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大緣方便經(jīng)

  (十三)大緣方便經(jīng){一○}

  大意:

  此經(jīng)是佛陀為阿難說佛教的根本教義,是重要教理-十二因緣法,依順逆生滅之觀法而說。此經(jīng)雖說十二因緣法,然而經(jīng)中至說明之階段時,即和巴利原本同樣的敘說九支緣起法。而且因緣法的說明,雖有三世兩重的相續(xù)的說明,然而以相依相關的說明為全體的骨子之事,以及十二支中,以「愛」的說明為基礎等事,是值得特別注意之處。又因緣法的說明中,曾敘述無我、七識住處,以及八解脫等。

  七職住:對于三界五趣,長養(yǎng)其識,欲識自住,差別所樂。1.初識住:有色身之有情,身與想共異之處,人趣之全,及一分之天--欲六天,及色界初禪三天,除劫初起之有情外,余時之有情。有情各自之身形有小大勝劣,思想亦各異,故謂身想俱異。第二識住:身異,而想一之處--色界初禪三天之梵天。大梵天王與梵眾天之身有大小勝劣之差。而梵眾起想,以為我等皆是大梵王所生。大梵王亦起想,以為此諸梵眾皆我所生。第三識住:身一想異之處--色界第二禪之三天。這里的天人之形貌皆同,故為身一。第四識住:身一想一之處--色界第三禪之三天。形貌同一,又唯為樂受之想。第五識住:無色界之空無邊處天。第六識住:無色界之識無邊處天。第七識住!無色界之無所有處天。以上三天處,均無身形,唯有舍受想。

  八解脫:1.內(nèi)有色想觀外色解脫。2.內(nèi)無色想觀外色解脫。3.凈解脫身作證具足住。4.空無邊處解脫。5.識無邊處解脫。6.無所有處解脫。7.非想非非想處解脫。8.滅受想定身作證具足住。

  大意:本經(jīng)乃佛陀為了阿難而說明佛教的根本教義,所謂因緣法,而以順逆生滅的觀法,去闡明其重要的教理。本經(jīng)曾提示十二因緣法,然而經(jīng)中的說明乃以九緣起法之敘述。里面有關于三世兩重相續(xù)的說明,以及相依相關的說明,都盡在于此。又有無我、七識住處、八解脫等的啟示。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拘流沙國(拘流為拘樓,為十六大國之一,沙就是于,也就是在于拘流國的人世間),在劫摩沙(該國的城市)的住處,和大比丘眾,一千二百五十人都俱在。

  那時,阿難(歡喜,佛的堂弟,多聞第一,十大弟子之一),住在于閑靜之處,曾作如是之言:「甚奇!甚特!世尊所說的十二因緣法(緣起法,為佛教中最為基本之說,所謂眾生生存的實相,乃以相依相關的關系而闡說的),其光明乃為甚深難解!然而如我的意識去觀察的話,只能看到目前之事那樣,怎么能了解其甚深的道理呢?」于是,阿難就從其靜室而起,而至于世尊之處,到后,以頭面去禮拜在佛的雙足前,然后退坐在一邊,而白世尊說:「我剛才在于靜室時,曾默自思念:甚奇!甚特!世尊所說的十二因緣法,其光明之處,乃為甚深難解!如我的心意去觀察的話,只能知道目前之事那樣而已,怎么能知道其深奧的真義呢?」

  那時,世尊告訴阿難說:「止!上!不可以作此言,不可以說十二因緣法之光明為甚深難解!阿難!此十二因緣乃為難見難知,那些諸天、惡魔、梵天、沙門、婆羅門,其未徹見因緣法的眾生,假如欲思量觀察,而想去分別其義的話,就統(tǒng)統(tǒng)都是荒迷,是不能見到的。阿難!我現(xiàn)在為你說:老死有緣(會至于老死,是有其來因的),假若有人問而說:『甚么是老死的緣?』的話,就應回答他而說:『生就是老死的緣!(由于現(xiàn)在的業(yè),而引起未來之生,未來之有生,就是未來的會老死的緣)。如再問而說:『誰是生緣?』(為甚么未來會有生?是基于甚么因緣而來的呢?)就應回答他而說:『有是生緣。』(有乃由于煩惱而造業(yè),而決定其次之果的,所謂生存的當體,故有就是未來之生之緣。)如再問而說:『誰是有緣?』(甚么是有的緣,有從那里來的?)的話,就應回答他而說:『取是有緣』(取就是執(zhí)著,就是煩惱,是想要而欲得的心地,故取者就是構(gòu)成有的緣)。如再問而說:『誰是取的緣?』的話,就應回答他而說:『愛是取緣!(愛就是生諸愛欲之心,故愛就是執(zhí)取的緣。)如再問而說:『誰是愛之緣?』的話,就應回答他而說:『受是愛緣!(受就是依

  于六根而感受的作用,故感受就是生愛的緣。)如再問而說:『誰是受的緣?』的話,就應回答他而說:『觸是受的緣!(觸為感觸,如感觸冷暖、高低、好丑等不管是苦是樂,都只為相接觸,故感觸就是感受的緣。)如再問而說:『誰是觸的緣』的話,就應回答他而說:『六入就是觸的緣!(六大為眼耳鼻舌身意的六根,為造成主客對象的基因,故六入就是觸的緣。)如再問而說:『誰為六入之緣?』的話,就應回答他而說:『名色就是六入之緣。』(名為精神,色為物質(zhì),故為身心的全體,故有了名色,才會有了六入,名色就是六入之緣。)如再問而說:『誰為名色的緣?』的話,就應回答他而說:『識是名色之緣!(識為六識之全體,為識別、分別一切之心,故為名色的緣。)如再問而說:『誰為識之緣?』的話,就應回答他而說:『行就是識之緣。』(行就是一切行動,是過去世的煩惱的行業(yè),不管是善是惡,均為是業(yè)行,故業(yè)行就是識的緣。)如再問而說:『誰為行之緣?』的話,就應回答而說:『癡就是行之緣!(癡為無明,為過去世無始以來的煩惱,是一切的成立根源,故為行的緣。)

  阿難!像如是的,緣于癡(愚癡,無明),而有了行,緣于行,而有了識,緣于識,而有了名色,緣于名色,而有了六入,緣于六入,而有了觸,緣于觸,而有了受,緣于受,而有了愛,緣于愛,而有了取,緣于取,而有了有,緣于有,而有了生,緣于生,而有了老、死、憂、悲、苦惱等大患所集的一切,這就是成為此大苦陰之緣!(十二因緣有順逆二觀之說明。由老死為起點,乃至于無明,就為之逆觀,由無明為起點,乃至于老死,就是所謂的順觀。)

  佛陀又告訴阿難說:「緣于生,而有了老死,這是甚么意義呢?因為倘使一切眾生,并沒有生的話,寧有老死嗎?」阿難回答說:「無也」。(沒有生,怎么會有老,有死呢?是不會有的事。)佛陀說:「因此之故,阿難,由于此緣,而知道老死乃由于生而有,乃緣于生而有了老死的。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的!

  佛陀又告訴阿難說:「緣于有,而有了生,此為甚么意義呢?倘使一切眾生,都沒有欲有、色有、無色有(有為生死果報,欲有就是欲界的異名,也是欲界的生死,色有為色界的異名,是色界的生死,無色有為無色界的異名,為無色界的生死。欲有、色有、無色有稱為三有,為三界的異名)的話,寧有生嗎?」回答說:「沒有的!」佛陀說:「阿難!我乃以此緣,而知道生乃由于有,緣于有,才有了生的。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

  佛陀又告訴阿難說:「緣于取,再有了有,此為何義呢?倘使一切眾生,都沒有欲取、見取、戒取,我取的話(欲取就是取著于色聲香味觸等五塵,為貪欲之取著。見取就是執(zhí)取于我見、邊見等見。戒取為戒禁取,為取著于非理之修行法,所謂戒禁取見。我取就是取著于我見、我慢等),寧會有了有嗎?」回答說:「不會有的!狗鹜诱f:「阿難!我乃由于此緣,而知道有乃由于取,緣于取,而有了有的。我所說的,其義就在此!

  又告訴阿難說:「緣于愛,而有了取,這是甚么意義呢?倘使一切眾生,并沒有了欲愛、有愛、無有愛的話(欲愛為種種的愛欲,有愛為常見之愛,無有愛為斷見之愛。南傳為色愛、聲愛、香愛、味愛、觸愛、法愛等六愛),寧為有了取與否呢?」回答說:「不會有的!狗鹜诱f:「阿難!我乃由于此緣之故,知道取乃由于愛,緣于愛,而有了取。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

  又告訴阿難說:「緣于受,而有了愛,此為甚么意義呢?倘使一切眾生沒有了樂受、苦受、不苦不樂受的話(受為感覺之義:樂受就是領納快樂之感,苦受就是領納苦惱之感,不苦不樂受就是舍受,感受不苦,也感受不樂。南傳作1.眼觸所成受,2.耳觸所成受,3.鼻觸所成受,4.舌觸所成受,5.身觸所成受,6.意觸所成受之六受),寧有愛嗎?」回答說:「不會有的!狗鹜诱f:「阿難!我乃由于此緣,而知道愛,乃由于受,緣于受,而有了愛。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阿難!當知!因于愛,而有了求,因于求,而有了利,由于利,而有了用,因于用,而有了欲,因于欲,而有了著,因于著,而有了嫉,因于嫉,而有了守,因于守,而有了護。阿難!因于有了保護之故,而有了刀杖、諍訟,而作算不盡的惡業(yè)(動干戈、興訴訟,總會有惡業(yè)的一面。)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阿難!這是甚么意義呢?如果使一切眾生,并不為了保護自己的一切的話,是否當會有刀杖、諍訟等,而生起無數(shù)的惡業(yè)嗎?」回答說:「不會有的。」佛陀說:「因此之故,阿難!由于此因緣,而知執(zhí)刀杖、興諍訟等事,乃由于保護而起的,緣于保護,而有了刀杖、諍訟。阿難!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

  又告訴阿難說:「因于守,而有了護,這是甚么意義呢?倘使一切眾生,沒有守的話,寧可有護嗎?」回答說:「不會有的!狗鹜诱f:「阿難!我乃由于此緣,而知道保護乃由于守,因于守,而有了護。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阿難!因于嫉,而有了守,這是甚么意義呢?倘使一切眾生,都沒有嫉的話,寧可有守嗎?」回答說:「沒有的!(不會有的。)」佛陀說:「阿難!我乃由于此緣、而知道守乃由于嫉,因于嫉,而有了守的。我所說的,其意乃在于此。阿難!因于著,而有了嫉,這是甚么意義呢?倘使一切眾生,都沒有著的話,寧可有了嫉嗎?」回答說:「沒有的!狗鹜诱f:「阿難!我乃由于此緣,而知道嫉,乃由于有了著,因于著,而有了嫉的。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阿難!因于欲,而有了著,這是甚么意義呢?倘使一切眾生,都沒有欲的話,寧可有了著嗎?」回答

  說:「沒有的!狗鹜诱f:「阿難!我乃由于此緣,而知道有了著,乃由于欲,因為有了欲,才會有了著。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阿難!因于用,而有了欲,這是甚么意義呢?倘使一切眾生都沒有用的話,寧可有了欲嗎?」回答說:「沒有的!狗鹜诱f:「阿難!我乃由于此義之故,知道欲,乃由于用,因于用,而有了欲。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阿難!因于利,而有了用,這是甚么意義呢?倘使一切眾生,都沒有利的話,寧可有用嗎?」回答說:「沒有的!狗鹜诱f:「阿難!我乃由于此義之故,知道用,乃由于利,因于利,而有了用。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阿難!因于求,而有了利,這是甚么意義呢?倘使一切眾生都沒有求的話,寧可有利嗎?」回答說:「沒有的。」佛陀說:「阿難!我乃由于此緣,而知道利,乃由于求,因于求,而有了利。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阿難!因于愛,而有了求,這是其么意義呢?倘

  使一切眾生,都沒有愛的話,寧可有了求嗎?」回答說:「沒有的。」佛陀說:「阿難!我乃由于此緣,而知道求乃由于愛,因于愛,而有了求,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

  又告訴阿難說:「因于愛,而有了求,乃至于有了守與護。受也是如是這般,因于受,而有了求,乃至于有了守與護!

  佛陀又告訴阿難說:「緣于觸,而有了受,這是甚么意義呢?阿難!倘使沒有眼根,沒有色境,沒有眼識的話,寧有感觸與否呢?」回答說:「不會有的!狗鹜诱f:「如果沒有耳根、聲境、耳識,沒有鼻根、香境、鼻識,沒有舌根、味境、舌識,沒有身根、觸境、身識,沒有意根,法境、意識的話,寧有感觸與否呢?」回答說:「不會有的!狗鹜诱f:「阿難!倘使一切眾生,都沒有感觸的話,寧有感受與否呢?」回答說:「不會有的!狗鹜诱f:「阿難!我乃由于此義,而知道感受乃由感觸而有,緣于感觸,而有了感受。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阿難!緣于名色。而有了觸,這是甚么意義呢?倘使一切眾生,都沒有名色的話,寧有心觸與否呢?(名色之名為精神作用,也就是心,故名觸就是心觸,下面還有身觸〔色觸〕之提示。)」回答說:「不會有的!狗鹜诱f:「倘使一切眾生,都沒有形色相貌的話,寧有身觸與否呢?(名色之色就是身,為有對礙的色體,故身觸就是色觸)。」回答說:「不會有的!狗鹜诱f:「阿難!如果沒有名色的話,寧有感觸嗎?」回答說:「不會有的!狗鹜诱f:「阿難!我乃由于此緣,而知道觸乃由于名色,緣于名色,而有了觸。我所說的,其義乃在于此。阿難!緣于識,而有了名色,這是甚么意義呢?如果識不入于母胎的話,是否會有名色嗎?」回答說:「不會有的!狗鹜诱f:「如果識,入于母胎,但是如不出來的話,是否有名色嗎?」回答說:「不會有的!狗鹜诱f:「如果識出于母胎,然而嬰孩卻壞敗的話,名色能夠得以增長嗎?」回答說:「不會有的。」佛陀說:「阿難!如果沒有識的話,是否會有名色嗎?」回答說:「不會有的。」

  佛陀說:「阿難!我乃由于此緣之故,知道名色乃由于識,緣于識,而有了名色。我所說的,其義就是在于此。阿難!緣于名色,而有了識,這是甚么意義呢?如果識不住于名色的話,則識就沒有所住之處,假如識無住處的話,寧有生、老、病、死、憂、悲、苦惱嗎?」回答說:「不會有的!狗鹜诱f:「阿難!如果沒有名色的話,寧有識與否呢?」回答說:「不會有!

  佛陀說:「阿難!我乃由于此緣之故,知道識乃由于名色,緣于名色,而有了識。我所說的,其義就在于此。阿難!因此之故,名色乃緣于識,識之緣而有名色,名色之緣而有六入,六入之緣而有觸,觸之緣而有受,受之緣而有愛,愛之緣而有取,取之緣而有了有,有之緣而有生,生之緣而有老、死、憂、悲、苦惱、大苦陰之集。

  阿難!齊于此,而為語,齊于此,而為應,齊于此,而為限。齊于此,而為演說,齊于此,而為智觀,齊于此,而為眾生。阿難!諸位比丘在于此當中,如實而正觀,而無漏心解脫。阿難!這類比丘叫做慧解脫。像如是的解脫比丘,對于如來之終,也會知道,對于如來之不終,也會知道,如來之終不終,也都會知道,如來之非終非不終也會知道。為甚么呢?阿難!因為齊于此,而為語,齊于此,而為應,齊于此,而為限,齊于此,而為演說,齊于此,而為智觀,齊于此,而為眾生之故。像如是的盡知之后,這類無漏心解脫的比丘,如說他不知不見如是的知見(他如果如此的執(zhí)見的話,那是不正確的),阿難!所謂執(zhí)計(妄執(zhí))為我的話,都是同樣的名叫我見(認為有我的實體,以此五陰為常:一、主宰的實我),以名色與受,都執(zhí)計以為是我。有人說:

  『受非我,我是受!(感受之法,并不是我,我乃是感受。)或者有人說:『受非我,我非受,受法是我!(感受并不是我,我也不是感受,感受之法,是由于我所感受,受法實在就是吾之我);蛘哂腥苏f:『受非我,我非受,受法非我,但愛是我」(感受不是我,我并不是感受,感受之法也不是我,唯有愛,就是我。)

  阿難!那些執(zhí)見為我的人,說感受就是我,常常對人說:『如來曾說三受,所謂樂受、苦受、不苦不樂受。當有樂受之感之時,并沒有苦受之感,以及不苦不樂受之感;有苦受之時,則沒有樂受與不苦不樂受,有不苦不樂受時,則并沒有苦受與樂受!粸樯趺淳壒誓?阿難!由于樂觸之緣,而生樂受,假如樂觸消滅的話,則受也會消滅。阿難!由于苦觸之緣而生苦受,假如苦觸消滅的話,則其感受也會消滅。由于不苦不樂之觸之緣,而生不苦不樂之感受,假如不苦不樂之觸消滅的話,其感受也會消滅。阿難!如果兩木相攢的話,則有火之發(fā)生,兩木各放置在不同之處的話,就不會有火。這里所說之事,也是如是,由于樂觸之緣之故,而會生樂受,如果樂觸消滅的話,則其感受也會與之而俱滅。由于苦觸之緣之故,而會生苦受,如果苦觸消滅的話,則其感受也會與之而俱滅。由于不苦不樂之觸之緣,而會生不苦不樂之受,假若不苦不樂之觸消滅的話,則其感受也會與之而俱滅。阿難!此三受(苦、樂、舍)為有為,為無常,乃從因緣而生,是會盡之法,會滅之法,為朽壞之法。它并不是我有,我也不是其所有,應當要以正智,如實去觀察(照實在的去觀察其實在之性)。阿難!那些妄執(zhí)而見我者,以受為之我,那就不對的了。

  阿難!那些妄執(zhí)見我的人,說受并不是我,我乃是受的話,就應當對他說:『如來乃說三受,所謂苦受、樂受、不苦不樂受。假如樂受是我的話,當樂受消滅之時,就會有二個我,這就是其過錯的地方。假若說苦受就是我的話,當那苦受消滅之時,就會有二個我,這就是其過錯。如果不苦不樂受是我的話,當那不苦不樂受消滅之時,就會有二個我;這就是其過錯的地方!拱㈦y!那些妄執(zhí)見我的人,曾說:『受并不是我,我是受!荒蔷褪遣粚Φ牧,阿難!那些妄執(zhí)而計我的人,曾作如是之說:『受并不是我,我乃不是受,受法(受的本性)就是我!痪蛻攲λf:『一切并沒有受,你怎樣說有受法,說你是受法呢?』對曰(回答而說):『非是!灰虼酥,阿難!那些妄執(zhí)而計我的人,曾經(jīng)說:『受并不是我,我乃不是受,受法是我。』那就是不對的了。

  阿難!那些妄計而執(zhí)我的人,曾作如是之說:『受不是我,我不是受,受法不是我,但愛乃是我!坏脑,就應當對他說:『一切并沒有受,怎么會有愛呢?你是愛嗎?』對曰(回答說):『非也!

  (不是的)。因此之故,阿難!那些妄計我的人,所說之:『受非我,我非受,受法非我,愛是我!贿@就是其不是的了。阿難!齊為是為語,齊為是為應,齊為是為限,齊為是為演說,齊為是為智觀,齊為是為眾生。阿難!諸比丘們在于此法當中,如實而正觀,而于無漏心解脫。阿難!這類比丘當名叫做慧解脫。像如是而解脫心的比丘,則有我也會知道,無我也會知道,有我無我也知道,非有我非無我,也知道。為甚么呢?阿難!齊是為語,齊是為應,齊是為限,齊是為演說,齊是為智觀,齊是為眾生,像如是的盡知之后,無漏心解脫的比丘,乃不知不見,而如是的知見的。

  佛陀又對阿難說:「那些妄計為我的人,都一樣的已決定:那些妾執(zhí)而計我的人,或者說少色(有限之色)就是我,或者說多色(無限之色)就是我,或者說少無色(有限的無色)就是我,或者說多無色(無限的無色)就是我。阿難!那些說少色就是我的人,乃決定少色就是我,我所見的為是(堅執(zhí)其所見為對的),其余的都是不對的。那些妄執(zhí)多色是我的人,決定多色就是我,我所見的為對,其余的都是不對的。那些妄執(zhí)少無色就是我的人,決定而說少無色就是我,我所見的為對的,其余的都是不對的。那些妄執(zhí)多無色就是我的人,決定多無色就是我,我所見的為是,其余的都是不對的!

  佛陀又告訴阿難說:「所謂七識住(七種識,也就是七類眾生所愛著而安住的地方)、二入處(無想的眾生所安住之處有二:1.為無想入,2.為非想非無想入),據(jù)諸有沙門、婆羅門說:『這些地方很安隱,為救、為護、為舍、為燈、為明、為歸的地方。為不虛妄,也沒有煩惱的地方。』那七住呢?1.或者有眾生,為若干種類之身,也為若干種類之想(各類眾生的身形,以及思想都不一樣),為一部份之天,以及人類的業(yè)識所寄住的地方,這就是初識住處。諸沙門、婆羅門說:『這些地方最安隱,為救、為護、為舍、為燈、為明、為歸的地方,為不虛妄,為不煩惱之處!话㈦y!如果比丘知道初識住,知集(知道初識住之生來的原因),知滅(知道初識住之滅盡),知味(知道初識住的樂味),知過(知道初識住的苦痛),知出要(知道初識住的出離之道)的話,就能如實而知道其一切的。阿難!那位比丘說:『彼不是我,我乃不是彼!贿@樣的如實而知,如實而見。

  2.或者有眾生,為若干種之身,而同為一想的話,就是指梵光音天(初禪天)。3.或者有眾生,同為一類之身,而有若干種之想的話,就是指光音天(二禪天)。4.或者有眾生,同為一類之身,也同為一個想的話,就是指遍凈天(三禪天)。5.或者有眾生,住于空處(無色界天之一,空無邊處)。6.或者有眾生,住于識處(無色界之二,識無邊處)。7.或者有眾生,住在于不用處(無色界之三,無所有處)。這就是為之七識住處;蛘

  有沙門、婆羅門說:『此處為最安隱,為救、為護、為舍、為燈、為明、為歸的地方,乃為不虛妄,乃為沒有煩惱的地方!话㈦y!如果比丘知道七識住,知道其集因,知道其滅盡,知道其樂味,知道其過患,知道其超出之要道,而如實而知,如實而見的話,則那位比丘會說:『彼非我,我非彼!贿@樣就是如實而知見其真象,這就是七識住。

  甚么叫做二入處呢?1.為無想入,2.為非想非無想入,這就是,阿難!這就是二入處;蛘哂猩抽T、婆羅門說:『此處最為安隱,為救、為護、為舍、為燈、為明、為歸,為不虛妄,并沒有煩惱的地方!话㈦y!如果比丘知道二入處,知道其集因,知道其滅盡,知道其樂味,知道其過患,知道其超出之要道,如實而知見的話,那位比丘就會說:『彼非我,我非彼。』這樣的如實而知,如實而見,就叫做二入。

  阿難!又有八種解脫。那八種呢?所謂1.色觀色(內(nèi)身有色想,觀外色解脫。在于內(nèi)身有色想之貪,為除此貪,而觀外之不凈之青瘀等之色,使貪不起),就是初解脫。2.內(nèi)色想,觀外色(內(nèi)無色想觀外色解脫。于內(nèi)身無色想之貪,雖已除了,而想使更堅牢,而觀外之不凈的青瘀等之色,而使不起貪。)就是第二解脫。3.凈解脫(凈解脫身作證具足住。觀凈色使貪不起,名叫凈解脫,將此凈解脫于身口證得,具足圓滿,住于定,名叫身作證具足住),就是第三解脫。4.度色想,而滅除有對之想,而不念雜想,而住于空處(空無邊處解脫,度過色想,滅除瞋恚想,而住于空處),就是第四解脫。5.度空處,而住于識處(識無邊處解脫),就是第五解脫。6.度識處,而住于不用處(無所有處解脫),就是第六解脫。7.度不用處,而住于有想無想處(非想非非想處解脫),就是第七解脫(以上自第四至于第七之四解脫,都因各各都能棄舍下地之貪,故名解脫。)8.滅盡定(滅受想定解

  脫身作證具足住。此為滅盡定,是厭受想等之心,永住于無心,故名解脫),就是第八解脫。阿難!諸比丘們?nèi)绻麑τ诖税私饷撃骓?依次序,及作反逆之觀),游行其中,出入都自由自在的話,則如是的比丘,就得俱解脫(心解脫、慧解脫,也就是解脫心之結(jié)縛,以智慧而得解脫,而為漏盡,而為無漏的圣者)!

  那時,阿難聽佛所說,乃歡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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