話,你若同意這樣的看法…。「是故汝計定實有我,不應(yīng)道理」。所以你若是決定執(zhí)著實在是有個我的體性,就不合道理了。因為那是個錯誤的我見所執(zhí)著的!赣谥T行中」沒有我,「妄謂有我」,這叫做「我見」,所以這是不合道理。這一科說完了。底下:

  丑二、結(jié)略義

  如是不覺為先,而起彼覺故。思覺為先,見有所作故。于諸蘊中,假施設(shè)故。由于彼相安立為有故。建立雜染及清凈故。建立流轉(zhuǎn)及止息故。假立受者、作者、解脫者故。施設(shè)有作者故。施設(shè)言說故。施設(shè)見故。計有實我,皆不應(yīng)理。

  「如是不覺為先,而起彼覺故」,這第二科是「結(jié)略義」。這個「結(jié)略義」是前面這個「破所計」,這八科說完了!赣嬑艺撜摺挂还灿兴目啤5谝豢剖恰笜(biāo)計」,第二科是「敘因」,第三科是「理破」,第四科是「顯正」。這里面這個「結(jié)略義」就是在第三科,「計有我論」的第三科「理破」。「理破」里面第一科是「別征詰」,現(xiàn)在這「別征詰」這一科講完了,這一大科很長。第二科是「結(jié)略義」,就是把這個要義結(jié)顯出來,最后以要義來結(jié)束前面這一大段,這就是略說,前面是廣說。

  「如是不覺為先」前面這一大段,第一科「不覺為先,而起彼覺故」,這是第一段,第二科「思覺為先,見有所作故」,這是「詰二因」里面的兩科。「于諸蘊中,假施設(shè)故」底下就是「破所計」中的八科,八科里面第一科就是「諸蘊中假施設(shè)故」,這一科也很重要!赣捎诒讼喟擦橛泄省梗敲催@是一科,若加上前面兩科就是第四!附㈦s染及清凈故」這是第五,「建立流轉(zhuǎn)及止息故」這是第六,「假立受者、作者、解脫者故」這是第七,「施設(shè)有作者故」是第八,「施設(shè)言說故」是第九,「施設(shè)見故」是第十。

  可見這韓清凈居士,就用這幾句話,作科的名字。前面加起來就是十大科,就用它做科的名字!赣嬘袑嵨遥圆粦(yīng)理」,像前面這么說了這十大段,就可能以知道,你執(zhí)著有我是不合道理的,是不應(yīng)該的。

  子四、顯正(分三科) 丑一、標(biāo)說

  又我今當(dāng)說第一義我相。

  這是第四科「顯正」!赣嬘形艺摗狗炙目,最后一科是「顯正」,「顯正」,分三科,丑一是「標(biāo)說」。

  「又我今」,本論的作者說,我現(xiàn)在「當(dāng)說第一義我相」,佛法中所說的我的真實相,我究竟怎么回事呢?說一說「標(biāo)說」,下面…。

  丑二、釋義(分二科) 寅一、明假有相(分二科) 卯一、遮實

  所言我者,唯于諸法假立為有,非實有我。然此假我,不可說言與彼諸法異、不異性。勿謂此我是實有體,或彼諸法即我性相。

  「所言我者」是第二科「釋義」,解釋這個第一義我、我的相貌,分兩科,第一科是「明假有相」!讣儆邢唷狗謨煽,第一科「遮實」。

  「所言我者」,我們佛法里面也有這樣的名稱,也稱之為「我」,這個我是怎么回事呢?「唯于諸法假立為我」,唯獨是在受想行識的法上,假名字稱之為我的,假立名字「名之為我」,名之為「有我」,就有個假名字,名之為有我!阜菍嵱小,不是有實在我的體性,沒有真實的體性的,只有一個名字叫做「我」這樣子。

  「然此假我,不可說言與彼諸法異、不異性」,那么這個我呢?是假我,你不可以說這個假我,于彼五蘊諸法、于彼色受想行識的一切法,是異;是不異。不可說異,不可以說不異的。

  怎么叫做「異、不異」呢?「勿謂此我是實有體」,你不要說這我是實有體性的。若是實有體性,那就是異,就是離開了色受想行識,有我的體性。色受想行識有色受想行識的體性;我有我的體性,彼此不一樣,那叫做異,現(xiàn)在不可以這么說,所以叫「不異」。

  「或彼諸法,即我性相」,「即我性相」就是「不異」了,它與五蘊是相即的,即五蘊是我、即五蘊諸法是我的體性相貌,這樣講,就是不異了,F(xiàn)在說「勿謂此我是實有體,勿謂彼諸法即我性相」,所以不可說彼諸法異不異。不可說與彼諸法異不異,若說是異,那就等于說我有實體了;若說是不異,也是不對,困為那個色受想行識是依他起,依他起性,依他起性非實有全無,是有,是有體性的,但是這我是沒有體性的,你不能說「即」,就是五蘊諸法,是不對的。這個我但有名字,那五蘊諸法還是有體性的,所以不能相即?墒怯质且牢逄N假立為我,所以又不能是離的,不能說是別異。也不能說別異,也不能說不別異,是這么一個情形的。這是「遮實」。

  卯二、顯相(分二科) 辰一、別列

  又此假我,是無常相,是非恒相,非安保相,是變壞相,生起法相,老病死相,唯諸法相,唯苦惱相。

  「又此假我,是無常相」,這是第二科「顯相」,前面是「遮實」,不可以說它是有實體性的。這底下顯出來這個假有相,是什么樣?第一科「別列」,列出來。

  「又此假我,是無常相,是非恒相,非安保相,是變壞相,生起法相,老病死相,唯諸法相,唯苦惱相」,所以「假我」是這么相貌。

  這個我是依于五蘊,假立名字,名之為我的。而這個色受想行識的五蘊是無常相,就是剎那剎那變異的,所以是「無常相」。

  「是非恒相」,這《披尋記》上還是引這個〈抉擇分〉解釋,就是「自體系屬,有限住壽」,就是五蘊的體性,它是為因緣所系屬、所限制,就是這么長的壽命,或者活到兩歲多、或者到一百歲、或者一百二十歲,或者…最多活二百歲,總而言之,有一個時間的,到時候就結(jié)束了,所以是「非恒相」,不是永久存在的。

  「非安保相」呢?這個壽量沒有窮盡的時候,還在的時候、還生存的時候,這五蘊生存的時候,容或被意外的因緣所破壞,非時而死,所以叫「非安保相」,不能保證你決定要活那么大的歲數(shù)的呀!

  「是變壞相」,就算是你能活了很久,活了多少年,但是也不決定都是快樂的,很多的煩惱,來沖擊你,使令你不快樂,所以「是變壞相」。

  「生起法相」,這五蘊身它是因緣所生起的,本來是沒有的,后來有因緣出現(xiàn),這是「生起法相」。

  「老病死相」,生起了以后,他又是…又衰老又來了、或者是病痛又來了、最后還一個死也來了,為老病死所隨逐。這個五蘊身是這個樣子。

  「唯諸法相」,這五蘊身就是色、受、想、行識,輾轉(zhuǎn)的變異、相續(xù)的流轉(zhuǎn),就是只此而已,始終是沒有實體我的。

  「唯苦惱相」,它就是眾多的煩惱,眾多的煩惱的業(yè)力所得的果報,是個苦惱的果報而已,就是這么個東西。

  現(xiàn)在這個我是依五蘊而假立的名字,五蘊既然「是無常相」乃至到「唯苦惱相」。所以我也「是無常相,是非恒相,非安保相。是變壞相生起法相,是老病死相,唯諸法相唯苦惱相」。我就是這樣子,這有什么的好愛的呢?

  辰二、引證

  故薄伽梵說:苾芻當(dāng)知!于諸法中,假立有我。此我無常無恒,不可安保,是變壞法,如是廣說。

  「故薄伽梵說」,底下「引證」。所以佛說「苾芻當(dāng)知!于諸法中,假立有我」而已,「此我無常無恒,不可安保,是變壞法,如是廣說」。這么執(zhí)著有我,作什么呢?這我有什么好執(zhí)著的呢?

  寅二、釋假說因(分二科) 卯一、標(biāo)

  由四因故,于諸行中,假設(shè)有我。

  這是第二科釋假說相,前面是明假有相,底下又解釋假說相,為什么說有我呢?假立名字名之為我,這叫說,「假說」!讣僬f」的因由,分二科,先「標(biāo)」。

  「由四因故」,由四個理由,「于諸行中」假設(shè)有我,在這個色受想行識、在這一切法上,假立名字,名之為我。這是「標(biāo)」。底下「列」,那四個呢?

  卯二、列

  一、為令世間言說易故,二、為欲隨順諸世間故,三、為欲斷除謂定無我諸布畏故,四、為宣說自他成就功德,成就過失,令起決定信解心故。

  「一、為令世間言說易故」,佛法中本來是沒有我,為什么還說個「我」呢?因為我們在世間上生存,佛法在世間上流行,彼此間思想的溝通,若這樣有個我,在語言上方便一點,所以還是要有這個名字。

  「二、為欲隨順諸世間故」,世間上人說話常是有這個我字。我們佛法也隨順,不必執(zhí)著我是特別清凈的,我不能用你的名字,不是,沒有這種意思,「為欲隨順諸世間故」。

  「三、為欲斷除謂定無我諸布畏故」,決定沒有我,這個執(zhí)著我的人害怕了,所以斷除他的怖畏,說有我、說有我的名字,但不是有實體的我。

  「四、為宣說自他成就功德,成就過失,令起決定信解心故」,第四個理由呢?是為了宣說自他成就功德,成就過失;蛘呶易约海蛘呤撬,成就了無漏的功德了。某某人得阿羅漢果了、某某人得無生法忍了、某某人得到三明、六通、八解脫了,「成就功德」。某某人很多的貪煩惱、很多的瞋煩惱、很多的業(yè)障,很多的過失了。若是這樣宣說「令起決定信解心故」,使令那個人發(fā)起「決定信解」無我,有種種功德,所以安立我的名字,這樣意思,還是沒有真實我的。

  丑三、結(jié)非

  是故執(zhí)有我論,非如理說。

  「是故執(zhí)有我論,非如理說」,所以若執(zhí)著有真實我的體性的這種言論思想,這個是不合道理的,不應(yīng)該這么說。「計有我論」這一大段就是「無我論」,到這里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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