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壹阿含經(jīng)卷第八

  增阿含經(jīng)卷第八

  安般品之二

  一三一

  大意:本經(jīng)簡述一位如來,一位轉(zhuǎn)輪圣王之出現(xiàn)在于世間之事,乃為非常的難得之事。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二種人的出現(xiàn)在于世間,乃為非常的難得之事。那二種人呢?第一就是所謂如來、至真、等正覺之出現(xiàn)于此世間,乃是非常難得之事;第二就是轉(zhuǎn)輪圣王之出現(xiàn)在于世間,乃是非常難得之事。此二種人之出現(xiàn)于此世間,實在是非常難得之事!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一三二

  大意:本經(jīng)簡述一位辟支佛和一位漏盡的阿羅漢之出現(xiàn)在于此世間,乃為非常難能可貴的事。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二種人之出現(xiàn)在于世間,乃是非常難得之事。那二種人呢?第一就是所謂辟支佛之出現(xiàn)在于世間之事,乃為非常難得的一件事。第二就是如來的弟子之漏盡阿羅漢之出現(xiàn)在于世間之事,乃為非常難得之事。這就是所謂的,比丘們,此二種人之出現(xiàn)在于世間,乃為非常難得之事。」(辟支佛為獨覺,不論有佛無佛出世時,能獨自覺悟真理而得解脫的人,阿羅漢通常都是聽佛教導而得解脫的人)。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一三三

  大意:本經(jīng)簡述有二種為煩惱之法,那就是1.常作眾惡事,而2.不造善行。此二法為世間二種煩惱法,比丘應當覺知此為煩惱法,也應覺知不煩惱之法。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此二種法,在于世間里,為非常煩惱的一件事。那二種法呢?第一就是所謂作眾惡之本,而起諸怨嫌,第二就是又不造善行諸德之本,這就是所謂,比丘們!有此二種法,為非常的煩惱之事。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要覺知這些煩惱法,也應覺知不是煩惱之法(和煩惱法相反的就是不煩惱法)。對于諸煩惱之法,當應思念其斷除,對于不煩惱之法,就應常念修行。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一三四

  大意:本經(jīng)敘述具有邪見的眾生,其身、口、意三業(yè)都行諸惡,并不值得可貴的。有如苦果子,雖然植在于良田里,也是苦的,乃為人所不喜愛的。因此,當除邪見,而修習正見。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具有邪見的眾生,其所念、所趣的,以及其余的諸行,其一切的一切,都不值得可貴,為世間的人民所不貪樂的。所以的緣故就是由于其邪見而不善之故!

  猶如有諸苦菓的種子,所謂苦菓、苦參子、葶藶子、畢地盤持子,(均為苦味的食物),以及其余的諸苦的種子,將這些諸種子種植在于良地里,然后生出來的苗,仍然是一樣的,都是屬于苦的。所以的緣故就是由于其種子之本乃為苦的之故。這些邪見的眾生也是如是,其所作的身行、口行、意行,和其所趣,所念的,以及其諸惡行,一切的一切,都不值得可貴的,為世間的人民所不貪樂的。所以的緣故就是由于其邪見惡不善之故。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要除去邪見,而習行于正見。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一三五

  大意:本經(jīng)敘述有正見的眾生,其所念、所趣的一切,均為值得可貴的,有如甘美的果子,把它種植在于良田,其所生的果實,均為是甘美,均為被人所喜愛,因此,當習于正見。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具有正見的眾生所念、所趣的,以及其余的諸行,其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可貴可敬的,為世間的人民所可貪樂之事。為甚么呢?因為其正見為妙之故。

  猶如有諸甜的菓那樣。如甘蔗、如蒲桃的菓子,以及一切諸甘美的菓子,有人修治良地,而取這些菓子去種植在其良地里,然后所生的子,均為是甘美,均為是人所貪樂的那樣。所以的緣故就是由于其

  菓子之本乃為甘美之故。此正見的眾生,也是如是,其所念、所趣,以及其余的諸行,其一切的一切,均為是可貪樂,世間的人民沒有不喜樂的。所以的緣故為何呢?因為其正見乃為妙之故。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要習行正見。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一三六

  大意:本經(jīng)敘述如果興起愛欲之想的話,就會生愛欲,會長夜習行而不厭足。佛陀舉出其往昔為頂生轉(zhuǎn)輪王時,因貪得無厭,而致于敗德、墮落的本生譚為例,叫人不可興起貪欲之心。如果欲求厭足的話,就應從賢圣的智慧中去求。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阿難尊者在于閑靜之處,獨自一人在思惟,便生起如是之念:諸有眾生民眾,都由于興起愛欲之想,而便生欲愛,晝夜都在習行此愛欲,并沒有厭足。

  那時,阿難尊者到了向暮之時,即從座起,著衣正服(整一整其所穿的法衣),便到了世尊之處。到達后,行頭面禮足之禮,然后坐在于一邊。那時,阿難尊者白世尊說:「弟子剛才在閑靜之處,便生如此之念:諸有眾生,都由于興起欲愛之想,便生欲愛,而長夜都習于愛欲,并沒有厭足!

  世尊告訴他道:「如是!阿難!如你所說的,諸有人民,都由于興起欲愛之想,便增其欲愛之想,長夜習行,而不知其厭足。所以的緣故為何呢?阿難!在往昔的過去世之時,有一位轉(zhuǎn)輪圣王,名叫頂生,乃以王法去治化,并沒有奸罔(奸詐),七寶都成就。所謂七寶,乃謂:輪寶、象寶、馬寶、珠寶、玉女寶、居士寶、典兵寶,就是所謂的七寶。又具有千子,都為勇猛強壯,能降伏諸惡,而統(tǒng)領四天下,均不加用刀杖。阿難!你應當要知道!那時,頂生圣王,曾生此念:我現(xiàn)在擁有此閻浮提(南贍部洲)之地,人民都很熾盛,有好多的珍寶。我也曾經(jīng)從耆年長老之處聽到如下之事:『西方有瞿耶尼(西牛貨洲)的國土,人民都很熾盛,也有很多的諸珍寶。』我現(xiàn)在應該去統(tǒng)領其國土為是。阿難!那個時候,頂生王生起此念后,就率領四部之兵(象、馬、車、步等軍隊),從此閻浮地消沒,便往至于瞿耶尼之土。

  那時,那個國土的人民看見圣王之來臨,都均趨前去奉迎,都禮跪問訊而說:『善來!大王!現(xiàn)在的此瞿耶尼國,人民都熾盛,唯愿圣王您!當在于這個地方治

  化諸人民,使其能順從王法之教!』阿難!那時,頂生圣王就在于瞿耶尼統(tǒng)領其人民,乃經(jīng)過數(shù)百千年。

  這時,頂生圣王又在于其余之時(有一個時候),便生如下之念:我現(xiàn)在擁有閻浮提,人民很熾盛,有好多的諸珍寶,亦雨七寶(天降七寶),乃至于膝處,F(xiàn)在又有此瞿耶尼,人民也很熾盛,也有很多的珍寶。我也曾經(jīng)從長年處聞(從長老年耆之人處聽過):『又有弗于逮(東勝身洲),人民也很熾盛,也有很多的珍寶。』我現(xiàn)在應當前往去統(tǒng)治那個國土,以王法去治化。阿難!那時,頂生圣王剛生此念,就率領四部的兵隊,從瞿耶尼消沒,便往至于弗于逮。

  那個時候,那個國土的人民,看見圣王之來臨,都均趨前去迎接,都禮跪后問訊,都異口同音而作如是之語而說:『善來!大王!現(xiàn)在我們的此弗于逮,乃為人民熾盛,多有諸珍寶(有好多的珍寶),唯愿大王當在于此地治化諸人民,使人民

  都能從法教化!』阿難!那時,頂生圣王就在于弗于逮統(tǒng)領人民,曾經(jīng)過百千萬歲。

  當時,頂生圣王又在于其余之時,便生如是之念:我在于閻浮提(南贍部洲),人民都很熾盛,有好多的珍寶,天空也降七寶,乃至于我的膝處,F(xiàn)在又有此瞿耶尼(西牛貨洲),人民也很熾盛,也多有諸珍寶。現(xiàn)在又再有此弗于逮國(東勝身洲),人民也非常的熾盛,也同樣的有了很多的珍寶。我也曾經(jīng)從耆年長老之處聽過如下之語:『又有一個地方,名叫郁單越(北俱盧洲),人民也很熾盛,也有很多的珍寶,所為都很自由,并沒有固守者。那邊的人的壽命,不會中途夭折,都為正壽千歲(活到千年)。在那個地方壽終之后,必定會往生于天上,不會墮于其余之處。都穿劫波育衣(劫貝,棉花樹的花絮所織的衣),食的是自然天生的粳米!晃椰F(xiàn)在應當前往去統(tǒng)領那邊的國土,以王法去治化。

  阿難!那時,頂生圣王剛生此念后,就帶領四部兵隊,從弗于逮(東勝身洲)消沒,便往至于郁單越(北俱盧洲)。大王遙見那個國土乃為郁然青色,看見之后,便問左右的大臣說:『你們普遍的看見此國土之郁然青色嗎?』回答說:『唯然!(是的)曾看見!淮笸醺嬖V群臣說:『這乃是柔軟的草,其軟如天衣,并沒有不同。這些諸位賢者都常在此而坐!挥衷僮餍⌒〉那靶兄畷r,曾遙見那些土地都是晃然黃色,便告訴諸臣說:『你們普見此土都是晃然黃色與否呢?』回答說:『統(tǒng)統(tǒng)都看見過。』大王說:『這名叫自然的粳米,這里的諸賢者們,都恒食此食物,你們現(xiàn)在也當食此粳米了。』

  那時,圣王又作小小的前進,又看見那個地方的土地均為是平正,并遙見高臺,顯望殊特,乃又告訴諸大臣們說:『你們是否看見此土地普遍都是平正嗎?』回答說:『如是!都統(tǒng)統(tǒng)看見。』大王又說:『此名劫波育樹(棉花樹)之衣,你們也

  可以穿著此種樹衣了!

  阿難!那時,那個國土的人民看見大王之來臨時,都起而趨前去迎接,都禮跪問訊,異口同音的作如是之語而說:『善來!圣王!此郁單越的人民乃很熾盛,也有好多的珍寶。唯愿大王當在這里治化諸人民,使大家都能從王法之教!』那時,阿難!頂生圣王就在于郁單越統(tǒng)領其人民,乃經(jīng)過百千萬歲。

  這時,頂生圣王又在于其余之時,便生此念:我現(xiàn)在有閻浮地(南贍部洲),人民很熾盛,有很多的珍寶,天空也降下七寶,乃至于我的膝處,F(xiàn)在又有此瞿耶尼(西牛貨洲),也有弗于逮(東勝身洲),以及此郁單越(北俱盧洲),人民都很熾盛,都有很多的珍寶。我也曾經(jīng)從耆年長老之處聽到:『有三十三天(忉利天),為快樂無比的好地方,其壽命極為長久,衣食都自然而有,有玉女營從(隨侍左右),不可以算得出之多!晃椰F(xiàn)在當往去統(tǒng)領那個天宮,以王法去治化為

  是。

  阿難!那個時候,頂生圣王剛生此念之后,就率領四部兵隊,從郁單越消沒,便往至于三十三天上。那時,天帝釋曾經(jīng)遙見頂生圣王之來到,便作如是之語而說:『善來!大王!可就此坐下!划敃r,阿難!頂生圣王就和釋提桓因(帝釋天)同一處所而坐下來。二人乃共坐一處,不能分別。他們的顏貌與舉動,以及言語聲響,都同一而不異。阿難!那時,頂生圣王在那個地方,乃經(jīng)過數(shù)千百歲,然后,就生起如是之念:我現(xiàn)在有此閻浮提,人民很熾盛,也有很多的珍寶,天空也降下七寶,乃至于我的膝處。也擁有瞿耶尼,又有弗于逮,又有郁單越,人民都很熾盛,也都有很多的珍寶。我現(xiàn)在又到此三十三天,我現(xiàn)在應該可以殺害這位天帝釋,那時便能在于這里獨自去王領諸天。阿難!那時,頂生圣王剛生此念,實時在于其座上,自然的退墮,而至于閻浮的里地,以及四部兵隊,也同樣的統(tǒng)統(tǒng)墮落。

  那時,也失去了輪寶,不知到那里去。至于象寶、馬寶,也同時命終,珠寶則自然的滅盡,那些玉女寶、居士寶、典兵寶們,都統(tǒng)統(tǒng)命終正寢。

  那時,頂生圣王,其身染得重病,諸王的宗族親屬們,都統(tǒng)統(tǒng)如云之普集,都來問訊大王之病而說:『大王!要怎樣呢?倘若萬一大王命終之后,有人來問如下之義時:頂生大王臨命終之時,有何言教?(大王將逝世之時,有甚么遺言?)假若有人問起此事之時,應當要怎樣的回答他呢?』頂生圣王回答說:「倘若我命終,在我命終之后,若有人來問的話,就這樣的回答他好了:頂生王此人,統(tǒng)領而有此四天下,還為不滿足,又至于三十三天,在那個天上經(jīng)過數(shù)百千歲,其心猶生貪欲,而欲害天帝,因此,便自墮落,而取命終!

  阿難!你現(xiàn)在不可以懷有狐疑之心。那個時候的頂生王,豈為是別人嗎?不可以作此觀念,所以的緣故就是:那時的頂生

  王,正正就是我身之故。那個時候,我曾經(jīng)領統(tǒng)此四天下,以及至于三十三天,在于五欲當中,并沒有厭足。阿難!應當要以此方便,而證知所趣才是:興起貪欲心的話,定會愈增其倍的欲想,會在于愛欲當中,不會有厭足的一天。如果欲求厭足的話,就應當從圣賢的智慧當中去求才是!」

  那時,世尊在于大眾當中,便說此偈而說:

  貪淫如時雨于欲無厭足樂少而苦多智者所屏棄

  正使受天欲五樂而自娛不如斷愛心正覺之弟子

  食福經(jīng)億劫福盡還入獄受樂詎幾時輒受地獄

  (貪淫,則有如時雨那樣,對于欲樂并不會有厭足的一天;實在是樂少而苦多之事,是有智慧的人所屏棄的。)

  (假如享受天欲,以五樂而自娛樂,也不如斷除愛欲之心的正覺的弟子。食福

  (享受福分)經(jīng)過億劫之久,而福盡氣消之時,還是墮入于地獄里,享受快樂詎料〔難道〕有幾時,還是輒受地獄的苦痛!)

  因此之故,阿難!應當要以此方便,而覺知欲的利害,而去掉其欲,永遠不興起其想為是。當應作如是而學!」

  那時,阿難聽佛所說,歡喜而奉行!

  一三七

  大意:本經(jīng)敘述佛陀對生漏婆羅門開示而說:觀惡知識,有如月之向于盡,觀善知識,有如月之盛滿。應當學習如新月之漸趣于盈滿。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

  獨園。

  那個時候,有一位名叫生漏的婆羅門,曾到了世尊之處,到后,共相問訊,然后退在一邊而坐。這時,生漏婆羅門白世尊說:「應該要怎樣去觀察惡知識之人呢?」世尊告訴他說:「應當如觀看月亮那樣!蛊帕_門說:「應當要怎樣去觀察善知識呢?」世尊告訴他說:「應當如觀看月亮那樣!蛊帕_門說:「沙門瞿曇現(xiàn)在所說的,乃略說其要而已,并未解釋廣義,唯愿瞿曇您,能廣普的說其義,使未了解的人能得了解!」世尊告訴他說:「婆羅門!你要諦聽!要注意的聽!聽后要思念其義,我當會為你廣演其義。」婆羅門回答說:「如是!瞿曇!」生漏婆羅門就從佛而受教。

  世尊告訴他說:「婆羅門!猶如月未(月底)之月亮那樣。其晝夜之周旋,則唯有看到其損,未見其為盈,因為它,乃減損之故;蛘哂钟袝r,月亮不現(xiàn),而不得看見的,這也是如此的道理的。婆羅

  門!如果為惡知識的話,則經(jīng)歷晝夜,漸漸沒有信,沒有戒,沒有聞,沒有施,沒有智慧。他乃由于沒有信,沒有戒,沒有聞,沒有施,沒有智慧之故,那個時候的惡知識,在其身壞命終之后,會墮入于地獄之中。因此之故,婆羅門!我現(xiàn)在乃說這些惡知識,猶如月末之月亮那樣。

  婆羅門!猶如月亮初生之時,隨所經(jīng)過的日夜,其光明會漸增,會稍稍的盛滿,便在于十五日之夜,會具足盛滿,一切眾生,沒有不看到的。像如是的,婆羅門!如為善知識的話,經(jīng)歷日夜,會愈增益其信,增益其戒、聞、施,以及增益其智慧。他由于增益信與戒、施、聞,及智慧之故,那時的善知識,在其身壞命終之后,會往生于天上的善處。因此之故,婆羅門!我現(xiàn)在乃說此善知識所趣的,猶如月亮的盛滿那樣!

  那時,世尊便說此偈而說:

  若人有貪欲瞋恚癡不盡于善漸有減猶如月向盡

  若人無貪欲瞋恚癡亦盡于善漸有增猶如月盛滿

  (如果有人貪欲、瞋恚、愚癡都不滅盡的話,則對于善來說,乃會漸漸有減的,有如月亮之向于消盡那樣的。假如有人。并沒有貪欲,其瞋恚、愚癡也滅盡的話,則對于善來說,乃為漸漸的有增,猶如月亮之盛滿那樣。)

  因此之故,婆羅門!應當學習如月初那樣!」

  那時,生漏婆羅門白世尊說:「善哉!瞿曇!猶如屈曲的人得以伸直,暗冥的人得以看見光明,迷路的人得以看見其應走之路,在于暗冥當中燃起光明,這也是如是。沙門瞿曇乃用無數(shù)的方便法為我講說。我現(xiàn)在要自歸依世尊,以及皈依法,皈依眾僧,自今以后,聽允我為一位優(yōu)婆塞,我會盡形壽,受持殺生等禁戒!」

  那時,生漏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三八

  大意:本經(jīng)敘述分別善與惡之知識之法。會常自貢高,毀呰他人的話,就名叫惡知識法。不自貢高,不毀呰他人的話,就名叫做善知識之法。對于惡知識之法應當共同遠離,對于善知識法,就應當念念不忘而共修行。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我現(xiàn)在當說善知識之法,也.當說惡知識之法。你們要諦聽!要注意的聽!聽后要善思念其真義!怪T比丘們回答說:「如是,世尊!」那時,諸比丘們,則從佛受

  教。

  世尊垂告而說:「它為甚么名叫惡知識之法呢?比丘們!于是(是這樣的):惡知識的人便會生起此念:我乃出身在于豪族當中,然后出家學道的,其余的比丘都為卑賤之家所出身,然后出家的。就這樣的依他自己的姓望(豪族),而毀訾其余的人,這就是名叫惡知識之法。

  又次,惡知識的人,便生此念:我乃極為精進,而奉諸正法,其余的比丘都是不精進于持戒的。他就又用此義,去毀呰別人,而自貢高,這就叫做惡知識之法。

  又次,惡知識的人,又會作如是之念:我對三昧已成就,其余的比丘并沒有三昧(禪定),心意都錯亂,而不能一定(不定止于禪定)。他乃依于此三昧,常自貢高,而毀呰其它的人,這就名叫惡知識之法。

  又次,惡知識的人,又會作如是之念:我乃為智慧第一,這些其余的比丘,都沒有智慧。他乃依于此智慧,而自貢高,而

  毀呰別人,這就叫做惡知識之法。

  又次,惡知識的人,又會作如是之念:我現(xiàn)在常得飯食、床褥、臥具,以及病瘦時的醫(yī)藥,而這些其余的比丘都不能得此供養(yǎng)之具。他就是依靠這些利養(yǎng)之物,而自貢高,而毀呰別人。這就名叫惡知識之法。這些事就是所謂的,比丘們!就是惡知識的人所行的這些邪業(yè)。

  它為甚么為之善知識之法呢?于是(是這樣的),比丘!善知識的人并不會作如是之念:我乃在于豪族之家庭出生的,這些其余的比丘并不是豪族之家出身的。善知識會以自己之身與他人并沒有不同,這就叫做善知識之法。

  又次,善知識的人不會作如是之念:我現(xiàn)在嚴謹?shù)某质亟?這些其余的比丘并不持守戒行。會以自己之身和他人并沒有增減(都一樣)。善知識乃依此守戒而不自貢高,不毀呰他人。這就是,比丘!叫做善知識之法。

  又次,比丘!善知識的人并不會作如是

  之念:我對于三昧(禪定)已成就,這些其余的比丘,其意都亂而不定。會以自己之身和他人并沒有增減。善知識就是依此三昧而不自貢高,也不毀呰他人。這就是,比丘!名叫善知識之法。

  又次,比丘!善知識之人并不會作如是之念:我對于智慧已經(jīng)成就,這些其余的比丘并沒有智慧。會以自己之身和他人并沒有增減。善知識乃依此智能而不自貢高,也不毀呰他人。這就是,比丘!名叫善知識之法。

  又次,比丘!善知識的人并不會作如是之念:我能得衣服、飯食、床褥、臥具,以及疾病時的醫(yī)藥,這些其余的比丘并不能得衣服、飯食、床褥、臥具,以及疾病時的醫(yī)藥。會以自己之身和他人并沒有增減。善知識乃依此利養(yǎng)而不自貢高,也不毀呰他人,這就是,比丘!就是名叫善知識之法。」

  那時,世尊講后,又對諸比丘們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你們分別惡知識之法,也

  再與你們演說善知識之法了。因此之故,諸比丘們!對于惡知識之法,就應當共同遠離,對于善知識之法,應該常念而共同修行。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要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一三九

  大意:本經(jīng)敘述周利盤特迦,以及舍利弗二人降伏世典婆羅門之事。里面不但以教理去降伏,也用神變不可思議之力去降伏世典婆羅門。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錫在于釋翅尼拘留園(釋迦族的無節(jié)樹園),和大比丘眾,五

  百人俱在。

  那個時候,國內(nèi)的豪貴的諸大釋迦種族的人,計為五百余人,欲有所議論,都集在于普義講堂內(nèi)。那時,有一位名叫世典的婆羅門,曾往詣釋種所集合的場所,而對于那些釋種們說:「你們以為如何呢?諸位釋種們!這里面是否有沙門、婆羅門,以及世俗的人,能和我共論議的人嗎?」

  那時,眾多的釋種回答世典婆羅門說:「在此里面,現(xiàn)在有二人,為高才博學,都居住在于迦毗羅越國(妙德城,現(xiàn)在的尼泊爾國)。那二人呢?一名叫做周利盤特比丘(譯為小路,小傳在弟子品),二名就是瞿曇,為釋迦種族出身的如來、至真、等正覺(指釋迦世尊)。在此大眾當中之人乃為少知而無聞,也沒有智慧,言語都丑陋,不能分別去就(應取或應舍之事,都認不清楚),實在不能和盤特比丘相提并論的。又此迦毗羅越一國之中的人,都無知無間,也沒有黠慧,為人都丑

  陋,多作諸穢惡之業(yè),都不能和這位瞿曇相提并論的。你現(xiàn)在可以去和他們共論議,假若婆羅門您,能和他們二人論議而得勝的話,我們這五百余人,便會當應供養(yǎng)您隨時所須要之物,也當會有相惠給您千鎰的純金(一鎰為二十四兩)!

  那時,那位婆羅門便生如此之心:此迦毗羅越的釋種,個個都很聰明,也多有諸技術,然而為奸宄(內(nèi)賊)而虛偽,并沒有正行。假如我和他們二人論議而得勝的話,那有甚么希奇呢?或者他們又得我的便利的話,便為那些愚癡的人所降伏也不一定。他思量這些理之后,覺得:我不堪和他們論議啊!作如此之語后,便退下而到他處去。

  這時,周利盤特到了食時,就著衣持缽,進入迦毗羅越城去乞食。當時,世典婆羅門曾經(jīng)遙見周利盤特之來到,便作如是之念:我現(xiàn)在應當去問那個人的教義。這時,世典婆羅門便往至于該比丘之處,對周利盤特說:「沙門!你的名字(法

  號)叫做甚么呢?(怎樣稱呼呢)?」

  周利盤特說:「止!婆羅門!何須問我的名字干甚么呢?你所以來這里的目的就是欲問教義,欲問的話,就請你在此時啟問好了!」婆羅門說:「沙門!能和我共論議嗎?」周利盤特說:「我現(xiàn)在尚且能與梵天論議,何況和你這位盲而無目的人論議,那有甚么不能呢?」(指婆羅門為不識而自大,故開頭就以抑制的方法去應付)。

  婆羅門說:「盲者即不是如無目之人嗎?無目之人,則不是盲人嗎?這是同一意義,豈不是煩重之說了嗎?」

  這時,周利盤特便騰逝在于空中,作十八神變。那時,婆羅門便作如是之念:這位沙門上有神足(唯會神變),不解論議(理論方面,則一點也不會)。假如當會給我解答此義的話,我便當會為他作為其弟子。

  這時,舍利弗尊者,曾用天耳聽到有如是之語:『周利盤特與世典婆羅門正在作

  此論議!划敃r,舍利弗尊者就變其身為盤特之形,隱盤特之形,使他在于此時不再出現(xiàn),而對婆羅門說:「你這位婆羅門!如果作如是之念:這位沙門上有神足,不堪論議的話,你現(xiàn)在就諦聽!我當會為你解說。會回答你剛才所發(fā)之議,會依此論為本,當會更引喻。婆羅門!我現(xiàn)在問你,你的名字是甚么呢?」婆羅門回答說:「我的名叫做梵天!

  周利盤特又問說:「你是丈夫嗎?」婆羅門說:「我是丈夫!褂謫:「是人嗎?」婆羅門回答說:「是人!怪芾P特問而說:「你的意見如何呢?婆羅門!丈夫也是人,人也是丈夫,這也是同為一義,豈不是煩重嗎?然而婆羅門,盲和無目,此義就不同的了!蛊帕_門問他說:「沙門!甚么叫做盲呢?」

  周利盤特說:「猶如看不見今世,后世的生者、滅者,以及善色、惡色,或者是好,或者是丑,和那些眾生所造的善惡的行,都如實而不知(不能如實而知道),

  也沒有所覩(都看不見),因此之故,稱之為盲人!蛊帕_門說:「甚么叫做無眼目之人呢?」周利盤特說:「眼,就是無上智慧之眼。那個人沒有此智慧之眼,故稱之為無眼目的人。」

  婆羅門說:「止!止-(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沙門!舍棄此雜論,我現(xiàn)在欲問深義。你的意見如何呢?沙門!是否不依法而能得涅槃的嗎?」周利盤特回答說:「不依五盛陰(色受想行識的五陰,眾生都依之而起煩惱執(zhí)著,故又為五取陰),而得涅槃!蛊帕_門說:「你的意見如何呢?沙門,此五盛陰有緣生呢?或者為沒有緣生的呢?」周利盤特回答說:「此五盛陰乃為有緣生,并不是沒有緣而生的!

  婆羅門說:「甚么是五盛陰之緣呢?」比丘說:「愛就是其緣的!蛊帕_門說:「甚么是愛呢?」比丘回答說:「所謂生者就是。」婆羅門說:「所謂甚么就是名叫生呢?」比丘說:「就是愛是!蛊帕_門說:「愛有甚么道呢?」沙門說:「所謂賢圣之八品道是。也就是正見、正業(yè)、正語、正命、正行、正方便、正念、正定,就是名叫賢圣的八品道!

  那個時候,周利盤特廣為說法時,婆羅門從比丘聽如此之教義后,諸塵垢都滅盡,而得法眼清凈。就在于其處,身中的刀風起而命終。這時,舍利弗尊者還復其形體,飛在于空中,還回其所住的地方。

  這時,尊者周利盤特比丘乃到了普集講堂(重閣講堂),在那眾多的釋迦種族所集合的地方。到達后,對那些釋種門說:「你們趕快去辦酥油、薪柴,去耶維(荼毗,火葬)那位世典婆羅門!巩敃r,諸位釋種們就辦理一些薪柴與酥油,去耶維(火葬)世典婆羅門。事后,就在于四道頭蓋起鍮婆(塔婆,家,塔),然后大家相率而往至于周利盤特之處。到達后,行頭面禮足之禮,然后坐在于一邊。

  這時,諸釋種乃用此偈,向尊者周利盤特說:

  耶維起鍮婆不違尊者教我等獲大利得遇此福佑

  (火葬已完畢,也蓋起其塔了。我們都不違尊者您的教言。我們獲得大利,而得以遇此福佑!)

  這時,周利盤特便用此偈來回答釋種們說:

  今轉(zhuǎn)尊*輪降伏諸外道智慧如大海此來降梵志

  所作善惡行去來今現(xiàn)在億劫不忘失是故當作福

  (現(xiàn)在轉(zhuǎn)世尊的*輪〔說佛所說之教〕,去降伏諸外道們;智慧有如大海,來到這里降伏梵志。)

  (眾生所作的善惡之行,去來今現(xiàn)在〔過去現(xiàn)在未來〕,億劫之久,都不能忘失,因此之故,應當要作福。)

  這時,尊者周利盤特廣為那些釋種說法之后,諸位釋種就對周利盤特說:「如果尊者您須要衣被、飲食、床褥、臥具,以及病瘦時的醫(yī)藥的話,我們會統(tǒng)統(tǒng)供給與

  您,唯愿受請(請接受他們邀請供養(yǎng)之事),不可拒絕我們的微情!(小誠意)」當時,尊者周利盤特,乃默然允許他們的邀請。

  那時,諸釋種們聽尊者周利盤特所說,都歡喜奉行!

  一四○

  大意:本經(jīng)敘述提婆達多勸誘婆羅留支王子(阿阇世王)殺父,而作新王,自己則害佛,而作新佛。諸比丘聽此消息而向佛報告,佛陀以此因緣而說:應當舍棄非法,而行正法。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有一個時候,佛陀住錫在于羅閱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竹林精舍)之處,和大比丘

  們五百人俱在。

  那個時候,提婆達兜惡人,曾到了婆羅留支王子(阿阇世王)之處,告訴該王子說:「往昔之時,民氓(老百姓)的壽命極為長,如今的人壽不過是百年,王子!當知!人命乃為無常的,如果不預備,而不趁早登位的話,即在其中間,一旦命終的話,豈不是非常痛惜的一件事!王子!這時可以斷送您父王的生命,去自統(tǒng)領國人。我現(xiàn)在當會傷殺沙門瞿曇,作為無上至真、等正覺。在于摩竭陀國里,有新王、新佛,不亦快哉!(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那個時候,即如日之貫云,沒有不照到之處,也如月亮出而黑云會消滅時那樣的在眾星當中特別光明!鼓菚r,婆羅留支王子就將其父王收禁,放著在于鐵牢之中,更立臣佐(輔助的大臣),而統(tǒng)領人民。

  那個時候,有眾多的比丘進入羅閱城去乞食,便聽到提婆達兜教唆王子去收禁其父王,放置在于鐵牢中,而更立臣佐的消

  息。當時,眾多的比丘乞食完了后,還歸其所在地,攝舉衣缽后,到了世尊之處。行頭面禮足之禮后,白世尊說:「我們早晨入城去乞食,聽到提婆達兜這位愚人,教唆王子,叫他將其父王收禁,閉置在于牢獄里,而更立臣佐,又更敕令王子說:『你傷殺你的父王,我害我的如來,我們即可以在此摩竭陀國內(nèi),當位新王與新佛,不亦快哉!』」等語。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國家的主人的治化,不用正理的話,則那時的臣佐們也會行非法,臣佐已行非法的話,那時的王太子也會行非法,太子已行非法后,那時的群臣、長吏也會行非法,群臣、長吏已行非法的話,那時國內(nèi)的人民也會行非法,國內(nèi)的人民已行非法的話,那時人眾兵馬也會行非法,兵眾已行非法后,那時日月會倒錯,運度會失棄其常時那樣的正確,日月既已失時,便沒有年歲可言,既沒有年歲,即日差月錯,不再有精光,日月既沒有精光,那時星宿便

  會變現(xiàn)為怪現(xiàn)象,便會有暴風之起,既有暴風之吹起,神祇就會瞋恚,神祇既瞋恚的話,那時風雨就不按時。那個時候谷子在于地中的,便不會長大,那些人民之類、蜎飛蠕的動物,其顏色都會改變,壽命會極為短。

  如果又有一個時期,國王以王法而治正的話,那時長吏(大臣)也會行正法,長吏既行正法,即國內(nèi)的人民也會行正法,日月會順平常之法,風雨會按照時宜,災怪不會顯現(xiàn),神祇都會歡喜,五谷會熾盛,君臣會和睦相視,有如兄,有如弟,始終沒有增損,有形之類(所謂眾生),其顏色都會光潤,食自消化,并沒有甚么災害,壽命會極長,為人人所愛敬的!

  那時,世尊便說此偈而說:

  猶如牛渡水導者而不正一切皆不正斯由本導故

  眾生亦如是眾中必有導導者行非法況復下細人

  萌類盡受苦由王法不正以知非法行

  一切民亦然

  猶如牛渡水導者而行正從者亦皆正斯由本導故

  眾生亦如是眾中必有導導者行正法況復下庶人

  萌類盡受樂由王法教正以知正法行一切民亦然

  (有如牛之將渡過河水那樣,引導之牛如果引導得不正確的話,一切都會不正的了,這都是由于本導之故〔主導的牛如為歪,則其它牛群也繼之而為歪〕。眾生也是如是,在眾人當中必定有引導的人,那位引導的人如果行非法的話,更何況又是那些下級細小的人呢?〔難怪被導的大眾,一定也會行非法的〕。萌類〔眾生〕盡會受苦的原因,乃由于王法不正之故。因此而知道非法之行,則一切人民也是同樣的道理。)

  (猶如牛群之渡過河水的情形那樣,引導的牛如果為引導得正確的話,則跟從之牛群也都會行正,這都是由于本導之故。

  眾生也是如是,眾生當中必定有引導的人,引導的人如行正法的話,更何況又是那些下庶之人,怎么不會正呢?萌類〔眾生〕都盡受安樂,這都是由于王法之教之正之故。由此而知道正法之行,一切的民眾也是同樣的道理。)

  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舍棄非法,而行正法。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當作如是而學!」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增壹阿含經(jīng)卷第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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