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經(jīng)卷第五
中阿含經(jīng)卷第五
舍梨子相應品第三:(有十一經(jīng))(初一日誦)
等心得戒智師子水喻瞿尼陀然梵
教病拘絺象跡喻分別四諦最在后
(等心經(jīng)、得戒經(jīng)、智經(jīng)、師子吼經(jīng)、水喻經(jīng)、瞿尼師經(jīng)、陀然梵志經(jīng),教化病經(jīng)、拘絺羅經(jīng)、象跡喻經(jīng),分別四諦經(jīng),乃在于最后之一經(jīng)。)
二十一、等心經(jīng)第一
大意:本經(jīng)敘述舍利子為諸比丘分別內(nèi)結人和外結人,等心天則以此告佛,佛在大眾中讀稱他。
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如是之法:有一個時候,佛陀游化在于舍衛(wèi)國,住在于勝林給孤獨園(祇園精舍)。
那時,尊者舍梨子(舍利弗),和比丘眾,在于夜間,聚集在于講堂,依內(nèi)結(內(nèi)相應),與外結(外相應),而為諸比丘們分別解釋其意義而說:「諸位賢者們!世間實有二種人。那二種呢?(1)有內(nèi)結人,為阿那含(不還果,已不須再到欲界受生的三果阿羅漢),已經(jīng)不會還來此世間(欲界)受生的圣者。(2)有外結人,并不是阿那含,還要來此世間受生。諸位賢者們!甚么叫做內(nèi)結之人,為阿那含,已不會還來此世間受生呢?如有一人,認真的修習禁戒,無穿無缺(沒有缺點),無穢無濁(清凈無雜),極多無難(已沒有災難的人),是圣者所稱譽的,可說是善于修行,善于具足的了。這種人由于修習禁戒,而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圣所稱譽,善修善具(持戒不破、不裂、無斑點、無污點,清凈而被圣者所稱嘆,幫助三昧)之故,又學厭欲、無欲、斷欲。由于學習厭離貪欲、無貪欲、斷除貪欲之故,得安息(寂靜),得心解脫。得證后,在于此快樂當中,愛惜不離。然而在于現(xiàn)法當中,還未得究竟智之故,其身壞命終后,會越過摶食天(有段食之天,指欲界天),而生于余意生天當中(意所造之天,有大小的支節(jié),諸根完具。指色界天)。既生其天后,便作此念:我本做人時,曾經(jīng)修習禁戒,而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圣所稱譽,善修善具。由于修習禁戒,而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圣所稱譽,善修善具之故,又學習厭欲、無欲、斷欲。因為學習厭欲、無欲、斷欲之故,得以安息(寂靜),而得心解脫。得此解脫后,就在于此快樂當中,愛惜不離,在于現(xiàn)法當中雖然還未得究竟智,但是因此功行,在其身壞命終之后,能越過摶食天(欲界天),而生在于余意天(色界天),而在于此天中。
諸位賢者們!又有一種人,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為圣者所稱譽,而善修善具。他因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為圣者所稱譽,善修善具之故。又學習色有斷(斷除色有。色有為生于色界而有的根本之業(yè)),貪斷業(yè)(斷除貪之業(yè)),以及學習欲舍離(舍離欲貪)。由于學習色有斷、貪斷業(yè),以及學習欲舍離之故,而得息(寂靜),而心解脫。得此后,在于其快樂當中,都非常的愛惜其報,而不曾離開。雖然在于現(xiàn)法當中,還不得究竟智,但是其身壞命終之后,則超過摶食天(欲界天),而往生于余意生天(色界天)的世界。既生在那個地方后,便作如是之念:我本為人之時,曾經(jīng)修習禁戒,而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為圣者所稱譽,而善修善具。由于修習禁戒之故,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為圣者所稱譽,而善修善具之故,又學習色有斷、貪斷業(yè),和學習欲舍離。由于學習色有斷、貪斷業(yè),和學習欲舍離之故,而得息(寂靜),而得心解脫。得此果證后,都在其快樂當中,而愛惜,而不離開。雖然在于現(xiàn)法當中,還未得證究竟智,但是身壞命終之后,能超過摶摶天(欲界天),會轉生于余意生天(色界天),而在于該天中的世界。諸位賢者們!這叫做內(nèi)結之人阿那含,不會還來此世間。
諸位賢者們!甚么叫做外結人,而不是阿那含,還要轉到此世間來呢?如有一人,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攝護波羅提木叉,譯為別解脫,也就是善律儀戒,有多種,依之而各別得解脫)。又再善攝威儀禮節(jié),見纖芥罪,常懷畏怖(對于瑣細的過失,也慎重,而怖畏-不敢冒犯),都受持學戒(以戒條而自制)。諸位賢者們!這叫做外結人,非阿那含,還要來此世間。
于是,那些眾多的等心天(心意相等的諸天),他們的色像都堂皇巍巍,都光輝暐曄,在夜晚將向晨旦之時(后夜,清晨一點至五點),來詣佛所,到后,稽首作禮,然后退住在一邊,他們向佛表白說:「世尊!舍梨子在于昨晚,和諸比丘們,集聚在于講堂,將內(nèi)結人與外結人,為諸比丘們詳細分別其義而說:『諸位賢者們!世間實在有二種人,有內(nèi)結人,有外結人!皇雷!大眾聽其說法后,都非常的歡喜。唯愿世尊您,慈哀愍念,降臨講堂!」那時,世尊為了諸等心天們的祈愿。就默然的允許他們。諸等心天們知道世尊已默然許可,就稽首佛足,繞佛身邊三匝后,即在于那個地方隱沒。
諸等心天們離開后不久,于是,世尊就到了講堂,在于眾比丘之前,敷一座位而坐在那里。世尊坐后,稱嘆而說:「善哉!善哉!舍梨子!你非常的好。為甚么呢?因為你在于昨夜,和諸比丘眾聚集在于講堂,以內(nèi)結人和外結人之事,為諸比丘們詳細分別其義而說:『諸位賢者們!世間實在有二種人,有內(nèi)結人,有外結人等事!簧崂孀影!昨夜向于晨旦之時,有諸位等心天來詣我所,稽首禮拜后,退住在一邊,而白我說:「世尊!尊者舍梨子,在于昨夜和諸比丘們集在于講堂,以內(nèi)結人和外結人等事,為了諸比丘們分別其義而說:諸位賢者們!世間實在有二種人,有內(nèi)結人,有外結人。世尊!大家聽后,都非常的歡喜。唯愿世尊,慈哀愍念,往至講堂!」舍梨子!我便為那些諸位等心天們默然允許。諸位等心天們,知道我已默然許可后,就稽首我足,繞我的身邊三匝后,就在那個地方隱沒。
舍梨子啊!諸等心天們,或者十位、二十位,或者三十位、四十位,或者五十位、六十位,都共住在于錐頭處(錐的尖端之處),各各都不相妨礙。舍梨子啊!諸等心天們,并不是生在那個地方,才修善心,而極廣甚大,而使諸等心天或十、二十,或三十、四十,或五十、六十,共同住在于錐頭處,各各不相妨害而已。舍梨子啊!諸等心天們,其本在人時,就已修習善心,為極廣甚大,因為是這樣之故,才會使諸等心天們,或十位、二十位,或三十位、四十位,或五
十位、六十位,共同住在于錐頭處,各各都不相妨礙。因為是這樣之故,舍梨子!應當要學習寂靜。要學習諸根寂靜,心意寂靜,身口意業(yè)寂靜,要向于世尊,以及諸智者、梵行者們看齊。舍梨子!虛偽的異學,乃會長衰而永失的。為甚么呢?因為不能得聞如此的妙法之故。」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十二、成就戒經(jīng)第二(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jīng)敘述尊者舍利子告訴比丘:若有比丘成就戒定慧時,則可在現(xiàn)世當中出入于想知滅定-滅受想定。如在于現(xiàn)世不得究竟智,就身壤命終時.亦可以生在于余意生天中。在那里出入想知滅定。佛于眾中說舍利弗已成就五法,眾人應愛敬尊重他。
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像這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游化在于舍衛(wèi)國,住在于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舍梨子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的話。便能在于現(xiàn)法當中出入于想知滅定(滅受想定,滅盡定。停止意識感覺的作用,已離無所有處之有染著的圣者),必定是有此道理的。如果在現(xiàn)法當中不得究竟智,而就身壞命終的話,也能超過摶食天(欲界天),而生在于余意生天(色界天)當中,在那個
地方出入于想知滅定(在天中出入于滅盡定),必定是有此道理的。」
這時,尊者烏陀夷(優(yōu)陀夷,善能勸人,度民眾第一),也和眾人住在于同一處中。尊者烏陀夷白舍梨子說:「尊者舍梨子!如果比丘生在于余意生天中,而出入于想知滅定者。終無此處(究竟不會有此道理的)!
尊者舍梨子再三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比丘,能完成戒,能完成定,能完成慧的話,便能在于現(xiàn)法當中出入于想知滅定(滅受想天),是必定有這道理的。如果在于現(xiàn)法當中,不得究竟智,而就身壞命終的話,就會超過摶食天(欲界天),而往生于余意生天(色界天)當中,在于那個地方,出入于想知滅定,必定會有這道理的。」
尊者烏陀夷也再三的表白說:「尊者舍梨子!如比丘生在于余意生天中,而出入于想知滅定,是沒有這道理的!
于是,尊者舍梨子,便作此念:「這位比丘,乃至再三,說我所說的為不是,同時也沒有一位比丘稱嘆我所說的,我寧可往詣世尊之處(欲請教佛陀。)」
于是,尊者舍梨子,就往詣佛所,到后,稽首作禮,然后,退坐在一邊。尊者舍梨子離開現(xiàn)場不久時,烏陀夷,以及諸比丘們,也往詣佛所,到后,也稽首作禮,然后也退坐在一邊。在此當中,尊者舍梨子,又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的話,便能在于現(xiàn)法當中,出入于想知滅定(滅盡定),必定會有這道理的。如果在于現(xiàn)法當中。不得究竟智,而身壞命終的話,也能超過摶食天,而往生于余意生天(色界天)之中,在那個地方出入于想知滅定。必定會有這道理的!
尊者烏陀夷又白而說:「尊者舍梨子!如比丘往生在于余意生天
(色界天)中,而會出入于想知滅定(滅盡定),究竟沒有這回事!
尊者舍梨子又再三的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的話,便能在于現(xiàn)法當中出入于想知滅定(滅盡定),必定會有這道理的。」
尊者烏陀夷,也再三的表白而說:「尊者含梨子!如比丘往生于余意生天(色界天)當中,而會出入于想知滅定,究竟是沒有這道理的。」
尊者舍梨子又作此念:「這位比丘,在于世尊之前,再三的說我所說的為不是,也沒有一位比丘,稱嘆我所說的。我應該默然不語為是!
于是,世尊就問而說:「鳥陀夷!你說意生天,到底是為色嗎?」尊者烏陀夷白世尊說:「是也!世尊!」
世尊就當面訶責烏陀夷而說:「你這愚癡的人,乃盲無有目(好像失明的人)!你是用甚么理由來論這甚深的阿毘曇呢?(達法,概括性之法,不是后世之阿毘達磨-對法論)!褂谑,尊者烏陀夷,被佛面對面的訶責后,內(nèi)心覺得憂戚,乃低頭而默然,失去了其辯白,而無言,好像有所思的樣子。
世尊當面訶責烏陀夷后,對尊者阿難說:「那位上尊名德的長老比丘(指舍利弗),被他人所攻詰,你為甚么緣故,放縱他,而不檢舉他呢?你也是愚癡的人,并沒有慈心,背舍上尊名德的長老啊!」
于是,世尊面對面的訶責尊者烏陀夷,以及尊者阿難后,就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比丘完成戒,完成定,完成慧的話,便能在于現(xiàn)法當中出入于想知滅定(滅盡定),必定有這道理的。如果在于現(xiàn)法當中,雖然不得究竟智,而身壞命終之后,也得超過摶食天(欲界
天),而生于意生天(色界天)中,會在那個地方出入于想知滅定(滅盡定),必定有這道理的!狗鹜诱f如是之語后,就進入禪室,宴坐默然(默然的在室內(nèi)打坐)。
那時,尊者白凈比丘(優(yōu)波摩那,舍衛(wèi)城人,祇園精舍建立時出家),也在于大眾當中,尊者阿難就對尊者白凈而說:「這是他人的行為,而我卻得此呵責。尊者白凈!世尊在于晡時(申時),定會從禪室出來,而到比丘眾之前,會在那里敷座而坐,而共論此義,尊者白凈您,應回答此事。我極為慚愧在于世尊之處,及諸梵行者之處!
于是,世尊就在于晡時,從禪室出來,到了比丘眾之前,敷一座位而坐在那里,而告訴白凈比丘說:「白凈!長老比丘為擁有幾法,才會被諸梵行者們所愛敬尊重呢?」
尊者白凈說:「世尊!長老比丘,如果有五法的話,就會被諸梵行者所愛敬尊重的。那五種呢?世尊!長老比丘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能善攝威儀禮節(jié),看見纖芥(細微)的罪業(yè),都常懷怖畏,而受持學戒的話,世尊!這類守持禁戒的長老上尊的比丘,會被諸梵行者所愛敬尊重的。
又次,世尊!(2)長老比丘廣學多聞,守持而不忘,而積聚博聞。所謂法,乃初也善,中也善,竟(后)也善,有義有文,具足清凈,而顯現(xiàn)梵行。像如是的,對于諸法,廣學多聞,翫習至千(修后一再的修習),為意所惟觀,而明見深達的話,世尊!像這類多聞的長老上尊的比丘,乃會被諸梵行者所愛敬尊重的。
又次,世尊!(3)長老比丘,得四種的增上心,在于現(xiàn)法當中,樂居而容易,而不難得到的話,世尊,這類禪思的長老上尊的比丘,乃會被諸梵行者所愛敬尊重的。
又次,世尊!(4)長老比丘修行智慧,觀察興衰之法,而得如是之智,圣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的話,世尊!則這類有智慧的長老上尊的比丘,就會被諸梵行者所愛敬尊重。
又次,世尊!(5)長老比丘,其諸漏已盡,不再有結縛,而心解脫、慧解脫的話,就會在于現(xiàn)法當中自知自覺,而自作證,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再更受『有』.(不再轉生),能如實而知的話,世尊!則這類的漏盡的長老上尊的比丘,就會被諸梵行者所愛敬尊重的。世尊!長老比丘,如果成就此五法的話,就會被諸梵行者所愛敬尊重的!
世尊垂問而說:「白凈!如果長老比丘,并沒有具備此五法的話,當應以甚么義去使諸梵行者愛敬尊重呢?」尊者白凈白佛而說:「世尊!如果長老比丘并沒有具備此五法的話,就更沒有甚么事值得諸梵行者的愛敬尊重的了。唯有的是由于老耄,而頭白、齒落,盛壯之年已日日的衰微,身曲而腳戾,體重而氣上,都拄杖而行,肌縮而皮緩,面皺如麻子,諸根都毀熟,顏色已變?yōu)槌髳。他只有這些條件(年老)之故,使諸梵行者,愛敬尊重而已!
世尊告訴他說:「如是!如是!如果長老比丘沒有此五法的話,就更無余事可使諸梵行者愛敬尊重,唯有的是由于他的長耄,而頭白、齒落,盛壯之年已日日的衰微,已身曲而腳戾,體重而氣上,拄杖而行路,肌縮而皮緩,面皺如麻子,諸根都毀熟,顏色已變?yōu)槌髳。他只有這些條件之故,使諸梵行的人愛敬尊重而已。白凈啊!舍梨子比丘,具有了此五法,你們應當愛敬尊重。為甚么呢?白凈啊!因為舍梨子比丘乃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能善攝威儀禮節(jié),看見纖芥(細微)的罪業(yè),都常懷怖畏,而受持學戒。又次,白凈!舍梨子比丘乃廣學多聞,守持而不忘,而積聚博聞。所謂法,乃初也善,中也
善,竟(后)也善,有義有文,具足清凈,而顯現(xiàn)梵行。像如是的,對于諸法,都廣學多聞,翫習至千(一再的修習),為其意所惟觀,而明見發(fā)達。又次,白凈!舍梨子比丘乃得四種的增上心,在于現(xiàn)法當中,樂居而容易,而不難得。又次,白凈!舍梨子比丘,乃修行智慧,觀察興衰之法,而得如是之智,圣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又次,白凈!舍梨子比丘,乃諸漏已盡,不再有結縛,而心解脫、慧解脫,在于現(xiàn)法當中自知自覺,而自作證,而成就而游止于其中。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再更受『有』(不再轉生),能如實而知。白凈!舍梨子比丘已成就此五法,你們都應該愛敬尊重!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白凈,以及諸比丘們,聽聞佛陀所說之法后,都歡喜奉行!
二十三、智經(jīng)第三(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jīng)敘述尊者舍利弗回答黑齒比丘之間。黑齒則以此稟告佛陀。佛陀乃設種種之間,舍梨子尊者都能一一善于回答,佛乃贊其深達法界。
結集者的我們,所聽到的都是如是:有一個時候,佛陀游化在于舍衛(wèi)國,而住在于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名叫牟利破群的比兵,舍戒而罷道。名叫黑齒的比丘聽到牟利破群比丘舍戒罷道的消息后,就往詣尊者舍梨子之處,到后,稽首其足,然后退坐在一邊。坐后,就白而說:「尊者舍梨子!當知!牟利破群比丘,已舍戒罷道了」
尊者舍梨子說:「牟利破群比丘,在于此法當中,為愛樂嗎?」(喜歡學佛之法嗎?)黑齒比丘也問舍梨子而說:「尊者舍梨子!您在此法當中為愛樂嗎?」尊者舍梨子回答說:「黑齒!我對于此法,乃沒有疑惑(無疑就是深信,深信即為非常的愛樂)。」黑齒比丘就又問而說:「尊者舍梨子!您對于當來之事,又如何呢?」尊者舍梨子回答而說:「黑齒!我對于未來之事,也是沒有猶豫。」
黑齒比丘聽到如此之事后,就從他的座位站起,就往詣佛所,到后,稽首作禮,然后退坐在一邊,白佛而說:「世尊!尊者舍梨子,現(xiàn)在自己稱說他已得智慧。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再更受后有。像如是的如實而知道。」
世尊聽后,對一位比丘說:「你到舍梨子之處,對舍梨子說:『世尊在叫你。』」那位比丘受教后,就從其座位站起,禮拜佛后,離開佛處,而往詣尊者舍梨子之處,白舍梨子說:「世尊在叫舍梨子您!」尊者舍梨子聽后,就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后,退坐在一邊。
世專垂問而說:「舍梨子!你現(xiàn)在實在自稱說你已得智慧,而說:『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都已辦完,不再更受后有』,都如實而知嗎?」尊者舍梨子回稟而說:「世尊!我并不用此文,也不用此句,我只說真義耳!
世尊告訴他說:「一位族姓子,乃隨其方便而稱說。如得智慧的話,就說得智慧好了!棺鹫呱崂孀踊胤A而說:「世尊!我剛才已說過。我并不用此文,也不用此句,我只說其義而已。」
世尊又問而說:「舍梨子!如果諸修梵行的人來問你而說:『尊者舍梨子!你是怎樣知?怎樣見?而自稱說得智,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后有,如實而知的呢?』舍梨子啊!你如聽到此語時,當如何回答人家呢?」
尊者舍梨子白佛說:「世尊!如果諸修梵行的人來問我而說:『尊者舍梨子!你是怎樣知?怎樣見?而自稱說已得智。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后有,如實而知呢?』世尊!我聽此語后,當會作如是之回答:『諸位賢者們!會轉生者,就是有因,此生死之因既滅盡,就會知道轉生之因已盡,這時我就會自稱說已得智而說: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后有之身,已如實而知!皇雷!如果諸位修梵行的人來問如此的話,我當作如是之回答!
世尊贊嘆而說:「善哉!善哉!舍梨子!如果諸位修梵行的人來問如此的話,你就應該作如是的回答。為甚么呢?因為如此說的話,當會知道這個真實之義啊!」
世尊又垂問而說:「舍梨子!如果諸修梵行的人來問你而說:『尊者舍梨子!會轉生是由于甚么因,甚么緣?到底是從何而生的?是以甚么為本?』的話,你聽此問題后,當會作何回答呢?」尊者舍梨子白佛說:世尊!如果諸位修梵行的人來問我而說:『尊者舍梨子!會轉生是由于甚么因甚么緣而來的?到底是從何而生的?是以甚么為根本?』世尊!我聽到此問后,當會作如是的回答:『諸位賢者們!會轉生的原因,就是由于因于有,緣于有,從于有而生(而集起)的,是以有為根本的!皇雷!如果有諸位修梵行的人來問如此的話,我當會作如是的回答!
世尊稱嘆而說:「善哉!善哉!舍梨子!如果諸位修梵行的人來問如此的問題時,你應作如是的回答。為甚么呢?因為如此而說的話,當會知道其中的奧義!
世尊又問而說:「舍梨子!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你而說:『尊者舍梨子!所謂有,到底是由甚么因?甚么緣?從何而生?以甚么為本呢?!你聽這些問題時,當作如何去回答人家呢?」
尊者舍梨子白佛說:「世尊!如果諸位修梵行的人來問我而說:『尊者舍梨子!所謂有,到底是由于甚么因甚么緣?從何而生?以甚么為其本呢?』世尊!我聽到這些問題后,當會作如是之回答:『諸位賢者們!所謂有,乃因于受,緣于受,從受而生的,是以受為本的!皇雷!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如此問題時,我當會作如是的回答!
世尊稱嘆而說:「善哉!善哉!舍梨子!如果諸位修梵行的人來問如此的問題時,應該要作如是之回答。為甚么呢?因為如此解說的話,當會知道其中的奧義的。」
世尊又垂問而說:「舍梨子!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你而說:『尊者舍利子!所謂受,到底是由于甚么因?甚么緣?從何而生?以甚么為其根本的呢?』你如聽到此問題時,當作如何去回答人家呢?」
尊者舍梨子白佛而說:「世尊!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我而說:『尊者舍梨子!所謂受,到底是以甚么因?甚么緣?從何而生?以甚么為根本的呢?』世尊!我聽到此問題后,當會作如是的回答:『諸位賢者們!所謂受,乃因于愛,緣于愛,從于愛而生,以愛為根本的。』世尊!如果諸位修習諸梵行的人來問如此的問題時,我當會作如是的回答的!
世尊稱嘆而說:「善哉!善哉!舍梨子!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如此的問題時,你就應該作如是的回答。為甚么呢?因為作如此之說的話,當會知道其中的奧義的!故雷鹩执箚柖f:「舍梨子!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你而說:『尊者舍梨子!甚么為之愛?』你聽到此問題后,應當要作如何之回答呢?」
尊者舍梨子白佛而說:「世尊!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我而說:『尊者舍梨子!甚么為之愛?』世尊!我聽到此問題后,當會作如是的回答:『諸位賢者們!有三種覺(三種感受),所謂樂覺、苦覺、不苦不樂覺(樂受、苦受、不苦不樂受-舍受),就中,會樂欲而膠著的。就是所謂愛。』世尊!如果諸修梵行的人來問此問題時,我當會作如是的回答。」
世尊稱嘆而說:「善哉!善哉!舍梨子!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此問題時,你就應該作如是的回答。為甚么呢?因為如此解說的話,當會知道其中的奧義!
世尊又垂問而說:「舍梨子!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你而說:『尊者舍梨子:要怎樣而知?怎么而見?才能在于此三覺當中,沒有樂欲,也不會膠著呢?』你聽到此問題時,當作如何之回答呢?」
尊者舍梨子仰白而說:「世尊!如果諸修習梵行的人來問我而說:『尊者舍梨子!要怎樣而知?怎樣而見?才能在于此三覺中不會有樂欲膠著呢?』世尊!我聽到此語后,當會作如是的回答:『諸位賢者們!所謂此三覺,乃為無常之法,是苦之法,是會變滅之法。無常而會變易之法就是苦的,徹見苦的道理后,便對于三覺不會樂欲膠著的!皇雷!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如此之事時,我當會作如是的回答!
世尊稱嘆而說:「善哉!善哉!舍梨子!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如此之事時,你就應當作如是的回答。為甚么呢?因為如此之說,當會知道內(nèi)中的奧義!
時,世尊又垂告而說:「舍梨子!此說又有一種義,可得以略答的。舍梨子!到底又有甚么義,此說可得以略答呢?就是說:眾生的所覺所為,皆即是苦的!舍梨子!這就是又有義,此說可得以略答的了。」
世尊又垂問而說:「舍梨子!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你而說:『尊者舍梨子!甚么叫做已背而不向,而自稱說已得智慧,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再受后有之身,能如實而知呢?』」
尊者舍梨子白佛而說:「世尊!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我而說:『尊者舍梨子!甚么叫做已背而不向,而自稱說已得智慧,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辨,不再受后有之身,已如實而知道呢?』世尊!我聽到此問后,當會作如是的回答:『諸位賢者們!我自己對于內(nèi),已背而不向,則諸愛已盡,已沒有恐怖,沒有疑,沒有惑,行如是的守護,像如是的守護后,就不生不善之漏!皇雷!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如此的話,我當會作如是的回答!
世尊稱嘆而說:善哉!善哉!舍梨子!如果諸位修習梵行的人來問如此的話,你就應該作如是的回答。為甚么呢?因為如此之說的話,當會知道其中的奧義!
世尊告訴他說:「舍梨子!又次,又有義,此說可得以略答的。如諸結縛為沙門所說,而說那結縛并不是我所有,而行如是的守護。像其如是的守護后,不生不善之漏。舍梨子!這叫做又有義,此說可得以略答!故雷鹫f如是之語后。就從座站起,就進入室內(nèi)去燕坐(打坐)。
世尊進入室內(nèi)不久之后,尊者舍梨子!曾告訴諸比丘們說:「諸位賢者們!我初始之時,并不作意,而世尊卻卒然垂問此義。我于那時曾經(jīng)作如是之念:『恐怕不能回答了。然而諸位賢者們!我最初說一
義時,就被世尊所贊可。因此,我就又作此念:如世尊在一日一夜的時間,用異文異句來問我此義的話,我也能為世尊,以一日一夜的時間,用異文異句來回答此義。如世尊曾費二、三、四日,乃至七日七夜的時間,用異文異句來問我此義的話,我也能為世尊,以二、三、四日,乃至七日七夜的時間,用異文異句來回答其義。』」
黑齒比丘聽聞尊者舍梨子說如是之語后,就從他的座位站起,很快的到了佛所,去向世尊而說:「世尊您進入室內(nèi)不久之時,尊者舍梨子所說的至高的,一向都作獅子吼而說的:『諸位賢者們!我初始并未作意,而世尊卻卒然垂問此義。我曾經(jīng)作如是之念:恐怕不能回答了。然而諸位賢者們!我最初說一義時,就被世尊所贊可。因此,我就又作此念:如世尊費一日一夜的時間,用異文異句來問我此義時,我也能為世尊以一日一夜的時間,用異文異句來回答此義。諸位賢者們!如世尊用二、三、四日……乃至七日七夜的時間,用異文異句來問我此義的話,我也能為世尊以二、三、四……乃至七日七夜的時間,用異文異句,來解答此義的。』」
世尊告訴他說:「黑齒!如是!如是!假如我用一日一夜的時間,以異文異句去問舍梨子比丘,有關于此義之時,舍梨子比丘必定也能以一日一夜的時間,用異文異句來回答此義的。黑齒!如果我用二、三、四日,乃至七日七夜的時間,以異文異句去問舍梨子比丘之有關于此義的時候,舍梨子比丘仍然也能為我,而用二、三、四日,乃至七日七夜,以異文異句來回答此義的。所以的緣故為何呢?黑齒啊!因為舍梨子比丘乃深達于法界(深達于廣大無邊的真理)之故。」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舍梨子,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十四、師子吼經(jīng)第四(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jīng)敘述舍梨子尊者,由于有一位比丘誣說尊者曾經(jīng)輕慢他,然后欲到外方去游行。尊者乃以被截角之牛,被截兩手的旃陀羅子,以及地、水、火、風、掃帚、晡旃尼(抹布),處處破裂的百瓶,和自喜的少年之頸被系死尸等喻,說明自己乃常自反省,怎樣會輕慢他人呢?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游行在舍衛(wèi)國,住在于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和諸大比丘眾,都俱在于舍衛(wèi)國,而受夏坐(夏安居),尊者舍梨子也游化到舍衛(wèi)國,也在那里夏安居(受夏坐)。于是,尊者舍梨子在舍衛(wèi)國結夏安居完畢,也就是經(jīng)過三個月后(夏天雨期三個月,在此期間禁止外出游行,而致力于禪定的功行),開始補治衣服,縫補衣服完了后,就攝取衣服,手持缽器,往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他白佛而說:「世尊!我在于舍衛(wèi)國受夏坐已完畢,世尊!我現(xiàn)在欲游行于人間(在村里城邑,過游行托缽的生活)。」
世尊垂告而說:「舍梨子!你可以去隨你所欲之處。如遇諸未曾得度的人,就要使他們得度,諸未解脫的人,應使他們解脫,諸未般涅槃(寂滅,成道)的人,應使他們般涅槃。舍梨子!你可以去隨你所欲之處,去游行了!
于是,尊者舍梨子,聽佛所說,乃善受善持(善于承諾,謹懷胸中),就從座起,稽首禮足,繞佛身邊三匝后離去,而還至自己的寮房,收舉床座后,攝持衣缽,即便欲出去游行于人間。
尊者舍梨子離開后不久之時,有一位修習梵行的此丘,在于佛前犯相違法(犯嫌瞋法),而白世尊說:「今天尊者舍梨子,曾輕慢我后,欲去游行人間!
世尊聽后,告訴一位比丘說:「你到舍梨子之處,去對舍梨子說:『世尊叫你!灰驗椤耗闳ゲ痪弥畷r,有一位梵行的比丘,在于我前(佛前),犯相違法,而作此語:世尊!今天尊者舍梨子,曾經(jīng)輕慢我后,欲游行于人間』。」
一位比丘受教后,就從他的座位站起,禮佛后離去。這時,尊者阿難,住在于世尊之后,執(zhí)拂(手執(zhí)拂塵,拂除蚊蟲),奉侍于佛。在那位比丘離開后不久,尊者阿難,就持戶鑰,遍至諸房,看見諸比丘,便作如是之語而說:「善哉!諸位尊者!趕快到講堂去吧!現(xiàn)在尊者舍梨子將會在于佛前作獅子吼的!如尊者舍梨子所說的為甚深之法,是息中之息,妙中之妙,如作如是之說的話,則諸位尊者和我得以聽聞后,當能善于誦習,當能善于受持的!鼓菚r,諸比丘們,聽尊者阿難之語后,都聚集到講堂來。
這時,這一位比丘往詣尊者舍梨子之處,白舍梨子說:「世尊叫你回去!世尊說:『你離用后不久,有一位修梵行的比丘在我之前犯相違法(犯嫌瞋法),而作如是之語:世尊!今天尊者舍梨子輕慢我后,欲游行于人間!弧
于是,尊者舍梨子聽后,就從他的座位站起,便回到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邊。佛陀便告訴他說:「舍梨子!你去后不久,有一位梵行者在我之前犯相違法,而作此言:『世尊!今天尊者舍梨子輕慢我后,欲游行于人間。』舍梨子!你是否輕慢一位梵行者后,欲游行于人間嗎?」
尊者舍梨子白佛說:「世尊!如果沒有身的身念的話(對于自身沒有反省的話),那種人便會輕慢于一位修梵行的人,而游行于人間。然而世尊!我乃善于有身的身念(對于自己常于反省),怎么會輕慢一位修梵行的人,然后去游行人間呢?世尊!猶如截角牛(截去頭上之角的牛)之至忍而溫良,而善于調(diào)御那樣,從一村到另一村,從一巷到另一巷,所游行之處,不會有所侵犯的。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有如被截牛角的牛那樣,已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世尊!如果無身的身念(對于自身不反省)的話,則這種人便會輕慢于一位修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世尊!我乃善于有身之念(自己善于反省自己),我怎么會去輕慢于一位修習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呢?
世尊!猶如旃陀羅(賤民)之子,被截斷其兩手,其心意很卑下,從一村到另一村,從一邑到另一邑,所游行之處,都不會有所侵犯。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有如被截斷兩手的旃陀羅之子,已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成就而游止于其境地。世尊!若無身的身念(如無反省自己)的話,這一種人,便會輕慢于一位修習梵行的人,而游行于人間。世尊!我乃善于有身的身念(都反省自己)的人,我怎么會輕慢于一位修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呢?
世尊!猶如大地(地大,性堅,能支持萬物)那樣,不管是清凈,或不清凈,不論是大便,小便,涕唾等物,都能容受,地大并不會以此而有了一些的憎與愛,也不羞不慚,也不愧恥。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有如那地大,已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世尊!如果無身的身念的人,他便會輕慢于一位修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世尊!我乃善于有身的身念的人,我怎么會輕慢于一位修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呢?
世尊!猶如大水(水大,性濕,能收攝萬法)那樣,不管是清凈,或不清凈,或者是大便、小便,是涕、是唾等物,都均能洗去,而水卻不以此而憎愛,也不羞不慚,也不愧恥。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有如那水大那樣,已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成就而游止于其間。世尊!如無身的身念的話,則這種人便會輕慢于一修習梵行的人,而游行于人間。然而,世尊!我乃善于有身之念,我怎么會輕慢于一位修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呢?
世尊!猶如大火(火大,性暖,能調(diào)熟萬物)那樣,不管是清凈,或者是不清凈,不論是大便、小便,是涕、是唾等,都會同樣的燃燒,而火乃不以此而有憎愛,不羞不慚,也不愧恥的。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有如那火大那樣,已無結無怨,無恚無譯,極廣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世尊!如果無身的身念的人,則這種人便會輕慢于一位修習梵行的人,而游行于人間。世尊!我乃善于有身的身念的人,我怎么會輕慢于一位修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呢?
世尊!猶如大風(風大,性動,能生長萬物。以上地水火風為構造萬物的四大種性)。大風不管是清凈,或不清凈,是大便、小便,是涕是唾,都會同樣的吹動,而風大并不以此而有甚么憎愛,也不羞不慚,也不愧恥。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有如那風大,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成就而游
止于其間。世尊!如果沒有身的身念的話,則這種人便會輕慢于一位修習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然而,世尊!我乃善于有身的身念的人,我怎么會輕慢于一位修習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呢?
世尊!猶如掃帚那樣,不管是清凈,或者是不清凈,不論是大便、小便,涕、唾,都同樣的會清掃,而掃帚卻不以此而有憎愛,也不羞不慚,也不愧恥。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如掃帚,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世尊!如果沒有身的身念的話,則這種人便會輕慢于一位修習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世尊!我乃善于有身的身念的人,我怎么會輕慢于一位修習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呢?
世尊!猶如晡旃尼(抹布,所謂拭抹不凈之物的桌布)那樣,不管是清凈,或不清凈,或者是大便、小便,是涕、是唾等物,都同樣的會拭抹,而晡旃尼卻不以此之故而有憎愛,為不羞不慚,也不愧恥的。世尊!我也是如是,我的心有如晡旃尼,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世尊!如果沒有身的身念的話,則這種人便會輕慢于一位修習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世尊!我乃善于身的身念的人,我怎么會輕慢于一位修習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呢?
世尊!猶如所持的膏瓶,處處裂破,將膏油盛滿后,放著在于日中,其漏乃遍漏而流出津液,乃遍處都是其津。如果有目的人,來往于一面,看見此膏瓶,乃處處裂坡,盛滿膏后,放著在于日中,而其漏,乃遍漏,而流出津液,乃遍處都是其津。世尊!我也是如是。我乃常觀此身,都由九孔(兩目、兩耳、兩鼻孔、口、大便、小便之孔),其漏都遍滿,會流出其津,而遍處都是其津。世尊!如果沒有身的身念的話,則這種人便會輕慢于一位修習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世尊!我乃善于有身的身念的人,我怎么會輕慢于一位修習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呢?
世尊!猶如有一位自喜的年輕的人。他沐浴澡洗。用涂香熏其身,然后穿著潔白的衣服,以瓔珞而自莊嚴,也剃須治發(fā),頭戴華鬘。如果對這種人用三種死尸,所謂死蛇、死狗,以及死人,乃青瘀而膖脹,極臭而爛壞,不凈之物漫流,將這些死物系放在其咽頸的話,他便會懷著羞慚,會極為惡穢的。世尊!我也是如是,我乃常觀此身為臭處不凈之物,都心懷羞慚,極為惡穢此身。世尊!如果沒有身之身念的話,則這種人便會輕慢于一位修習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然而,世尊!我乃善為有身的身念的人,我怎么會輕慢于一位修習梵行的人,而去游行于人間呢?」
于是,那位比丘(那位修習梵行的比丘),即從他的座位站起,然后稽首佛足,而白世尊說:「我要悔過!世尊!我要自首!善逝!我乃如愚如癡,如沒有定力,如沒有善心的人。為甚么呢?因為我曾經(jīng)以虛妄的言語(無實據(jù)),去誣謗真正清凈梵行的舍梨子比丘之故。世尊!我現(xiàn)在要懺悔我的罪過,愿納受我的懺悔(原諒弟子之罪)。我現(xiàn)在已把它發(fā)露出來,嗣后絕對不會再犯此惡罪!
世尊告訴他說:「如是!比丘!你實在是如愚如癡,如沒有定力,如沒有善心的人。為甚么呢?因為你以虛妄,空無實據(jù)的言語,誣謗已清凈梵行的舍梨子比丘。不過你現(xiàn)在已把它發(fā)露出來,嗣后已誓不再作的了。如果有悔過其業(yè),現(xiàn)在已發(fā)露其罪,嗣后又誓不再作,像如是的長養(yǎng)圣法與戒律的話,就永恒不會衰退的了!
于是,佛陀乃告訴尊者舍梨子說:「你趕快去納受那位愚癡之人的懺悔罪過。不可使那位比丘即在于你的面前,因罪而頭破為七分才好!」
尊者舍利弗就為了哀愍那位比丘之故,便接受那位比丘的悔過。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舍梨子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而奉行!
二十五、水喻經(jīng)第五(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jīng)敘述舍利子告訴諸比丘,有關于五除惱法。所謂對于他人的身口意之凈與不凈.慧者見之,皆莫生煩惱。就以糞掃衣、草覆之深水池、牛跡水、曠野病人,及好池水之五,以譬喻。
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如是之事:有一個時候,佛陀游行在于舍衛(wèi)國,住在于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舍梨子告訴比丘們說:「諸位賢者們!我現(xiàn)在將為你們闡說五種除去煩惱之法(制止瞋念的五種方法),你們要諦聽!要注意的聽!聽后要善思念之(好好的思念其真理)。」諸比丘們就受其教言,而愿聽其開示。
尊者舍梨子說:「那五種呢?諸位賢者們!(1)或者有一種人,其身為不凈行,而口卻為凈行。如果有智慧的人看到如此的情形時,假如會生恚惱的話,也應當除去(不可以看到這種人就起瞋)。
(2)又次,諸位賢者們!或者有一種人,其口乃為不凈行,而身為清凈之行。如有智慧的人看見如此情形時,假如生恚惱的話。就應當除去。
(3)又次,諸位賢者們!或者有一種人。其身為不凈行,口也不凈行,然而其心有些清凈,如有智慧的人看見此情形之時,假如生恚惱的話,就應當除去。
(4)又次。諸位賢者們!或者有一種人,其身為不凈行,口與意也為不凈行,如果有智慧的人看見此情形之時,假如生恚惱的話,也應當把它除去。
(5)又次,諸位賢者們!或者有一種人,其身為凈行,口與意也為凈行,如果有智慧的人看到此情形時,假如也生恚惱的話,也應當把它除去!
(1)諸位賢者們!或者有一種人,其身為不凈行,口為凈行,如有智慧的人看見此情形時,假如生恚惱的話,就應如何除去呢?諸位賢者們!猶如阿練若比丘(都住于森林內(nèi),而不住于精舍內(nèi)的頭陀行者),乃持糞掃衣(人家廢棄于糞塵中的布片,把它拾來縫成為衣的法衣)那樣,他看見糞堆中被人所遺棄的弊衣,或者有大便之污,或者有小便、涕、唾,以及被其余的不凈之物所染污,看過此情形后,就伸左手去執(zhí)持它,用右手去把它舒張(展開)。如果有不被大便、小便、涕、唾,以及其它不凈之物所污的部份,或不會穿孔的部份,使把它裂取之(污損不堪為衣的,就廢棄,可作材料的就取用)。像如是的,諸位賢者們!如看見有一種人,其身為不凈行,而口卻為凈行,那么,你就不可以念他的身為不凈行,你只要念他的口之凈行就可以。如果有智慧的人,假如生恚的話,就應如是的去除棄其恚惱(用這種方法去制止其瞋念)。
(2)諸位賢者們!或者有一種人,其口為不凈行,身為凈行。如果有智慧的人看見此情形時,假如生恚惱的話,應當要如何去除棄其恚惱(制止瞋念)呢?諸位賢者們!猶如在林外不遠之處,有很深的水池,被藁草所覆。如有人到這里來,此人正因極熱而煩悶。也因饑渴而頓覺乏力,同時被風熱所逼。就到池邊,將衣服脫棄而放在于岸邊,便進入池中,以兩手撥開藁草,就放情恣意的在池中快浴,而念去其熱,其煩悶,其饑渴,其頓乏。像如是的,諸位賢者們!如看見有一種人,其口為不凈行,而身為凈行,則不可以念他的口不凈行,你只要念他的身之凈行就好。如有智慧的人看見其情形時(口不凈行),假如會生恚惱時,就應該像如是的去除棄其瞋念!
(3)諸位賢者們!或者有一種人。身為不凈行,口也為不凈行,而心則有些清凈。如有智慧的人看見時,假如生恚惱時,當如何把它除掉呢?諸位賢者們!猶如在四衢道里,有牛跡之水。如有人到這里來。此人正因極熱而煩悶,也因饑渴而頓覺乏力。同時被風熱所逼,看到有牛跡之水(牛趾踏過而成凹處,而積雨水),就作此念:在這四衢道里,有牛跡的少水,我如果用手用葉去取水時,就會把水擾得渾濁,不得除去我的熱極煩悶、饑渴頓乏之苦。我寧可跪在地上,手與膝拍在地面,用嘴去飲水。他就因此。而得以除去其熱極煩悶、饑渴頓乏。像如是的,諸位賢者們!如看見有一種人,其身為不凈行,口也是不凈行,而心卻有少些的清凈,則不可以念他的身之不凈行,以及他的口之不凈行,你只要念他的心有少些的凈行就可以。諸位賢者們!如果有智慧的人看見他的此情形,而生恚惱(瞋念)的話。就應該要這樣的去除滅它。
(4)諸位賢者們!或者有一種人,其身為不凈行,口與意也為不凈行。如果有智慧的人看見時,假如生恚惱的話,應當要如何去除滅它呢?諸位賢者們!猶如有人,遠涉長途,在中途時罹患疾病,極困委頓,而獨自一人,并沒有伴侶的人;仡櫤蟠,則已轉遠,而前村卻還未到來。這時如有人來,住在于他的旁邊,看見此過路的行人,遠涉長途,在中途罹患疾病,極困委頓,獨自一人,并沒有伴侶,后村已經(jīng)轉遠,而前村卻還未到來。他如得有侍者的話,就會從回野(遼遠的原野)中,帶他到村邑中去給與妙湯藥,以及補養(yǎng)的美食,也有好的瞻視者(看病、照顧等人)。像如是的話,此人的疾病,必定會得以差愈。所謂那個人,對于這位病人,極為有哀愍慈念之心。像如是的,諸位賢者們!或者有一種人,其身為不凈行,口與意也為不凈行。如有智慧的人看見此情形時,便作此念:這位賢者(習慣的稱人耳),其身不凈行,口與意也不凈行,但是不可使此賢者因為身不凈行,以及口與意都不凈行,就因此而身壞命終之后,趣至于惡處,轉生于地獄之中。如果這位賢者能得善知識的話,就能舍身之不凈行,能修身之凈行,能舍口與意之不凈行,而修口與意之凈行。像如是的,這位賢者,由于身的凈行,與口及意的凈行,其身壞命終之后,必定會至于善處,乃會轉生于天上。所謂那位賢者,為了這位賢者,極為有了哀愍慈念之心。如有智能的人看見時,假若欲生恚惱的話,就應用這種方法去除滅其瞋念。
諸位賢者!或者有一種人,其身為凈行,口與意也是凈行。如果有智慧的人看見時,假如生恚惱的話,應當要如何去把它除滅呢?諸位賢者!猶如林外不遠之處,有好的池水。其水清而又美。其淵源為平滿,有青翠的草被在岸邊,四周都為開華的樹木。如有人到此處來,被極熱而煩悶,又饑渴而頓覺缺乏,又被風熱所逼,就到了水池之邊,脫掉衣服而放在岸上,便進入池中。在池內(nèi)恣意的快浴,而除棄了極熱的煩悶,以及由于饑渴而頓乏的事。像如是的,諸位賢者們,或者有一種人,其身為凈行,口與意也為凈行,而恒常的當念他的身之凈行,他的口與意之凈行。如果有智慧的人,假若生恚惱的話,就應如是的除去他的瞋念。諸位賢者們!我剛才所說的,就是五種除滅煩惱的方法,因此之故,在此闡說!
尊者舍梨子所說的就是如是,諸位比丘們聽后,都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jīng)卷第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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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光大師是后世佛弟子學習的榜樣
- 無論哪種供養(yǎng),都離不開善用一顆歡喜的心
- 敬畏因果,努力修正自己的行為、語言和心念
- 一人獨坐、內(nèi)心空閑,無甚雜思
- 皈依三寶是踏入佛門的第一步
- 跳出三界得解脫
- 如何呵護發(fā)起普利眾生的愿心,使發(fā)心不消退?
- 人與眾生的關系,是佛教倫理的核心和主體
- 每個念佛人在極樂世界都有一朵蓮花
- 佛教是宿命論嗎,我們這一生的努力有用嗎?
- 為什么有人對佛法深信不疑,有人卻生不起信心?
- 什么是外道?心外求法是外道
- 學佛人多拜幾個師父,去極樂的幾率也就越大,對嗎?
- 為什么說皈依三寶就可以找到依靠?
- 善事要盡心盡力去做,惡事則要毫不猶豫的斷除
- 佛號代表佛智與法界
- 一念凈心的寶貴性!
- 佛教所說的業(yè)報是什么意思?業(yè)報的意思
- 極樂世界的神秘面紗
- 造什么業(yè)就感什么果!
- 地獄到底有多苦?都是自招的業(yè)報
- 學法就是為了導正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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